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力证法道

在这片奇异世界的深处，最能抚慰人心的，或许便是那些天真无邪的小生命。他们的言语和神情，都在向世人展示，世间美好依然众多。
  艾尔就如同一位天生的治愈系小天使，哪怕身处困境，他的存在总让人感到温馨与希望。
  “你要乖巧听话，茁壮成长。如今你能表达自己的不适，我便无需费尽心思揣测与忧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今后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让你变得更加强壮与健康。”
  每次面对艾尔，我的声音总会变得愈发柔和。曾经我对他人温柔的话语难以忍受，但在遇到艾尔之后，我竟也开始不自主地对他如此言谈。
  无可否认，这位小精灵般的孩子闯入了我的世界，使我的生活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原本我以为这个世界对我充满了不公，令我深陷迷惘，然而他却一次又一次触动我的心扉，让我发现了世间最纯粹的美好。
  说起艾尔，他似乎自带一种神奇魔力，能够治愈我生活的种种困顿与痛苦。
  "父王～我会乖巧地遵从您的教诲，尽力让您不再如此忧虑。然而当我这次苏醒，映入眼帘的这片土地，它显得如此奇异，我实在是无法辨识，这究竟何处啊?"  小精灵艾瑞克满面惊奇地望向我。
  "这里是你的师祖——瑞恩大师的领地，此地安全无比，无人能对你构成威胁。你可以将这里当作你的第二个家园，在这里安心修养。而这间房，正是你师祖瑞恩大师的居所。"  我立刻回答道。
  "这个地方美得惊人，我以往从未见过这般仙境般的所在，这张床软如云端，舒适至极。不过师祖为何会拥有这样美妙之地呢？我还以为先前那处住所才是他的家园呢。"  小精灵艾瑞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能察觉到他稚嫩的心灵中已充满了无数疑问。
  "他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或许有许多个家园都属于他。无论如何，你只需安心，你师祖瑞恩大师虽表面冷漠，言语严谨，但实际上他是位非常善良之人。你看他之前照料你的情景，就能看出他的可贵品质，对吧。"
  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毕竟他是我的导师，而这孩子已然视我为父，那么我便更应引导他去接纳这位卓越的导师。
  "父王，我知道他是个非常好的人，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关怀备至，尤其是在替我更换魔力结晶的时候，那份温柔与细致入微，令我深深感动。"  小精灵艾瑞克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看来他对那段过去的记忆依然清晰。
  如此，我便放心多了。毕竟多数人都对瑞恩大师敬而远之，我对此并不介意。但对于这个与我有着深厚纽带的孩子来说，我只希冀他能理解和接纳我的导师。
  人类真是奇妙的存在，对于心仪之人，他人的看法往往无足轻重；但当涉及至亲好友以及家人时，我们却渴望他们能认同并欣赏这个女子，如同我们自己一样认识到她的美好。
  同样地，对待自己崇敬的导师，自然也希望身边的人能理解和信任，抱持相同的态度来看待他。
  见这孩子能与我站在同一立场上，心底不禁涌出一股成就感。终究，他是我视为亲子的存在，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以父母为念。
  然而未知的是，当将来某一天他知晓真相，得知我并非他的亲生父亲，他又能否坦然接受这一切呢？想到此处，我不禁心中忐忑，毕竟这孩子的身份非同寻常。
  唯一我能做的，便是尽可能避免让他触及这一残酷的事实。
  "父王，抱歉，我因身染魔咒让您担忧不已。往后，我会精心保养身体，不再让您费神。您也要保重自己，切勿为了我而伤悲，让身体受损，您必须保持身体健康。"
  小精灵艾瑞克直视着我，眼神中的纯真与无邪仿佛在恳求我守护住他这份宝贵的单纯。
  在阴阳交汇的神秘之地，我轻轻地抚摸着莫尔摩的小脑袋，用充满魔力的眼神凝视着他，保证道：“你放心，我定会守护好自身的力量，如今我已成长为一名成熟的魔法师，有能力照顾自己，而你还幼小，仍需我的庇护。守护你，是我身为导师不可推卸的使命与责任。”
  感知到莫尔摩苏醒的气息，杨朵——那位擅长灵魂交流的精灵女子，迅速踏入屋内。我明白，在这段时间照料莫尔摩的过程中，她对他怀揣了许多独特的情感，也许正是这份日积月累的情感纽带让她有许多话语欲与他分享。于是，我便悄然退出房间，给予他们独处的空间。
  我的老师，伟大的巫师江啸天，看到我走出房门，神情严肃地开口：“看样子那个孩子已经觉醒了魂力，接下来的任务我们将不得不深思熟虑。当前面临的诸多挑战，我们必须逐一击破。”
  听到此言，我感受到肩头重压如山，仿佛这本不属于我这个少年所应承担的责任。然而我深信，命运既然赐予我这样的际遇，那必然是为了锤炼我的意志。我得到如此稀世的机会，自然要倍加珍视，毕竟世间多数人无法像我这般幸运，能够拜入这样一位强大且睿智的法师门下。

  “师父，您是否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请您与我分享一二。”我充满好奇地看向江啸天。
  对于这位导师的性格，我早已了然于胸：他从不做无准备之事。此刻他提及此事，意味着他已经胸有成竹，制定了详尽的战略规划。
  这段时日以来，跟随在他身边，我逐渐掌握了他行事的规律：无论何事，他总会在行动前悉心策划，确保万无一失。他此刻对我讲述这些，并非寻求建议，实则是在分配给我的任务之中教导我成长。
  不过这样也好，以我目前的智慧与力量，尚难以应对那些错综复杂的魔法世界难题。相较于他，我的师父江啸天的确高瞻远瞩，我也应当向他多多学习。但这种智慧并非一日之功，需要长时间的修炼与积淀。
  毕竟我久居偏远的幻境村落，见识有限，交往的人物亦不多，对于许多奇幻世界的奥秘尚显无知。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我心中已有计划了，小子，你愈发聪明了。短短几天未见，你的悟性竟提升得如此迅速，确乎可塑之材。”江啸天眼中闪烁着赞赏的笑意。
  “毕竟跟着您这么久了，若我还未能学到些法术精髓，那岂不是显得太过愚钝？尽管您总是给人冷峻疏离的印象，言语之间也鲜有亲昵，但实际上您的内心犹如一面明亮的镜子，一切尽在掌握，每一个计划都在您的运筹帷幄之中。而您行事向来追求万无一失，只有当把握十足的时候，您才会决定执行一项任务。对此，我唯有坚定地信任您。”
  我嬉皮笑脸地回应道，同时也不失时机地恭维了他一番。我想，师父心里此刻一定更加愉悦了吧。然而光阴荏苒，转瞬间已过去多日……
  与师父之间的情感纽带，愈发坚韧深沉，共同穿越生死的经历，使我逐渐领悟到，有人愿以生命守护我，这实属难能可贵，值得用心珍藏。如今我们尚能相守左右，更应倍加珍惜这份缘分。
  “以前见你小子总是冒冒失失，又懵懵懂懂的，不过近来我发现你似乎……陡然间变得成熟不少，只是不知这是幸事抑或祸根。”
  师傅江啸天语气庄重地对我说道，“言归正题，我们或许得先踏入那个繁华城市的魔法工坊，对你来说，那里充满了无尽的神秘与未知。
  你应该也明白，在那里潜伏的邪灵异兽，其危险程度远超乡间的荒芜之地。首要任务便是寻找到你父背后的势力，设法阻止他们；另一方面，同样至关重要的是，这孩子迅速成长，不久便会显现出孩童之姿，必须为他找一处正规的魔法学院，让他学习修炼，不能再让他继续跟随我们闯荡，这对他的成长并无益处。”
  江啸天沉重地说完这些话，我才意识到这些问题从未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若非师父提醒，我早已将如此重要的事务抛诸脑后。毕竟他是个孩子，就算他并非寻常孩童，自幼至今未曾受过任何魔法教育，他对这个充满奇异生物与魔法的世界的认知程度，远远不足以支撑他在这里生存立足。
  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需研习知识，否则难以适应并融入这个满载奇幻与奇迹的社会。我竟疏忽了如此关键之事，想来真是懊悔不已。身为孩子的养父，我却忽视了这一点，显然是我思虑不周所致。
  “然而他的成长速度如此迅猛，很快就会拥有成人的形态，那时候再去求学，恐怕同学们会把他当作异类一般避之不及。”
  对此我忧虑重重地道出担忧。“此事你无需过分忧虑，我已有考量，届时可通过施展咒术暂时控制他的成长速度，尽量减缓他的发育进程。现今有许多孩子成长亦异常快速，看似与成人无异，而这孩子纵使成长迅速，最终仍会稳定在成年人的状态，不再有这般飞速变化。”
  “因此，此问题并非最亟待解决的。只需运用法术令他维持适当的样貌，并安排入学即可化解。但真正棘手之处在于，一旦他进入学校，势必要与其他同学交往，人类社会复杂多变，他那时必然会有自己的情感波动及困惑，我唯恐会触发他体内潜藏的魔性之力。”
  江啸天的话语让我心中泛起一阵寒意，原以为解决了入学问题，其他事情便可迎刃而解，看来我原先的想法太过简单了。
  然而，在这神秘的世界中，看似平常的问题却显得尤为严峻，连我都一时之间无法寻得解答之法，对于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我不禁感到措手不及，心中满是困惑。
  即便如此，孩童的学业仍是不容忽视的使命，绝不可能因顾虑重重便剥夺他学习的机会与权利。
  "导师，以您的睿智，必然能找出应对之策，您有何高见呢?"  我带着敬畏的好奇询问道。
  此刻，我的思绪已如一团乱麻，完全无法厘清如何妥善处理当前的局面。
  “此事至关重要，关系到肩负的重大责任。那孩子在学校里的每一举动，都需要我们细致入微地洞察，一旦察觉到任何异常迹象，我们必须立刻加以引导与启迪。在他这个年龄，心灵最为脆弱敏感，若遭遇困扰却无人指引，心魔便会悄然滋生，进而将他引向黑暗的道路。因此，此事务必全力以赴且严肃以待，切不可因一时惰性，让孩子深陷无边的苦痛之中。”

  江啸天眼神深沉地看着我，话语庄重有力。
  这确实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远非一句空洞的承诺所能承担。我必须付诸实际行动，用心呵护这个纯真无暇的孩子，绝不容许他因先天的命运纠葛，走向一个无法回头的歧途。
  我坚定地回应：“我明白了。”
  江啸天紧锁双眉，沉吟片刻，随后冷冷地道：“你心里藏着事，并未对我坦诚相告，直到现在还在犹豫是否吐露实情。先前你未言明，或许是想试探我能忍耐你隐瞒多久。如今四下无人，你该对我说出真相了。”
  闻此言，我愣住了，他提及我隐藏之事，究竟指何而言？
  “导师，您能否稍微给我一点暗示，我才能知晓您指的是哪件事情。”  我尴尬地笑了，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江啸天目光犀利地盯着我，语气严峻地问道：“河灵之事，到底发生了何事？”
  “河灵...  怎么了？”我猝不及防，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无助。这个问题让我进退两难，本打算一直隐瞒下去，但他已然察觉端倪，我不得不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来应付眼前的困境。
  在遥远的艾瑞姆大陆上，你不会告诉任何人，一个被古老封印束缚的存在能够挣脱桎梏，这是极其非比寻常的事情。知晓此秘密者寥寥无几，甚至几乎无人得知，而你，却清楚内情。要解开那样的封印，并非轻描淡写的举动，种种异象昭示着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关键在于，你与那个存在竟未曾剑拔弩张，对此时此刻的情况，我感到无比惊异。
  由此看来，此事与你必然有所关联，你究竟打算隐瞒至何时？你所作所为背后的意图，究竟是何？
  江啸天的眼中闪烁着深邃且严峻的光芒，这般凝重的表情令我不寒而栗。他平素从未以如此眼神对我言语，他的气势威猛，犹如狂风巨浪，仅仅是他的注视便足以使我内心颤抖，仿佛一股神秘力量正试图迫使我屈膝臣服。
  诚然，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无法避开他的洞察。但这并非我之过，而是因其智慧过于高绝，任何隐秘之事皆无法逃离其思绪。
  “师父，我……确实得承认，这件事确实与我有关联。
  但我想要说的是，世人皆以为他是恶魔，就如同他们都认为您也是恶徒一般。然而，我信任您，因此我也坚信，有些事情不可仅凭他人片面之辞便妄下定论。既然王方平并未对他痛下杀手，那就说明这位河神或许也有着他自己的理由未动手。”
  我匆忙为自己辩护。想要完整解释这件事实属不易，其中错综复杂的缘由及真相，断然不能让他知晓，否则一旦触动那块神秘的三生石，其蕴含的力量，我实在不敢想象。
  “你以为他是一个好人，所以释放了他？事情真的就这么单纯吗？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正的动机。”江啸天的目光依旧坚定而严峻。
  我察觉到，我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都难以逃脱他的审视。他似乎能轻易看出我在是否撒谎之间徘徊，故若在我面前编织谎言，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我必须找出既能说服自己又能遮掩真相的话语。这实在是太难了，我从未经受过如此棘手的局面。
  无奈之下，此事我唯有守口如瓶，然而我又该如何解释才让师父信服我的说辞呢？
  我该怎样开口，才能让师父认同并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呢？
  “其实这件事情，多少也掺杂了我的私心。毕竟我们师徒二人在这艾瑞姆大陆上彼此依靠，一直如同生死之交般相濡以沫。然而，我身边有了妻子，无论如何都算是陪伴终身之人，反观师父您孤身一人，我心里总是感到愧疚。
  然而，我分明看到陆柔师姐对您的情愫深深，只是她碍于颜面不好意思表达。我曾听说过，倘若有人向您发起热烈的追求，您可能会感受到威胁，也许那时，您便会愿意接纳陆柔师姐，共度余生……”
  在这神秘的水域中，河神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而我曾有幸救了他的性命，或许未来在某个紧要关头，他也定会报答这份恩情，此乃一举两得之策，何其明智。这一切所言，皆源于我对苍穹的誓言与诚实，半句不掺虚假。诚然，我所分享的并非全部事实，但我亲爱的导师啊，并非有意欺瞒，我只是选择了对我心中的秘密保持沉默，尤其是关乎那次您遭逢三生石诅咒的经历，若是我将一切揭示于人前，恐将危及您的生命安全，我怎能舍弃这位难得的尊师而去？
  江啸天听罢，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凝视着我问道：“你所述一切都是真实的吗？就为了这些理由？”
  我坚定地望向江啸天，“师父，我明白我此举显得轻率，但我深感，您未曾言说之事，并不代表心中无念。也许您只是口头上不愿承认而已。当然，关于两情相悦之事，单凭我一人之力难以促成，万一你们终究无法走到一起，那我们也救下了河神。日后如有需求，他必然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此刻我意识到，自己编织谎言的技艺愈发炉火纯青。从前，哪怕是最轻微的谎言，都会让我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我的伪装轻易便被他人识破。然而此次，我言语间充满自信，因为我所述皆是实情，旨在激励江啸天与陆柔和姐姐之间萌发情愫。
  然而遗憾的是，他们并未领悟到我的良苦用心。
  “你这孩子，不该插手的事偏要去管，这类事情哪里轮得到你费心。这次的事情暂且一笔勾销，我不予追究。但如果下次你胆敢再做此类事，休怪我无情。”
  江啸天的目光冷若冰霜，一字一句地说：“人世间的情感纠葛，并非你所能左右，我早已斩断七情六欲，那些情感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这一生不会钟情于任何一个女子，也不会涉足凡夫俗子的情爱之事，因此你最好就此打住。”
  听见这番话，我如遭重击，师父竟已斩断七情六欲！无怪乎他总是漠然待世，仿佛对万事万物提不起兴致，原来症结就在于此。
  在此之前，我始终未能察觉到这一点，但现在细细思量，似乎的确如此。如若真这般，那陆柔和姐姐又怎会有机会与江啸天共度余生呢？她默默守候多年的愿望，难道最终只能换回这样一个令人痛心的结果？
  我不知道届时该如何向她阐述这一切，在她心中尚存一线希望的此刻，若是那些期盼尽数幻灭，她的内心究竟能否承载得起那份沉重的失落。
  “导师，我斗胆向您请教一个问题，您为何要斩断七情六欲呢？七情六欲难道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吗？”我困惑地看着眼前的江啸天。
  江啸天略显无奈地回望我，“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就必须割舍尘世牵绊。许多人无法变得强大，正是因为他们被太多的琐事缠绕。唯有摒弃七情六欲，才能迈入更高的修行层次，追求至高无上的正道。对你来说，领悟这一点可能会相当困难。”
  言下之意，显然是认为我太过愚钝，无法理解其中深意，还这般婉转曲折地说着，仿佛当我是不解世事的孩子。然而，了解了真相之后，我一时之间感到了极大的哀伤。
  因为我知道，陆柔和姐姐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但她的所有努力似乎再也得不到回应——师父已斩断七情六欲，这一生都无法再体验那些情感，那么，即便她再怎么努力，又能有何用？
  这是一个令人心碎的事实。
  江啸天察觉到我的困惑，于是娓娓道来：“悟道意味着洞悉世间万事万物的因果律与运行规则；得道则是跳出这些规则并掌握它们的过程。一位真正明道之人需满足三项要求：
  第一，明晓‘寂灭’之真谛。涅盘并非简单的消亡，而是贪嗔痴欲望的彻底熄灭，对此真理，明道者须坚定无疑。
  第二，知晓通往寂灭的道路。仅仅明白寂灭，并不代表就能找到通往寂灭境界的方法。
  第三，还需拥有坚定不移的寂灭追求动力。这意味着修行者必须深刻领悟到世间一切终归虚无，不再将人生目标寄托于世俗成就之上，而是抱定今生必求解脱的决心。只有达到这三个条件，方可称之为明道者，即具有洞察天机的清净慧眼。
  而江啸天选择的是断情绝欲之路，以此步入正道。大道无数，各有其径，有人以力证道，犹如破开大道桎梏，汲取鸿蒙紫气，融入天道法则，开辟新天地，力证混元，此法虽能极大提升肉身力量，但却殊为艰难不易。
  以力证道，简单讲就是凭借自身的强大力量压制众生万象，强行晋升圣境，直白来说就是凭借无敌战力，若不许我成圣，便硬生生打到你不得不承认我为圣的地步。
  相较之下，江啸天选择断情，反倒是显得更为可行的道路……”
  在遥远的奇幻大陆上，通过斩灭三尸，获得顺应天命之力，并积攒无尽量劫的神秘法力，最终达至证道之境，这是众多杰出修炼者的通行之路。尽管此法门表面上看似最为直白，因为斩灭两尸对于一些勇者来说并非难事，已有数位强者成功完成，似乎已然走过了三分之二的道路。然而，在实践的过程中，其中的艰辛却是常人难以揣摩，即使是那些神圣的存在，亦未能割舍掉执着之念。在这亿万生灵之中，唯有鸿钧一人，历经无尽磨砺，方能斩掉执念，踏上证道之旅，而这旅途的时间跨度则需历经无尽量劫。
  而那三尸，则掌控着世间七情六欲的纷繁纠缠。
  因此，当江啸天成功斩灭三尸，得以证道之后，他的力量便达到了令人敬畏的地步。
  回想起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禁感慨，或许每个人追求的目标并不相同吧。
  我的师父渴望变得更为强大，而他确实已实现了这个愿望。在我所接触过的人物中，无人能出其右，他是我所见过最为强大、最为卓越的存在。
  但与他相反，我心中所向往的是平静安稳的生活，期望身边之人能得到庇护，他们都能够安然无恙，这是我内心深处的理想。我祈愿世界和平，不愿见到诸多纷争与混乱，因为一旦世界动荡不安，我关心的人便会身处险境。

  显然，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显而易见。
  尽管我和师父在许多观念和看法上保持着一致，但在证道这个问题上，我们的立场却截然相异。
  “怎么了，听我说起这些事情后，是不是觉得一时间难以接受呢？我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像你这般坚韧的性格，自然无法轻易理解我为何要付出这一切代价，去寻求证道，但如果不这样做，我又如何变得强大，如何突破自我，从而守护你呢，不是么？”
  江啸天的目光瞬间变得温柔无比地注视着我。
  面对他的话语，我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他说得并无道理。
  “师父，我觉得你在哄我呢。你想啊，你证道之事必然是在我认识你之前发生的事。所以说，你证道的根本目的并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这其中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我略感尴尬地朝他笑了笑，别想轻易糊弄过去！
  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小孩，他会这么说我，我才不会轻易相信呢。
  “那么，如果你有一天选择了证道，希冀自身变得更加强大时，你会选择何种途径来实现呢？”
  江啸天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发问。
  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我还从未仔细思考过。他希望我能割舍七情六欲，但我清楚那是我无法做到的事情。
  “我会凭借自身的实力和毅力，不断提升自我，以此来追求证道，若是自身力量不足，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强行追求证道了，那样的话，不如就做一个普通的凡人自在。不过，关于此事，我从未深思熟虑过，你这样一问，反倒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讪笑着回答。
  江啸天却突然陷入了沉思，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仿佛欲言又止。
  我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对师傅吉尔曼的感觉越发复杂，总觉得他背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否则无法解释他的种种神秘举止。“你们这对师徒间的谈话结束了吗？如果结束了，那我们何时启程离开这个神秘之地呢？”精灵少女艾莲娜从月光下的树屋里走出，打断了我们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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