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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雨破庙


深秋晚夜,大雨瓢泼。

        被淋成落汤鸡的风砚尘在萧慕枫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进了一座破庙。

        破庙里,另有一家三口在避雨,见风砚尘等人来了,下意识地往窗子边缩了缩,谨慎小心地打量着他们。

        “来,坐这吧。”

        萧慕枫将一个破破烂烂的蒲团踢到风砚尘的脚边,风砚尘瞧了那蒲团一眼,嫌弃道:“脏……”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讲究什么?”萧慕枫将风砚尘按在蒲团上,跳出破庙栓好了马,并将捆在马背上的邱唯才放了下来,提溜进了破庙。

        见到邱唯才,原本奄奄一息的风砚尘差点蹦起来,狠踹那死猪两脚。

        邱唯才亦害怕得要死,软瘫瘫地滑跪到破庙里,找了个犄角旮旯躲了过去,呜呜痛哭个不住。

        风砚尘怒不可遏:“哭?你他妈还有脸哭?”若不是这货一路上不配合,不停地试图从马上跳下去逃跑,他们怎会如此狼狈,折腾到半夜才甩开追杀他们的刺客!

        想想一路上的艰辛与危险,风砚尘当真是又揪心又气闷,他原本只需将邱唯才带回玄火司,再撬开他的嘴,将人证物证送到朱云承面前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朱云隐的人竟早早盯上了他,他才对邱唯才下手,事先埋伏在邱唯才周围的刺客便亟不可待的下杀手了!

        妈的,险些功亏一篑!

        “看来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萧慕枫关好破庙的大门,一边点火一边道,“这里并不安全,咱们稍作休整,立刻上路。”

        “上路?”窝在角落里的邱唯才大哭大叫,“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呜呜呜……”

        风砚尘抄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你给我闭嘴!”

        邱唯才哽咽了几声,闷头哭去了。

        萧慕枫只顾着点火,看都没看邱唯才。

        篝火点好,萧条颓败的破庙里,总算有了些温度。

        风砚尘筋疲力尽,又冷得厉害,便不自觉地朝篝火处靠了靠,萧慕枫一边添火一边仔细地观察的面容惨白的风砚尘:“你没事吧?”

        风砚尘摇摇头,闭住眼睛,默默烤火。

        萧慕枫便也没再问什么,又捡了些干树枝,给坐在窗下的一家三口也点了一簇篝火。

        “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途径此地,进来躲雨的。”萧慕枫温和地道,“窗下太冷,并且有风,你们来这边坐坐吧。”

        搂着妻女的大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萧慕枫,听得萧慕枫如此说,眼底含泪道:“公子,你生得如此模样,心肠又这么好,该不会是佛祖转世吧?”

        萧慕枫闻言轻笑,正欲回话,忽听风砚尘开口骂道:“你他妈再给老子动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子将你的手脚砍下来,丢到雨地里去喂狗!”

        萧慕枫一愣。

        他向吓呆了的大汉投去一个安抚的目光,起身走向了风砚尘。

        “怎么了?”他盯着气喘吁吁的风砚尘,道。

        风砚尘一边轻喘着一边抬手指住邱唯才:“去搜他的身,看他在藏什么!”

        萧慕枫转身狠狠瞪了邱唯才一眼,几步走到邱唯才身边,按住了他的胳膊。

        邱唯才将身子缩成一颗球,拼死反抗,萧慕枫面无表情地将邱唯才的胳膊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邱唯才惨叫了几声,将一本账簿丢在了地上。

        萧慕枫捡起账簿交给风砚尘,风砚尘翻看了几眼,笑道“原来私盐坊的账簿啊。怎么?想趁老子睡觉,老子的手下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把账簿毁了是不是?”

        邱唯才满地打滚,哭闹个不住。

        萧慕枫冷哼一声:“居然随身带着账簿,看来,他是将这账簿当做保命符。”

        风砚尘抖了抖手中的账簿:“之前是保命符,如今,这本账簿可是邱员外的催命符!”

        满地打滚的邱唯才身子一顿,又爬到犄角旮旯里躲着去了。

        风砚尘将账簿放好,冷笑着注视着瑟瑟发抖的邱唯才道:“这里虽然没有玄火司的全套刑具,可本大人依然有法子折腾得你半死不活,邱员外,你是打算现在说,还是想让我的手下砍断你的手脚,然后再说。”

        邱唯才筛糠般抖了一会儿,这才侧过半张脸,期期艾艾地说道:“风、风副统领,你知道我是谁的。我是薛侯爷的外甥,薛统领的表哥,咱们、咱们是一家人啊……”

        说着,哆哆嗦嗦地解下他脖子里的金链子:“这条链子,少说也有二十两重,风大人权且收着,待草民安全回了家,还有百倍礼品相赠。”

        “慕枫,拿过来。”风砚尘毫不避讳地道。

        萧慕枫皱了皱眉,不解且略有鄙夷地看了风砚尘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将金链子接了过来,递给了风砚尘。

        风砚尘将金链子拿在手里掂了掂:“足斤足两,不错。”说完,对着满眼希冀的邱唯才道,“慕枫,把他手给本大人砍下来。”

        萧慕枫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别!别!”邱唯才用力地用脚后跟搓着地,委屈而又无助地说,“我都给了金链子了,为什么还要砍我的手?”

        风砚尘阴笑:“本官要你的金链子了吗?本官要得是你口中的实话,你不说实话,本官当然要砍你的手!慕枫!”

        风砚尘厉声下令:“行刑!”

        萧慕枫原本就恨邱唯才恨得牙痒痒,不等风砚尘把话说完,便拔|出了麒麟刀,一刀斩断了邱唯才的左手。

        “啊!!!”

        满是尘土与雨腥气的破庙里立刻染上了一丝铁锈味的血腥气。

        萧慕枫笔直地站在邱唯才身前,力争不让那一家三口看到如此血淋淋的场面,邱唯才痛得浑身乱颤,涕泪横流地叫骂道:“风砚尘!你这狗官居然敢伤我!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风砚尘叱骂道,“邱唯才,你脑子有坑吗?看不出那些刺客是来取你的命的吗?是谁要杀你,又为何要杀你不用本大人给你赘述了吧?你若有心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便立刻从实招来,本大人或许能网开一面,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邱唯才握着断手瞪着风砚尘。

        “还不说是吗?”风砚尘目光一沉,“慕枫……”

        “我说!我说!”邱唯才哭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别再砍我了,求求你们了……”

        风砚尘换了个姿势坐好,冲邱唯才挑了下眉。

        邱唯才擦了擦脸上的泪,颤声道:“我、我确实在贩卖私盐,挣来的银子自己只留下了两成,剩下的,剩下的都给了上面的人。”

        “上面的人是谁,说清楚了。”萧慕枫道。

        邱唯才一哆嗦:“是、是舅舅和太子……”他抬头扫了风砚尘和萧慕枫一眼,见二人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继续,“一年前,我贩卖的一批私盐出了点问题,毒死了十来个人,我本想花钱免灾,把这事压下去,偏偏给那个大理寺右寺丞沈岸知道了。”

        “这位沈大人油盐不进,对我的案子一查到底,我害怕得不得了,赶紧将此事报告给了舅舅,后来……后来沈大人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我舅舅安排了几个人做了我的替死鬼,将此案揭了过去,我、我这才逃过一劫。”

        “沈大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萧慕枫故意诈邱唯才,“难道不是你做贼心虚,派人将沈大人杀了?”

        邱唯才早已吓破了胆,脱口而出道:“杀沈大人的另有其人,不是我!不是我啊!”

        “另有其人?”萧慕枫厉声追问,“谁?!”

        邱唯才面上一滞,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事到如今,他想反悔也没有用了。

        “好像是太子的人动的手。”邱唯才绝望地低下头,“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萧慕枫两条手臂都在发颤。

        他万万想不到,沈岸的案子,居然如此的扑朔迷离。

        风砚尘看了情绪激动的萧慕枫一眼,肃然道:“他们如此急着要了沈大人的性命,不完全是因为你的私盐案吧。”

        邱唯才停顿片刻:“我、我也不清楚……好、好像是沈大人查案期间无意间触碰到了什么宫廷秘辛,太子的人知道后,便出手将沈大人杀了。”

        “宫廷秘辛?”萧慕枫灰蒙蒙的双眼陡然一亮,“什么宫廷秘辛?!”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啊!”邱唯才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向萧慕枫磕空头,“我若是也知道了,我早就被太子的人杀掉了!”

        萧慕枫咬牙不语,似在极力地控制着情绪。

        风砚尘接着问:“沈大人意外查出了宫廷秘辛,怎么会被太子的人知道。”

        邱唯才磕磕巴巴地说:“似、似乎是沈大、大人一时嘴快,告诉了大理寺主薄宋、宋大人,那位宋大人……”邱唯才狠狠咽了口吐沫,“也、也是太子的人,得知此事后,立刻上报给了太子……”

        萧慕枫大吃一惊。

        “你是说……宋昭?!”

        邱唯才点了点头。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萧慕枫攥紧双拳,气得满额青筋。

        风砚尘神色淡淡地扫了萧慕枫两眼,笑着对狼狈不堪的邱唯才抬了抬手:“邱员外辛苦,且先好好歇歇,咱们马上出发赶路。”

        说完,将那条二斤重的金链子丢给了同样吓得不轻的一家三口:“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这条链子权当是精神损失费,等离开了这破庙,去置办些田地,建几间屋舍,带着媳妇孩子过过好日子。”

        大汉一脸震惊地望着风砚尘。

        风砚尘对着大汉笑笑,转过脸盯着大受刺激的萧慕枫:“萧慕枫,你也坐吧。”

        萧慕枫表情呆滞地转过身来,猛地半跪在风砚尘面前:“原来沈大人是因为知道到了宫中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死,风砚尘,你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对不对?”

        风砚尘很是欣慰笑了笑:“不错,有进步!萧慕枫,你完全相信我了是不是?”

        话音刚落,后颈处冷不丁传来一阵剧痛,风砚尘痛吟一声,咬牙切齿地将双手撑在了地上。

        他痛得几乎要坐不住了。

        “风砚尘?”萧慕枫按住风砚尘的双肩,“你怎么了?”

        风砚尘痛得浑身打颤,根本说不出话来。

        萧慕枫眉心一紧,赶忙将风砚尘的衣服脱了。

        风砚尘虽然痛得找不着北,却仍有心思和萧慕枫对刚,他道:“萧慕枫,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我,而不是趁我痛得不能动来占我便宜!”

        萧慕枫忍耐着风砚尘的异想天开,将他的里衣扒了下来。

        铺满墨发的秀颈上,赫然有一个针尖大的血点。

        血点的周围已成黑紫色,绵延扩散至鸡蛋那么大,萧慕枫登时便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风砚尘居然中了毒针!

        “我说,你看够了没有?”风砚尘已然有些挺不住了,明亮的双眸涣散无光,“我大约是着了别人的道了,还有救吗?”

        萧慕枫一瞬不瞬地盯着风砚尘后颈上的那个血点,冰冷而又镇定地说:“一根小小的毒针而已,你放松些,我替你将毒针吸出来。”

        风砚尘实在难以放松。

        他皱着一张脸,质问:“吸出来?你这办法靠谱吗?不如出去找找吸铁石……呃!!”

        话未说完,便觉有人咬住了他的后颈。

        风砚尘浑身上下都绷直了,头高高地仰了起来,双臂不断抽搐,萧慕枫生怕他挣扎,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闭着眼,用力吮吸着那片黑紫的肌肤……

        噬人的痛楚渐渐被一股麻痒缠绵的滋味取代,风砚尘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微微侧头,死鱼般滑向萧慕枫的怀抱。

        “别动。”萧慕枫哑声抱怨,“毒还没有吸尽。”

        风砚尘便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忍耐着那股奇痒无比的痛麻之意。

        破庙外,大雨倾盆,风砚尘渐渐失力,倒在了萧慕枫的大腿上。

        他看着萧慕枫吐出了一口黑血,并满眼担忧地望着自己,风砚尘心中微暖,感恩地说了句:“萧慕枫……你这口|活儿,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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