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最美雌性(13)
没有时间让她继续思考，一个闪躲躲过身后的攻击，白忆石头刀挥过，斩下了一只豹子的爪子。
越来越密集的攻击，白忆的腿被一只豹子咬中，鲜血淋漓伤口入骨，竟然无法再支撑她站着。
白忆跪倒在地上，手上的动作仍然没停，修斯终于摆脱围着他的三只豹子，转头就看到倒下的白忆。
他不顾一切冲了过来，挡在了白忆的身后，物体刺入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忆双目瞪大，回头是修斯焦急看着她的模样。
目光向下，修斯的胸口被一个豹爪洞穿，他缓缓倒下，就倒在白忆的面前。
眼前的变故，让白忆直接懵了，她呆呆看着依然看着她的修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才憋出一句：
“修斯……为什么，不该是这样的。”
“对不起……小雌性，我不能再……保护你了。”
修斯咧着嘴，朝她笑了笑，就闭上了眼。
白忆眼中有着不敢置信，她突然迷茫了，一直以来做任务对于她来说就是走个过场，机械式地穿越一个个的世界，也不需要付出任何感情。
可是修斯为了这样的一个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的她付出了生命，为什么，不值得。
值得吗？
白忆问自己，为了她，值得吗？
修斯的死，让格桑也愣住了，他看向那个动手杀了修斯的兽人，他脸上的凶狠还没来得及褪去，这让一直疯狂的格桑稍稍清醒了。
手臂缓缓抱住修斯的脑袋，白忆脸上已经布满泪水，之前的一幕幕就像走马灯在眼前播放。
初见时修斯对她的百般容忍，后来相识后的尊重和宠溺，还有知道她不喜欢他还是跟着她的固执……
“我叫修斯，小雌性。”
“我带你去。”
“你跟着我吧，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对你好。”
“尾巴不能乱摸，小雌性。”
“小雌性你真好。”
“对不起，我来迟了。”
……
那些豹子才不会管白忆怎么样，他们回过神后就又扑了上来，这次只有族长的人了，格桑的人都在原地待命。
白忆没有反应，她只是把头靠在修斯的身上，双眼空洞。
系统呢？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不回应？她要重启世界，她要重新来过！
为什么没反应了……
此时，终于赶到的艾尔冲过来把扑向白忆的豹子给撞开，那边那只兽人看着艾尔，眼中闪过震惊。
后来的事，白忆根本就没有意识，她只是抱着修斯越来越冷的尸体，不停喊着系统。
“白忆，白忆！”
一声声呼唤，把白忆拉了回来，她抬眼环顾四周，发现满地的豹子尸体，眼前是化为人形的艾尔。
“先离开吧，等下入夜，这里很危险。”
艾尔想把白忆扶起来，却被她躲开，许久没有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要把修斯带走。”
“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要把他带走。”
最后，艾尔拗不过白忆，就化为兽形把修斯驮到了背上。
走了许久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前，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白忆就守在修斯身边，一句话都不说。
艾尔用钻木取火的方式生了火，还去采了果子回来，白忆也是一口都没动。
深夜，白忆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她的目光看向洞口，化成兽形的艾尔就趴在那里，静静守着。
她不能再颓废下去了，豹族族长，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缓缓起身，白忆让艾尔带着修斯找到了一条小河，然后和艾尔一起将修斯埋在了这里，白忆还为修斯刻了木排。
跪在墓前，白忆目光坚定：“修斯，等一切都结束，我就回来陪你过一辈子。”
她身后，艾尔静静站立。
……
“艾尔，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他们就要连你一起讨伐了。”
“我已经叛逃了。”
“什么？”
本来想让艾尔离开的白忆愣了愣，什么意思？
艾尔看着白忆给修斯刻的木排，上面的图案他从没见过，但是却很羡慕，羡慕修斯可以拥有。
“修斯把你带回部落，族长当天就召我去，让我注意你们的动向，后来的比试也是族长的命令。这一次的命令，是把你和修斯以及格桑，全部杀掉。”
白忆瞪大双眼，果然，和她后来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她没想到，艾尔也是其中一环。
利用她，让修斯不顾一切和格桑对上，自己再派人坐收渔翁之利，怕艾尔失手，还准备了一队人马埋伏……
“他没有想过，把你们都除掉了，那个部落还能成什么气候？”
“前段时间，部落来了一个自称是巫师的人，他和你一样也不能化形。也是他提供给族长一种奇怪的草药，可以迷惑心智。”
这是艾尔在一次偶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才知道的。
“而且，那人还说，可以帮族长强大豹族，只要把那些绊脚石都给铲除，强大指日可待。”
这是那日他听到的原话，就是这样，才让他产生了动摇，忠于一个只想自己强大而不顾族人的自私小人，他应该继续吗？
在出来追击，看到满地豹子尸体，为白忆担惊受怕，再到后来追到现场，看到了双眼无神空洞，差点就死于同族手下的白忆时，是的，不应该继续了。
他确定，不应该继续下去了。
那个族长的心腹逃走了，他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接下来，你要跟着我吗？那以后，你可能会和你的族人兵戎相对，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白忆的声音有些缥缈，如果艾尔确定，她就带着他，今后的路会很苦，很难走。
“嗯。”
艾尔点头，决定来时已经做好。
在洞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当阳光洒下，白忆也已经准备离开。
站在修斯的墓前，白忆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昨晚她想了很多，穿越这些位面，遇到各色各样的人，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有自己的情感，会哭，会笑，会死亡。
自己应该正视穿越位面的态度，把自己真正带入角色，才不辜负这些真心对她好的人。
所以从现在起，她会把这些人的人生，当成自己的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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