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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陈大夫


“倒也不是。”王三哥摇摇头,有些为难道,“这针具我倒是可以打,只是这寻常生铁怕是锻打不出来了。”

        柳相如听了这话也微微皱起眉头,看向王三哥。

        “应该是要用赤金才能做出。”王三哥接着道。

        黄金为上,白金为中,赤金为下。这里的赤金应该是纯度较高的一种铜。

        这也在柳相如的预料之中,金针本来就是需要金铜制作,只是她觉得这里资源应该并不丰富所以才想着是否可用铁来制。

        “金针本就由赤金制作,长约三寸,针身寸余长,若鞋底针粗。尖端细如锈花针,以慈竹为柄。”柳相如默道。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王三哥挠挠头,眉间也舒展开了,“那三日后我定把金针送来。”

        “辛苦王三哥了。”柳相如感激道,金针于她来说非常重要。

        柳相如低头在桌上为王棋开了个方子,边写边道:“你的腿伤有些严重,是急不得的,最重要的还是要靠金针刺激。我现下给你开了个疗养的方子,你先用着药,这方子性子温和,能缓解阴天下雨或是走跑时的病痛。”

        “当然幸好你的腿伤时间不算久,受损时间短些,仔细调理还可与常人无异。”

        王棋看起来有些不敢置信,他的腿伤从前李大夫也看过,但哪怕是李大夫也从不敢向他保证自己以后还可与常人一般能跑能跳!

        他这些日子原本早已心死了,哪曾想这位年轻的许大夫居然能治好他!他的神色动容,嘴唇有几丝颤抖,舌尖谈吐想要道几个字,却又被哽咽一起滚了下去。

        柳相如见多了病人的反应,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不必忧心,此事不急在几日之间,你的腿我定是能医好的。”

        “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王三哥在旁边站着,此时眼中也微微透着红意,他好不容易把弟弟供出去可以成个读书人,结果却横遭此祸事。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的弟弟也成了众人口中嬉笑的残废,其中艰辛也只有他能体会到。

        “对了,这几日最好忌食生冷海鲜鸡蛋之类的。”柳相如写着单子随口嘱咐,结果一抬头就见面前两人面上有些迟疑。

        柳相如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时代底层人民吃饱饭都困难哪有那个条件去吃海鲜呢,更何况这里是山区。

        “呃……”她有些尴尬,“豆子也最好不要吃。”

        王三哥笑着解释道:“许大夫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他。”

        柳相如点点头,把手中的调理方子递给王三哥,又看了几眼王棋,低声同他道:“这病最重要的还是要病人心态好,你平日里也注意疏导下。我刚才发现他心中有股抑郁之气。”

        王三哥听了这话,面上也有几许阴沉,他叹息完朝柳相如点了点头。

        今日的气候很好,阳光和煦不晒,是个很适合躺在天井的阴影中午睡的好天气。

        可今日的柳相如怕是没有那个福分了。

        她坐在窗前阅读着本新翻出来的医术,是专门讲解跌打损伤,断肢止损的。书看起来很新,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书中的知识于她而言有些落伍了,但它里头却开了一个柳相如从前从未涉足的领域——巫医。

        前世的世界里也是有巫医的,他们用得是蛊虫通灵之法。柳相如曾站在现代医学的视角分析过成因,却无法解释清楚,自那以后她便对这些东西心存一分敬畏。

        巫医也好,道术也罢,这都是老祖宗们千百年传承下来留下的智慧精华,自然有它们内部而行的道理。

        不过,这次在这个世界见到的巫医与前世的似乎还是有些区别的。柳相如仔细琢磨阅读着,这里的巫医似乎比较盛行,蛊虫的种类也比前世多了许多。

        里头还介绍了有专门昏迷使人失去感知的蛊虫——迷心蛊。

        柳相如见到此事时,翻书的手瞬间就停下来了。她想到了陆望舒的腿。

        他的腿里面经脉横死,若是寻常针灸之法不起作用,必要时只能划开伤腿进行重接手术。

        而这里又没有麻药,若让他一直保持着清醒,怕是会被活生生地痛死。

        她仔细看了这一章,里头却只写了蛊虫的样子作用,关于如何获取却一无所知。

        她看得眼睛有些微酸,轻轻叹了口气。

        立起身来,又想着陆望舒的伤腿,她想着开一方药止一止陆望舒平日的病痛,也为后面的金针入骨做好调理。

        陆望舒的药方要比王棋的复杂许多,毕竟王棋的只是单纯地被人打断了腿,当时替他接腿的大夫医术也高明,保养得也好。可陆望舒的却是伤在经脉……而且,柳相如轻叹一声,她当时摸脉时也只是偶然感受到,也不确定……她总觉得陆望舒的那双腿带着些毒性。

        自己开药自己抓,原不用多一步写在纸上的工序了,但这药方是要上交库房核对的。

        柳相如默默想着,下午应该也没什么病人,如同上午那几人说的,大家下午都有自己的农活要忙着。

        刚好可以给她空出个煮药送药的时间。

        “西红花六钱、三七两钱、土虫八钱……”柳相如从屋内的药柜间穿梭着,但她拿药的动静却修尔暂停了。

        “嗯?”柳相如看着手中的草药,眉头微微皱起,“没有木香吗?”

        她把手里的药材随手放在桌上,又翻起医书仔细回忆来,是不是这个世界的草药名称不太对得上。

        可无论怎么翻来覆去药书上都没有这味药的踪影。

        柳相如心中有些着急,这位药也不说很重要,只是寻常行气止痛之药,但在这副药方中却起了佐药的作用。

        柳相如叹气一声:若是连木香都没有,其他的替代药物更为稀少、更不可能找到了。

        柳相如闭上眼,只觉得头疼,既然这事暂时解决不了,索性先去把今早的药方给库房交了。

        柳相如从不喜欢为难自己为难他人,她一向觉得人在世间活着就很艰难了,何苦再自我内耗。

        她到库房时,许是下午刚刚上工的时候,众人身上还带着几分午间的闲暇睡意。他们见柳相如进来,虽不至于直勾勾地盯着看,但她还是能感到他们余暇目光与嘁嘁小声的议论。

        “许大夫,上来交药方啊。”今日负责值班的恰好就是那天的那个小管事。

        柳相如见到他有些诧异,她是没想到小管事居然会热情地招呼她的,她还以为那日她说了下他的病情后会惹了他的厌恶。

        小管事反而是有些热情地走上前来,接过柳相如手中的药方仔细查阅。

        他既然管着药庄的库房,不说是实打实的同大夫学过十几年的医药,就是最起码的药方药效能看得懂。

        他扫视了下柳相如的药方,其实这些药方他早些时候在给那些农人抓药时就大概知晓了,此时看来也是没有什么出入。

        他看着那手行云流水的毛笔字,心中涌起了些赞叹,这位许大夫的确是有些真才实学在身上的,字写得流畅认真,药方开得也有些独辟蹊径。

        庄子里头有人中了风邪这事他是知道的,这病的确麻烦折腾人。可这伤寒的确没什么要紧的方子能治好,寻常只能让人多穿点衣裳多用点热水熬过去。

        可这小许大夫却以麻黄为主药去治那恶寒!

        虽现在不知道药效如何……但这个想法的确是从前未曾听过的。小管事摸了摸蓄着小黑胡须,心生感叹。

        柳相如见管事的只看着药方,却一句话也不曾说,心中也有几许忐忑。她看了这里的书籍,知道此时用的字类于前世的繁体字,可幸她前世被师父抓着从本科一直练字练到工作,能多少写出几个来,不至于落得个文盲地步。

        不过她的字嘛……一开始是想赶个热潮练练簪花小楷的,只不过后头她工作了时间紧了,病人也多了,要开得药方写的字更是不计其数,一急就染上了医生的恶习,字写得飘逸了些……

        这管事不会看不懂吧……柳相如心中有些紧张地揣测。

        小管事此时放下了药方,刚想同柳相如说些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活计的动静。

        “陈管事!”

        小管事此时也急忙前去开门迎接:“陈大夫,今日您怎么来了?”

        柳相如抬眼看去,来人是个头发半花白的老人,按着古代的样貌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身上的衣着也简单,仔细看来却是丝绸做得。那老人眉头紧皱,面色高傲,进来看到柳相如冷哼一声。

        “我听说这庄子里头来了个不知什么地方跑来的乡野大夫,居然还在库房里头开了个小药堂!”陈管事响声道,“我当然要来看看!”

        “这庄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此话一出,恶意满满,不止柳相如连同小管事面色都有些不妙。

        陈管事也不等着他们回答,他一进来就看到那几张摆在桌上的药方了,直接大步朝前就要去薅那几张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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