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诡异异常
这消息实在惊人,我对着江啸天正色道:“今夜我打算前往周婆婆居所探查实情,毕竟周婆婆曾助我良多,我不忍见她遭遇困境。”我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江啸天微微点头,神情凝重地回应:“此举对你而言确是一次修炼的好机会。然而黄皮子一族狡诈难缠,务必小心应对,切不可掉以轻心。”他的话语里充满了长辈的关怀与教诲。
我赶忙答应下来:“弟子谨遵前辈教诲!”心中明白,周婆婆对我有恩,这是我必须要偿还的因果。现如今她生死攸关,倘若我不施援手,必将成为我一生的愧疚,令我心神难安。
既然已经找出了问题所在,化解之法自然也更加明确。此时,外间的河神闻此言,不由得轻笑一声:“小友你倒是热心肠,只是一只黄皮子尚可应付,若是整个黄皮子族群在此扎根,你恐怕是为自己引来了一场大麻烦啊。还望你三思而行,别说我未曾警示过你。”
河神似乎知晓内情,才会这般忠告。我疑惑地看着河神问道:“前辈莫非了解其中详情?”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紧张,先前的决心此刻竟显得有些动摇,万一真的要面对一群黄皮子,我该如何应对?
黄皮乃黄仙之属,又称黄鼠狼,素以其美貌狡黠着称,并常窃取农家之鸡。然而,民间传言黄仙记仇,不宜轻易招惹。更有甚者,在某些传说中,黄仙能附人体魄,使人身患狂疾,言语举止皆异于常态,乃至有“黄鼠狼换命,一命抵一命”的骇人说法。
世人敬奉的“五大仙家”之中,黄仙位列其中。所谓“五大仙”,又称“五大家族”或“五显财神”,包括狐仙、黄仙、白仙、柳仙以及灰仙。黄仙,即黄鼠狼,在民间被称为“黄二公”,旧时天后宫中亦设有其神像供人参拜。
人们对黄仙的崇拜源自两个方面:一是因其外形俊美,性情狡猾,令人感到神秘莫测;另一重要原因则是相信它能够操控人类的精神世界,尤其与一种名为“癔症”的精神疾病息息相关。民间俗称为“撞客”。患者在受黄仙附体之后,往往哭笑无常,絮絮叨叨地说些奇异之事或者心中的冤屈。有的还能吟咏出美妙诗篇。
在患病期间,病人往往会认不出亲友,说话腔调也会变得与平时迥异。更奇的是,有人声称能在患者皮下感知到滚动的小珠子,只需将针尖刺入,就能让附体的黄仙毙命,而刺激患者的穴位如人中穴,便可治愈此类病症。此外,据说只要医者、术士或是曾经打过黄鼠狼的人在外面咳嗽一声,患者的症状便会立刻消失,恢复常态。
此病症虽无后遗之虞,然而根治艰难,复发病患屡见不鲜,此乃昔日江啸天真人赐予门下弟子所载《五常仙录》所述之事。
是以,对黄毛灵狐之性情,我亦有所知晓一二。然而,从未料想,此种生灵竟会被视为极度凶险的存在。
然而河伯之言,令我疑惑不已,究竟何事如此重大,竟使我等需得谨慎至此?为何河伯要对此特意予以警示?
即便黄毛灵狐确乃非凡之物,其身世奇异,事迹层出不穷,然而究其本质,终不过是妖兽一类,怎至于令人惧怕至斯?
河伯目光炯炯,凝视于我,“有些秘闻,尔尚不清楚。然据吾所知,此地确有一处黄毛灵狐之巢穴。若单挑一狐,或许并无大碍;一旦触及其家族势力,则等同自招灾祸,届时,尔必将悔之晚矣。”
听罢河伯此言,内心顿感紧张不安,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世间之人,无人能对未知之事物泰然处之,我也不例外,自身胆量实属偏小。提及此事,心中难免生出顾虑,然念及周婆婆对我关怀备至,若此时明知危机四伏,仍将此事置身事外,此等冷漠之举,实非我能为也。
内心忧虑重重,对如何应对此事,一时之间,竟无法拿定主意。而黄毛灵狐之事,我尚未有过半分涉猎与应对之策。
此刻,杨朵自屋内走出,面色肃穆地道:“罢了,随你一同前往吧,让你师傅与陆柔师姐留在道观中照料孩童。”
“你要陪我一同前去?当真?”我惊讶地看着杨朵,未料她竟愿伸出援手。
毕竟我曾得罪于她,原以为此事必定会让她耿耿于怀,不愿搭理于我。
河伯一听此言,登时脸色剧变,“万万不可!怎能让二人独居道观之中,男女孤处,有失体面!断然不可,还是让我陪你一道前去!”
河伯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我身上,显露出强烈的焦虑。
此刻的我甚是尴尬,其实我巴不得为师父与陆柔师姐创造出相处的机会,而这河伯突如其来地掺和进来,真叫人颇感无可奈何。
然而河伯并不明了我的用心,故他也以为我会欣然接受他的提议。
我只好强颜欢笑,尴尬回应:“此事便不必劳烦您了,毕竟只是小事一件,去去便回。再者,我还有些私事需与杨朵单独商议,您若一同前往,我便没了开口的机会。您还是留在道观门前的好。”
河伯闻听此言,顿时哑口无言,未曾料到我会这般直截了当地拒绝他的提议。
河伯满脸愠色,既气愤又懊恼,却又找不出任何反驳我的理由。目睹河伯愤怒的模样,我不禁感到有些愧疚于他。
在这个千载难逢的修炼机缘面前,我没有犹豫,立即拉起杨朵便向外界疾驰而出,身影如流星般掠下灵峰。
“你想告诉我何事?”杨朵满脸疑惑地打量着我。
我略作沉吟,答道:“我欲为云天真人与陆师妹制造修炼双修的良机,一旦那河妖插手其中,此机缘恐将化为泡影。如今河妖误以为我与它同气连枝,所以我只能以此为由行事,以免引起它的疑心。”
当下情势紧迫,诸多变故已超出我先前预料。然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河妖竟意外地激发了江啸天守护陆柔的决心,这一变化实属难得的机遇。
杨朵见状,默然地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忍住未说出口。
我心生疑惑,她莫非真以为我唤她同行,另有所图?
其实,该说的话早已说过,无需赘言。只是回想这几日的经历,实在匪夷所思,未曾料想会有如此多的变故接踵而至,让人一时无法适应。
这一切或许正预示着转机,毕竟在此之前,一股神秘力量始终横亘在陆柔与江啸天之间,令两人无法靠近。幸而现在河妖出现,使得江啸天主动将陆柔带在身边以策安全,一切似乎都在按照我的期望发展。
我转头看向杨朵,关切问道:“方才河妖言语深奥莫测,你是否感到恐惧?”
杨朵微拧柳眉,淡淡说道:“你可知,昔日五常仙府皆在我涂山族掌控之内,对此地之事无人能比吾更为了解。倘若真是黄鼠狼一族在此定居,人数众多,你并无丝毫优势可言。但我则不然,身为岐山神祗,足以震慑群妖,使之不敢妄动。”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你现在已不再是昔年的岐山神祗,拥有强大的修为,你觉得它们还会惧怕你吗?”
“你这人说话怎这般不中听!既已决定助你一臂之力,何必再多虑。若再这般无礼,我便不再帮你。”
杨朵脸色一沉,瞪着我无语地道。
我讪讪一笑,回道:“好吧,我不再多言。但无论如何,你能愿意相助于我,我内心确实是十分感激的。”
“哼,”杨朵扬起秀眉,嘲讽似的瞥了我一眼,“无车无宝,也不知道你在高兴些什么?你以为我此次帮你,就意味着答应与你共度余生了吗?告诉你,我还未应允呢,我一直坚持门当户对的原则,你我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地之别。”
杨朵面上洋溢着修炼者的傲然神色望着我。
此情此景,颇为微妙。
杨朵所属的家族,确是修真大族,府邸宏伟如仙宫,驾驭的是灵光四溢的遁光飞舟,身上穿戴的皆是蕴含灵力的法宝级服饰,让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相比之下,我不过是个出身凡尘村落的修士,仿佛与杨朵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不多时,我们便临近了周婆婆居住的仙居附近。此刻天边霞光渐敛,夜幕悄然降临,周婆婆亦按照惯例,准备沐浴修炼后安寝。
我和杨朵并未踏入其居所,而是攀上了院落对面一棵古老垂柳般的槐木之上,隐身枝头,以便将院中动静一览无遗。
我们要查明究竟是何种妖邪在作祟。
现有迹象固然指向黄皮妖狐,然而未得确证之前,一切尚不能妄下定论。
两人伏于树梢,凝神注视着院内的一切动态。
此刻,杨朵眼中闪烁着狐疑之色,向我发问:“倘若片刻之后现出的果真是黄皮妖狐,你有何应对之策?是否已有对策在胸?”
我略显愕然,才意识到自己竟未事先谋定而后动,就这么直闯而来,毫无预案。这一问反倒让我一时语塞。
“你有什么良策吗?”我不禁好奇地反问。
杨朵无奈地看着我,责备道:“你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跑出来,就不怕黄皮妖狐对你下手?要知道,你体内虽有罡魂珠碎片护体,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能轻易抵挡一切危险。”
我认真地回应道:“对于黄皮妖狐,我倒也不怎么畏惧。毕竟我体内蕴藏着罡魂珠碎片的力量,自从它融入我的身躯,我发现我能过目不忘,甚至原本无法施展出的法术也能信手拈来。因此,我觉得对付黄皮妖狐,应当并无太大困难。”
听闻此言,杨朵只是淡笑一声,颇感不屑:“你以为世间之事,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吗?”
此刻,庭院愈发沉寂无声。
我们两人不知守候了多久,数次我几乎昏昏欲睡,却又强撑精神保持清醒。
杨朵紧锁双眉,面色严峻地开口道:“有些不对劲。明明未曾见到任何人进出,但是周婆婆家养的鸡却少了几只。”
我闻言,目光聚焦于院内的鸡舍,果然察觉到了异样。
尽管我几度困倦,但杨朵一直紧紧盯着院内状况,绝对不可能遗漏任何细节,她确信未曾见有人走出或进入。
这般诡异的情状令人困惑不已:
若非亲眼目睹活物离去,为何鸡会无缘无故失踪?
这显然不合常理!
此刻,杨朵语气沉重地道出推测:“此事恐怕并非我们原先设想那般简单。假如那黄皮妖狐未曾现身,鸡便已失窃,那就说明此妖修为极高,能隔空摄物。至于周婆婆面容憔悴如死灰,那是因为她的精魄正被不明之物持续汲取,如此下去,她的寿元恐怕难以为继。”
听到这番分析,我不由得一惊,如今的局面似是愈发扑朔迷离,我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难以看透其中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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