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金榜题名，状元游街
白日里，仁心殿莺莺燕燕，云袖香粉，尽是软言侬语，直教人骨头都酥了。
“皇上，您真是太厉害了。”
“皇上～”
嘉元帝瞅着舞女歌姬眼中的崇拜钦慕，心里很是熨帖。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想当女人眼里的盖世英雄呢？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此时嘉元帝正在兴头上，哪儿有心思见太子，“不见！”
通报的小太监悄悄摸了摸袖中的银子，大着胆子，又开口：“皇上，太子殿下说，有宝物要进献给您。”
听见有宝物，嘉元帝这才推开身上的舞姬，“叫他进来吧。”
太子经常搞出一些新奇的玩意儿，嘉元帝挺好奇自己儿子又鼓捣出什么好东西。
顾榛每来一次仁心殿，都会在心里感叹它的奢华，感受古代工匠登峰造极的手艺，便宜爹真是会享受，这屋子里面摆的可都是好东西，随便一件，拎出去就价值千金。
只不过这里面的脂粉味儿太重了，空气中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腐败味，说不出是酒还是香粉发酵，让人有些受不了。
刚刚这个屋子里肯定有很多女人，说不定他们还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顾榛努力把嘉元帝想象成一个金元宝，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父皇，儿臣近日新研发了一件宝贝，特意前来献给父皇！”
顾榛脸上的笑意多浓，心里骂的就有多狠：md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朝堂上的烂摊子还没处理完，就沉醉在温柔乡，大夏不在你手里败了才有鬼。
一边的小太监，疾步捧着木托上前。
嘉元帝掀开红布，皱眉冷声问道：“一沓纸？这算什么宝贝？”太子莫不是在糊弄他？纸这东西不是很常见的吗？算什么宝贝。
“父皇，这确实就是普通的纸。”
“左面这一沓纸是儿臣在文房四宝店买的，需要500文钱。右面这一沓微微泛黄的纸张，正是儿臣近几日所作的新品，同样数量，同样质量的纸张，只略微有一些颜色差异，但是这一沓纸只需要50文钱。”
500文：50文，这整整是相差了10倍的价格啊。
嘉元帝虽身为皇帝，不用为买不起纸张发愁，但也读过几篇书生感慨“纸如黄金”的文章，有不少读书人因家境贫寒买不起纸张。
“当真这么便宜？”
顾榛点头，“儿臣岂敢欺骗父皇？儿臣今日前来，就是想让父皇为这新品纸张赐名！有了这便宜的纸，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可以读书习字。”
虽然60文钱一沓纸的价格，在顾榛的眼里还是有些贵，没办法，这是古代，生产离不开人工，这是硬性限制条件。
“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在心里感谢父皇，皇恩浩荡，父皇如此英明睿智，一心为民着想，儿臣觉得父皇就像是一个英雄！”
顾榛这段时间发现，便宜爹喜欢听人拍龙屁。于是他每次见面都是换着样的夸，夸长相，衣服，气质……如果说拍马屁有段位的话，那么顾榛绝对是当中的no1。
嘉元帝听了心里果然美滋滋的，吩咐太监拿笔来。
很快嘉元帝在太监的伺候下，蘸着墨汁写下了三个大字——“元宝纸”。
元宝纸？
为啥起这个名字？这么……俗气？
顾榛拍手，一脸真诚的夸赞：“父皇的字真的是太好看了，可以称的上是一代大家。这字迹笔走龙蛇，气势非凡，这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父皇才能写出这样的字了。回头儿臣要把这幅墨宝裱起来，挂在书房好好学习。”
一边磨墨的小太监，听了太子这么拍马屁，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
太子还真是敢说，就皇上这字，也能称的上是一代大家？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有一说一，拍马屁能拍到这份上，太子殿下也算是个人才了，他当了十几年的太监都没有太子殿下这般能说会道。
嘉元帝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自己在儿子眼里是这么厉害。
本来他想直接起名嘉元纸，这样等他百年之后还会有百姓口口传颂。但皇帝的名号，不是随随便便能给的，嘉元帝想了想，折中起了个元宝纸。
但这样一来，他不就抢了儿子的功劳吗？
这纸这是儿子做出来的，是儿子为百姓谋的利益，嘉元帝没想到自己在儿子的心中竟然这般重要，心里忍不住有些愧疚，“小九做的好！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吗？说出来，父皇通通满足你！”
有赏赐？
哟，这还是头一回呢！
顾榛本来想组织进京赶考的考生参观工部，参观他制作的，蜂窝煤，炉灶，厕纸，马桶，抽水器，最关键的是他新制作出来的造纸设备。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
“父皇，不如奖励儿臣组织学子到工部参观新的造纸设备？让他们亲身的感受一下父皇对他们的关心。”
这些日子，顾榛紧赶慢赶，终于在考生考完试之后做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能让考生前来参观。
这些考生可是来自全国各地，到时候放榜回家，能够把先进的技术带回当地，带动当地经济发展。这才是顾榛想要看到的。
嘉元帝：“准了。”
——
六月初六，是一个吉利的好日子。
在经过会试，殿试之后，大夏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状元郎——袁彬。
他也是百年来大夏历史上第一个连中六元的状元，榜眼是季白，探花是步子筹。
此三人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手里捧着御赐圣旨，□□骑着金鞍红鬃马，前呼后拥，在周围百姓热烈的欢呼声中，打马游街，好不风光。
前面有穿着甲胄的侍卫开路，身后侍从高举“肃静”、“回避”的牌子。这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场景？马路两边的百姓，仰着脸看今年的新科状元。
“哟，还是个年轻后生，不得了。”
“这状元郎，长得真俊啊。”
“你们说他跟探花郎相比哪一个好看？”
“不知道状元郎可有婚配？家中可有妻妾？”
“……”
道路两旁的商铺二楼窗口，也围了不少的贵族小姐，她们一脸娇羞的看着探花郎，更有一些胆子大的直接把手里的手帕香包之类的，朝探花郎扔过去，表示自己的心意。
三人身后还跟着497名新科进士，可能是因为近期落马的官员较多，朝廷为了储备人才，扩招了进士名额，一次性录取了500人。
这497人里面就有孙岳州，安逸由，魏广生，安逸由因为身体不适答卷受到影响，但由于今年扩招了进士，这才勉强挂在榜单末尾。
状元游街到一半，状元郎袁彬突然把胸口的簪花摘下来递给了身边的小吏，弯腰跟他低语一番，小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着金花往后走。
走到后面的新科进士里找到安逸由，给他簪花，探花、榜眼两人见状也解下自己的簪花，让小吏簪花给安逸由。
“这、这不妥。”猛然间被这么多人注视，安逸由软白的小脸通红通红的，这可怎么使得？
袁彬远远的朝他一拱手，“逸由兄当得如此，若是没有逸由兄大义，也不会有我袁彬的今天。在下在此谢过逸由兄了！”
袁彬特意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说出这些话，在众人面前表示自己的诚意，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安逸由。
在他心里，安逸由就是一个拿着笔杆子的将军！
季白看着自己的至交好友，“你的学识文采本就在我之上，若不是因为受伤影响发挥，这榜眼之位应当是你的才是。”
步子筹：“一朵簪花仅代表我的感恩之心，逸由兄还是不要推辞才好。”
在场的学子半数以上都钦佩安逸由的为人，三分之二的人都受了安逸由的恩惠。若不是安逸由，他们怎么会有金榜题名的机会？这可是真正的光宗耀祖啊！
于是大家纷纷对袁彬三人的举动表示赞赏，称赞其大气，这个小插曲也就这么过去了。
状元游街之后就是曲江宴，新科进士泛舟池上，听歌看舞，这也是不少官员拉拢新科进士的好时机。
只要你答应归于我门下为我办事，我就可以考虑暗中操作，给你安排一个好职位。
今年这些朝廷官员的算盘算是落空了，这一批进士可都是实打实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来的。毕竟刚出了科举舞弊一案，在这风头上没人敢再动手脚。
因此，这些新科进士一个个的都是些硬骨头，他们之前可都是被“暗箱操作”所压迫的受害者，好不容易成为进士，又怎么可能会与这些官员同流合污？成为自己之前最厌恶的那种人呢！
不管你怎么说，哎，我就是听听，不说话，不拒绝，不表态。
这可把钱尚书一党人的鼻子都气歪了！
——
汐月宫。
一双粗糙的大手游走在汐嫔白嫩的皮肤上，干枯如树皮般的胳膊揽着她的腰肢，王德才阴柔苍老的脸出现在汐嫔背后，迷恋的舔舐汐嫔背后的皮肤。
“娘娘莫要担心，奴才已经让那些炼丹的道人加重了药量，只要你让皇上吃了这‘仙丹’，保证皇上再也离不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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