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说出实情
阔别许久的一家三口开车回了家，赵兰早就在公寓里等着，见到孙子，激动的差点哭出来，“莫默，快来给奶奶抱抱。”
莫默鼻翼也有点酸，红着眼睛扑进了她怀里，“奶奶，我好想你。”
“哎，乖孩子。”这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孙子，用心的程度一点都不比当年带沛琛少，如今能看到他长大，心里格外的欣慰。
“来来来，都别站着了，坐下吃饭吧。”赵兰亲手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呼所有人坐了下来，“莫默，都是你爱吃的，赶紧动筷子。”
“谢谢奶奶。”莫默吃不惯国外的菜，这会看着一桌子中餐，感觉格外亲切。
热热闹闹吃完了一顿饭，陈曦带着他去了客房。母子俩一起坐在床边，眼中盛满了对彼此的思念。
“莫默，你这半年过的还好么？我看着瘦了不少。”
“国外肯定比不过家里，处处有人照顾，但爹地从前说的很对，想要长大就得学着独立，现在我已经可以独自生活了，妈咪应该为我觉得高兴。”
陈曦眼眶发热，“嗯，看到你长大了，我当然高兴。”
小家伙和从前一样抱住了她，“不管怎么样，我在妈咪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是啊，不管过去多少年，你都是我的孩子。”从莫默出生之后，她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之后的几年虽然稍微弥补了一点，但分开的时间还是比相聚的时间长。
从今以后，她会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好好陪伴着孩子，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妈咪，弟弟妹妹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闹腾的厉害，整天没个安静。”
“很正常，等长大了就好了。”弟妹和他差了这么多岁，等他结婚生子，这俩小娃娃估计还在读高中。
陈曦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甜甜阿姨也怀孕了，明年孩子就会出生。”
“真的么？！”小家伙欣喜道，“我要准备一份礼物，到时候亲自送给甜甜阿姨。”
妈咪不在的那段日子里，何甜甜对他颇为照顾，每天都会送一个蛋糕来，就像是亲人一样。
“可别急着送礼物，周辰那个不靠谱的家伙说了，要是这胎生的是女儿，就让她跟你订娃娃亲。”
“年龄差这么大，周辰叔叔舍得？”
“他觉得你聪明，说不定可以中和一下智商。”
小家伙笑了笑，“到时候看，要是有缘分，也许真的可以。”
“也就是大人开的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很快就除夕了，到时候好好陪着奶奶过个年，她把你一手带大很不容易。”
“我知道的。”奶奶对他的恩情，这辈子都偿还不了。
小家伙说完话，从箱子里拿出了许多东西，“这个是给妈咪和爹地的礼物，旁边的是甜甜阿姨跟傅雪阿姨，再旁边的是齐容阿姨。”
陈曦脸上笑意一僵，“怎么想起来给齐容带礼物？”
“我在国外的时候，她发了好几次短信过来，让我一定不要出去乱跑，小心李承言。”
“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个月吧。”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不过毕竟是一份心意，给她带一份礼物就当还人情了，“妈咪，听说齐容阿姨和蒋叔叔分开了，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么？”
陈曦苦笑。
哪里是老死不相往来，分明是生死相隔了。
“莫默，不提他们，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几天，礼物妈咪会替你送出去。”
“好。”
小家伙做了一天飞机，陈曦不想打扰他休息，心事沉沉的回了主卧。
临近过年，家里已经贴上来新的对联，赵兰是苦日子过来的，对这些传统的庆贺方式一直很钟爱。
“怎么样，莫默睡下了么？”莫沛琛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准备睡了，他问了一些关于齐容的事。”
“你告诉他了？”
陈曦摇头，“没有。”
最开始她连莫沛琛都没有告诉，但这男人很聪明，敏锐的察觉到了些什么，然后想办法调查到了。
蒋闵行也是个成精的人，不知道齐容离世的消息可以瞒着他多久。
“小曦，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帮忙隐瞒。”莫沛琛合起了手上的报纸，道，“蒋闵行并不喜欢许沐，就算结婚，也是对彼此不负责任，倒不如把事情告诉他。”
“可许沐一心想嫁给他，这样做恐怕会导致他们分手。”
“早晚都瞒不住的，要是婚后蒋闵行知道了，场面会闹得更难看。”
陈曦叹了口气。
是啊，按照蒋闵行的性格，肯定会直接选择离婚，在懊悔中度过一辈子。
“那我改天去见他一面吧，至少等过完年。”
“好。”
除夕夜过得很往年并没有太大差别，烟花在天际绽放开，像一幅定格的画卷。
陈曦站在窗户边看了很久，久到双腿都有些发酸，眼前逐渐模糊，最后被黑暗包围。
这段时间她的眼睛一直在反反复复，偶尔会恢复，偶尔会加重，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被莫默发现异常，否则小家伙一定会很伤心。
大年初一那一天，她接到了一通电话，是蒋闵行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正常，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激烈的情绪。
“告诉我，齐容究竟去了哪里！”
陈曦沉默了几秒钟，“你真的想知道么？”
“是。”
“那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去看她。”
最放不下的女人，突然像人间蒸发一样从眼前消失，蒋闵行当然无法接受。陈曦换了身厚实的冬衣，裹着围巾去了蒋氏集团楼下。
两人几天没见，这男人已经憔悴的不像样子，眼窝深陷，胡茬也没有剃过。
“你不是不在乎了么？为什么要把自己作践成这副样子。”
“我也以为不在乎的。”他嗓音沙哑，“可真的找不到了，又觉得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我带你去看她，有什么话，你们当面说吧。”
今天是年初一，齐容从前说过，她最喜欢在这一天出去吃碗热腾腾的面条，作为朋友，理应给她带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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