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好家伙，我戳了戳姜小梨的脑袋，机器小狗歪头看着我，转了转耳朵，乖巧地看着我。
是提前录制好的吗？看来姜小梨身上有我不知道的黑科技，虽然我还不知道它具体有什么用。
我暂时还不打算去a城，就算要去，也要先准备妥当。
关于失忆和异能之间的关系，我自己做了几次实验。我在使用异能之前，先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记录在本子上，之后再进行验证。
每次用完时间异能之后，确实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具体程度要看异能的使用情况。失忆范围是最久远的记忆和最近的记忆。不过看着本子上的记录，再努力想一想的话，有时候也能想起来。
但没有记录下来的事就彻底忘了，尤其是关于上辈子的事。
于是我准备把自己目前还记得的事全部记录下来，而且决定尽量不再使用异能。
有一天赵老板给我发消息，他说车子已经准备好了，问我怎么交易。我回复他说，我再去一趟城里，到时候我把晶石给他就行。赵老板还给我发了几张图，居然是一辆二手牧马人，应该是之前看我一直开的越野车，所以找了同样的车型。
我很喜欢，商定好价格之后，我们便约定了时间交易。那天我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赵老板却突然发了个消息，说他有事耽误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让其他人来交易，如果介意的话，需要等他五天。
我并不着急，所以选择等他。五天之后，我又一次去了城里见到赵老板，赵老板带我去看车，那辆越野车居然补了层鲜亮的黑漆。
赵老板说：“抱歉耽误了时间，所以我叫人稍微打理了一下。”
我问他之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赵老板露出复杂的表情，道：“之前我那个小队的队长和一个成员忽然死了，队里缺了个队长，之前开会的时候，叫我填了这个位置。”
所以赵老板现在是那个小队的队长了？我倒没想到杀了那个秃头，还会造成这样的影响。
我若有所思，赵老板瞥了我一眼，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到秃头其实是死在我手里。不过赵老板心态很好，我把说好的晶石给他，他没有推脱，也没有问这些晶石是哪里来的。
我又问他能不能帮忙办一下证件。
赵老板问要什么证，我给他列了一堆各种用得上用不上的证件，如果之后我要去a城，肯定需要这些东西。
赵老板答应得很爽快，我给他算钱的时候，他这次婉拒了，说这些事不难办，不用费什么钱。不过因为他刚当上队长，事情比较多，所以可能会慢一点。
我并没有强求，反正之后和赵老板合作的机会还很多。
就这样，赵老板又成了我的中介，就像之前那样。
我发现赵老板是真的比较忙，他有时候也给我吐槽，说上面在计划干什么，但又不对他们明说，只让他们收集晶石交上去。除此之外，黑市就是异能者联盟一手创立的，他还需要维持黑市的秩序。
等赵老板稍微空闲了一点之后，他就来问我要在证件上填什么信息，准确来说，是名字和籍贯之类的。
我编造了一套信息发给他。
赵老板：名字呢？
我敲着手机屏幕，其他信息都是假的，名字似乎也没有用真名的必要……
我：姜不息。
赵老板：知道了，我会尽快的。
我盯着屏幕，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这三个字，也很久没有听到被人这样叫过我了。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如果没有人记得姜不息，那姜不息会作为人类消失吗。
如果我也忘记作为人类的过去呢，而且，我好像确实正在遗忘。
这事我也没办法，只能让自己尽量不使用异能。天气逐渐转热之后，梨子开始成熟了，那个无人机还能正常使用，这批梨子长得倒是个头饱满，我还给赵老板送了几个。
有一天，群里忽然有人私聊我：梨子多少钱一斤，外送吗？
我这行字，一时觉得非常玄幻，但生意送上门，我又没法忍住不做。
我报了个自认为离谱的价格，并且要求不用晶石交易，那个人很痛快地答应了，说只要确定能送过去就行。
我问了他的地址，然后用地图查了一下，是本市的另一个县城，离苍海县不远，开车的话，大概一天能到。
虽然用一天时间送梨子听上去离谱，但他给的价格完全溢出了。他要买两斤梨子，我下楼去摘，干活的时候，那个c级丧尸一直跟在我身边。
一般来说，梨花园的丧尸都听从姜不移的命令，只有这个c级丧尸常常跟着我，也许仅仅因为我救了他一次。摘好梨子之后，c级丧尸帮我把梨子搬到车上，他还想跟着我上车。
我注视着他，命令他留在这里，c级丧尸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听从了命令。
紧接着，c级丧尸就被忽然冒出来的姜不移暴打了一顿。姜不移把他拎起来，身上释放着可怕的威压，禁止c级丧尸再靠近我的车。
姜不移很不喜欢别人坐在车的副驾驶，毕竟这里之前一直都是他的位置。我撑在车门上，向副驾驶抬了抬下巴，意思是问他要不要一起来。
姜不移知道我又要去人类世界，很果断地拒绝了。
他只让我早点回来。
唉，弟弟大了，果然会有自己的想法。我并不强求，便驱车离开。
对于丧尸来说，无所谓走夜路，我是黄昏时候出发的，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天就黑了。
我还在想那个c级丧尸，我确定自己是可以和他们产生联系，并且命令他们的。但这并不像姜不移那样粗暴简单有效，命令并非来源于威压，而是我和他们脑内晶石之间的联系。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验，我总结了一下，d级丧尸效果最差，它们基本不会听我的。c级丧尸效果最好，我注视着他们的时候，所建立的联系也最为深刻。b级丧尸的效果会弱一点，有着巨大的个体性差异。
总体来说，根据丧尸的等级，差不多是个抛物线，c级丧尸就是顶点。
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和其他丧尸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从一开始就保持理智，现在看来远没有这么简单。
我得弄明白这些事。
大概清晨六点的时候，我到了买家说的地址，戴上口罩和眼镜之后，抱着梨子去敲他的门。过了一会，他才打开门缝，戒备地问：“什么人？”
糟糕，我忘了说自己是哑巴的事了。我把梨子放下，用手机给他看之前的交谈界面，然后在聊天栏输入：【抱歉，我是哑巴，无法说话。】
买家惊讶地看着我，我把箱子打开，给他看里面的梨子。他慢慢反应过来，说：“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哦哦，你没法说话。”
他检查了一下梨子，见质量还不错，便直接给我转账。
转完账之后，他倚在门口，问：“你送货还挺快的，梨子也不错，还卖其他水果吗？”
我想了想，田里还有西瓜和葡萄，不过数量并不多。
买家非常热情：“以后我朋友有需要的话，我叫他们找你！”
我微微点头表示感谢，开车回梨花园。
没想到这个买家说的居然不是客套话，之后他又向其他人推荐了我，于是在梨子成熟的春夏，我整天奔波在苍海县附近卖梨。
后来信用度高了，有一个买家问我能不能顺便送趟货，我也顺势接下来。因为前两年的严密封锁，不允许外出，快递公司都倒闭了，现在已经没有快递员了，现在想送某些东西非常不方便。
这一单之后，要我送货的人忽然多了起来，我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快递员，送货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我忽然想起很早之前忽悠父母的话，说自己准备在末日之后送快递，没想到居然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有一天赵老板给我发消息，说证件都做好了，我刚好要路过苍海县，便顺路去取证件。
赵老板见了我，不可思议地说：“最近那个大家都在传的快递员居然是你？！”
我回道：【卖梨，顺便送货。】
赵老板冷静了一下，喃喃道你难道还缺钱？又自言自语说算了，最后只嘱咐我说：“最近经常发生女性失踪案件，你在外小心一些。”
我不是很缺钱，做这事主要是为了熟悉现在的人类社会。对于赵老板的担忧，我表示感谢，然后继拿了证件继续送货去了。
证件上的照片是合成的，轮廓上和我有五分相似，眼睛看着也挺像，差不多可以蒙混过去。
这次送货的地方有些远，收货人给的地址不清楚，我只能自己找。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镇，没有人，也没有丧尸。
我按照那个地址不知不觉中走进一条小巷，旁边忽然蹿出来一条野狗，它对着我大叫，凄厉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
我盯着那条野狗，掏出枪，我不介意为它用掉一颗子弹。
野狗顶着我的视线，过了一会便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我低头又仔细看了遍地址，决定出去重新找找，一回头，就发现有两个异能者站在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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