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疑案
第九章疑案
呼呼呼
五个学生跑道教学楼下的，全都剧烈穿着粗气，一人惊魂未定地说道：“刚才那特么是什么东西？娘的，吓死我了。”
一个浑身横肉有一双醒目的单眼皮的男学生说道：“我看到那人没有头。”
“我也看到了，那人就是没头。”
其中最有领导威望的二流子头目是个染了一撮黄毛的男学生，名叫秦亮，人称亮哥。秦亮喘气道：“你们这帮家伙，不就看到没头吗，至于吓成这样吗？没准是人假扮的呢？”
其他混混一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有人忍不住吐槽道：“你不也被吓得屁滚尿流吗？”
秦亮一个大鼻逗呼过去，“劳资哪怕了，还不是你们在那鬼叫鬼叫把我给整蒙了，这才跟着你们跑的。”
大伙撇撇嘴，也没再戳穿他，省的挨大鼻逗。
“哎，小贺呢？他咋没跟上来？”
众人这时才发现少了个人，有人猜测小贺可能是跟丢了或者跑戳方向了。
几人合计着最后还是回去寻找小贺，毕竟团队的宗旨就是：出来混，就要讲义气！
已经过了五分钟，二流子们的恐惧已经淡忘，而且这帮家伙在学校和社会混迹这么多年，早已有了一股子狠劲和戾气，此时再回去心头已经平静下来。都认为刚才应该是有人恶作剧吓唬他们，毕竟那人是背对着他们，也没人看清是否内有乾坤。
几人一路上没看到小贺的身影，即使呼唤小贺的名字也没人答应，最终一路小心翼翼靠近厕所，此时厕所的灯光已经重新亮起，寂静的厕所只有水龙头哗啦啦地流水声。
看着小弟们一副怂样，秦亮为了证明自己胆大和领导地位，直接冲进去厕所里准备把戏弄他们的家伙找出来。
“刚才是谁特么装神弄鬼，出来！给我出来！”
“出来啊！看劳资不弄死你！”
小弟们跟着一起大喊，壮声势的同时心里的底气也足了。但厕所里静悄悄，似乎确实没什么人。
厕所里一片静悄悄，只有水龙头的冲水声，一个小弟莫名心烦，把水龙头顺手关了。但滴滴答答的水流声依旧存在。
学校的厕所隔间采用的是蹲式马桶，里面滴滴答的流水声可能是某个隔间内的声响，秦亮喊道：“把门全都给我打开，一间一间的搜，我看是谁在整我！”
小弟们纷纷出手，检查厕所隔间。厕所隔间东西两面分别有十个，小便池都在中间，以回字型设计。小弟们每个人检查着自己的区域，结果有一个那个一身横肉的单眼皮学生在推最靠里面的隔间时竟然打不开，门把手显示红色有人状态。
“亮哥，这里好像有人！”
“阿坤，在哪呢？”
“踏马的，果然躲在这里，看我找到你非打死你。”
一群人直接暴力冲撞着隔间木门，两下门终于被撞开，几人全都顺着惯性倒入其中，结果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血腥。只见隔间上挂着一个男学生的尸体，男学生洁白的校服衬衫染成了血红色，肚皮裂开了一个狰狞的大洞，内脏流了一地，而血液却没有散开，只是滴落在马桶坑里。
当晚学校晚自习被迫终止，学生们提前回家，而知情的老师们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学生，练理由都懒得找就让学生们回家了。
……
次日学校依旧照常上课，但厕所却拉起一条警戒线，一群警察正在厕所里进进出出。索性学校总共有三座厕所，对学生们的前列腺健康影响不大。
看着学校内忙碌的警察，同学们大多满头问号，趁着课余时间或趴在窗户上遥望，或是凑到封禁的厕所附近向里面张望，有人甚至以上厕所为由向警察叔叔打探起情报。
“听说了吗？学校里死人了！”
这个话题瞬间让班里发出一片哗然，不过也不出所料。
其中班里的好事者吴然吴谋打听的最为详细，他直接发话这件事八班全都知道，因为昨天晚上秦亮和他的小伙伴们就全身是血地跑回班里报告了当天的值班老师，还一直大喊“闹鬼了闹鬼了”，简直像个神经病，并且实锤了死者是小贺。
李朝宁经过短暂震惊后，忍不住啧啧出声，“报应啊，真是报应！”
李朝宁其实也是二流子团体之一，只是并没这帮人做得太过，最多就是帮忙打个架，一起抽个烟。而团体中几个人却是出了名的人渣，其中小贺就经常收取学生保护费并且搞大了两个女学生的肚子，让李朝宁都看不下去了，有一次甚至和小贺打了一架。
凌奈今天心情十分愉悦，一边看着书一边道：“可能是惹的人太多，结果把人逼急了，杀人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李朝宁也发现了凌奈今天嘴角一直翘着，好像有什么美事似的。
“你一个新生，怎么听到别人死了这么开心，难道他们和你以前有过节？”
凌奈不以为然道：“没有啊，只是今天的天气不错。”
呜呜呜。
李朝宁看了眼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还刮着凉风，似乎距离降雨不远，奇怪地问道：“你喜欢雨天啊？”
凌奈：“凉快点不好吗？总比昨天那么热舒服多了。”
凌奈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闪烁过黑芒，李朝宁以为自己看错了，捏了捏鼻梁希望赶走早起残留的一丝困意。
“唉，有点犯困，我先补个觉再说。”
……
“陈局，你总算来了。”
“嗯，案件检查的怎么样了？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抱歉陈局，我们发现的线索很少，只是在现场发现一只碳素笔。”
一群警务人员跟随着刚刚赶来的陈局走入事发现场，此时现场已经没有了尸体，尸体在昨晚就已经运走，而且现场有警察守护了一夜，等到来人接替才回家休息。
陈局来到厕所里最后一排隔间，此时隔间的破门已经被拆除，现场只留下一些血迹和不知哪来的钢管钉在墙上。
“死者的死因是这根钢管从嘴部到后脑的贯串伤导致死因，而且过程中死者被剖腹，死状极为恐怖。”
警员们全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把这么一个目测体重在70公斤的人挂在高两米的墙上，而且受害者还没有昏迷的情况下，能做到这种程度，对方到底具备怎样的力气和手段。这种疑案不禁让警员们深思。
“那还有别的发现吗？”
警员惭愧摇头道：“暂时还没有，目前只发现死者被拖动的痕迹，还有一排脚印，只不过没有底纹，猜不出凶手穿的什么鞋，只知道凶手鞋码41，大概一米八左右。”
陈局看着这个局里办案能力最强的警员，有些意外道：“只有这么一点线索吗？学校的监控有什么发现？”
纪元芳：“张朗已经去整理监控了，但监控里发现的也很少。”
陈局说道：“带我去看看监控。”
陈局和纪元芳来到学校的监控室，监控室一个就在门口保安室，另一个在校长旁边的一间小屋。陈局带领两个警员走进监控，此时校长和教导主任已经等在那里了。
张校长一见到陈局长立刻惊讶道：“陈局您好，我们好像见过面。”
陈局礼貌笑道：“呵呵，张校长，我们昨天才见过。”
张校长自然记得眼前是谁，只是装作才想起来道：“哦，您是凌奈的家长，昨天您和凌厅来给孩子办转学的。”
两人客套了一番于是陈局就直接办理正事了。
监控中只见二流子们正站在厕所外抽烟，后来同学们陆续离开，只有这伙人还再吞云吐雾。直到突然就停电了，摄像头直接黑屏，后来摄像头恢复正常时，厕所的灯重新亮起，过了几分钟就是二流子们冲进厕所然后狼狈逃出的画面。摄像头从头到尾都对准厕所大门，但却没能发现任何关于凶手的蛛丝马迹。
张朗：“中间有一段时间厕所突然断电十分蹊跷，摄像头一段时间断开信号无疑给案件造成了不小难度。配电室距离厕所大概有一百米的路程，来回需要的时间大概在二十秒左右，如果是学生，那么可能要三十秒。”
纪元芳：“不错，能在断电后立马赶到案发现场的人还有力气对付死者，那么很可能是体力很好或者双人作案。查查这段时间都有谁去过厕所，而且身高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之间的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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