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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扶弟魔有目标


盛夏的天说变就变,傍晚狂风怒号,宋舫捂着肚子也在嚎。

        时浓让青青去回宋太太请大夫,病美人宋舫满头虚汗,有气无力道:“不,叫来齐去。”

        来齐一听就知道坏了,肯定是他拿回来的那包东西吃出来的病,倘若旁人去请,大夫一询问吃的饭菜有无不洁,大伙都好好的,唯独主子不好,可不就露馅。唯有他在外头先和大夫串好口供,才能保住少爷颜面。

        时浓没多想,嘱咐来齐快去快回。

        来齐先去找了他干娘魏妈妈,从怀里掏出一盒薄荷油塞到魏妈妈手里,笑道:“这是前儿少爷赏的,沾一点抹在太阳穴,顿感神清气爽,我皮糙肉厚用不着,想着干娘或许会喜欢,特地拿来孝敬干娘。”

        “我还不知道你这猴儿,说吧,什么事。”魏妈妈道。

        “您老人家人老成精,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去,”来齐笑着恭维,“少奶奶闹肚子疼,少爷打发我来回太太请个大夫来瞧。”

        魏妈妈冷了脸色,把薄荷油扔回去,拍拍衣袖道:“就知道你没好事,上午那一出,太太还没消气呢,少爷也不来哄哄,这会子为着少奶奶,又巴巴地打发你来,可不就应了那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太太能答应才怪。少爷亲自来,许是能成。”

        来齐垂头丧气,正打算回去,房里响起声音:“谁在外头?”

        魏妈妈一面说是来齐,一面掀起帘子进去回话,过了一小会,又出来招呼来齐进去。

        来齐惴惴不安,大着胆子往前头窥了一眼,宋太太坐在炕沿,手里拿根银簪子戳炕桌上的蜡烛,那红蜡烛被戳得千疮百孔,落了一地红泪。

        宋太太破天荒地没发怒,淡淡问:“什么病症,可是被我吓出来的?”

        “太太说笑了,少奶奶是腹痛,这干系八竿子也打不着。”

        宋太太嗯了一声:“去吧,有事再来回我。”

        来齐就近找了大夫,赶在下雨前将大夫请到西院,大夫早和来齐通过气,说了一堆晦涩难懂的药理,开的药倒也见效。

        翌日时浓替宋舫向宋太太告假,宋太太二话不说就应允了,还说让儿媳好生养着,痊愈了再过去。

        时浓感觉不对劲,回去叫宋舫提防些。

        宋舫听了却说:“你是对太太有偏见,明明是通情达理的话,在你听来却成了阴谋算计。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是男儿身,行事还这么斤斤计较,在男人圈里很难混得开。”

        时浓冷笑道:“昨日还怨恨我不提醒你,今日我提醒你,又被当做挑拨离间。也怪我多事,你这种烂泥明显只配在地上瘫着,我居然还妄想将你扶上墙。”

        夫妻俩自此冷战。

        一连过去三天,宋老爷仍不见回来,宋太太也不见生事,宋少爷骄傲得快上天,急得宋少奶奶嘴角生了个水泡,喝了一肚子凉茶也不见好。

        晚些时候,魏妈妈过来说:“太太想吃冠春园的蟹壳酥,叫少爷去买几样回来。”

        在家无聊闲闷,时浓正想出去走走,便拿了银两出门。

        时浓活了十六载,正经上街闲逛还是头一回,也不要马车送,一路看一路问,见到有趣的就掏钱买下来,交给跟来的两个小厮提着,这样的顾客不还价,也不管东西是否实用,很得店家们的喜欢。

        她看到有人表演胸口碎大石,兴致勃勃挤进去看,跟来的两个小厮也不催,完了还去铁器铺看武器,挑了半天,选了一把匕首。

        到冠春园买了蟹壳酥,回去刚巧碰见宋老爷从马车上下来。

        宋老爷四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四方脸盘,肿泡眼,蓄着长须,他一见到儿子就开骂:“该死的畜生,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只知道出门闲逛,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种!”

        时浓愣了一下,腹诽宋老爷骂得也太难听了,嘴上道:“回老爷的话,太太叫我出门买点心,我买了就立马回来,没闲逛。”

        宋老爷也愣了一下,他那儿子以往见了他一句话不说,还尽甩脸子给他瞧,和他娘一个德性,今日彬彬有礼,弄得他颇为不适应。

        “没闲逛就有理了?和你一样大的人,哪个像你一样整天屁事不干,光知道享福,你老子我这么大年纪,还要在外替你挣命,你就没点羞耻心?”

        时浓不是真正的宋少爷,听了这话没觉得难受,拱手道:“老爷教训得是,儿子蹉跎至今,近些日子才醒悟过来,心中羞愧万分,以后定当听从老爷的话,还望老爷不弃,容我在身边学习,也好早日为老爷分忧。”

        宋老爷抬头看看天,天没破洞,仙人没丢下一块石头将他这蠢儿子砸醒,怎么就突然开窍了?

        不过到底是好事一桩,宋老爷胡子微翘,转身跨进大门,边走边道:“我还不知道你,读书不成,别人要你立一份契约书,你只怕也不会写,身无二两力,随便来个人就可以将你放倒,文武都不沾边,商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我有教你的功夫,早培养出十个接班人,谁还把希望放在你身上。”

        时浓追上去道:“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旁人再好,也好不过亲父子去。我知道我以前劣迹斑斑,但老爷不给个机会让我试炼,又怎知我不能让老爷刮目相看?”

        “说得倒是轻松,”宋老爷奉行的教子方式是打压,心中满意也不会显露出来,“银子又不是锡纸叠的,叠坏了还可以重来,银子是花完就没了。与其让你糟蹋完,还不如在我死前,将那两艘船卖了,再换成地,虽是放弃了祖业,但也好过让你败光,连累我的孙辈过苦日子。”

        “地也是可以卖的。”

        宋老爷吹胡子瞪眼,抬手要打儿子。

        时浓抱着头,含笑道:“不如这样,老爷分一样最不值钱的营生给我,便是被我败掉,也动摇不了根基。要是做得好,老爷到时再酌情派给我别的。”

        “要是做得不好,自己脱了裤子在地上趴好,亏了多少银子就打你多少板子。”

        宋家宅子并不太大,只有三进,转眼就到了宋太太住的东院,丫头上了茶,也不见宋太太出来,时浓问了缘故。

        那丫头低着头道:“太太去看望少奶奶了,我这就去请太太回来。”

        宋老爷摆摆手道:“我等会还有事,不必惊动太太过来。”

        饮完一盏茶,他起身道:“你明日到码头去找你刘叔,他会给你安排。要是去一天就因为吃不了苦不去了,老子就将你丢进水里喂鱼。”

        时浓赶忙道:“绝不给老爷丢人,老爷许久没吃家里的饭菜,不吃顿饭再走?”

        “不了,还有事。”

        时浓送宋老爷出门,马车刚拐弯,宋太太就来了,发髻被风刮得凌乱,胸膛微喘,可见走得有多急。

        “我留了老爷,可老爷说约了人谈生意,耽误不得,让我好好照顾太太。”

        宋太太像是没听见,痴痴望着像蛇一样蜿蜒的大路,低声说着宽慰自己的话:“他总会老的,老了玩不动了,就会想到回家,那时候……”

        余下的话听不清了。

        事业有了眉目,时浓脚步轻快,回到西院却见门窗上贴了不少符箓,地上洒着糯米和纸钱,像是才做了一场法事。

        时浓正欲开口询问,青青哭着跑过来说:“少爷您可算回来了,方才太太带了一个道婆进来捉妖,说是少奶奶身上总不好,是被妖给占了身子,对着少奶奶又打又骂,还泼了狗血,要不是太太听闻老爷回来,还不知会将少奶奶如何。少奶奶若真是被妖占了身子,咱们院里的人早就被少奶奶吃了,哪还会等太太带道婆上门,少奶奶今日受了大罪,还请少爷给做主。”

        时浓听了十分畅快,让你不信我,这下得到教训了吧!

        不过人还是要去抚慰的,这时候正是笼络人心的好时机,虽然这人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但有备无患嘛。

        宋少爷一身血污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任谁喊都没有反应。

        时浓叫丫头们准备热水沐浴,扶着宋舫去了浴室,不用丫鬟帮忙,亲自伺候他。

        她端起一瓢水将宋少爷头发打湿,抹上洗头膏子,边揉边说:“这种事我曾经历过,我弟弟小时候体弱多病,有一年冬天险些没熬过去,大夫治不好,我娘找大仙来看病,大仙掐指一算,是我克的我弟弟,要我一步一拜消除身上孽障,除完孽障弟弟便会不药而愈。拜了一天,我弟弟真就好了,我还得了个爱弟的好名声,你说稀奇不稀奇?”

        宋舫闷声道:“什么你克他,我看他克你还差不多,你本来没事,因为他不好就要把你也弄出一身病。”

        “我当时也是这般想,整日自怜自艾,邻居家老奶奶见了就说,既然与痛苦分不了家,那就接纳它,日夜琢磨它,待看清楚它的原貌和来处,定有法子挟制它。”

        宋舫一巴掌拍碎水中那张脆弱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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