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在金属
9月2日早上6点30分。
胡杨准时起床。
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有着一条短信。
[今天我要去雾丘女子学院上学了，不知道能不能融入大家。]
这是来自艾丽莎的一条短信。
这让胡杨露出了龙卷风般的笑容！
“今天也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那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啊。]
胡杨直接回了一条消息。
‘啧，直男的发言，我怀疑月老给你俩牵钢筋都能让你给硬生生掰断了...’
虚空万藏吐了个槽，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多喝热水，注意安全什么的吧。
恩，人类的思想真是难以理解啊...
不久之后，胡杨来到了量子力学研究所的废墟附近。
这里已经被封锁了，原本十三层楼高的豪华研究所已经变成了负一层...
可见胡杨当时轰的有多狠。
不过胡杨也觉得自己当时太心急了，也许是不想被限制在那微型的粒子极速器里，他压根就没怎么探索研究所，就直接暴起了。
望着下方坑坑洼洼的废墟，正站在一栋高楼顶端的胡杨手持伊甸之星，向后一蹬。
通过伊甸之星改变重力，胡杨将自己的重力变为零，整个人就像是在太空中一样，飘到了废墟上面。
被封锁的废墟中，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貌似正在寻找着什么。
他们正在向下挖，似乎他们要找的东西在底下深处。
“还挺显眼...”
天空中漂浮的胡杨也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晚防御导弹时候留下的正方形地面，太扎眼了。
整片场地都是焦黑一片，就那里干干净净的...
“伊甸之星，十倍重力...”
一瞬间，胡杨在这片区域施加了十倍的重力。
重力增加，使得人体内的血液无法供应到脑部，也就无法供应到眼球，所以所有人都出现了黑视的现象。
长时间的大脑缺血，会让人昏阙，时间再延长一点，就会脑死亡。
因此胡杨也就维持了两秒钟的压制时间。
随后。
胡杨轻轻落地，周围全都是被他弄晕的人。预计昏迷时间在二十分钟左右，这点时间，够了。
来到这些人开凿的洞口上方，胡杨手向前一伸，银白色的炮管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淡蓝色的能量开始在炮口汇聚。
嗤的一下，聚能炮发动。
高度浓缩的能量炮弹瞬间融化了地表，直达地下。
在地下二十米深的地方，有着一个特殊的地下空间，在这里，胡杨见到了一些当时的漏网之鱼。
“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在这个如同地下避难所的地方，胡杨来到了一个已经两天没吃饭的研究员面前。
这个研究员眼中充满着绝望，他没想到，等待两天迎来的不是救援，而是胡杨这个恶魔。
“你们这里应该存放着一些不在金属对吧？”
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研究员拼命地点着头。并虚弱地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祝您身体健康哦~我是不会忘记你试图将我分成八瓣看看我是不是可以无限分裂的。”
在走向研究员所指的方向时，胡杨平静地说道。
跑！
研究员二话不说直接拖着虚弱的身体开始向被胡杨轰出来的洞口跑去，地表被聚能炮融化所产生的岩浆他都不怕，顶着高温就出去了。
他知道胡杨不会放过他的。
当时胡杨就说过，他和这家研究所里的所有人，都是死仇。
因此，哪怕被岩浆烫死，他也不想死在胡杨的手里。
但...
他动不了了...
无形的重力让他那虚弱的身体无法移动。
七道飞刃在他的眼前一闪而逝。
最后一刻，他看到了自己那被分为七段的身体...
算上飞出去的脑袋，正好八段...
“自找的哦，我脾气一向很好的。”
胡杨头也不回地向着地下空间的深处走，路上遇到‘熟人’，就会愉快地进行补刀。
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他们不把胡杨这个有着人类意识的能量生命当人看，那胡杨也不把他们当人看。
就这么简单。
走到地下空间的尽头，胡杨来到了一个像是监牢一样的区域。
这里面堆满了森森的白骨。
拿起一根小腿骨，胡杨进行仔细地辨认。
“女性，年龄不超过12岁...”
“这一根是男性的，年龄不超过15岁...”
胡杨一根一根地数着，心跳也随着数量的累积开始加快。
直到他彻底数完，这里的受害者人数也被统计出来了。
光是这里，就有着267人...年龄最大的不超过16岁，最小的只有8岁。
于是，胡杨往回走。
应该有个研究员现在还没死透吧...
来到一个大脑被各种带电的钢针插满的研究员面前，胡杨打了个响指。
插入大脑的钢针不再继续放电。
“欸嘿，刺激不？我问你个问题啊，回答让我满意，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胡杨没等对方答应，手就向里那处监牢指了一下。
问道：
“量子力学研究所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们不是研究量子力学的么？”
研究员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在那里，有着一个储存卡...
“ok~谢谢。”
胡杨拿起储存卡，直接开始解析里面的内容。
所有来到学园都市就读的学生，都会经历能力开发这个坎。
无论结果如何，最后都会成为学园都市的能力者。
而学园都市的能力者都与一个专有名词有关联。
那就是AIM扩散立场。
AIM为An Involuntary Movement（无意识）的缩写，简单来说就是能力者在无意识之中散发的，像体温一样的微弱力场。
与作为能力者超能力来源的只属于个人的现实紧密相连，AIM力场是能力者在无意识中对现实的干涉。
AIM扩散力场造成的微小影响只有机器或者非常特殊的能力者能够探测到。
AIM扩散力场的释放形式与效果会跟随作为主体的能力者的能力不同而不同。比如，发火能力者产生热，念动力者会向周围施加压力，电击使会引起异常的电荷运动，等等。
再有就是‘个人现实’这个名词。
‘个人现实’的概念与量子论有关。
个人现实能够令能力者忽略不确定性原理带来的限制。正如假想实验”薛定谔的猫“所述，在现实中存在着不同的可能性，能力者通过控制自身对微观的世界的观测并实现他们选择的可能性，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使用异于常人的法则将微观的世界加以扭曲。
个人现实的成长与大脑的计算能力有关，继而与能力者的力量有关。个人现实的成长，使能力者能够获得更强的计算能力和使用更强大的力量。
总结下！
超能力的基础就是AIM扩散立场和个人现实，超能力强弱的决定性因素是大脑的计算力。
因此，哪怕你的能力是学园都市烂大街的念动力，理论上只要你的计算力够强，你把太阳系九大行星当台球玩都可以。
但问题就是，以目前的学园都市科技来看，无法让人类大脑的计算力达到那种程度。
即便是Lv5也不可能，起码得Lv6打底。
但是，在超能力开发的过程中，很多研究所都发现了一个现象。
那就是在大规模能力碰撞中，会产生一种银色的金属，这种金属被称之为‘不在金属’各种属性都是未知。
因此，量子力学研究所使用了大量的‘留精弃粗’进行实验...
‘留精弃粗’是因种种原因被父母或监护人遗弃在学园都市的儿童的总称。
简而言之就是弃童，没人管的弃童，他们被学园都市福利设施收养，但暗中又被各种研究所用来当实验‘动物’。
并被称为‘低值易耗品’...
量子力学研究所，通过药物注射，让弃童们发狂，进行厮杀，以此来通过对以量子学为基础的超能力来进行分析，试图找出‘不在金属’的具体形成过程以及性质。
但很显然，‘不在金属’对于学园都市的科研能力来说，还是有些超纲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的头绪。
“科学家对于科学的追求，出现牺牲在所难免的事情我可以理解...”
胡杨解析完储存卡之后，伸出手整理好这个研究员身上的衣服。
然后，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对方的天灵盖上。
“但是吧...人类，你得有人性是不是？”
胡杨的语气很平静，但这位研究员已经感觉到了胡杨身边多出了两个人。
一白一黑，带着高帽子。
一个帽子上面写着‘一见生财’
一个帽子上面写着‘天下太平’
轰！
巨大的轰鸣声从地下传来。紧接着，一道闪电从洞口飞出，击中了隔壁大楼顶部的避雷针。
电流顺着大厦的墙壁传入地面，在大厦后方的一个小停车场内汇聚。
胡杨的身形在粉紫色的电流中出现。
一伸手。
唰！
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银色金属球体从天空中掉了下来，落入胡杨的手掌中。
“唉...这可是那些孩子们啊...”
望着银色的‘不在金属’胡杨叹了口气。
“‘无知’又‘无能’。”
胡杨再度自嘲了起来。带着象征着上百位弃童生命的‘不在金属’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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