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无不可
“我倒是没问题。”古方语气仍然淡然，并没有对藤丸立香“狼心狗肺”的发言感到生气，“只是她已经这么认为了，所以你很难逃开，当然了，前提是她真的手段下作。”
藤丸立香苦着脸问道：“那你师傅的为人怎么样？”
古方听后，忽然停下脚步，接着转过头看向藤丸立香，问道：“你觉得神爱世人吗？”
藤丸立香同样停下脚步，同时将身体微微后倾，随后不自信地说道：“应该吧。”
“很遗憾。”古方收回目光，“神不爱世人，证据是，你们现在都这幅德行了，也没见哪位大神出来拯救一下你们，就算斯卡哈降临到这个世界里也只是为了她的两个弟子。”
“我有些心慌。”
“不用心慌，只要你还有温度，我就能救活你，只是痛苦在所难免。”
“……你这么说，我更加不安了。”
……
众人一路前行，按照粗略的地图来到了第一处战斗地点。
古方一个人站在最前方，身后是眼神飘忽不定的藤丸立香以及保护她的玛修，而瘟疫则在最后面，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偷袭。
“我来了，别再浪费时间，让战斗开始吧。”
“砰”
古方话音刚落，枪声骤然响起。
魔力剧烈波动，显然是宝具被发动。
三枚子弹不分先后地极速射向古方，它们其后拖曳着长长的尾焰，这让它们看起来不像是子弹，倒像是三枚微型导弹。
古方手中长刀斩出，与激射而来的子弹发生碰撞。
三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三枚子弹被全部击碎。
这时，古方迈动步伐，冲向感知中的英灵。
“这家伙的感知也太灵敏了……老大，救我!”
黑色长刀在空中斩出一道漆黑路径，一瞬间击毁当做掩护的墙壁并来到了一个金发英灵面前。
“当”
一柄匕首与长刀碰撞，但匕首仅仅阻拦了攻势一瞬就被整齐地切开，长刀余势不衰，直接将面前的两个英灵一齐刺穿。
古方将长刀从他们身体中抽出，说道：“这是致命伤，挣扎反而会让自己走的不安详。”
“咳咳……简直强的像一只怪物，不过也对，毕竟是那位女王要面对的对手……希望你接下来的旅途愉快。”
拿匕首的英灵说完，就要化作金黄色的灵子消失。
古方也没想着询问他一些事情，毕竟能被第一个送上前线的显然就是被当做弃子来的，他现在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感知英灵上了，在他印象里，应该还有一个罗宾汉才对。
远处的藤丸立香看到古方以雷霆之势将敌人解决，脸上本来有些担心神情放松下来。
“第一关的敌人很弱嘛，等我们设立好呃……”
数条粗壮的藤蔓自藤丸立香体内涌出，毒的紫色与血的红色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有些邪异。
“唰”
一道煊赫的白色光芒自藤丸立香体内爆发出来，将藤蔓绞碎的同时修复着藤丸立香的伤势。
最后面守着的瘟疫，在藤蔓钻出藤丸立香体内是就发现了行踪暴露的英灵。
她一拳轰出，空气、光线乃至空间都扭曲起来。
“砰”
一个身穿绿色斗篷的英灵被一拳轰碎了半个身体，剩余的半个身体则打着旋砸向一旁没有人居住的民居。
瘟疫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接着整个民居被轰的粉碎开来，连带绿斗篷英灵也被轰成碎片。
古方这时将抽搐的藤丸立香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很快就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
安慰的同时，又是一道道白光涌进了藤丸立香体内。
修复和剧毒之间的较量让藤丸立香痛到面容扭曲：“古方，我疼……好疼啊……”
古方再次出手打在藤丸立香的脖颈处，她晕了过去，但没一会儿就又被疼醒。
但好在，剧毒很快被神狱之力祛除，藤丸立香感觉到的疼痛也消失了。
汗水打湿了藤丸立香全身，她只是普通人，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要她来承受这种程度的疼痛属实有些难为她了。
“我有些累了，我、我想先休息会儿。”藤丸立香有气无力地说道。
古方点了点头。
藤丸立香睡去。
瘟疫此时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古方倒是没责怪她，毕竟他自己用尽全力感知都没发觉。
把藤丸立香轻轻交给自责的玛修，古方将残留的一部分毒素主进自己体内。
“嗡”
剧烈的痛苦感袭来，同时，他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一半。
古方眼眸中的淡漠化作愤怒，倒不是因为自己承受痛苦的缘故，而是对斯卡哈做事的手法。
“你本可以直接伤害她，你也知道我最后能把毒素清除，你难道只是为了让她痛苦吗？何必呢?她没招惹你才对……而这也根本不能对我产生攻心的作用，难道，你觉得让我愤怒就是所谓的攻心吗？”
这么想着，古方对玛修轻声说道：“我们现在这里休整吧，等藤丸立香醒来再设立召唤点，而且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尽量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的。”
玛修听后点点头，然后抱着藤丸立香走向一家旅馆当中，古方和瘟疫则紧紧跟上。
……
“这样做不仅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而且还把古方激怒了，师匠，你到底是想尽力一战还是速死?亦或是想要跟古方不死不休?”樱质问着斯卡哈。
倒不是她有多么看重藤丸立香，她只是不想斯卡哈和古方的关系破裂。
斯卡哈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指使他们去做的，尽管我有安排罗宾汉偷袭藤丸立香，但并没有赋予他能够产生痛苦的剧毒……虽然我很想要让我的弟子来杀死我，但是我也不会用太过伤害别人的方式，毕竟我的本质是善良的，不是吗？”
樱：“那我跟古方解释。”
“不。”斯卡哈打断道：“不用去解释，对于弟子是怀有愤怒还是不愿亦或是其他的某种情绪，我是无所谓的，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甚至于更多的实力，反而更好，不是吗？”
“就算他以后会对你冷漠，甚至是仇恨你也无所谓?”
“嗯，无所谓，他如果能登临影之国将我杀死，那就再好不过……上一个傻徒弟已经不能指望，只有他能满足我了，你会帮我的吧，樱?”
樱的目光扫向王座之下的众人，说道：“如果我不帮你，你是不是还会用我来激怒他?”
斯卡哈点了点头：“我会散布一些流言，他那么看重你，相信会爆发出极致的愤怒来，坦白讲，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你是在毁掉你自己。”
“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毕竟，漫长的一生与逐渐失去的知性让我太疲累了。”
“那好，我期待着。”
樱的语气很冷漠，好似是在对陌生人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但这就是她的本性，她无原则，也只在乎古方。
至于斯卡哈，她能感受得到，谁才是能为她奋不顾身的人，斯卡哈虽然很照顾她，但也只是照顾罢了，关键时刻要选谁，她不会多思考一秒。
斯卡哈眼眸有些灰暗，但她还是微笑道：“尽情期待吧。”
……
“啊……”
一阵呻吟声自藤丸立香嘴中发出，她感到神经抽痛，身体也用不上力。
古方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放心……先来吃点东西吧，之后再谈其他的事情。”
藤丸立香勉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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