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人遁其一

“嘛.....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大概意思我应该理解了....”甚尔没有理解【命算天衍】的意思，但他大概猜到了老人的术式效果。
  【大概是能预知未来，或者看到别人的故事，和虹的【天与咒缚】是同一类型的呢.....】甚尔推测道。
  老人没有在意甚尔的回复，他自顾自的开口继续说道。
  “虽然原本你就因为特殊的【天与咒缚】而摆脱了一部分的‘安排’，但是仅仅只是靠它的话，你无法真正的脱离‘轨道’，能让故事脱离轨道的，必然是【变数】，而这种【变数】.....正是我苦等几十年而不得的存在。”
  【如果他说的是对的......那么虹...就是【变数】吗？】
  “你...就那么肯定吗.....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摆脱的.....？”甚尔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有些好奇的朝着老人问道。
  “哈...哈哈.....”老人听到甚尔的话之后突然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和你好好说说.....”
  老人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缓缓开口。
  “我的术式.....简单来说......它能够让我获取我想知道的事情的答案.....”老人开口说道。
  “年轻时的我没有什么大志向，但是靠着术式一直给人算命，过得还算不错.....但是最近几十年嘛....我们这边已经不信这些了....”
  “请讲重点。”甚尔的语气罕见的带了些许礼貌。
  “哈哈.....年轻人真是性急....罢了，是老头子我太过啰嗦.....”
  老人停歇片刻之后，接着开口道。
  “总之就是，或许是知道的太多了吧....这让我对当时的大部分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我想知道一些不一样的....而不是只拘泥于那些小的事情.....”老人说着说着便沉入了回忆，他的脸上似乎有些后悔。
  “我突然想知道......人类的未来，于是我便算了.......啊.....”
  “人类....没有未来，全部是空的，就仿佛是已经结局的悲惨故事一般，人类的未来是完全空白的。”
  “人类没有未来这一点我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毕竟.....核武器那种东西都被研究出来了...但是那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老人缓缓说道，为了能说出完整的语句，他需要休息片刻才能继续讲述。
  甚尔眉头一皱，他联想到了樱田虹所讲述的故事，其中羂索的计划和宿傩的出世仿佛印证的就是这一点。
  调整好了气息，老人又继续说道。
  “  我开始演算人类消失的原因....但是结果.....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那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天，它折磨了我几十年....”老人的脸上满是悔恨。
  【幸好.....事情出现了转机.....否则我将带着悔恨不甘的离去........】
  “那便是你们的故事，原本因为束缚我无法将演算出的结果告诉他人，但是讽刺的是，现在的你，因为彻底脱离了‘轨道’，所以并不在束缚当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人的面容带上了些许的放松。
  甚尔将精神集中，认真地听着，接下来的这些话，对他很重要。
  “你知道.....算了....你听不懂.....给你简单说一下吧，天地万物都有其运行规律，而人类因智慧，从中脱出了些许，多少都有些掌控自身的能力。”老人开始对着甚尔说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但是，拥有咒力的人不同，他们被冥冥之中的什么东西所掌控，仿佛被安放在铁轨上的列车一般，无论怎么走，都是按着固定的轨道行驶。”
  “而0咒力你则比较自由，可以自己选择搭上哪一辆列车，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能够改变其他受到影响的人的未来，让列车走上不一样的‘轨道’，虽然这些‘轨道’.....也是固定好的。”
  “但是......你能做的选择比他们多一些....那就是‘停车’或者‘脱轨’......”老人的语气极其认真。
  【与虹讲过的理论基本一致......】甚尔低头沉思。
  “【变数】让你从‘轨道’上下来了，你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自由了..........”老人有些唏嘘的说道。
  甚尔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老人。
  “那么，【变数】只能影响我吗？无法做到将其他人也放下‘轨道’吗？”甚尔有些疑惑的老人问道。
  【或许，这样就能直接让故事中的事件不再发生......】甚尔想道。
  “很好的想法，但是，只有像你一样完全没有咒力的人才能被他完全的影响，从而彻底脱离‘轨道’其他人仍在‘轨道’上行驶着，只有能够主动‘停车’的人才会被他所影响，你可以理解为，【变数】所做的一切，等于是铺了一条新的‘轨道’。”老人仔细想了一下，然后对着甚尔回道。
  【所以说.....除非彻底摆脱咒力...或者将掌控咒力的存在灭杀...否则，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虹所铺设的新‘轨道’吗......】
  “现在的你....应该.....也可以铺设新的‘轨道’.....当然这样看你自己是否愿意.......”老人将几枚古钱币放进了龟甲之中轻轻摇晃。
  “我.....吗？”甚尔稍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现在的你也是变数啊....不然.......【命算天衍】怎么会没有反应呢？”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将龟甲倒了倒，几枚古钱币掉落在了甚尔的脚下——
  古钱币在甚尔脚边的地面上快速地转动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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