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发芽
“八卦游身掌……”
日向日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个术的威力，虽然比不上八卦六十四掌，不过跟八卦三十二掌相比，已经处于同一层次，算是中级柔拳法，对于日向的整个柔拳体系而言，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宁次当然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很爽快地道：“其实您应该也发现了，八卦游身掌的步法，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单凭我个人的能力，无法将它完善……”
“所以，我想将它献给家族，希望长辈们群策群力，将它开发完善。”
所谓的“不足之处”，其实是龙蛇世界的八卦游身掌照搬到忍界，难免有些水土不服。
先不说忍界的人体构造，与龙蛇世界颇有不同，八卦步法的肌肉发力动作和方法必须要做出相应的调整。
只说如何将查克拉与八卦步法融为一体，就是一个大课题。
何况还有根据忍者的战斗方式、闪避习惯，步法要如何做出针对性应变等等问题，需要一一解决。
想要将这个柔拳法·八卦游身掌真正弄出来，还不知要累死多少脑细胞。
宁次可没兴趣在这种潜力有限的体术上浪费青春，索性将半成品当成一根肉骨头扔出来，用来转移宗家的视线。
日向日足不知他的真实想法，见他毫不犹豫就将辛苦开发的秘术献出，顿时一脸欣慰。
一双冷冽的白眼，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温和。
“宁次，你为家族所做的贡献，等我跟长老们商议过后，会给你应有的奖励……那么，按照我们的约定，你想学习的术，我现在就可以教你。”
“我会再接再厉，为家族做出更多的贡献！”
宁次一脸谦虚。
“其实我之前申请的那些术，本质上也是为了家族，为了让白眼的侦查能力最大化，让日向在木叶的地位更上层楼。”
“哦，说说看。”
日向日足没有轻易许诺。
一个合格的上位者，永远不会轻信任何人。
“那天我在宠物店看到一只苍鹰，忽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份资料说，鹰的视力是普通人类的五到八倍，在高空之上，可以有效捕捉到地面上三四十公里范围内的猎物。”
“这种侦查范围，大大超过白眼的望远能力。”
“缺点则是，鹰眼没有白眼的透视能力，不能无视障碍物，也不能看到查克拉，容易被变身术、伪装术、隐身术等方法所欺骗。”
“所以我就想，能否将白眼与鹰眼的优点结合起来，开发出一个将白眼的侦查能力最大化的术。”
“大概思路是，将白眼瞳力封存到鹰的眼睛里，让它飞上高空，俯瞰透视大地上的情况，再将看到的影像通过幻术投影到人的眼睛或脑海中……”
半小时后。
宁次步履轻快地走出练习室时，脑中已多了两个忍术。
写轮眼·转写封印。
魔幻·此处非之术。
◎
“宁次少爷……”
“是达也啊，有什么事吗？”
小树林外。
宁次意外遇到了达也。
看起来，他已在此等候多时。
“宁次少爷，请跟我来。”
达也左右看了看，示意进入树林再说。
宁次从善如流。
两人一起来到树林深处。
“宁次少爷请看……”
达也快步冲向一棵人腰粗的大树，双掌齐出，一先一后，一上一下，分别拍在树干上。
砰！
明明是两掌，却只发出一声闷响，树身也只摇晃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达也退后几步，微微喘息，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好像刚刚那两掌，耗去了他大半的力气。
“白眼！”
宁次在达也饱含羡慕的目光中，开启了白眼，细细透视着树身内部。
须臾。
宁次关闭白眼，伸手轻轻一推大树。
嘎吱……
大树从掌印处弯折，缓缓倾倒在地，溅起一片灰尘。
只见断口处，在树皮上那一个深深的掌印之下，整个树心都被震成了一丝丝，一根根，或粗或细，仿佛麻绳一般的松软木条。
“一掌之中，刚拳的明劲，柔拳的暗劲，结合得相当紧密……不错，很不错！”
宁次点点头，不吝夸赞。
这一掌的威力，比起普通的螺旋丸也差不了多少。
他忽然跳起来，查克拉聚于掌缘，竖掌如刀，劈在剩下的树桩上。
嗤！
仿佛大斧斩落，树桩从中一分为二。
从两个切面可以看见，外层完整的树皮之内，树心同样被震得松散，而且散得更细腻，更均匀，像一捆软乎乎的棉线。
“这一掌纯粹的柔拳暗劲，已有了五六分火候，等什么时候一掌下去，树心碎成烂泥，才算是功成圆满！”
达也重重点头：“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说起来，这才过去几天……”宁次捏着下巴，“差不多五天吧，你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可见你的体术天赋非常不错。”
“是宁次少爷教得好！”
达也由衷说道，没有一丝傲气。
他不是狂傲的宇智波，也不算是冷傲的日向。
只是一个流着一丝日向之血，却没有继承日向之眼和日向之名的弃子而已。
小时候所有的骄傲，都随着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毒打而彻底磨灭，只剩下最后的不甘与坚强。
宁次对达也的心态也很满意，要是对方是晴天助那种性格，他肯定扭头就走，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对身体和查克拉的控制力不够，否则你最少能打出十掌以上，不至于才打了两掌就累成这样……”
宁次说着，指了指对方起伏的胸膛和冒汗的额头。
“宁次少爷……请让我追随您吧！”
达也猛地跪下，献上标准的土下座。
宁次对此丝毫不觉得意外。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前次的指点，已经等同于一个堪比螺旋丸的A级忍术奥义。
想要继续获得指点，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只是一个小小下忍的达也，除了他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了。
宁次没有答应，只是淡淡道：“我自己都只是日向宗家的奴仆呢，哪有资格做别人的主公？”
“不管您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都愿意追随您，永远遵从您的意志，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达也语气坚决。
“这个以后再说……”宁次依然不肯接受，“我正在开发一些忍体术，需要做不少实验，如果你愿意，就先给我当一段时间的助手吧！”
达也闻言大感失望，但还是起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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