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喷出一口老血
宁武关外十里。
中军营帐。
大顺皇帝李自成正躺在软榻上。
几员心腹大将围坐四周，正烤着火，一边喝酒，一边吃肉。
因为失去了刘宗敏，高一功两员虎将，再加上攻城不利，李自成心情郁闷，已经病在床上。
另外一个让李自成郁闷的是，自从那个卫明传了圣旨之后，大顺军每天都有溜号的人，有投降的明军，也有后来加入大顺军的一些义军。
虽然人数不算多，但给大顺军的士气造成了打击。
不过，今天火炮运了过来，让李自成的心情好转不少。
过了一会儿，隐隐有爆炸声传来。
心腹将领刘希尧说道：“皇上，看来，前方开始炮轰宁武了！”
另个将领刘汝魁说道：“这火炮一响，管叫宁武灰飞烟灭！”
“哈哈，拿下宁武，京城指日可待！”
“可惜啊，不能活捉那个卫明！”
刘希尧恨恨说道，“说不定，这火炮一响，那家伙就弃城而逃了！”
“对啊，那王八蛋杀了刘宗敏，不能亲手宰了他，真是难泄心头之愤！”
李自成说道：“各位，这宁武都如此难攻，后面还有大同、宣武、居庸，都是难啃的骨头，要这样打下去，我们打到京城，还有多少人马？
那京师还有十万京军，再加上锦衣卫，东厂，我们能取胜吗？”
显然，他已经受到了卫明的影响，信心不足了。
半晌，李来亨说道：“皇上，虽然这些关隘易守难攻。但是，我们换个角度，站在那些守关的明军那边想想，宁武这么难攻的关隘，周遇吉这么难对付的老将都被我们打败了。
他们不兔死狐悲，他们不胆战心寒吗？说不定，宁武被破的消息一旦传到他们耳里，他们就会不战而降，或是弃城而逃呢？”
“对啊！说得对啊！”
刘汝魁一拍大腿，“皇上，很可能事情就是像李大人说得这样。明军那是兵败如山倒，这宁武一倒，其它的关隘都会跟着倒！有几个明军像周遇吉这样不怕死的？看看之前，那么多明军都向我们投降了啊！
谁要是不怕死，我们这大炮往关隘前一架，他不怕死也要怕死！”
“哈哈！”
几个将领都笑了起来。
李自成一听，心头大慰。
“那好，拿下宁武，屠他全城，杀鸡儆猴，看谁还敢挡我的路！只是可惜啊，宗敏和一功看不到我们灭亡明朝的壮举了。”
“皇上放心，就算这次卫明那小子跑掉了，我们就是追到京城，也要拿下他，用他的人头祭奠刘大人！”
过了一会儿，有偏将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报——”
“是不是拿下宁武了？”
“不，不是。”
“那是什么？”
“是，是那个卫明把我们的火炮全毁了！”那偏将苦着脸说道。
“什么？”
帐中之人全都站了起来，连李自成也翻身下了床。
“你再说一遍！”
“是那个锦衣卫卫明把我们的火炮毁了！”
“怎么可能？”
刘希尧一脸的不置信，“我们的火炮离城一里，前面还有数千骑兵，他是如何毁了火炮？”
“是，是卫明带着几百宁武骑兵从关里冲出来，我们的骑兵冲上去与之交战。结果，卫明一个人冲到了火炮阵地，他用手炮把我们的火炮尽数炸掉了！”
“你放屁！”
刘希尧一脚把偏将踹翻在地，“卫明是神吗，他带几百骑兵就能毁了我们火炮？我们的人都是纸做的吗？”
那偏将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卫明太凶悍了，如虎入羊群，根本没人可以阻拦他！”
“妈的，你们是猪啊，不知道射马吗？”
“他那马简直是神马，中了十几箭，血流如注，但硬是没有倒下，速度也不见变慢，也是凶猛异常！我们的步兵，骑兵被它撞得人仰马翻！这一人一骑硬是在我们阵中横冲直闯，无人可拦。”
“然后呢？”
“然后，他把所有火炮炸了，就骑着马逃回了宁武。”
“混蛋！混蛋！”
刘希尧气得青烟直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自成面色铁青，“难道大明的气运未绝？”
“皇上不必担心，就算没了大炮，我们人多势众，再接着攻，一定会拿下宁武！”
“皇上，明天我亲自上阵，拿下宁武！”
“噗！”
李自成又是一口老血喷出，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皇上！”
“皇上！”
吓得众人一片惊呼。
“你们这些废物，留着何用？”
气急败坏的刘希尧拔出佩剑，一剑就砍死了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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