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后悔
墨羽一听，立刻就急了。
“雨儿！你...我都跟你解释了，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顾歆雨瞥了一眼墨羽，之前的愤怒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跟胡立一般的失望之色。
“墨羽，这么多年过去，你就没有一点长进吗？”
墨羽被顾歆雨这么一句话给问的愣住了，问道：“你...这是何意？”
“你一步步走入他人为你设下的圈套，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就没想过是因为什么吗！”
声音越来越大，这一刻仿佛顾歆雨才是宁王。
墨羽本来就压制着火气，一时间没能忍住。
“因为什么？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是在怪我宁愿选择出征，也不愿与你成婚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国难当头，若我不去，乐阳国岂不是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而今日这次的庆功宴之上，我那个好弟弟和他的好儿子都说了些什么，你又何曾知道！
你不过是个妇人，不过是进宫几日，竟然这般数落与我？”
顾歆雨的眸子暗淡了下来，气氛在这一刻降到了冰点。
墨羽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太过火了，正要开口道歉却被顾歆雨抢先说道：“是啊，你是宁王，出征一事缺你不可。
大婚又如何？
你以为我很在乎吗？
现在我只觉得你有些可笑。
偌大的乐阳国，除了你就无人能够出征收回霍城？
更何况你收回了霍城，他们是怎么对你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太阳照样东升西落，四季交替，你口口声声说着要夺走这皇位，可你都做了什么？
或许你说的对，我不过是一个妇人，能够嫁给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宁王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是我不懂礼数，让宁王殿下见笑了。”
福身的动作落在墨羽的眼中，却那么讽刺。
她就对自己这么失望吗？
怒火早已压抑不住，墨羽抬起手便扇了下去。
顾歆雨并未躲，也不想躲。
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而已，她还傻傻的以为墨羽对她动了感情。
顾歆雨啊顾歆雨，吃了一次亏，你怎么就长记性呢！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
“墨！！！羽！！！”
一声怒吼在耳边响起，顾歆雨睁开眼的那一刻，南宫擎一脚踢在了墨羽的胸口，竟是将墨羽踢飞两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手腕被人抓住，南宫擎挡在了顾歆雨的面前，愤怒到足以喷出火来的眸子盯着躺在地上的墨羽，怒道：“我跟你说过，若是你不能对顾歆雨真心实意，我绝对会从你身边将她夺回来！”
看着南宫擎的背影，顾歆雨感觉无边心安。
墨羽从地上爬了起来，怒声吼着南宫擎的名字。
“南宫擎！”
南宫擎琥珀色的眸子中竟带着一丝杀意，与墨羽的视线触碰在一起。
“够了。”
顾歆雨失望的声音传入了两人耳中。
南宫擎回过头来看着顾歆雨，眸子里的杀意转瞬即逝。
顾歆雨从南宫擎身后走了出来，看着墨羽道：“你我之间的约定，就此作罢，南宫，我们走。”
一把抓住南宫擎的手，拉着他往外走。
“既然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身后传来了墨羽的怒吼，顾歆雨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
院落中只剩下了墨羽一人，他胡乱的挥舞着手臂，打砸东西，但这些都无法宣泄他的愤怒。
靠在门边的胡立也不再看戏了，去了一趟墨羽的卧房将他的剑取了过来，一把丢给墨羽。
墨羽下意识地接住手中的剑，看了胡立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心情不好？打一架就舒坦了，刚好上次输给了你，这一次，可不一定。”
胡立抽出了剑，上面的倒刺全都立了起来，缓缓地抬起长剑指着面前的墨羽，一脸严肃。
“好！”
墨羽只此一句，抽出长剑将剑鞘丢在一旁，直接扑了上来。
二人缠斗在一起，即便是墨羽身体里还有毒素残留，可他的愤怒却让剑法更加刚猛。
胡立的剑法相比往日有些许不同，进攻韵味更足，即便是面对墨羽如此凶猛的攻势依旧不落下风，甚至慢慢的占据了上风。
剑横扫而去，瞬间弹开，在墨羽的剑上擦出一连串的火花，将其逼退，胡立看准时机扑了上去，不给墨羽任何喘息的机会。
很快，墨羽被胡立的剑擦中了手臂，立刻血肉模糊起来，手中的剑飞了出去。
胡立收回了剑，失望道：“呵，剑都握不稳了，看来今日没有继续比下去的必要了。”
“等一下！还没结束！”
墨羽将剑捡了起来，又一次扑了过来。
“还没结束？那你为何就这么让王妃走了！”
胡立突如其来的怒喝让墨羽猝不及防，剑朝着胡立刺了过去，可他却没有躲开的意思。
噗！
胡立的肩膀上出现了一个血洞，墨羽松开了剑，向后跌退了两步。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说的话你还听不懂吗？”
“听懂什么！她不过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罢了！不然她为何要走？”
胡立深吸一口气，将插在肩膀上的剑拔了出来，丢在了一旁，至始至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唯有那双眸子看着墨羽的表情越来越冷。
对，顾歆雨就是这样的眼神，南宫擎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
为什么胡立也要这么看着我？
为什么！
墨羽又愤怒又疑惑，现在的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如果她不是因为对你期望过高，又怎会对你有失望？”
墨羽突然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期望？她....对我有期望？”
“不然呢？如果只是她所说的一样，一纸婚书便可完成的事情，你做什么与她何干？可她为什么对你这般生气？甚至是...失望？你就没有仔细想过吗！”
墨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之前的所作所为后悔不已。
他不该这么冲动，竟然对顾歆雨说了那样的话。
她明明对自己有好感的，正如胡立所说，若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傀儡，又何须与自己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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