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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扶弟魔不扶弟


时浓从宋太太处回来,进屋就闻到一股油腥味,再看宋舫站在窗外,拿根雀羽逗弄画眉鸟,也不去戳穿他,拿了扇子就出门去,宋太太不松口让她谋事业,她打算去会会管家,先透露点想上进的念头给管家,再借管家的口知会宋老爷。

        宋舫自有了来齐这个帮手,日子略微好过些,至少来齐能帮着从厨房弄些干净吃食来,不至于空腹饿肚皮,这会子吃饱就犯困,回屋和衣躺炕上。

        片响,外头响起通传声:“亲家太太来了。”

        他依旧没有适应新身份,完全想不起亲家太太就是他这具身体的亲娘,以至于时太太很不高兴,拉长脸走进来,刺刺地说:“这是在富贵乡生了根,便连父母都抛之脑后了。我大老远顶着烈日来看你,不奢望你能热情款待,可你不起身、不睁眼,不把亲娘当回事,也太让人心寒了。”

        青青端上茶,代为解释道:“太太误会了,前几日少奶奶与少爷回去给您请安,谁知半路上出了车祸,眼下少奶奶病体未愈,人总不大精神,方才睡过去才没起身迎接太太。”

        “我就说呢,哪有放着田地不要的,原是撞坏了脑子。”

        宋舫听明白了,这位是为女儿拒绝女婿置办田地而来的。

        时太太年龄不到四十,穿藏蓝色绣花褙子,琥珀黄的棉裙,髻上插有两根素银簪,装扮半新不旧,眉眼透着精明,与宋舫记忆中和善可亲的岳母比较起来,眼前人脸不笑、话伤人,关心疼爱俱不曾有。

        宋舫因想着妻子将自己一家子耍得团团转,自己还要在这替她受气,便不软不硬顶回去:“我们从鬼门关回来,宋家的亲戚皆有来看望,独我娘家无人来,每每有人问起,都要羞死。如今母亲来了,也不关心我是否安好,一来就劈头盖脸训斥,知道的当母亲心口不一,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与我有仇。”

        时太太霎时下不来台,闷闷坐了一会,嘟囔道:“我是你娘,说你几句,你就有这多么话等着,怪不得世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半点靠不住,还是得生儿子。”

        “这话旁人说得,母亲说不得,只因母亲自己也是出嫁女,骂我也是骂您自己。母亲将这话挂嘴边,是不把自己当女人,还是觉着嫁了人生了儿子,自己就是半个男人了?”

        时太太一惊,以往自己的话再刺耳,女儿也从未反驳,今日冷言冷语,莫不是自己没及时来探望让她冷了心肠?

        自家还需靠女儿提携,时太太不得不放下身段,将带来的点心打开,软声说:“娘并非不想来看你,而是恰巧你弟弟得了寒症,离不得人,家里又不像宋家有这么多丫头婆子使唤,所以我才没来。我这几日陀螺一样的转,累得腰酸背痛,也没想过歇歇,只待你弟弟好转,立马带了你最爱的马蹄糕来看你,还说我不关心你。”

        宋舫记得妻子从不碰马蹄糕,心中顿时有了个猜疑:“母亲记错了,马蹄糕我不爱吃,弟弟才爱吃。”

        “每回买点心,问你你都说和弟弟一样的就好,现今倒说不爱了。你是在宋家见惯了八珍玉食,再瞧不上外头的便宜货,可就这种便宜货,我平常还舍不得买,亏你当初还埋怨我见钱眼开,不情愿这桩婚事,我要是真应了你,依照你的意思择一个穷书生为婿,我看你现在才真要后悔。”

        “我当时不情愿这桩婚事?”

        时太太一边留意屋里的摆设,一边回道:“可不正是如此,我说女婿家家财万贯,又是家中独子,没有恶习,一表人才,实属打着灯笼也难寻的好夫婿。你却挑剔说宋家少爷是出了名的草包,纵有金山银山也守不住,还去求了你爹,好在你爹不像你一样短视,不然你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草包!!!

        宋舫气得口鼻都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枕边人生嚼了,难怪她对自己爱答不理,原来一开始就没看上他!

        待冷静下来,心中暗暗赌咒发誓,以后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也给她取个诨名。

        时太太琢磨说了这么多,应该是把人哄住了,遂表明来意:“你爹怜惜贫弱,他书院的学生大多是穷苦人家孩子,学生拖欠束脩是常有的事,有时还要倒贴钱进去,初夏你弟弟托你公爹的福去到明启书院读书,同窗家境非富即贵,他穿得破破烂烂会被人瞧不起,总要置办两身新衣裳,每月还需拿些银两与同窗交际,毕竟有来有往,人际关系才处得好。如此一来,家中那点积蓄也就见底了,你看……”

        宋舫哪有心情听岳母说话,他正心烦意乱,一时想着要揪出岳母口中的穷书生,一时又想着此举更添妻子的气焰,只会成为她眼中笑柄,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能干。

        时太太见女儿眉头紧锁,误以为她不肯多给,少不得继续游说:“你弟弟深得夫子器重,明年下场指不定就考中秀才,再过个几年金榜题名,咱们县太爷见了都得示好。有你弟弟撑腰,你面上有光不说,走出去多的是人奉承,在宋家也能说一不二。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不是这个理?”

        “弟弟既然有心为我撑腰,我嫁进宋家半年之久,也不见他来探望,这次我出车祸,他虽同一时刻得了寒症,但托人带句话,或写张字条略表关心也不难,他什么都没有表示,却叫我一味付出,母亲怎不叫他体谅体谅我?”

        “他年龄小不懂事,又功课繁重,也怪我没提点他,他暂时想不到这些,他是你亲弟弟,你与他计较什么?你既有此说,下回他们书院放假,我立即遣他过来。”

        宋舫冷嘲道:“他比我小一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比他大一岁,就是能替他遮风挡雨的大人。”

        时太太好声好气道:“娘就生了你们姐弟两个,你们不互相扶持,又有谁可以依靠?我进门先去了你婆婆院里,连面都没见到,女婿也不来见我,宋家若是看重你,又怎会如此怠慢你亲娘?等你弟弟出息了,他们才知后悔,资助你弟弟,也是给你自己铺路不是?”

        她说得嗓子冒烟,饮了一盏茶继续说:“你说你也真是,女婿好不容易大方一回,你还给拒了,难不成田地拿着咬手?”

        宋舫心想妻子不满意自己做派,上蹿下跳想搞改变,那他也替她改改这补贴娘家的臭毛病,要改一起改。

        “母亲的话中听却不中用,咱们县又不是没出过官吏,小地方考出去的进士,没有靠山,分不到好官职,除非拿银子走关系,往后官场上的打点不必细说,堆金积玉也不够填。更有甚者,为升官加爵,直接将妙龄外甥女送给半边身子埋黄土的上峰做妾。这铺的什么路,黄泉路?”

        时太太最容不得旁人说自个儿子不好,当下就恼了,拍桌子骂道:“你当你弟弟是什么人了?未必离了你,我们就活不成了?只望你一直这么有骨气才好,可不要等到挨打受辱才想到娘家,到时你即便跪求上门,我也只会乱棍打出去,别想沾你弟弟半点光。”

        宋舫不客气回道:“千两银子的聘礼,每月衣裳首饰都拿回去给你们典当还不够,别太贪心了。”

        “你什么时候给过我衣裳首饰?每月不过区区二两银子,都不够你一顿饭的开销,白眼狼!”

        时太太气冲冲走了,宋舫暗觉不对,起身到内间开了妻子的箱子,羽纱衣、绫罗裙、流苏钗,他买的一应物件都能找到。

        这时时浓从外头进来,问:“在找什么?”

        宋舫长了个心眼,只说:“我向来不喜欢你素净,如今我用着你这具躯体,可不兴我依照自己喜好打扮打扮?”

        时浓不去提醒他,让他自己去体会衣着艳丽会有什么后果。

        “岳母刚才来过,话里话外要我掏银子,我不知你给的旧例是多少,一时犹豫不决,倒把岳母气得扭身就走,想必还没走多远,派人去追兴许还追得上。”

        宋舫说完话锋一转:“不过岳母撂了狠话,说再不许你回去,还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比如你不满婚事,再有什么穷书生。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我用着你的身体,若有麻烦事找上门,提前知晓事情原委,也好有个应对。”

        时浓斜了一眼宋少爷,果真是挫折使人成长,这才几天,说话都会绕弯了,可惜欠缺了一些沉稳,磨一磨他才好,遂打定主意不开腔。

        宋舫见妻子从容不迫,倒是激起了好胜心,又说起前话:“岳母一家等着银两度日,此刻你知情,却不见动作,这是为何?”

        这话时浓愿意解释:“补贴娘家的女子大体分两种,一种是心甘情愿,另一种是被迫。从前我身不由己,你待我不好,虽是给了我几样东西,但偏听偏信,误以为我做人没底限,你不站我这边,我若还拒绝母亲索要银子,两边都不讨好,又该如何自处?”

        正说着,宋太太指派人来唤少奶奶过去,宋舫回了句就来,因刚才和衣而躺令衣裳有褶皱,随手抓起一件桃红撒花羽纱裙换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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