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哈哈哈哈哈……
“这到底是?”
六点零五分,因为路上堵车,回来有些晚的肯尼斯,就看到一些警察拉起黄线,拦截在酒店外面。
一个个穿着厚实防爆服的拆弹人员,在酒店门口不断进进出出,而出来的人手中大多会抱着一个小砖头,小心地将之放在酒店前面的那片空地上,那里也被围出了一个大圈,不准旁人靠近。
“本台收到最新急讯,今下午,五点五十一分,市内塞宾斯五星级大酒店,发现了丧心病狂的炸弹狂魔……
在酒店内安装了大批量的炸药,还好被执勤在外的冬木市警员及时发现,并进行了现场抓捕……”
“出来了。”摄像师提醒道。
“现在,嫌疑犯人正被警察押出……”扛着摄像机的男人,和一个拿着话筒、记者模样的女人,赶忙就跑了过去,而和这两人做出一样行为的,还有另一些电视台的记者们。
“请不要拍摄,目前案子没有定性……”
面对长枪短炮的镜头,毛利警官赶忙挡在前面,虽说这算是一起人赃并获的案子,但他们警察还是得按照正规流程来走。
“请问,这个嫌疑人是怎么了,为什么他晕了,你们是不是暴力执法了……”
“还有这个女犯人,为什么这么绑着她,看起来好涩情的样子,是不是在职警察有意为之……”
“抱歉,无可奉告,现在也不准拍照。”
正规电视台记者还好,但像是其他的花边小报记者,他们往往会从奇怪的角度切入问题,就像现在这位,老拳师了,一手人权,一手女权地先往他们脑袋套,虽然他也觉得旁边的女犯人,身上的捆绑方式有些,咳,咳咳……
总之,近些年来,冬木市警务厅承受的社会抨击和压力,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被这些小报记者,给捕风捉影弄起来的。
在毛利警官眼神的示意下,一个小警员很快取来两个黑色头套,分别给两名嫌疑犯人戴上。
“警官、警官……”
随着喧闹声远去,两名嫌疑犯人,被压上了一辆警车。
。。。。。
肯尼斯抬起了手,用中指按住了自己脑门上、有些发胀起来的太阳穴。
刚才他没看错的话,那个被套上黑头套、押上警车的男人,应该就是多年前,选择加入爱因兹贝伦那边,一个名为卫宫切嗣的魔术师杀手。
肯尼斯在参加圣杯之前,还是有对其他可能确认身份的圣杯参与者,做出一些调查。
卫宫切嗣出现在这里,肯尼斯并不感到奇怪,甚至对方在他住的酒店里安装炸药,也只是让他感到愤怒,而不是意外。
但像现在这种,一个明显就是准备过来偷他据点的家伙,结果却一副晕厥不醒的模样,被一群警察给押上了警车……
不是,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
和肯尼斯同样懵逼的,还有通过Assassin观察这边的言峰绮礼。
卫宫切嗣,一个自己心心念念,想要了解内心真实想法的男人,在做出一堆严密的谋算、布置下一个恐怖的陷阱后,就这?
他居然被人一拳打晕,给直接放倒了?!
好吧,这也就算了,毕竟搞定卫宫切嗣的,是另一个能够被自己老师远坂时臣,以及被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提起的光头。
然而,那个光头接下去的操作,可就震惊了言峰绮礼。
按里世界的做法,在放倒自己的敌人后,接下去正常的操作,应该是把敌人干掉,就连骨灰都给扬了。
然而,对方抢过路人的电话,直接打电话报警,这又算是什么情况?
而这还不算,在警察来了后,一个中年警察就把那人叫到了一边,两人却是在角落处进行了一场并不怎么光彩的私密交易。
什么把逮捕的功劳让给警务厅,冬木市警务厅会以见义勇为的名义,在私地下将一笔不菲的治安金拿出来,以作为他帮忙维护公共治安的感谢费……
“这名利的交易简直绝了,那人根本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个纯善之人。”
“我只是说他的本质颜色是纯粹的白,可从来没说过他是个纯善之人。”
“这有什么区别么?你说的,恶人黑色,善人白色,一般人灰色。”
“那是常规的情况,但偶尔也会有特例。”
教堂偏厅的卧室里,吉尔伽美什躺在沙发上,神情有些惬意,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一指旁边站着的言峰绮礼道。
“比如你,便是一个特例,灵魂本质是黑白交织的颜色,并没有被混成灰色,只是个搞不清楚自身定位的人。”
“那么,那个光头少年又是什么情况呢?”
“他和你的情况恰好相反,他知道自身的定位,而且没有一丝迷茫,在那种定位上抱着一种极致的欲望,所以颜色才会变得异常纯粹。”
吉尔伽美什坐起身,饮了一口红酒:“虽然这是我个人的独断,但十之八九,不会有错。”
言峰绮礼:“……”
“怎么样,你现在的内心感觉如何?”吉尔伽美什忽然问。
言峰绮礼下意识地回答:“荒谬、荒诞、还有一些可笑……”
突然,他的声音停了下来。
“怎么,你嘴角都翘起来了,不打算笑一笑吗?”
“怎么可能……”
言峰绮礼的声音顿住,他看见对面桌子的红酒瓶上,正倒映着一个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即将大笑出来的男人模样,对方的样子,却是与他无比相像!
“不用怀疑,你已经感到了愉悦,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方面获得愉悦的,但这并不妨本王现在教导你,正确表达愉悦的方式,来笑吧,肆意大笑的那种……”
魔性的笑声,轻缓地从吉尔伽美什口中发出,这个声音仿佛有种奇特的魔力,让捂着嘴巴的言峰绮礼,开始抖动起自己的身体来。
这位神父忍得有些艰难,质问向吉尔伽美什:“英雄王,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单纯的笑而已,不过笑,是一种表达愉悦最直接的方式,听到笑声的人如果也想笑,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对方的内心里也有愉悦。所以,不要忍着了,忍笑、忍住愉悦,对身体可不好,跟我一起笑吧,哈哈哈哈……”
不多时,教堂偏厅的卧室房间里,就充满了愉悦的氛围,不管是金色头发的从者,还是穿着黑色衣袍的神父,都在哈哈大笑,两人仿若神经病,又像是磕了药的疯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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