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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葬礼


王易泊早晨起床时觉得身体很僵硬,他活动着身体,怀疑自己半夜睡觉时梦游被人给打了。有人敲门,他打开门,萧湛呵欠连天的站在门口,“早啊。”

        王易泊看看表,“我要赶飞机去了,有事?”

        萧湛点头,“衡彬被人拍到半夜从谭苑苑家出来。上热搜了,两人还没回应。”他正八卦着,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先生打来的。先生,我在酒店,王易泊?在我旁边,哦,你说我听着。”

        萧湛的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不时瞄王易泊一眼,等挂了电话,他深吸了口气,“那个,小巷里出了点事,我要回去一趟,你不是要去赶飞机吗?我们一起走吧。”

        王易泊倒不介意,“你今天不是要拍摄吗?”

        萧湛勉强笑了下,“家中有位长辈去世,我得回去守灵,秦苏已经联系导演帮我请假了。”

        王易泊一惊,“你的长辈?节哀。”

        从离开酒店到王易泊登机先离开,萧湛就不停的接电话打电话,看着王易泊跟在小熊身后进了登机口,他才整个人瘫坐在长椅上,“王易泊去莫都录制《青春最无敌》了,从我接到先生电话开始到现在,将近一个小时,他都没问小巷里去世的人是谁,也没有问过大佬。大佬,真的出事了?王易泊又怎么了?”

        萧湛提心吊胆一路煎熬到了小巷里,还未进院门,就看见门口蹲着的金玦,他披麻戴孝面无表情的正在烧纸钱。萧湛心里咯噔了一下,“金玦。”

        金玦抬头,看见萧湛,眨了眨眼,勉强挤出了个笑容,“你回来了。给大佬烧点之前吧。”

        萧湛下意识的走过去蹲下接过纸钱,一张一张的往火盆里扔,“大佬,真的没了?”

        金玦点头,“先生在山后村找到了她的遗体。”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朱奕嵘来了。”

        朱奕嵘一身黑衣,神色肃穆的进了小巷里,径直走进客厅,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挪走了,正中放着一口红木棺材,还未封棺,秦苏与绯涟蹲在棺前也在烧纸钱,韩钊阳站在棺材旁,神色淡漠,只是看着棺材里躺着的人。听到秦苏的提醒,他才看向朱奕嵘,“你来了。”

        朱奕嵘微微点头,上前走到棺材旁,便看见了里面躺着的花星火。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双手交错放在小腹上,闭着双眼,嘴角微微翘起。若不是那脸色太过惨白,谁看到都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朱奕嵘轻轻的吐了口气,“怎么回事?”

        韩钊阳听到他的问话,放在棺木上的手紧紧抓住棺木,“我们败了。若只是尽秋刀出现,我们也能自保,可偏偏是那人醒了,偏偏是他拿着尽秋刀!他杀星火时,我跟他说他定会后悔的,可现在想来,说这话又有什么意义呢,星火活着是打开他的钥匙,死了就是锁死他的锁。他自此不会再记得跟星火有关的一切,哪还会后悔?”

        朱奕嵘只是隐约知道花星火要做一件事,却未曾想到这事让她送了性命。“你说的他,是谁?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瞒着我?花星火,真的……也对,这是第三次了。”

        韩钊阳闭上双眼,“倒不是要瞒着你,这事告诉了你,也只是将你拖入危险中。星火当初只是想将一些人的计划推迟些,可最终,她还是败了,败给了她的宿命。他是谁,呵,此时再来说他是谁,也更无意义了。你也别问了,你能来送她最后一程,足够了。”

        朱奕嵘看着棺材里的花星火,“我与她两世婚约,都没有好下场。看来我跟她的确不是良配,愿她下世不会再遇上我。凤燕呢?花星火死了,他怎么不在这里?”

        韩钊阳没有回答。是缓缓下楼的玄藏回答了他,“凤燕才是导致天疏宫被屠的真凶,他也不是凡人,他是蛟族,他接近祷了只是为了利用祷了。他现在被关在他的房间里,你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他。问问他害死了天疏宫众人是否愧疚,问问他利用前世的祷了显示的你是否后悔,问问他与那些贼人勾结杀了花星火是否不安。”

        朱奕嵘皱眉,他实在不愿意相信玄藏的话,可看韩钊阳没有反驳,而玄藏的神情又不像是说谎,他心里有些不安起来。他上楼,与玄藏擦肩而过时,听到了玄藏的问话,他停住了脚步,看向玄藏,“你说什么?”

        玄藏也看着他,“李祎荣,当初你是不是娶了花星火,你们大婚了,是不是?为何瞒着她不让她知晓?你对花星火,到底是何种情意?”

        朱奕嵘回头看向棺材中的花星火,“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我瞒着她,是为了救她。可如今再说这些,有何意义?她死了。玄藏,她真的死了。在李唐你错过了她,如今,你还是错过了她。”

        玄藏笑了起来,“我知道我错过了两次。我只是为她感到不值,所有的人都利用她,却是为了成全你。你又凭什么心安理得的跟凤燕做一双人!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生母毓仁皇后,是青龙唐遥也是王羽云,而你是开朝圣人的转世。这就是为何她用婚书困住花星火的原因!”

        朱奕嵘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所以,当初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在报复开朝圣人?开朝圣人是谶雀吗?易泊说过有个我长着一模一样脸的人在找唐勿白的转世。可为何要拖上花星火?”

        玄藏也看向躺在棺材里的花星火,“花星火死后,我与北寂韩钊阳未能杀掉唐遥与谶雀,或许将来有一天,等他们找上你的时候,你可以问问为什么李朝的事要拖上花星火。”

        韩钊阳回头看着站在楼梯上对峙的两人,无声的叹气,再回头看向眼泪汪汪的秦苏与绯涟,“别哭,星火最不喜欢别人哭了。”

        秦苏听到这话,哭的更凶了,她抬手抹去满脸的泪水,“大佬死了,王易泊为什么不来见她最后一面?”

        韩钊阳这才想起秦苏等人还不知道一些事,“绯涟,叫金玦与萧湛进来,我有些事要跟你们说。朱教授,你也别着急去找凤燕,这些事你也需要知道。”

        等人到齐,韩钊阳才再次开口,“星火与王易泊之间的关联随着她的死就彻底断了,王易泊不会再记得星火的一切,你们也不必刻意提起。与他如何相处是你们的事,也无需因为星火的死而跟他生分了。远的不说,看在星火的面上,护他这一生平安吧。”他又看向朱奕嵘,“朱教授,关于星火后事,我还需要跟你商量一下。你也说了,她与你两世婚约,虽都不得善终,但毕竟是缘分,她以你未婚妻的身份入土,可行?”

        朱奕嵘点头,“可以。她的葬礼,我来操办。只是这样一来,王家也会来人祭拜,易泊……”

        韩钊阳想了想,“也没必要告诉他了。星火的后事,就麻烦你了。”

        朱奕嵘没再说什么,上楼去了凤燕的房间。很久之后,他缓步下楼,走到棺材边,看着花星火笑了起来,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对他一片真心,却落得如此下场。原来不爱,真的做什么都是错的。也罢,今生再得与他度过这些时日,我也知足了。只是当初在李朝时因为他的死,我怨恨你将他带入长安入了我的眼。现在才知道,所有人都该死,唯独你是无辜的。祷了也好李祎荣也罢,对得起任何人,对不起你花星火。”

        朱奕嵘长叹了口气,一拍棺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花星火,一路走好,来生千万别再遇见我们这些人了。”他拿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一些事,很快就有专业人士到了小巷里来全程处理花星火的后事。

        朱奕嵘的亲朋好友都得了信,知道他那病弱的未婚妻去世了,纷纷前来吊唁。王惟夫妻也来了,朱奕嵘知道他们肯定会来,却没想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身黑衣的王易泊。

        朱奕嵘见到王易泊一愣,王易泊见到朱奕嵘也一愣,“湛哥说他家里的长辈去世了,难道他说的长辈就是师哥的未婚妻?”

        朱奕嵘已经回过神,“对。你不是在拍戏吗?怎么也来了?教授,师母,想不到还是惊动了你们。星火是个晚辈,当不起二位亲自前来祭奠。”

        王惟看着朱奕嵘,眉头皱了下,“可她也是我王家的家主。这些年王家老家的那些老人,也的确受了她的照顾。我来上柱香也是应该的。奕嵘,节哀。”

        王惟夫妻带着王易泊进去上香,王惟还往王易泊给花星火烧了几张纸钱,萧湛与金玦回了礼。王易泊起身后,本来跟着王惟夫妻往外走,正好遇到严玉皓急匆匆进来,他喊了一声哥,又跟着严玉皓回到了灵堂。

        王易泊见严玉皓站在棺材前,红着眼眶咬着唇,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棺材里。当他看到花星火的容貌时,心脏一紧,耳边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他一声。“王易泊。”他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却什么都没有。他再回头,棺材里的花星火微微翘起的嘴角落下了。他一惊,耳边随即又有人喊了他一声。“王易泊,永别了。”

        王易泊后退了一步,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往前倒去,与棺材里的花星火越靠越近。他看见花星火睁开了眼,对他笑了笑。随即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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