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卖菜都能成首富了
仿佛寂静之雾是什么了不得的发现，术士迅速把所有尸体的记忆碎片都吸走，然后冲天而起，飞到几百米的高空后，才拐了个直角往北风城方向飞去。
安格等人没有动，他们知道那个术士肯定会回来的，因为……
没过多久, 那个术士飞了回来，拔起那柄闪着红光的法杖，再次飞走了。
奈格里斯这才吐槽到：“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记了？你的名头这么大吗？把他吓成这样？”
生命之神一脸茫然，它也不知道啊，这個叫寂静之雾吗？它没起过名字啊。
直到大家回到北风城，生命之神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反而因为路上越来越荒凉，它越缩越小, 最后缩成一个小树人, 跳到安格的肩膀上。
回到北风城，把跟安东尼，银币和杜罗肯一说，这几个老不死立刻发现了关键点。
“神界？生命之神？难道他们认识您？而且把主位面叫做神界？”安东尼猜测到。
“有可能，因为信仰风暴是他们放的，所以他们很清楚主位面有神，信仰风暴就是针对众神的。”银币立刻说到。
“但他们是怎么知道主位面有神的呢？又是怎么知道生命之神的呢？”杜罗肯问到。
奈格里斯说到：“会不会是光明教会的缘故？话说这里的光明教会是谁建立的？安东尼你有没有在典籍里看到过什么线索？”
一千多年前，星爆法阵发射了信仰风暴，冲击了主位面，导致众神陨落，但在那之前, 这个世界的光明教会就已经很兴盛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光明教会很兴盛, 压缩了术士联盟的生存空间, 所以那些术士才建造星爆法阵, 一波把众神给轰了。
术士联盟的星爆法阵发射了两次, 第一次是轰击这个世界的众神, 第二次才是轰击主位面。
第一次信仰风暴，导致了这里的众神陨落, 第二次轰击主位面，导致主位面的众神陨落，按照术士联盟的设想，两个世界都会变成没有众神的世界才对，可是没想到却把主位面另一个恐怖的存在招来了。
众生之主，不死君王。
不死君王的降临，直接把失去众神的光明教会给推了，在地上建立了往生者的国度——不死帝国。
于是，术士联盟还是只能龟缩到星爆法阵上，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形成了现在这种格局。
术士联盟在天上，不死帝国在地上，光明教会在阴沟里。
所以说，至少在一千年前，光明教会跟主位面是有联系的，只是不知道，是这里的众神去到主位面建立了新的光明教会, 还是主位面的众神来这里建立新教会。
“等一等, 你让我先想一想, 你们还记得南方海底的那个泰坦城市吗？还有雷霆传递给矮人的消息，所以，是主位面的泰坦被放逐到这里，才会传讯给矮人，让他们小心信仰风暴。”安东尼问到。
安东尼一说，大家立刻想起来了，纷纷点头。
“所以，按照这个思路去想，我记得在一本禁典手札里看过一句歌谣：普照万物的光，不是公正的光，夜莺与朝露害怕它，于是光被放逐到黑暗……大概是这个意思。”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特别是奈格里斯：“他们把光放逐到黑暗？光明神？所以主神格才会没有意志？挎巴达，我知道了，至高神和创世神根本不是什么光明的一体三面，而是创造出来制衡光明主神的。”
奈格里斯活得比较长，所以知道的秘闻也不少，安东尼不说还好，一说就立刻勾起了它的很多记忆。
“不会吧，仲裁和光暗那几个能干出这种事？”银币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仲裁光暗和救赎女神所展现的实力，根本不像能做得到放逐主神这么高难度的事情。
“不不不，你看到的那些神祇都是重生过一次的，真正的光明众神，在信仰风暴的时候就已经陨落了，以前的光明众神没有这么菜。”杜罗肯说到。
“但这只是一句歌谣，而且还是手札，万一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银币又说到。
“就算是正式的圣典，也不能随便相信，太多伪造的假消息了，就说公正法典吧，跟我烧掉的那些差别太大，就连那块公正圣碑，别看风化的痕迹明显，好像几万年前的东西一样，其实我告诉伱们，是我经手伪造的。”安东尼小声的说到。
一阵无语，奈格里斯忍不住恨恨的骂到：“你这个典籍毁灭者。”
就在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却得不出一个具体结论的时候，安格肩膀上，正在逗小树苗的老树突然说到：“你们说了这么多，为什么都不问问我呢？”
“噗——”
所有人面面相觑，对啊，为什么不问问生命之神呢？这个家伙活了九万一千多年呢，应该知道不少东西的吧？
它的藏宝库里还有很多光明教会的神器，什么大天使之杖啊教皇圣铠之类的，肯定有不少光明教会的强者死在它的森林里。
“那我们推测的对不对？”奈格里斯赶紧问到。
生命之神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跟光明之神打过一架，那时候，没有至高神和创世神，只有光明神和一些人类的强者，后来，光明神不见了，那些人类的强者成为了光明众神，那是一万五千年前的事情了。”
“这个我知道，第一次位面战争，后面还打了六次位面战争，把我们龙族也卷进来了，因为死伤惨重，所以在一万年前订立和约，精灵拥有森林，巨龙拥有海外，人类拥有陆地，大家和平相处。”奈格里斯说到。
“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光明神了，应该是出事了吧，然后泰坦尼斯城沉没，那些泰坦也不见了。”生命之神慢悠悠的说到。
有了生命之神这个历史的亲历者作证，争论可以停止了。
一万五千年前的光明神还是有意志的，光明众神也不是神，而是人类的强者，所以后来变成光明，创世，至高三体一位，就肯定是人为的了。
结合后面发生的事情来看，创世和至高神都是造出来，限制光明神的力量，从而让光明众神找到了驱逐它的办法。
至于其间发生了什么事，连生命之神也不知道，它只知道从那一次后，光明的意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万五千多年前，人类都没有自己的文字，根本没有什么典籍留传下来，除了口口相传的传说，太多的历史都变得不可考了。
还好有生命之神这棵十万年的老树，可惜的是，这棵老树从不关心森林外发生的事，只能提供一些零碎的信息。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找到泰坦，最好找到雷神。”安东尼说到。
雷神曾经传讯回去给矮人，肯定知道很多事情，如果能找到雷神，或者一个年长的泰坦，说不定就能知道具体的经过。
那么，那些泰坦现在在哪里呢？所有人都抬起头，虽然头上的是屋顶，但透过屋顶，他们所看的方向，就是星爆法术的所在地。
“可是我们混不进星爆法阵去啊。”安东尼头痛了，别的地方都好说，星爆法阵在天上，本身就物理隔绝了，术士联盟的人也不怎么跟地面接触。
安东尼问过姬丽了，虽然她就是一名术士，但从来没接触过术士联盟，甚至把种植球交给她的那位追求者，也不一定是术士联盟的人。
这种物理和交流都隔绝的势力，安东尼就算有一万种渗透的方法，也用不上啊。
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生命之神突然说到：“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只见它用力的憋起来，就像人类在蹲坑的表情，很快的，‘灯’的一下，它的头顶长出了一朵拳头大小的花苞。
生命之神把它摘下来，说到：“把里面的种子洒到活动的东西上，它会随着物体的活动扩散到所有地方。”
安东尼眼睛一亮，如获至宝的接了过来，相对于奈格里斯的日常鄙夷，安东尼对生命之神的实力有着更形象的认知，这是不死君王都不太想招惹的家伙，它拿出来东西肯定是神器。
安东尼转身离开，准备去种子洒到地精的飞车上，安格突然对他说到：“术士，有神力。”
“什么意思？”奈格里斯问到：“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些术士，身上有神力？他是神？”
安格摇摇头：“没信仰，有神力。”
没有信仰，不是神，却有神力？
奈格里斯还是没明白安格这句话的意思，它都听不懂，自然翻译不出来，大家只好暂时按捺住疑问，先去干活了。
……
神陨镇，洛克丝的城堡深处。
杜罗肯撑开结界，屏蔽所有的波动。
安格打开神域，杜罗肯进入神域，把所有飞车飞艇上散发能量波动的结构，全都拆下来，确保不会发出任何的信号，安格才把它们搬出来。
这里已经深入山体的深处，一般的波动都是无法传递出去，不过杜罗肯还是慎重起见，反复检查了很多次。
拆掉能发出信息的东西，杜罗肯便可以安心的研究，飞车和飞艇上，有很多新的炼金术，是杜罗肯从来没见过的。
安格暂时闲下来了。因为术士天梯支在北风城外，安格没办法出去种地。
他想回灌区都不敢，因为灌区离北风城不是很远，七百多米高的术士天梯顶上甚至能直接看到灌区。
如果发现灌区有动静，飞艇几分钟就能飞临灌区的空中。
种不了别的东西，只好在室内种起了圣菇，把之前收集起来的孢子洒在石板上，小树苗挥舞着真叶，没多久圣菇就长成片了。
又是一波大丰收。
收起来的圣菇，用元素排斥法分离里面的水份，让它们干燥，然后碾成粉，用圣水淬取再提纯，一大桶高纯度的神圣精华液就制备好了。
安格把之前那片黑晶骨头的碎片泡进去，用净颜术照射。
奈格里斯原本无聊的在一旁打盹的，直到安格把黑晶碎片掏出来，直接吓得它鳞片都竖起来了，大气都不敢喘，屏息静气的盯着。
净颜术照射了好久，黑晶碎片一点反应也没有，安格只好把它捡出来。
奈格里斯这才喘了口大气：“吓死我，你疯啦？难道你还想长出黑晶之躯吗？你脑洞怎么这么大？什么都敢想！”
安格不解的歪歪头。
看他这样子，奈格里斯就知道，安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吓人的一件事。
黑晶之躯，如果可以用这种方法‘长出’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只要灵魂能驱动，他就可以批量制造黑晶骷髅了。
挎巴达，排量制造黑晶骷髅，这个死骷髅疯了吗？
还好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找来一块纯洁的水晶，切割，掏洞，很快就造出了一个个清澈透明的瓶子，安格把神圣精华液分装进去。
剩下淬取过的圣菇粉，安格也没有浪费，暂时装起来放进神域里，银币到时候会拿走，把它们制作成面膜出售，绝对不会有半分浪费。
就这样忙忙碌碌着，银币传送了过来，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菲沃昨天送了蔬菜和甜食给那些地精，他们很喜欢，安东尼大人猜测，他们应该缺乏种蔬菜和甜食作物的空间，果不其然，今天一大早，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来找菲沃，表示愿意大量的采购蔬菜，糖和蜂蜜。”
“安东尼大人把生命之神的种子，通过蔬菜散布出去，应该已经扩散到术士天梯里了，安东尼大人想问您，要不要继续给他们供应蔬菜，他们给的价格很高。”银币问到。
奈格里斯忍不住伸过头来：“有多高？”
“这是他们提供的商品清单，他们可以提供清单上的货品，折算成后面这些魔晶。然后，这张是他们的需求清单，他们需要上面的这些货物，可以折算成这些价格。”
奈格里斯接过来一看，震惊了：“一百公斤蔬菜一魔晶？他们疯啦？这种价格，我们光卖菜都能成首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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