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朝堂上的对峙
顾歆雨只是噙着笑并不说话，直到马车停在了太和殿门口，顾歆雨这才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走吧。”
墨羽心中疑惑不已，牵着顾歆雨的手下了马车，霎时间引来了所有人的瞩目。
“呦，宁王来了。”
“他不是禁足了吗？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
“那你可不知道啊，他还跑到安平县去了呢！”
“听说是因为王妃遇到危险宁王这才带着大军赶过去的？”
“对对对，没错！”
人群议论纷纷，墨羽和顾歆雨二人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大概知道了流言蜚语都在说他们些什么，对视一眼之后，顾歆雨揽着墨羽的胳膊陪着他一同走进了太和殿。
墨羽环视四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死死盯着自己的墨尘。
“雨儿。”
墨羽小声提醒了一下，顾歆雨顺着墨羽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
墨尘的脸色不是很好，尤其是看到顾歆雨的那一刻，眸中杀机一闪即逝。
顾歆雨留给墨尘一个温婉的微笑，随后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墨羽身上。
“想来他也不敢闹的太大，立下的字据我还带着呢。”
顾歆雨拍了拍胸口，里面藏着的正是那日立下的字据，她也不怕墨尘会突然发难。
墨羽微笑看着顾歆雨，既然她都解决了，又何须他操心？
“皇上到！”
随着公公的声音传遍太和殿，墨羽便带着顾歆雨踏上了阶梯走到了专属于他的那个位置，然而位置并不大，只能容一个人能坐下，顾歆雨走在前面却乖乖的站在了椅子侧面，冲着墨羽微微一笑。
墨羽同样微笑着坐在了椅子上。
墨玉身穿龙袍走了上来，看到顾歆雨和墨羽二人之时明显有些不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免礼！”
“谢皇上！”
礼毕，众人起身，墨羽还没坐到椅子上就听到墨玉喊了他的名字。
“墨羽皇叔，若朕没记错的话，你尚在禁足之中，今日怎么会在这太和殿之上？”
墨玉先发制人，所有的大臣都将目光落在了墨羽的身上。
墨羽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作揖道：“皇上，此事确实是本王的过错，但也是事出有因，便让雨儿细细道来。”
墨羽瞧了顾歆雨一眼，顾歆雨点头，上前一步福身道：“回皇上，雨儿奉命处理安平县水患一事，大功告成，却无意间发现这安平县鹿山之上有一伙无恶不作的山贼，名为乌龙煞，若想解决水患，必先剿灭山贼，雨儿便带着王大人派来的人踏上了鹿山，奈何乌龙煞人数众多，个个武艺高强，雨儿也只好暂避锋芒。
殿下得知此事之后担心雨儿安危，便带兵前来支援，如今乌龙煞已被覆灭，但....”
顾歆雨突然停了下来。
墨玉眉头一皱到：“继续说。”
“但殿下踏上鹿山之时却发现上万人的山贼凭空消失了，仅剩下随我一同前往安平县，户部侍郎李贺的尸体，而他留下的信上说.....他.....便是乌龙煞的大当家。”
“满嘴胡言！”
说出此话的并非墨尘，而是墨玉，顾歆雨一时间有些疑惑。
墨玉起身看着顾歆雨沉声道：“乌龙煞由来已久，朕也曾听闻，奈何水患一事事出突然，这才未能及时剿灭乌龙煞，但一个小小的山贼，怎会有上万人之数，又凭空消失？你竟敢用这般谎言蒙骗朕，真当朕会相信你吗？”
墨羽一个跨步当在顾歆雨的面前，眉头紧锁。
顾歆雨却拉了拉墨羽的衣角，眸中并没有畏惧，反而很是疑惑。
墨羽让开，顾歆雨继续道：“皇上若是不信，雨儿这里还留着户部侍郎亲笔留下的遗言，还请皇上过目。”
墨尘着实吓了一跳，好在只是那份假的遗书而非那张字据，不然他可遭殃了。
墨玉半信半疑的接过顾歆雨手中沾染了鲜血的遗书，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来人！验明字迹！”
墨玉一把将遗书拍在桌子上，身旁的公公得到命令立刻跑了出去，很快便带着专门辨认字迹的宦官来到了太和殿上。
宦官看过上面的字迹，再与户部侍郎曾经亲笔写下的字迹进行对比。
“回皇上，这确实是户部侍郎的字迹！”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无不震惊。
顾歆雨心中惊讶却面不改色，本以为是仿出来的字迹，或许她还会多费些口舌与墨玉解释此事，但现在看来户部侍郎的死没那么简单。
墨玉噌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所言属实？”
“回皇上，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这字迹与户部侍郎曾经留下的字迹一般无二，绝不会错！”
宦官跪在地上十分肯定自己的辨认没有出现错误。
墨玉凝眸沉思。
这李贺真的是乌龙煞的大当家？水患一事迟迟无法解决，难道真的是他从中作梗？
但墨玉也不是傻子，户部侍郎是他亲自挑选的，李贺这个人有些胆小，人也很老实，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从未出过差错，又怎么会是乌龙煞的大当家？
顾歆雨见墨玉纠结万分，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了墨玉身旁压低声音道：“皇上，还有一事。”
墨玉朝着身旁准备抽刀的侍卫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淡淡道：“说。”
“安平县的知县，王明，恐怕与乌龙煞纠缠不清，若非如此又怎会让乌龙煞短时间内成长为万人之数，占据鹿山？”
顾歆雨特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与墨玉说明此事，渐渐的将他引向了自己规划的轨迹之中。
“那...你的意思是，安平县中，有人想造反？”
造反二字一出，墨玉的脸色更难看了，安平县虽说不是什么宝地，甚至有些不起眼。
但若是用来囤积私兵，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小小的山贼能够做到这般程度，甚至在墨羽带着大军围剿之时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背后之人暗中操作，难道是妖术不成？
更重要的是这李贺竟然被当成了替死鬼，户部侍郎在朝中的官职虽然不大，但若是想对他下手，还以这种明目张胆的方法混淆视听，就证明了此人绝对不是寻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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