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现代位面2.17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百里辛收到传统绘画大赛颁奖典礼邀请函的时候苏若正在学校上学，两封信封是同时送过来的。
百里辛拿到这封纯白色烫着金色纹理的请柬后，坏心眼地将自己的藏了起来。
这里的原本剧情是苏若参加这个比赛，他虽然有天赋，但由于经历单调简单，心境也未开拓，所以作品远远没有达到感染人的效果，故而只进入了前二十强，这个比赛实际上是激发苏若对绘画更尽善尽美追求的一次失败经历。
前二十强也在受邀参加颁奖典礼的名单之内，因此原本的剧情里苏若应邀参加颁奖典礼，与他同去的自然是曲雅颂。而当他看到曲雅颂对前三甲的认可时，好战因子被激发了出来，从而激励他之后在绘画上的不断磨砺。
而如今，苏若依然以前二十强的身份应邀参加活动，而百里辛则是以前三甲的身份应邀参加。
百里辛打个哈欠，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出当苏若看到自己登上前三甲舞台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惊讶，不敢置信，嫉妒，这就是e级位面的难度啊，相当没有挑战性，有这个时间他真想撩一撩曲雅颂，和他耳鬓厮磨一番。
他将属于苏若的信封放在课桌上，又把自己的收了起来。做完这些百里辛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隐形摄像头，抿了抿嘴，这个痴汉，又在他身边安摄像头。
屏幕那边，恶魔曲雅颂摸着下巴，观察百里辛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百里辛将自己的那份收起来时，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宝贝现在的做法，真的很像是在报复苏若。
既然宝贝想这么做，他怎么也得推波助澜一下。以前还在担心如何点醒宝贝，让他看清苏若和赵云海之间的关系，不过看这一段时间百里辛的表现，似乎已经恢复记忆。不，恶魔曲雅颂眯起眼睛，或许他压根从一开始便没有失忆！
恶魔曲雅颂的眼中染上一抹阴郁，那宝贝为何要故意装作失忆？就为了挽留赵云海？
百里辛做的这些行为，在现在看来似乎真的只是针对苏若并没有针对赵云海，难道他到了现在还没放弃赵云海，只想打败苏若，引起赵云海的注意？
宝贝怎么这么傻？！
恶魔曲雅颂狠锤了一下桌子，百里辛适时接收到了系统提示：[叮！恭喜宿主大人，主神灵魂融合度达到15%。]
百里辛一顿，嘴角轻轻抽了抽，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曲雅颂的灵魂又融合了1%？那家伙刚才脑袋里到底又想象到了什么鬼？
苏若回到家，看到请柬的一刹那顿时高兴地抱住百里辛跳了起来。百里辛嫌弃地推开他，指了指自己的腿，“哥，我可是腿脚不利索。”
苏若“嘿嘿”一笑，没在意百里辛冷淡的语气，他激动地捧着请柬，直接就拨打了曲雅颂的电话。曲雅颂正在屏幕那头看着，见到苏若的来电显示，直接掐断了电话。
电话被掐断，也冷却了苏若发热的脑袋，苏若这才从兴奋中清醒了一点。是了，他跟曲雅颂已经分手一个多月了，怎么自己今天就高兴地忘记了呢。
他收到请柬后下意识地便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这一个多月来他一直想找机会跟曲雅颂说上两句话，可是这一个多月却根本没有见到曲雅颂的人影，就连放学后的画室都没有人。
苏若自然想当然的认为曲雅颂是在躲着自己，为何要躲着自己，自然还是放不下。他殊不知，曲雅颂这一个月其实都窝在家里透过屏幕观察少年的点点滴滴。
被曲雅颂挂断电话之后，苏若又给赵云海打了电话过去，他脸上铺上一层红霞，激动道：“云海，我得到传统绘画大赛颁奖晚会的邀请函了，这说明我肯定是在前二十名，我等下就查查官网……恩，恩，好，那典礼你陪我去。”
挂断电话，激动中的苏若才想起苏青，他尴尬地看了一眼用探究眼神看向自己的苏青，解释道：“是云海，颁奖典礼当天不是有很多商业成功人士吗，我想带云海过去，可以打通打通人脉，这样你才有个更美好的未来。”
百里辛点点头，淡漠地点了点头：“奥，我知道了。”鬼才信奥。
颁奖典礼是一周后举行，这一周里苏若都格外激动兴奋，他更是将自己的作品设成了开机画面，逢人便打开手机，让人“不小心”看到那副作品和右下角自己的署名，因此更是赚足的同学老师、街坊邻居的赞美。
这个比赛的作品并没有要求用真名，有很多选手选择了用笔名。苏若是用的真名，反观百里辛便选择用“百里辛”这个名字作为绘画时候的笔名。所以苏若在看到官方放出的头三甲时根本没想到其中呼声最高的那副作品的作者正是自己最看不上眼的弟弟——苏青。
颁奖晚会千呼万唤，终于如期而至。
赵云海这天下午早早就来到苏若家里，为苏若带来了合身的白色燕尾礼服。这套燕尾服是赵云海请大师专门量身定做的，苏若摸着这件衣服的材质爱不释手，他从未穿过如此奢华的衣服。感激地看了赵云海一眼，苏若抱着礼服盒去屋里试穿衣服。
赵云海看了远去的苏若一眼，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百里辛道：“这衣服不好穿，我去帮帮他。”
百里辛头也没回“恩”了一声，算是回应赵云海的话，赵云海素来不关心苏青，自然对他的举止也没多大在意。他听到百里辛的回答后便径直朝着苏若的房间走去。
百里辛听到“咔嚓”一声房门上锁的声音，冷笑一声，继续看着电视。
将近过去一个小时，两人才从房间中出来。
他们刚出来的一刹那，看到大厅里的情形便愣了一下，只见百里辛身上穿了一身裁剪得体的淡蓝色西装，既不显得沉重又不失庄重，而在他身边还有曲雅颂家的那位老管家。
苏若大步走上前，揉了揉因为刚才的情-事而导致酡红的脸颊，疾道：“管家爷爷，我才是苏若。”
老管家正在一丝不苟地帮百里辛打理最后的领结和上衣口袋中的手帕形状，闻言抬头轻蔑地扫视过两人，冷淡道：“老朽知道，你好，苏若少爷。”
苏若将手伸在半空中尴尬地道，“那，那套礼服不是曲理事长送给我的吗？”
“呵！”老管家冷笑一声，“谁给你的脸，让你这么自以为是？老朽虽然年纪大了，但不聋不瞎。少爷多番嘱咐，要将这套西服亲自为苏青少爷送去，并带苏青少爷参加今晚的传统绘画大赛的颁奖典礼，可不是说的苏若少爷你。”
苏若咬唇，皱眉看着眼前的老管家。这个老家伙，太仗势欺人了。曲雅颂这是在用激将法，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若是哪天我当了曲家的另一半主人，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他恨恨瞪了老管家一眼，转头温柔地对百里辛道：“小青，太好了。这样你、我还有云海就能一起参加颁奖典礼了，多亏了曲理事长，你一定要代我好好谢谢他啊。”
百里辛笑了笑：“我会谢谢他的，我收拾好了，就先走了。”他说罢对着老管家点点头，老管家马上为百里辛打开门，护送着百里辛一瘸一拐走出苏家大门。
苏若看着离开的两人，微微皱眉后才看向赵云海：“云海，我们也走吧。”
赵云海看着苏若，一脸餍足的样子，他低头吻了一口苏若，温柔道：“好，都听你的。”
百里辛在典礼现场百无聊赖地在礼仪的引导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过了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嘈杂声，百里辛回头望了一眼，恰好与许久未见的曲雅颂对视了一眼。
天使曲雅颂一眼便看到了百里辛的位置，他对身边的人指了一下，两人便向他这里走来。百里辛这才将视线头像他身边的人，是个眼窝下陷的老人。
老人年纪大概五十来岁，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脸颊虽然红润，但是从发黑的眼圈和斜垂的眼角可以看出他精神不振。
那老人迟疑片刻，还是跟上了曲雅颂的脚步。
百里辛歪了歪脑袋，对向自己越走越近的两人露出一抹微笑：“来了？多谢你的礼服。”
曲雅颂眼睛中充满温柔：“不客气，你穿上它很合适。”
百里辛又是一笑：“谢谢。”说着便起身为两人让出通道好让他们走过去。
入座后曲雅颂坐在百里辛左手边，而那老人则坐在曲雅颂左手边。百里辛侧眼看了一眼老人，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曲雅颂。
曲雅颂伸手揉了揉百里辛的脑袋，嘴巴凑过来贴着百里辛的耳朵道：“是史密斯医生。”
百里辛一愣，是那个神秘的骨骼修复专家？百里辛微微睁大眼睛看向曲雅颂，握住曲雅颂的手笑道：“谢谢你，真的。”
曲雅颂不以为意，反手握了握少年的手：“不客气，能帮到你就好。”
百里辛的眼睛又涨又涩，他的爱人总是这样，寡言从来不会用虚无空洞的言语来表达对他的爱，但他的每一个举动都透着对自己无限包容的爱。
百里辛哽咽地点了点头，“恩，放心，我的腿一定会好的。”
他们说话间，颁奖典礼已经开始了。首先在主席台上被展示出来的是前二十强的作品，自然是从第20名往前依次展示，每展示一幅作品时作者都会起身上台致敬。当展示到第八名时，终于念到了苏若的名字。
苏若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以最完美的笑容站起身，慢慢向颁奖台走去。走到颁奖台上，苏若站在自己的作品身边，笑着看向台下。
主持人这时问道：“苏若先生好年轻啊，以您这么年轻的年纪可以创造出这种意境的作品，实属不易。”画面中是一个正在从黑色洞窟中往外攀爬的男人，黑洞中一片黑暗，但黑洞外却是阳光普照，蝴蝶纷飞的盛景。男人的身子身子已经有一半爬出洞窟，另一半还被隐藏在黑暗之中。他神色疲倦，但脸上却洋溢着对阳光的憧憬和劫后余生的轻松。
苏若笑笑接过话筒，笑道：“这幅作品名为《求生》，是我根据最近的感触所创作的。前一段时间我在s国有过一段惊险刺激的经历，那次经历过后才知道生命的脆弱和伟大。”
主持人微笑着点点头，“好的，谢谢苏若先生对作品的诠释。”主持人接过话筒，继续介绍下一个作品。
苏若露出腼腆一笑，站在自己的作品，微笑着直视台下。
不一会儿主持人便将第四名往后的作品都介绍完，接下来便是万众瞩目的头三甲。
身后的大屏幕也开始亮了起来，随着舒缓的音乐响起，经验丰富的主持人开始用充满感情的语气将这三幅作品一一解说起来。
第三，第二都已经介绍完毕并请上了作者上台领奖。这个过程中，由于最后还有个拍摄过程，所以另外17名二十强也依然留在现场。第二第三领完奖杯后带着作品退到17名作者的前一排，以此区分名次。
终于，主持人深吸一口气，将一副万众瞩目的推上了颁奖台，“下面我们有请冠军的获得者——《蜡人之心》的作者百里辛上台！”
广播中播放出舒缓柔美的音乐，伴随着这个音乐，百里辛慢慢站起身，脚步蹒跚一瘸一拐走上颁奖台。
他走得姿势并不优美，可是他额头高昂，眼睛坚定地看着前方，丝毫不因为自己的残疾而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自卑。恰恰相反，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甚至感染了大众。
依然站在舞台上的苏若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事实，苏青！苏青！苏青就是百里辛！！这怎么可能，他明明不会画画啊！
主持人咽了口唾沫，有些语无伦次道：“我看到这幅作品的时候，只能用震撼两个字来形容，天呢，我到底在说什么呢。”台下的观众看到主持人这般模样，都会心地笑了笑，艺术界的人在看到惊艳绝伦的作品时难免会露出这种样子，并非主持人的职业道德不行，这些他们都理解。
主持人还想说什么，但是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便直接将话筒送到百里辛手上。百里辛站在自己的作品身边，接过主持人的话筒。在他身后的大屏幕上，也放出了他作品的放大图，直到现在，大家才算看到这幅作品，纷纷发出一声叹息。
这幅画面跟苏若的话还有几分相像，因为百里辛也采用了黑白反差对比的手法。但不同的是，他们两人的出发点不同。
只见百里辛的画面中，在外围的一圈用厚涂的方式涂抹了一层厚重的黑暗，而在右下角有一个用蜡做的人，他正伸手捂住胸口，他的胸口是一个圆形的空洞，空洞中正有一股温暖火热的淡黄色火苗冉冉燃烧。
蜡人心口火焰燃烧的地方滴滴热蜡低落下来，形成了水滴状。而蜡人却浑然不觉，他脸色平淡温暖，一只手伸出半空，手心里插了一根芯，正在冒着火光。正是这片火光将周围的黑暗驱散干净。而围绕着那只手的，还有四五个眼睛充满了渴望的孩童，那些孩童有的盘坐，有的闭目，都在感受着这份来自蜡人的温暖。
蜡人的另一只手捂住胸口，依稀可见一根芯子正微微亮起火光，似乎蜡人正在点燃另一根火苗。
这是一个充满牺牲和正能量的作品，蜡人通过燃烧自己，给孩童带来温暖，虽然是牺牲，可他又是一脸平淡，丝毫不在意燃烧自己的行为。让人只觉得惋惜之余，更多的是对这种行为而感到的温暖和对蜡人行为的崇高敬意。
《求生》也是一部黑与白冲击对比的作品，但是与《蜡人之心》相比，《求生》的出发点便小了很多，《求生》是表现的个人对生命的追求，而《蜡人之心》则是表达地如何让生命更好地发光发热。只从这一点出发，《蜡人之心》便完胜《求生》。
“我本来是个舞者，视舞蹈为生命。”百里辛接过话筒，笑道，“四个月前，我因为一场事故而致使我失去了我的生命。而就在我绝望之际，我人生的导师出现并帮助了我，他用他所有的带领着我，将我引导进了绘画的天堂。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这幅画，便是画的我的老师——曲雅颂老师。”
百里辛站在舞台上，向曲雅颂的方向鞠了一躬。曲雅颂眼中波光流转，更是站起身以同样庄重的礼仪回敬了他。
顿时，场上爆发出响彻云霄的鼓掌声。这是一个伟大的天才创造了另一个伟大天才的故事，这是绘画界上华丽的一笔，他们之间英雄相惜的
史密斯医生看到两人的互动，敛下睫毛，盖住激射出森森寒光的眼神。
主持人又拿了个话筒，“说来我也好奇啊，百里辛先生跟第八名作品《求生》的作者苏若先生似乎长得有九分半的相似啊，请问您二位是什么关系？”
百里辛回头看了眼笑得一脸尴尬的苏若，笑道：“百里辛是我的笔名，我的真名叫苏青，苏若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主持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天呢，您兄弟真是太棒了，居然在绘画上都有如此深的造诣。不过刚才听苏先生讲述经历，您是从四个月前才开始接触绘画的吗？”
“确切的讲，应该是三个月前，”百里辛笑笑，纠正了主持人的时间，“其实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成就，还是多亏了曲雅颂老师深入简出的讲解和引导。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天哪”，主持人眼睛睁得更大，“那也很厉害，若是没有天赋的人，即便给他再好的老师都于事无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若站在最后一排，气得浑身发抖。他就是那个“没有天赋”的人，曲雅颂曾经单独教授他将近一年，可自己就完败在只踏入绘画界三个月的苏青。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看着灯光下光彩照人的苏青，苏若眼睛通红，他应该是自己的陪衬品，而不是自己是他的陪衬品！
苏若浑身战栗，似乎已经看到外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这个就是那个平庸的哥哥；这就是那个苏青的哥哥啊；这就是那个连瘸子弟弟都比不上的哥哥啊；这是个loser，是个陪衬品。
苏若只觉得天昏地暗，巨大的恶意将他包围在里面。他的耳朵嗡嗡直想，脑袋更是晕晕乎乎脚步虚软。终于，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苏若的晕倒导致场上一片混乱，赵云海更是飞一般的冲上去，为苏若做人工呼吸。
史密斯医生见状站起身对曲雅颂道：“我答应帮你给那个少年做手术了，他是个天才，不该留下这种遗憾。”说罢他从曲雅颂身边跨过直直往颁奖台上走去。
史密斯医生在苏若身边蹲下来，推开赵云海摸了摸他的脉搏，看了看他的眼睛，道：“我名叫托尼尔史密斯，虽然是骨骼修复医生，但是一般疾病也精通。请放心，他没什么问题，只是急火攻心，一时受了刺激才会昏厥。”由于是现场直播，所以他的话也被原封不动地通过话筒传送了出去。
赵云海见状急忙道：“那我送他去医院。”
“我也去，”史密斯医生点点头，看向在守在一旁的百里辛：“苏青先生也请来吧，刚好在路上我跟你谈一谈骨骼修复问题。”
百里辛微微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本来好好的颁奖典礼因为苏若的突发状况而令冠军奖杯没有发出去，主持人也是老手，他笑了笑，适时稳住了场内情况：“大家也听到了，苏若先生没什么大碍。苏青先生兄弟情深，这奖杯等过后我们会转交给他，到时候……”
“不用了，给我吧。”一道喑哑的磁性嗓音打断了主持人的话，众人望去，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的曲雅颂已经站起来，慢慢走上了领奖台。
主持人见此赶紧迎上前，激动道：“太好了，那么我们就有请苏青先生的导师——曲雅颂先生来代替苏青先生领奖！”
话分两头，再说上了车疾疾往医院赶的三个人，苏若躺在后车座里，百里辛坐在他的脚边位置，用打量的目光在后面观察着这位史密斯医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史密斯医生有问题。
史密斯医生感受到来自后方的视线，温柔一笑，眼角堆出许多鱼尾纹，“你不必如此戒备，我虽然曾经立誓不为黑手党治疗，但是也尊重艺术，我的女儿也是位舞蹈家。”
史密斯医生的声音变得缥缈，似乎陷入了回忆，“我的女儿那么漂亮，美丽，却被黑手党所杀。”他咳嗽两声，用帕子捂住口鼻，“我不甘心啊。”
百里辛心中的戒备更甚，这个史密斯医生，真的有问题。
他看看窗外急速后移的风景，突然觉得脑子一晃，竟然便要晕厥过去。而与此同时，车身打了个晃，史密斯医生及时用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直接一拽便将晕倒的赵云海扔到了后排，压在了苏若身上。
百里辛手脚无力，昏昏沉沉见看到这一幕，只来得及吐槽了一句“好大的力气”便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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