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大仇得报
青儿看到这一幕虽然知道顾歆雨是为了报仇，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墨羽上前了一步，可他犹豫了。
她残忍吗？
与顾歆雨相比，他们的手段才叫惨忍，长达三年的恢复是经历了怎么样的创伤才会如此，虽然不是他们亲手所为，却也是早就算计好的。
对他们，墨羽和顾歆雨一样，没有半点怜悯之情。
莫心妍哭了许久，顾歆雨就这么冷冷的看着。
终于，莫心妍不哭了，褪去一身凤袍改在了墨尘的身上，手里拿着那把晶莹剔透的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顾歆雨，现在你满意了吗？”
顾歆雨摇头道：“还有你，你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莫心妍沉默不语，一双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顾歆雨，握着剑的那只手颤抖不止。
“是，都是我做的，我认了，但你杀了墨尘，即便我不能报仇，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莫心妍突然发动攻击，一旦出手便是瞄准了顾歆雨的肺部。
顾歆雨心中冷笑不止，她竟然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当自己是傻子吗？
墨羽和青儿依旧没动，顾歆雨用剑一挡，长剑便擦着身子划过，顾歆雨的另一只手一把掐住了莫心妍的脖子，险些将莫心妍从地上提起来。
莫心妍不断地挣扎，甚至还想挥剑砍伤顾歆雨，可顾歆雨眸中一冷，长剑横扫而过，莫心妍的手还握着剑，却与她的手腕彻底分离。
“啊！”
莫心妍惨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手腕，可血根本止不住，剧烈地痛再加上越来越严重的窒息感，莫心妍的脸一片惨白。
“莫心妍，都到了现在这一步了，你还想杀我？不过可惜了，你除了有些心机之外，一无是处，或许我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但这一切都结束了，你....该为你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顾歆雨手中的剑缓缓抬起，剑尖点在了莫心妍的胸口。
莫心妍伸出手握住了剑刃，即便是手掌被割破依旧死死的握住这把剑。
顾歆雨渐渐用力，剑尖刺入了莫心妍的血肉之中，不断地靠近心脏的位置，莫心妍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即便她再用力也阻止不了这把剑的深入。
终于，剑刺破了莫心妍的心脏，莫心妍疼的浑身发抖，嘴角溢血，但很快莫心妍就没了动静，怨毒愤恨的眸子失去了神采，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顾歆雨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长剑，松开手的那一刻，莫心妍的身体向后倒去，刚好倒在了墨尘的怀里，顾歆雨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墨羽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顾歆雨做到了，她完成了自己的复仇计划，但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她。
“雨儿，等等。”
顾歆雨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了墨羽一眼。
墨羽看着她没有半点兴奋的眸子，却还是说道：“文渊未死，如今被关在天牢之中，你...可是要去瞧瞧？”
文渊没死？
顾歆雨一愣，但仔细想来文渊是墨玉的孩子，他必然不忍心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也好，你们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顾歆雨孤身一人离开了，青儿还是想跟着保护顾歆雨，可墨羽却拦住她道：“如今这天下，已经没有人会害雨儿了，让她去吧。”
青儿望着顾歆雨离去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
“姐姐会杀了文渊，像杀了墨尘与莫心妍一样，对吗？”
面对青儿的疑惑，墨羽点头道：“她会的，这些是她的仇人，她曾心软过，可等待她的却是那一场噩梦，你不知道雨儿恢复记忆的时候，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回想起痛苦的记忆，她有多么害怕。
如今她有机会了，一定不会放过曾经害过她的人的。”
青儿沉默了。
如果换做自己，能狠下心来对自己的敌人痛下杀手吗？或许是自己没有经历过吧，但她并没有觉得顾歆雨做错了，可她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曾经那个开朗的顾歆雨变成了这副狠辣的样子，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不过仔细想想，还是去天牢门口等着吧，万一出现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顾歆雨独自一人去了天牢，兜兜转转终于在最深处的位置找到了披头散发，如同死去一般的文渊。
她跪在地上，双手被铁链束缚，明明行动的空间很大，可她却一直跪着，就连顾歆雨靠近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文渊，我来看你了。”
听到这个声音，文渊猛地抬起头来，乱糟糟的头发下面是一双愤怒的眸子。
“顾歆雨！顾歆雨！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文渊发了疯一般的冲向顾歆雨，顾歆雨不过后退一步，文渊被铁链束缚根本碰不到顾歆雨，她胡乱地挥动自己的手，哗啦啦的声响在天牢之中回荡。
“杀了我？就凭你现在的样子，如何杀得了我？”
顾歆雨盘膝坐了下来，可文渊还不老实，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咒骂顾歆雨的话，可顾歆雨听到这些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嘲笑。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没死？好奇我为什么出现在你面前？”
“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文渊现在神志不清，根本不在乎顾歆雨说什么，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永远记得那个害死了自己亲生女儿的人是谁。
顾歆雨自嘲的笑了笑。
跟一个疯子说这么多做什么呢？
现在的文渊，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她来过一次，让文渊知道自己还没死，这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打击，恐怕她还会一直这样疯下去吧。
这样也好，让她继续痛苦下去吧。
顾歆雨起身看了文渊一眼，她时刻警惕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就站起来这个很简单的动作，文渊却发了疯一样的想要冲到顾歆雨面前，可她终究没有这个本事。
“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我会再来看你的。”
顾歆雨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不去理会发狂的文渊，径直离开了天牢。
然而，就在顾歆雨走出天牢门口的瞬间，却出现了一个人重击顾歆雨的脑后，顾歆雨直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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