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翻旧账
墨羽就这么站在大门口，厅内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纷纷行礼。
“参见宁王殿下！”
顾歆雨偏过头看着墨羽，她没想到登门道谢竟然会这么快。
“放开她。”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厅中，侍卫立刻松开了顾歆雨撤到一边，若不是墨羽挡在门口，他们早就一窝蜂地跑出去了。
顾千言匆匆走到墨羽面前，惶恐道：“宁王殿下突然造访，怎么不让下人通知一声？”
墨羽瞥了顾千言一眼，随后扫视厅中，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文渊，好久不见。”
突然被点名，文渊带着些许尴尬，福身一礼道：“确实是有阵子没去给皇叔请安了，还请皇叔见谅。”
墨羽浅笑，目光又落在了文渊身边的顾歆月身上。
“这是你的孩子？”
“是，皇叔。”
墨羽走到顾歆月身边，笑容之中看不出息怒。
“上次见还是个走路都会摔跤的小丫头，一转眼长这么大了。”
文渊刚忙拍了还在愣神的顾歆月道：“月儿，还不快行礼！”
顾歆月回过神来，赶忙行礼道：“月儿见过宁王殿下。”
“嗯，真乖。”
墨羽满意的点头，转过身便对上了顾歆雨的那双眸子，久久不语。
墨羽不说话，也没人敢出头，大厅里就这么沉默着。
顾千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试探道：“宁王殿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墨羽伸出手指指向了顾歆雨。
“为她。”
“殿下，雨儿她昨晚彻夜未归，今日回来只是便是这副模样，理应按照家规处置，殿下可是要包庇她？”
文渊怎能让宁王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虽说是父皇的亲弟弟，却不过是个挂了名的亲王罢了，无权无势又怎可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墨羽话锋一转，一双漆黑的眸子倒映着文渊的身影。
“包庇？若本王就是要包庇，你且如何？”
“殿下！”
文渊皱眉，宁王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为什么要包庇顾歆雨这个贱人？
难不成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千言瞪了一眼文渊，文渊也只好闭上了嘴巴。
“既然如此，本王就来解释一下，昨晚本王遇到了刺客，若非她碰巧路过救下本王，用她刚买的草药为本王医治，今日怕是会传出本王的死讯，这个解释够了吗？”
说着，墨羽还特意拉开衣衫露出胸前的剑伤。
顾千言震惊不已，竟然是顾歆雨救了宁王？
仅仅是听就能想象到其中的凶险，顾歆雨又不会武功，是怎么救下宁王的？
其中有些许蹊跷，但宁王既然这么说，她若是辩驳必然会得罪宁王，更何况她也不希望顾歆雨一直被文渊和顾歆月母女这般欺凌。
“既然如此，误会已经解开了，雨儿，是老身错怪你了。”
顾千言朝着顾歆雨道歉，顾歆雨却只是虚伪的笑了一下作为回应。
“老夫人，此事必有蹊跷！这个小....顾歆雨她为何趁夜出去购买药材？”
顾歆月依旧抓着不放，文渊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任由顾歆月闹下去。
顾歆雨看着咬牙切齿的顾歆月道：“若不准备些草药，再掉进湖里没人替我医治，就这么乖乖等死吗？”
突然提及当初落水之事，顾歆月心虚不已。
顾千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那日雨儿坠湖之事，却有些蹊跷，不如叫在场的下人过来审问一番？”
文渊急忙辩解道：“老夫人，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何需大费周章？”
顾歆雨瞥了墨羽一眼，他一直在对着自己笑，显然是对此事很感兴趣。
既然如此，那就利用他一下吧。
“意外，是啊，我落水是个意外，倘若是那天落水的人是顾歆月，公主还觉得是个意外吗？不知宁王殿下怎么看？”
墨羽淡淡道：“是不是意外，调查清楚自有定论，本王刚好闲的很，不如听听此事的结果，想必顾老夫人不会介意吧？”
“殿下可是扎煞老身了，既然殿下有兴趣，还请殿下落座用茶。”
顾千言立刻躬身邀请宁王坐上了主位，可宁王却瞥了一眼顾歆雨，反而坐在了距离顾歆雨最近的椅子上，端茶的婢女只能匆匆赶了过去。
文渊面色凝重，顾歆月更是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那日顾歆雨落水乃是顾歆雨亲手推下去的，虽然调走了青儿，可顾歆月身边的婢女都看到了这一幕，若是她们扛不住严刑拷打说出了真相可就糟了！
顾千言喝到：“来人，把那日在场的婢女都带上来！”
青儿，秀儿，花儿三个婢女都被带了上来，相比于秀儿和花儿紧张的模样，青儿却是一副终于出了口恶气的表情。
那日她被顾歆月支走，回来就听说自家小姐落入了湖中，即便是小姐不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做的？今日既然有机会，她定然不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老夫人，青儿有话要说！”
“说！”
青儿深吸一口气，抬手指着顾歆月道：“老夫人明鉴，此事必然是大小姐所为！是她将我家小姐推入湖中的！”
被人揭露真相，顾歆月气急败坏道：“该死的丫鬟，血口喷人！来人，掌嘴！”
“放肆！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顾千言冷呵一声，侍卫哪里还敢动手。
顾歆月急忙为自己辩解：“老夫人，不是这样的，是她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明明是顾歆雨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花儿和秀儿都能为我做证！”
还没等婢女说话，墨羽却道：“身为婢女，想要在将军府立足，该怎么说，该怎么做，可要仔细想想啊。”
花儿和秀儿纠结万分，一边是鼎鼎大名的宁王和老夫人，一边是指使她们的主子，这该如何是好？
见她们二人还在纠结，墨羽颇为失望，转而对着顾歆雨道：“丫头，你觉得用刑如何？”
顾歆雨眉头一挑，问道：“如何用刑？”
“本王近日养了一只食面兽，专吃年轻女子脸上的血肉，不如....”
还没等墨羽说完，花儿和秀儿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梨花带雨道：“殿下，老夫人，是大小姐将二小姐推入湖中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胡说！胡说！肯定是宁王收买了你们！吃里爬外的东西！贱人！”
顾歆月破口大骂，竟然直接将宁王牵扯进来，文渊大惊，一把扯过顾歆月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她一巴掌。
“平日里任性些也就罢了，今日竟敢诬陷宁王殿下，不想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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