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北战(3)
有一女子摔倒在地,她蒙着面,看其气质不凡,此时却落魄地被习翌调戏。
阿赤正护着她,不让她受习翌的迫害。
北宁一脚踢开习翌那些小跟班们抓着阿赤的手,护在阿赤面前,说道:“阿赤,武馆的兄弟马上就到。这混帐如何对你的,兄弟们就怎样对他。”
习翌知道北宁是世家之子不好惹,他的小跟班们又都是三脚猫功夫,吓吓普通老百姓还行,真遇上元氏武馆的练家子,他们还不得头破血流。他朝天空哼哧两声,唤着他的跟班们离开。
正巧与北欢黎面对面,北欢黎冷漠地看着他,他自讨没趣,也不想和北家的人说话,摇头晃脑地离开。
那陌生女子的衣服被习翌命人扒了,此时虽然能遮体,但只要动一下,怕肌肤是要暴露在众人之下。北宁看出她的窘迫,脱下外衣给她披上。
“多谢公子。”那女子十分感激,正想还说些话,只听见阿赤哭了起来。
北宁拿袖子给她擦眼泪,安慰道:“元大小姐,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习翌那混小子?”
陌生女子见阿赤哭得这么伤心,以为阿赤也怕习翌却为了保护她强忍心中的恐惧,此时习翌一走,阿赤回想起刚才种种才害怕地哭了。
阿赤嘟囔着:“我怎么会怕习翌?我是怕我一掌打死了习翌要被送去官府,不敢动手。”
“别怕别怕,官府秉公执法,不会对你怎么样。”北宁劝道。
阿赤微微一哭,眼圈就会红得像是被人打过,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哼唧哼唧着:“阿爹常说,我若不听话,官府的捕头阿叔就会抓我到笼子里。”
北宁无语,阿赤虽然是武馆的小姐,从小习武,可是说白了,她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女娃。
“不哭不哭,阿赤乖,捕头阿叔要是抓你,我就把他赶走。”北宁还是得哄劝她。
阿赤鼓着红红的眼睛,一本正经说道:“阿宁,你得叫我师姐。”
陌生女子正想着用什么东西回报阿赤,听见阿赤这句话差点笑出声,家教让她把笑声硬生生憋了回去。
“哎呀,不要纠结这些事嘛。”北宁背过头不理她。
北宁只扶着阿赤,陌生女子仍坐在大路上,众人已经散去,北欢黎把陌生女子扶起来,说:“小姐,我看你身上衣服坏了,又没带包袱,若是不介意,去我府上换一身。”
“您客气了,我姓常名润,唤我一声阿润就好了。”阿润说道。
北欢黎让北宁送阿赤回家,她带着阿润先回北府。
阿润问道:“小姐怎么称呼。”
“你叫我阿黎就好。”
阿润又问:“方才那位少爷和小姐是谁?”
北欢黎答道:“那位小姐是元氏武馆的小姐阿赤,那个小子是我弟弟,叫他阿宁就行。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怎么会来汝阳?”
“汝阳?我与……与我的朋友走散了,我找不着他。”
“你要去哪?”
“我去川城找我叔父,我身上没带地图,不知道怎么走。从北方沿着永济渠下来。”
“无事,你先住我府上,我派人去找你朋友。”
“多谢阿黎小姐。”
二人走到北府,阿润看见府门上“北府”二字,笑道:“原来你是世家北府的小姐。”
“哪里哪里。”
阿润在换了北欢黎的衣裳,北欢黎还想留下她在北府吃吃饭或者住几夜,阿润忙推辞,说她朋友马上就要到,她得去找他。
北欢黎给了她几张银票,让她注意安全,到了川城记得给北欢黎写封平安信。
阿润收下银票,说了些感激的话,把自己包裹着严严实实离开,就怕路上再遇见习翌这样的人。
已经入秋,城里城外的树木都有凋谢之意,阿润蜷缩在汝阳城墙下,不敢乱动,饿了就掏出煎饼咬两口。直到夜色将临,远处一位骑马、腰挂佩剑的侍卫一路奔来,她才起身挥着手。
侍卫在马匹上看了这个挥手的“团子”几眼,才跳下马跪拜说:“县君,属下已经引走了追兵,您现在很安全。”
大徽朝尊称为县君的人不多,最受宠的人只有一位,是明郡王的亲孙女。她的岁数比当今圣上少不了多少,可论辈分却是他的侄女。这县君姓朱名常润,知道其名字的人非常少,只知道她被皇上赐封号为“润竹”,宫中的人都唤她为“润竹县君”。可惜她的先辈们都去世,只留下她一人被寄养在容王府中。
而这阿润正是润竹县君。
如今徽宫内十分混乱,皇帝身边的乱党蠢蠢欲动,乱党们之前把突破口放在凤归公主身上,可这凤归公主是百毒不侵,乱党们没撤,把突破口放在和皇上朱正兴一起长大的润竹县君身上。容王已经年迈不问朝政,但也看不惯乱党们从皇上身边的女子亲人下手,从宫中调出宫里的侍卫秦保斌保护润竹县君去往川城。乱党们知道润竹县君被送出徽京后,立刻派人追杀。
为了保护好润竹县君,秦保斌计划他骑着马走离川城最近的路引开乱党追兵,让润竹县君走大运河一条路。等他引开追兵后,他再回大运河一路找润竹县君。
秦保斌仔细研究路线,让润竹县君沿着永济渠去汝阳,毕竟汝阳的酿酒世家是皇家产业,若真有什么事,可以躲在酿酒世家里。
润竹县君取下罩在头上的头巾,说:“我在汝阳等了你三日,算着你也快来此处,就准备在城外等你,谁知遇上了登徒子。”
侍卫低头,惭愧说道:“属下无能,让县君受惊。”
“秦保斌,我有一事要交付于你。”
“县君请说。”
“川城我自己一个人去,你且先留在汝阳,务必保护好元氏武馆的阿赤小姐,还在北家的阿黎小姐和阿宁少爷。”润竹县君将头巾扔在地上,跳上马说,“轻薄我的登徒子姓习,你若没将这人处置干净,徽京你不能去,忠州你也别想回。”
润竹县君一蹬,“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留下秦保斌一个人在后面说道:“属下遵命。”
秦保斌准备起身进汝阳城,却看见润竹县君骑着马又转回来。他起了一半的身子能跪了下去,润竹跳下马,掏出北欢黎给她的几张银票,分了几张给秦保斌,又跳上马离开。
秦保斌拿着银票,委屈地看着润竹县君的背影:主子!我想要的不是银票呀!我是想给你送地图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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