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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交盟友灵兄


在我启程时,月已高挂天边,夜晚降临。尽管多数餐馆早已闭门谢客,但在附近的一条繁华街巷,即便夜深,依旧灯火通明,熙熙攘攘,尽是夜市摊贩与烧烤小店。
  我在喧嚣中挑选了一家烧烤店,对大都市的美食充满好奇,它们究竟有何魅力,让人一旦品味便不愿再离开故乡。长久以来,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城市里究竟藏着何种奇妙,竟让人们义无反顾地离去?按理说,家乡不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地方吗?然而他们并不这样认为。
  夜晚的霓虹闪烁,带来一种独特的韵味。以往,我从未想过夜晚可以如此喧闹。在我们村庄,此时此刻,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头空无一人,寂静无声。但这里却截然不同,热闹非凡,仿佛另一个世界。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不禁好奇,这些人为什么夜深了还不休息,难道他们不怕在黑暗中遭遇神秘的奇异生物吗?在我们的村庄,这样的行为被视为禁忌,一旦在夜晚外出,可能会遭遇不可名状的危险。
  只能说,城市居民的胆魄远超我们乡下人。我好奇地环视四周,每家店铺顾客络绎不绝,生意兴隆。每个人都在尽情欢谈,无拘无束,释放自我,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这一派热闹景象让我短暂忘却了忧愁。
  河神疑惑地看着周围,“这些都是什么啊?”
  “这些都是当地的特色美食,我父亲曾提及此地,食物种类繁多,夜晚还有小龙虾,烤鱼也是一绝,味道美妙无比。我一直想尝遍所有美食,但始终未能有机会进城。现在既然来了,我打算一一品尝。”我嘿嘿一笑。
  “你带够钱了吗?这些可能不够吧?”河神满脸怀疑地看着我。
  “师父离别前给了我足够的银两,应该没问题,他给的数额相当可观。”我有些尴尬地笑道。
  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竟是个靠着他人生活的家伙。口袋里一文钱都没有,房子是妻子购置的,吃住费用都是师父承担,我从没花过一分。
  然而,口袋里装满银两的感觉确实令人安心,若换作平时,我会因贫穷而忐忑不安,这是很自然的反应……
  "实情告之,此番前来,意在与你共享心声。这数千年来,我被困于那迷离结界之内,无人知晓其苦。那个破败的裂口,寂静如死,无人愿与我交谈,更无一人愿倾听我言。众人皆视我为恶魔,罪大恶极,我身边并无知己,唯有你,对我抱有一丝信任,使我得以倾诉心中所感。"  河神的目光深邃,带着神秘的严肃,直视着我。
  我被他的突然表白震惊,却也理解他的苦衷。他孤独无友,确是令人怜悯。我虽生长的村落里玩伴稀少,却仍有人视我为挚友。我拥有完整的童年,生活安逸,难以想象数千年的孤寂,无一人可交心,是多么绝望的境地。
  听到这些,我内心深处感到震撼,更多的是同情。河神其实也是个受害者,他并未作恶,只是众人误解,将他视为恶魔,使他承受长久的误解。
  最可悲的是,清白无辜却莫名背上罪名,被人误解,那种痛苦无人能懂。"过去的阴影就留在过去吧。如今你已挣脱束缚,未来的人生将由你主宰。去探索未曾见过的世界,逐一经历,对你来说并非难事,更像是一种新生。好好为自己活一次,抛开过去的痛苦,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沉溺于往事只会增添哀伤,实无必要。"  我目光坚定地对河神说。
  我没有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真心认为,既然他能重获自由,就该为自己活出真我。
  失去的千年时光,总要找寻些值得欢笑的事,才不算白白走这一遭。毕竟,谁的生活没有坎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扰,觉得命运不公。其实,我们都是如此,各有烦恼,各有痛苦。我们常常只看见他人表面的光彩,忽视他们背后承受的艰辛。
  然而,人生最奇妙之处,就在于你永远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像翻阅一本奇幻的卷轴,若直接跳到最后,你将一无所获。唯有一页页细细品味,故事才会在你眼前展开……
  仿佛揭开了神秘的异界之门,未知的奇妙在每一瞬等待着,于是每日都充满了惊奇,带着如此心境,内心的重负便能减轻不少。但长久沉浸在忧郁中,心灵的角落终究会滋生阴霾。
  关键在于心态,只要内心坚定,任凭何事降临,都有勇气面对。
  “你的这些道理,我并非不懂。即使你不言,我心中亦有此打算。
  只是此刻,我心中涌动复杂情感,置身于这个奇异的世界,一切变得面目全非,与我曾认知的一切迥然不同。重返此世,如同新生,学习新知,一切从头开始,就像生命得以重演。
  然而,我时而疑惑,我的执着是否正确。陆柔对我,总是若即若离,她的言辞中透出决绝。起初,我料到她不会轻易接纳我,故而我当时决定,必须持之以恒。”
  “但我深思许久,也许她永远无法接纳我,那我的生活,难道注定停滞在过去?

  我之所以对她心生情愫,正是因为过去的经历,可我真该放弃现在的生活吗?
  现在一切重启,或许会有新的际遇降临。”
  河神的目光中充满挣扎,他的痛苦显而易见,他困惑于选择,害怕错误的决定会让他日后懊悔。
  这再正常不过,若是我在他位置,可能更加矛盾吧?
  毕竟,身陷其中者易迷惘,局外人才能看清。
  他向我倾诉,其实是寻求指引,他自己无法独自作出决定。
  如此重大之事,我若不慎重考虑,草率给予建议,便是对他不负责任。
  他视我为友,敞开心扉,我深感荣幸。
  毕竟,世界之大,并非人人会无条件信任他人。
  世间众生,多自私自利。
  多数人现实理智,顾虑重重。
  河神毫无保留地展示他的内心世界,足见他的纯真与善良。
  稍有心机之人,不会如此坦诚地分享内心,他们会保留,会犹豫,不愿被人看透。
  但他没有,他是真心想与我交谈,倾听他的心声,视我为值得信赖的朋友...
  对我而言,这无疑是莫大的荣耀,世间罕有人能如这般信任我。
  自幼及长,无人能触及我内心深处,因此那一刹那,我感受到无比的感动。原来,被他人深深信赖,竟是如此的奇妙与幸福。
  “陆柔姐姐,其实我也曾对你提及,此事并非我能左右,然而细细思量,她心中始终有我师尊的位置。
  即便师尊坚决拒绝,我想,陆柔姐姐也会用一生的时光去等待,无怨无悔。
  她的坚持,是如此坚定,如此执着。
  我曾以为,你能与陆柔姐姐共度余生,会是个美好的结局。但近来我察觉到,若你如此固执,你们二人都将陷入痛苦的泥沼,这世界将增添一份苦楚。而若你选择放手,至少能减轻一份痛楚。”
  我话语沉重,充满关怀。
  起初,我试图借河神之力触动师尊,期待他们能有相守的机会。
  但现在,我终于明白,有些事并非愿望所能左右。
  师尊已斩断七情六欲,这样的转变几乎无法逆转。
  如果不是这次的领悟,我不会意识到,实现这件事是何等艰难。
  一个舍弃情感之人,如何再燃起爱意呢?
  他的内心,早已无存情感的痕迹。
  如此看来,这确实是个难以企及的愿望。
  “你也有同感吗?但我感到痛苦,放弃数千年执着的事物,令人心如刀绞,难以割舍。
  毕竟,我已付出许久的努力,难道在此关键时刻,我必须放手?
  有时我真的困惑,身为男子汉,为何面对此事会犹豫不决,手足无措。最令人沮丧的是,无人可诉说,所以我找到了你,想来想去,或许是我交友不慎,才落得无处倾诉的境地。”
  河神无奈地长叹一声,我无言以对。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如同巨峰般难以逾越,不是想消除就能消弭的。
  他们对他存有偏见,无人能阻止,但我对他毫无成见,我坚信他。
  因此,一切还需看个人抉择。
  这些日子里的经历,使我日渐成熟。以往的我过于天真,想法单纯,如今我明白,有些事需深思熟虑,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明知错误还要执意前行,只会错上加错,甚至无路可退。
  河神已耗费千年时光,若再让他如此,未免太过残忍...
  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我无法再保持沉默,于是开口道出这番话,因为眼前的真相让我无法袖手旁观。若是我只顾私利,利用他而不顾一切,我本可以无视这一切,任由他继续他的道路。然而,内心深处的良知在提醒我,我不能如此行事。
  “你无需总是担忧他人的审视,那样只会让你陷入无尽的痛苦。他人的眼光如幻象般空洞,无法定义你的命运,你的生命,如同魔法般握在你自己手中,怎能轻易交付他人裁决?!你可是赫赫有名的水之守护者,拥有强大的魔力,怎能让他人任意摆布你的意志?
  若我拥有你这样的力量,面对世间的迷雾与困境,又怎会感到无助和迷茫呢?”我轻声笑道,试图缓和这沉重的对话氛围,希望他能因此感到一丝轻松。
  水之守护者微微一怔,“尽管你心中我仍是那个神圣的河神,拥有非凡的地位,但你看,如今的世界早已不再需要我。我的称号不过是个空洞的象征,没有实质的权力,说来惭愧,我感觉自己太过失败,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河神的神情满是沮丧,仿佛此刻才意识到,世界已不再需要他的存在,内心顿时空荡如也。这与过去的差距实在太大,令他思绪万千。
  我能理解他的感受,毕竟他曾是万众敬仰的存在,而今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从高高在上的主宰沦落为默默无闻的旅者,这种反差无疑巨大。
  然而,世间便是如此,有些事无法改变。就像东岳的居民,即使无人需要,他们仍固执地认为自己不可或缺,因此才会做出那些令人费解的举动。若他们将精力用于更有意义之事,或许不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可见,人的抉择和态度至关重要。必须看清事物的本质,理解透彻后再行动,否则所做的事只会被人唾弃。每个人都有可能步入迷途,突然间不知何去何从,感觉世界似乎已无自己的一席之地,而内心的力量却无处施展,心生憋屈。
  于是,许多事情变得难以理解,陷入困惑的漩涡。“其实,我完全理解你的困扰,我能感觉到你现在的心情,短时间内很难适应现状。不过我想说,即便这个世界不再需要河神,至少你仍有你的力量,不是吗?...”
  在幽暗的阴司与辉煌的阳世之间,东岳一族执意颠覆平衡,致使两界陷入混沌动荡。此刻,世界亟需一位勇者挺身而出,以守护阴阳和谐,即便我自身缺乏这样的力量,但我坚信,你具备这样的潜力,朋友。
  我凝视着水神,言语中满载真挚与期望。我想,你应该能洞察到我心中的期许。
  此事在我看来并无不可,若你愿肩负此重任,你的力量与价值必将显现,更重要的是,你所做的并非恶行,而是守护和平的义举。若有我一半的力量,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使命,可惜,我天资平庸,虽研习道法已久,却未能达到理想境界。
  我多么渴望成为一个威震天地的修士,拥有足以抗衡东岳的力量,那样,我心爱的女子便不会落入敌手。此事使我明白,昔日的自满不过是一场空梦。
  真正面对危机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只能焦虑地看着,无能为力。但如果我能拥有力量,命运或许将改写。
  水神轻轻勾起唇角,语气温和却坚定:“你真的认为我能胜任吗?我目睹了你们的困境,也看到了你们所做之事充满正义。我深感敬佩,若换成从前的我,可能会选择置身事外,觉得这一切与我无关。但现在我明白,过分的自私并无益处。我敬佩你,虽然你看似平凡,但你的价值观正直,你是一个令人敬重的人。”
  他的话语真诚无比,令我大为震撼,原来在他人眼中,我有着如此崇高的评价。长久以来,我只视自己为一事无成的愚者,躲在师长庇护之下,徒具躯壳。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赞誉激发了我的自信,让我意识到尚有可为,还有许多可以奋力争取的地方……
  我刚才还在向他述说,不应受他人视线的桎梏,然而我自己似乎也无意中察觉,那些目光竟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力量,它们既能赋予我无尽的勇气,也能轻易抹去我的信念。这么说来,这就像是一柄双刃魔法剑。
  掌握得宜,便能助自己攀登力量的巅峰。
  若运用不当,却足以自我毁灭。
  人际间的交往之奥秘,的确非一言半语所能阐明,唯有亲身经历,方能领悟其中真谛。
  就在这时,烧烤摊主带着完成的魔法烧烤,置于我们眼前。扑面而来的香气,立刻捕获了我们俩的注意力。
  天哪,这气味太过迷人,这究竟是何等奇妙的奇幻美食,竟散发出如此馥郁的芬芳,我从未闻过这般醉人的味道。
  我当即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顿时垂涎欲滴。毕竟随师父的日子里,粗糙的草茶和简单的素食司空见惯,鲜少有机会品尝到肉食的滋味。
  实话告诉你,自那次变故以来,家中餐桌上除了清淡的食物,别无他物,连一丝荤腥都不曾有过。我实在是渴望极了!
  关键在于,这些烧烤烤得格外诱人,我未曾想过,相同的肉类经过他的手艺,竟可变得如此美味。这位烧烤大师,显然拥有一双神奇的手,能让普通的猪肉变得如此香气四溢,这令我惊叹不已!
  若师父也拥有这样的技艺,我便不至于如此渴望。一想到这片刻的美食,我对这个世界又充满了期待。
  实际上,这世间原本就有许多美好,只待我们去发掘,去品味。只要抓住这些美好的瞬间,就会发现能在世上生存,是多么幸运的事。如果可能,我要邀请这位烧烤大师到冥界,让那些冥府的官吏们尝尝,让他们见识何谓真正的美食。
  只是,生者有生之道,死者有死之途。这位烧烤师傅现在仍是凡人,自然无法跨越阴阳。然而,每个人终有一死,只要他寿命将近,我便接他到冥司,专门为冥司开设食堂。
  食堂的菜单丰富多样,但每周定有一天供应烧烤。我相信这样一来,冥司居民的幸福感将会提升,他们的工作也会更加积极投入。
  我觉得之前的冥司状况并不理想,始终沿袭旧有的模式。时代不断变迁,不断发展,冥司也应该与时俱进,而非停滞不前。
  此事,我可在适当的时机与酆都大帝详细商议。毕竟他长居于阎罗殿,对此了如指掌。
  见我满面喜悦,河神不禁问:“你独自在那里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刚才,我的思绪中闪现了一个奇妙的构想,我打算在幽冥界开设一处灵魂食堂,每日供应阳世流行的佳肴。毕竟,未来常驻此界的灵魂,多数会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生灵,而非古代之人。每隔三千年,幽冥界的职守就会更替一次,下一次,将会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接任。因此,若仍沿用旧规,显然不合时宜。"  我严肃地对水神阐述。

  水神闻言,不禁莞尔:"你这小子,分明是想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尽管显而易见是你贪吃,但细想之下,你的提议并无不妥之处。"
  那是当然!我何许人也,提出的点子必然契合大众的期待。若只为一己之私,怎能服众?
  "不过,你也别过于乐观。酆都大帝是个遵循规则的人,你的提议可能颠覆了他们的传统,短时间内恐怕难以被接受。你需做好准备,此事不会轻易解决。"  水神以严肃的神情对我说。
  我拿起一只烤翅送入口中。
  天哪,这味道简直美妙至极!香气四溢,肉质酥嫩,汁液浓郁,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
  关键是调料,简直是神来之笔!
  我不禁暗自思量,这位烧烤师傅何时离世?
  去世后,他绝不该转世,应在幽冥界留任,成为食堂的首席大厨。这个位置,非他莫属,无人能及。
  "哇哦,这烤香菇太美味了!我以前也尝过香菇,但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突然间,我对生活重燃希望,这个世界,还是充满美好!"  水神忍不住赞美。
  那是自然!古代的食物怎能与现在的相比?那时的调料匮乏,盐更是稀有,那些食物想必索然无味。
  但现在不同了,社会发展迅速,各种调料应有尽有!人们的烹饪技艺日益精进,创造出的美食,绝对令人赞叹。
  "你觉得呢?是否也认同这世上美好的事物众多,对世界又充满期待和信心?这就如同你手中的烧烤,未尝之前,你或许认为过往的味道最难忘,一旦品尝,你会发现它同样美味无比……"
  然而至关重要的是,你已囚禁了无数个纪元,外界那些奇妙的食物,你不品尝一下,又怎能知晓?一旦尝过,你会发现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甚至比你在过往岁月中尝过的任何佳肴都要令人回味,这道理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轻声笑了起来。
  水神听到我的话,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经你这么一提,我似乎也恍然大悟。这逻辑确有其道理。我曾以为世间美好只因陆柔和她的纯真善良,那记忆长久萦绕心头。但那些已是陈年旧事,况且强求无果,她对我并无爱意。如果我继续探寻世间的美好,或许会遇见更佳的伴侣,说不定更胜从前,就像你所指的那样吧?”
  水神带着探究的目光询问我。
  “可塑性极高,一点即透!”我满意地点点头。
  水神的学习和理解能力,超乎我的预期。
  原以为他会顽固不化,坚决不放手,谁知寥寥数语,他竟领悟得如此透彻。
  “我看你的心情也颇为低落,或许是因为杨朵的事吧。”
  水神突然开口。
  这家伙,我刚劝慰他走出困境,
  他却触景生情,提起我心头之痛!
  明知道我对这件事痛心疾首,他还执意在我面前提及,真让人无从说起。
  “我何尝不是如此,此事困扰我良久,实在是太过艰难!不过现在有你这样能听我倾诉内心的人,其实感觉挺好,那我就告诉你吧。第一件事。”
  “杨朵至今仍未接纳我。她心中始终挂念着那位名叫王方平的男子,你应该对他有所耳闻,是个极其强大的存在,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企及他的辉煌。”
  “这事已经让我万分苦楚,毕竟她是我的命定伴侣,但她不愿接受,我实在束手无策。”
  “第二件事,她此刻生死未卜,我连她在何处都不知道,更不知该如何营救,我也担忧万一她遭遇不测,我又该如何应对?”
  心中满是无奈,想到这些便痛苦不堪。
  痛苦并非只有水神独有啊!
  “这样告诉你吧,你刚才不是也劝我要向前看吗?不能因为她未接纳你就否定一切可能。我看你们俩是天作之合,也能看出她对你有意,只要你再加把劲,此事自会迎刃而解。
  至于她此刻生死未卜,确乎要看天意,我会尽力安排人去打听东岳的动态。其余的,就得靠我们自己努力了。
  毕竟,东岳之人并不易对付,就算找到了他们,救人也非易事,所以我们只能步步为营,不要多虑。”
  河神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温和而神秘地响起。
  我困惑地看着他,犹如置身迷雾中的旅者。
  这种感觉难以捉摸,似乎话中有话,却又让人费解。
  “安心吧,你是我结义的兄弟,任何困境,我都愿与你共度。你并不孤单,因为有我陪伴在侧。”河神轻拍着胸口,目光坚定地凝视着我,神态庄重无比。
  刹那间,一种深深的感动涌上心头。
  他的承诺如潺潺溪水滋润心田,令我感动至深。
  毕竟我们并无血缘,他却无私地伸出援手,待我如亲兄弟一般。
  这在我心中显得尤为珍贵。
  患难见真情,只有历经风雨,方能识得真朋友。
  忆起村中旧时,人们平日对我们笑脸相迎。
  然而家变之后,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与我们有所牵连。

  那一刻,我对人性的冷漠感到无比失望,那些曾对我们友善的人,瞬间翻脸。
  种种变故,使我心力交瘁,若非师父的陪伴,我恐怕无法度过那段艰难时光。
  如今,我处境尴尬,河神却丝毫不嫌弃,不顾我带来的麻烦,还主动援助。
  这让我难以置信,像我这般平凡之人,何以获此厚爱。
  毕竟他是威严无比的河神,而我只是无足轻重的凡夫俗子。
  我这无名之辈,他却视如珍宝,甘愿为我赴汤蹈火,这份情谊实在令人动容。
  “有你这番心意,我内心踏实许多。你放心,你的忧患就是我的忧患,无论面临何种挑战,只要我力所能及,定会全力以赴助你。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莫大的荣耀。”
  我回应道,与河神相视而笑,感叹此生能遇见一位心意相通的兄弟,实乃奇遇。
  “我曾预备了一座新房,原打算将来作为我们的婚宅,但现在它空置许久。你在旅馆久住未免浪费,那房已装修完毕,何不住进我的居所,我们彼此也能相互照应。”
  经过深思熟虑,我提出了这个建议。
  空置房屋实属可惜,况且河神已视我为兄弟,同是一家人,他若破费,我心中难免歉疚。
  "是否恰当?你说的居所,那是为你们的婚礼预备的,将来属于你们两人的世界,我未曾征得你未来伴侣的同意便入住,是否合适呢?这恐怕,不太符合礼仪吧。”
  河灵望着我,神色有些窘迫。
  “毕竟婚事尚未定下,能否共度一生尚不可知。况且这幢宅邸空置着,确实可惜,花费如此巨资却无人享用,实属不智。况且,你目前的银两皆为我师尊所借,届时你还需偿还,倒不如省些,将来债务可减轻些许。你就暂且与我同住吧,我一人独居,反正两人相伴,总能互相扶持。
  他们何时归来仍是未知,我师尊行踪成谜,不知何事牵绊着他。”
  我无奈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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