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滋润了

这些改变，都是表面上能看到的大变化。
  有一些改变，是暗地里悄无声息的进行的。
  好比易中海和傻柱对聋老太的态度，自从拘留释放回来之后，就渐渐冷淡。
  聋老太这三年，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易中海表面上给依旧服侍聋老太，但却根本不如从前那么尽心，做的饭菜，从前油水多，慢慢的油水也变少了。
  白面馒头变成了难啃的棒子面窝头，甚至，时不时给聋老太的分量，还故意减少。
  这就导致聋老太太的气色逐渐变差，人也消瘦了一大截。
  看起来更加苍老了。
  从前有国家的五保户补贴的时候，聋老太吃穿不愁，时不时还拿自己的粮票去换钱换肉票，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可失去五保户名额之后，聋老太过得日子，和以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易中海对她态度如此，傻柱也是照猫画虎，渐渐也不给聋老太开小灶了。
  聋老太现在真就成了没人管的孤寡老人。
  吃穿一切看易中海家的脸色，她也不敢闹，生怕易中海更加克扣她的口粮，只得默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以泪洗面。
  到了如今这光景。
  她心里面才感到分外的后悔。
  当初就不应该和宋国为敌，更不应该对其各种算计。
  要不然，她就能够颐养天年，不至于人生晚年还要忍饥受冻，过得凄惨。
  后悔归后悔吧。
  已经无法挽回的东西，她也没有办法。
  如今对宋国一家，她也心存恨意。
  不过最近，她心情又稍微好些，因为听说了何雨水要结婚了。
  既然结婚，少不了要请大院邻居们吃一顿的。
  她再怎么说，和易中海和傻柱的关系没有完全破裂，至少明面上大家都还维持着。
  何雨水结婚，她这老太太肯定有资格去吃席的。
  想着席面上美味的饭菜，聋老太太哈喇子就忍不住流出来。
  她可是很久没有吃过好吃的了。
  嘴里别说淡出鸟，鸟至少还是带点肉的……
  她是嘴里淡出鸟毛来了.
  冬月十二这天。
  红星四合院比往日多了几分热闹。
  何雨水要出嫁了。
  大院里，在易中海主持之下，张罗了十桌饭菜，大院老老少少齐聚，一派欢天喜地的气象。
  宋国俩口子自然也在，而且坐的主桌，跟几位大爷、聋老太、傻柱兄妹一桌。
  虽然傻柱和宋国不和，但何雨水却和他们家关系十分融洽，宋国也是看在何雨水的份上，才出席她的婚礼。
  “恭喜雨水新婚，祝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叁大爷阎埠贵笑盈盈的祝福道。
  “老阎不愧是教师，这词拽的，大写的牛！”
  刘海中赞了一句。
  何雨水也是开心的跟大家道谢。
  “大家动筷吧，都别愣着了，再不动筷菜都冷了。”
  聋老太太看着桌上七八个菜，虽然没有肉，但油水却也足。
  她这段时间肠胃里早就清汤寡水了，见到一桌菜，哈喇子都快流出来。
  何雨水见状，也是有些尴尬，就让大家开动。
  结果，刚说完，就见聋老太风卷残云起来。
  这情形，就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老易，最近老太太是不是没吃饱饭啊？”
  刘海中故意问道。
  易中海三年前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说赡养聋老太不图回报。
  可这三年，大家都看在眼里，易中海虽然一如既往的赡养聋老太，但聋老太却一天比一天瘦。
  加上现在吃饭的这情形，不由让人怀疑聋老太是不是遭到了虐待。
  “老刘，怎么可能呢，老太太兴许今天胃口好。”
  易中海当然不承认。
  这是关乎他在大院名声的事。
  “对对，老太太肯定是因为雨水今天的喜事，心情好，心情好胃口自然就好。”
  傻柱一旁补充道。
  全院人都在中院吃席呢，要是让大家知道这三年他们没有尽心赡养聋老太，他们的脸往哪搁？
  “老太太，他们说得对吗？”
  刘海中看向聋老太。
  他准备当着众人的面搞点事，故意让易中海下不来台。
  “呃……对，对！”
  聋老太说的时候，专门看了看易中海和傻柱的脸色。
  现在她寄人篱下，吃穿都要依靠这二人，可不敢当着众人面拆台。
  她知道，只要敢拆台，那么以后她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
  这么一说，易中海和傻柱都笑了。
  宋国和于秋雨倒是没怎么动筷子，他们不缺这口。
  看着聋老太配合易中海和傻柱演戏的样子，他们就不禁感叹。
  聋老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边吃完席。
  接新娘子的队伍就来了。
  聋老太十分高兴，抢在众人前头，要跟着接亲队伍一块去男方家。
  去了还能再搓一顿好吃的。
  但是这就让傻柱脸色阴沉起来。
  何雨水的对象，是公职人员，家庭条件不错，为了给妹妹撑脸面，傻柱可是拿出了他相亲的那身行头，把自己打理的尽量端正。

  但聋老太一身旧衣裳，加上壹大妈已经很少给她洗衣服，导致聋老太身上一股怪味。
  在大院也就算了，大家还能忍让。
  这要是去了男方家，熏到了对方的宾客，那脸就丢大了。
  所以，傻柱直接把聋老太拉了回来。
  “老太太，这大冷天的，您就在家好好歇着，男方家就别去了。”
  傻柱的话，还是很委婉的。
  “别啊，雨水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肯定得送送她，去认认她们家门啊。甭拦着我，我就要去。”
  聋老太怎么可能错过蹭饭的机会。
  要知道，对方家庭条件好，吃席的质量肯定也比何家的好。
  “老太太，您真不能去，那边就没有计划您的位置。”
  傻柱不想拐弯抹角了。
  这年头吃席都是算好人头，定量准备伙食，不像后世那样，办一次席，小一半粮食都是浪费的。
  在结婚之前，双方就已经商量好了，女方有哪些送亲的人去。
  何家唯一的长辈何大清，如今还跟着寡妇生活，没回来看过他们兄妹一眼。
  所以就算何雨水结婚，也没有通知何大清。
  何雨水定的送亲客，只有自己的哥哥傻柱和壹大爷易中海老俩口。
  聋老太太没有在其中。
  一是因为聋老太对何雨水根本不好，二是聋老太去的话，确实有些丢人现眼。
  傻柱这实话一说。
  聋老太还有些不死心。
  “傻柱子，我可以不去，但你得给我打包带点吃的回来。”
  傻柱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得嘞，您在家等着好吃的吧。”
  随意糊弄一句买。
  心里却是对聋老太一阵厌恶。
  人家办喜宴，你这女方的家长去打包人家饭菜，算怎么回事？
  他傻了才会干这种事.
  “傻柱，你妹妹都嫁人了，你怎么还找不到媳妇呢？”
  许大茂在邻桌喝了几杯酒，酒劲上来，大着舌头就开傻柱的玩笑。
  “嘿，许大茂，今儿是雨水的大喜日子，让你过来喝喜酒就不错了，别给我找晦气知道吗？”
  傻柱看着许大茂就来气。
  要不是现在许大茂已经被轧钢厂开除了，让他心里平衡了些，他都要动手教训对方。
  “切，真小气。”
  许大茂自然也认怂，要真和傻柱干仗，他只有吃亏的份。
  被许大茂挑起了话头，刘海中也是灵机一动。
  “我说老易，老听你说要给傻柱介绍对象，傻柱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咋还没见你给他相个对象？”
  这就是故意给易中海找事了。
  如果易中海说不出所以然来，傻柱还能信服他吗？
  果然，傻柱一听这话，目光顿时落在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道：“已经有眉目了，机修厂的一个女工，听说长得不错，回头就安排他们见面。”
  傻柱一听，顿时有些期待。
  回大院也有三年了，因为三年前举报宋国没有成功，导致他三进宫。
  出来之后，由于影响不好，当年本来在街道排队安排的工作，也安排给了别人。
  而傻柱为了生活，只能在外头承接一点红白喜事的酒席，一个月多则三十块，少则几块，日子也还将就着过。
  这种全靠手艺赚的钱，倒是不算投机倒把。
  不过，终究不如以前在轧钢厂的工作稳定、旱涝保收，在轧钢厂时，吃饭这些完全可以在食堂解决，用不着自己的定量。
  现在给人办厨，有活干的时候跟着主人家吃，没活干的时候就吃自己的。
  总归没有以前滋润。
  秦淮茹为此还瞧不上他了，虽然一如既往的找他借钱，但给他占便宜的机会越来越少。
  这就让傻柱想找个愿意踏踏实实跟他过日子的女人结婚。
  听易中海这么说，他自然心花怒放。
  兴许他傻柱的桃花运就要来了。
  “壹大爷，回头您给我说一声，我提前准备一下，得让人姑娘来家里看看。”
  傻柱笑道。
  “成，今儿先把雨水的婚事办完，你的事儿也不远了。”
  易中海也是笑道。
  说完还故意看了刘海中一眼。
  想挑拨他和傻柱的关系，可没那么容易。
  “老易，不会又是猪八戒他二姨那种模样的吧，傻柱吃不吃得消还两说。”
  刘海中继续取笑。
  毕竟易中海之前给傻柱介绍车间一个工友的女儿，那膀大腰圆的，在大院里面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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