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坝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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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辆很破旧的老爷车。
起初, 当尤琪从后视镜发现那辆车的时候，只以为对方恰好和她们走同一条路。
这里虽然还是无人区，但已经是无人区边缘地带, 再开车朝西南方向走两三天的路程，就能抵达丹尔河和丹尔大坝, 沿着丹尔河车行几十公里，就能抵达丹尔城镇。
丹尔城镇算是一个分水岭，从那里继续朝西, 依然是大片的无人区，但如果改道朝南, 再开两到三天, 便算是正式脱离了无人区的范围。
那也意味着她们朝家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因为靠近丹尔河，这里沿途偶尔的也会看到其他的车子, 所以起先尤琪并没有在意。
尤溪自然留意到了, 她不光留意到, 甚至还从后视镜看清楚了后面那辆车子里的人。
开车和坐在副驾驶的是刚才其顿小镇上的那两个少年。
她不知道他们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开车，又怎么会有一辆车，总之只要对方不犯蠢犯到她面前来, 她只当做没看到。
她们在其顿小镇花费了大半天加固车子, 离开小镇后没多久天就快黑了。
这附近地势较为平坦, 房车从公路离开, 在一片苍翠的缓坡上停下。她们随船走了这么多天，终于到了她们期待已久的晚餐时间。
在双人床上休息了半天的唐亚彤缓了过来，她先前刚下船的时候, 连走路都是打飘的, 感觉每一步都还在晃。
等到离开码头的范围, 尤溪取出房车后, 她立刻迫不及待上车冲了把淋浴，换上干净松软的衣服，倒头就睡。
尤溪和尤琪也先后洗了澡，温热的水流淌过身体，舒服的连尤琪也忍不住感叹，这三天在渔船上的疲倦仿佛一起被冲走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们已经习惯了拥有房车的日子，在渔船上，吃没办法好好吃，更别说洗澡洗头，虽然也不是不能忍，但不得不承认，她们早已被尤溪的空间给宠坏了。
食水不缺，燃油不缺，每天车上的空调都打得暖暖的，不管饿还是不饿，打开冰箱随时能找到自己想吃的点心，想吃热食就直接从空间拿，车程顺畅的时候可以在车上做。
尤溪还在厨房区域放了一台全自动咖啡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架咖啡机十分先进方便，直接倒入豆子，按一下开关，现煮咖啡一分钟搞定。
对比之下，更显得渔船冰冷潮湿，凄凉无比。
唐亚彤满血复活，起床后铺好被子洗漱出来，撸了下尤溪的黄毛，又勾了勾尤琪的脖子：“等着啊，晚上给你们做大餐。”
尤琪笑着给她递了杯刚煮的咖啡。
唐亚彤喝完咖啡，原本想下车支开阳棚，继续户外大餐，但被尤溪制止了。
隔着一条公路，在另外一边的草地上，那辆破旧的老爷车也停了下来。两个少年早已下了车，靠坐在车头，一边啃热狗，一边朝她们这里打量。
“怎么了，被人跟了？”唐亚彤原想撸袖子下车去解决对方，只是当她看清对方的年纪时又作罢了，“他们自己开车？”
“嗯，从之前那个小镇一路跟到现在。”尤溪点点头。
“他们想干嘛？”唐亚彤对这类看起来像是要惹事但是又还没有惹事的家伙挺不喜欢的。
她喜欢干脆一点的，真有什么目的企图，就直接开干，这样跟着她们还杵在眼皮子底下又不行动，让人想出手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挥拳。
尤溪自己虽然无所谓，但看到尤琪和唐亚彤被影响到了心情还是决定解决一下。
她从空间拿了些牛尾骨、粉丝、萝卜和一个大锅出来，表示晚上想喝牛尾骨汤，在车上也能让唐亚彤这个大厨发挥出她百分百的实力。
唐亚彤哼笑了两声，看出了她的打算，没有制止。
这一路过来，她早就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在她们三个人里，现在的尤溪才是顶梁柱。
尤琪见尤溪从空间取了把抢出来，又从车上的垃圾桶里翻出接饮料瓶装进塑料袋，只叮嘱了一声小心点，同样没有制止。
两人在车上开始清洗牛尾骨备菜，尤溪则走下房车，就近找了一棵树，将袋子里的易拉罐、空玻璃瓶等等一一摆放上去。
她转身朝反方向走，视线余光掠过一旁的两个少年，他们已经停下了啃热狗的动作，跳下车头像是想走过来，可又被她的举止给弄得有些疑惑。
尤溪走了挺长一段距离，然后转身打开手里抢的保险栓，闭气凝神，按下扳机。
“砰砰砰砰砰——”一共五声，五个瓶瓶罐罐全部击中，无一虚发。
她握着手里的抢，转头看了那两个少年一眼。这一眼，多少带了点警告。
对方手一抖，啃到一半的热狗掉落。
两个少年互看一眼，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车上，然后倒车、调头，消失在公路的拐角处。
尤溪：……
她以为自己这是警告过头了，但到了第二天她们要出发的时候，她发现并不是。
那辆老爷车依然远远的跟在她们后面，只是这次保持的距离更远，几次休息的时候也不凑到她们面前，像是尽量降低着存在感。
尤溪不禁有点疑惑，更令她疑惑的是，她始终没从两人身上感觉到任何恶意的激进的情绪，反而大多是兴奋的、期待的甚至崇拜的。
尤溪：……？？
两天之后，当丹尔河进入她们的视线时，尤溪终于没忍住，在午餐时间下车跑到对方的车前，一巴掌拍向两人的车头，问他们到底打算干什么？
老爷车不太经拍，被她这一掌，直接凹了下去一块。
两个少年抖抖索索的下车，看着她的眼神却晶亮：“你e国语说的真好啊！”
“回答，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说了。
一成不变的小镇生活，外面世界里的人都在末世冒险，他们却每天过着一样无聊的日子。他们已经长大了，想要改变，想要出去冒险。
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尤溪三人，看起来神秘又厉害——毕竟敢单车穿越无人区，他们之前就是胆量不够，才不敢独自驱车离开小镇，这次跟在她们车后，也有一点仰仗的意思。
哪里知道尤溪那么凶残，直接秀了百发百中的抢法，让他们误以为对方有这方面的癖好，生怕她哪天练着练着就练到他们两个身上，才会稍微跟远一点。
“冒险？”尤溪对两个人的用词和心态不知道说什么，这完全是生活过的太平静了，但凡见识过一次灾难生死，就不可能把末世生涯说成是冒险，“回去吧，别跟着我们，我们不是在冒险，只是想回家而已。”
可对方吞吞吐吐还是不愿意，最后尤溪再次重重拍了一下对方车头，他们才说了实话。
他们一路跟到这里，车上带的油和食物都差不多消耗完了，他们现在必须得去前面的丹尔城镇补充物资，否则根本回不去。
“如果在离开丹尔城镇之后，我还看到你们的车跟在后面，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
尤溪看着表情呆怔的两个人，将他们的车前盖打开，对着刚才打凹进去的铁皮又是重重几拳，硬是将凹下去的地方又打凸了回去。
维克多和安东：……
两个二傻子忙不迭点头。
然而，这个时候无论是尤溪还是两个e国少年都没有想到，他们一直期待的冒险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刺激。
午餐之后，房车沿着丹尔河旁边的公路继续向前，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后，尤溪率先感觉到了大地的震动。
这种感觉很熟悉，最近经常都有。
是地震！
唐亚彤紧急刹车，将车停在一旁的空地上，三人都很有经验，依次下车，暂做躲避，准备等这波地震结束后再上车。
当然，如果地震过度剧烈，影响到车子，尤溪会把房车收进空间。
这次的地震比之前几次都来的强烈，三人半趴在地上，感觉整个大地都在晃荡，但幸好地面没有裂开。
在尤溪感觉，她们所在的地方似乎不是震中，因为在公路的极前方，似乎传来某些大型建筑崩碎倒塌的声音。
伴随这种声音而来的，还有另一种奇怪的动静。
片刻之后，晃动停止了，三个人拍着衣服上的泥灰，慢慢站起来，互相询问对方是否受伤，同时检查房车周围的路面。
一路跟在他们后面很远处的两兄弟也惊魂不定的站起身，但他们脸上除了惊吓，同时也有兴奋。
尤溪摇摇头，正准备上车，一旁的尤琪却用力拉了她一把。
“小溪！”她指着公路前方河道的位置，指尖颤抖：“那……那个是水吗？”
尤溪同一时刻听到了声音，她回头，在视线可及的河道尽头处，一道浅灰色的水线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这里而来。
尤溪仿佛瞬间回到了第一个末世世界，当时，她站在酒店的阳台上，也同样看到了一样的水线从城市的另一头压迫而来。
可当时，她是俯视，现在，却是平视。
她终于知道刚才崩碎倒塌的大型建筑是什么——是大坝！
大坝一般都有安全系数设计，放在从前，这样的地震或许不会直接导致大坝出事。但现在是陨石末世，天知道在刚才那场地震地质，大坝经历过几次地震，又是否有被陨石击中过。
显然，丹尔河上游的丹尔大坝——在刚才那场地震里被震塌了！那里才是震中！
这条公路位于两个山坳的中间，属于谷地，一边是车道，一边是河道。
而丹尔大坝位于上游较高的位置，如果大坝塌陷，洪水沿河道而下，这条公路上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卷走！
“上车！”三人无人提醒，互相拽着对方跳上房车。开车的依然是唐亚彤，她飞快的倒车调整方向，冲着来时的路一脚油门。
房车快速行驶，经过那辆老爷车时，尤溪大声提醒。两个少年虽然有点傻气，可洪水还是认得的，他们当即一左一右上了车，掉转方向跟上了前面的房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公路上急速行驶。
而在公路的另一头，咆哮着的洪水席卷而来。
车子的速度远远及不上洪水的速度。
片刻前还轻微的水流声音瞬间在耳旁放大，变得吵杂无比，尤溪一边从后视镜留意洪水，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尤琪一起查看地图。
在这样的直道上，车速不可能跑得过水流，她们要找一条能避开水流的路。
“这里！”自从上次她看地图带路导致迷路后，她这阵子研究的最多的就是地图。
从之前的其顿小镇直至离开无人区，所有的道路她都仔细研究过，还勾画出了几条不同的应急岔路。
“再往前开几百米，朝右有一条小道，应该是上坡路，如果高度足够，我们就能避开洪水！注意，小道是v字形拐弯，留意车速，不要翻车！”
“明白了！”唐亚彤瞥了眼后视镜，灰色的水线已经变成了肉眼可见的浪头，洪水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尤溪两步跨到前面驾驶区域，她用左手固定住身体，开了一点右侧的车门，踩着副驾驶座的位置，从车门的上方探出视线。
强风因为过快的车速扑面而来，打在脸上有些生疼，可想而知现在唐亚彤的车速有多快。
尤溪快速查看完毕，尽量估算了一下，重新回到车内关上门：“大约三百米后减速，前面有片树林，斜上的小路有可能在林子里，注意避让树干。”
“明白！”唐亚彤精神高度集中，盯视前方道路的同时留意后视镜里的水浪。
那道水线，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后面追着她们，越来越近了，比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低了一些，但这样的水流速度，哪怕再低，依然会在瞬间将她们的房车卷走。
后面的那辆老爷车跟的很紧，可能因为慌乱一路蛇行，几次都差点撞上一旁的山壁。
唐亚彤手一抬，还是开了右侧的转向灯，就当给后面提个醒。
三百米的距离转眼便到，唐亚彤开了双跳灯，同时松了油门踩下刹车。
数次点刹，房车被开的一顿一顿的，但效果很好，车速急降下来。
“注意，就在前面，不到五十米！”尤溪提醒。
唐亚彤已经看到了她说的那片树林，右侧的山壁矮了下去，岔道应该就在山壁矮下去的那个口子里。
她看到了岔道！
唐亚彤再次点刹，在车速完全慢下来时，松开刹车，同时急打方向盘，房车一个甩尾，车头转向了岔道的方向。
唐亚彤迅速回转方向盘，同时一脚油门，车子瞬间加速，朝着那条窄小的上坡路开去。
因为房车稍大，车速又过快，右侧的后视镜直接在一棵树干上撞掉了。
唐亚彤没有理会，继续沿着坡道朝上，直至开到与山壁下公路近四五米落差的高地处，才停了车。
洪水从山壁下方的公路上咆哮而过，水流里卷着各种各样的树木和建筑垃圾。唐亚彤的双手还紧紧握着方向盘，整个人都是抖的。
“没事了，我们安全了亚彤姐。”尤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后面车厢里，开门查看外面情况的尤琪喊了一声：“你们快来看！”
两人从驾驶区域走到后面车厢区域，跟着尤琪下了车。
因为唐亚彤停车时拐了个弯，所以房车的车头对着山壁下的公路，车门则正对着她们上来的那条岔道坡地。
此刻，水流已经淹没了坡地下方的那片树林，两个e国少年的车子半翻在那里，已经有一半被洪水吞没。
大部分水流都是朝前冲去的，但也有部分因为这个岔道而回流，席卷着坡地下方岔道口的那片林子。
两个少年正紧紧抱着同一棵树干，半个身子淹在因为回流形成洪水漩涡里，他们拼命想要摆脱下方的水流，但蹬了几次脚，都因为泥土的松散而朝下滑。
两人的脸上此刻再也看不到任何兴奋，只有直面生死的恐慌和绝望。
身下的水位越来越高，转眼就淹到了他们的肩膀，水流漩涡的力度越来越大，他们手臂的力气却越来越小，甚至呛了两口水。
但他们知道不能放手，只要一放手就会立刻被洪水卷走，可是他们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紧要关头，一个黑色的橡皮艇从坡地上方滑下来，落在他们身侧，橡皮艇上拴了一根登山绳，绳子的另一头握在两个异国女人的手里，她们正动作飞快的合作将登山绳的另一头固定在上坡的两棵粗壮的树干上。
“快！”之前曾经警告过他们的女孩开了口，不知为何，说的是m国语，但因为只有一个单词，他们立刻就听懂了。
靠近橡皮艇的维克多先伸手，拉住拴住橡皮艇的绳子，一个翻身进了倾斜的艇内，之后他拽着安东，帮助他也翻进了橡皮艇。
橡皮艇浮于水，加上有约二十多厘米的边缘，所以等同于一个安全的勾勺，将他们从洪水里勾住。
之后，戴着登山手套的尤溪用力，直接连人带艇从水流里拽出，拉上斜坡，拉至安全的位置。
两个少年趴在橡皮艇里，衣服湿透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尤溪趁着尤琪和唐亚彤在树干处解登山绳的时候，几步走到他们面前蹲下，低声问道：“这次的冒险，好玩吗，刺激吗？还想不想多来几次？”
两人：……
呜……长得漂亮但是非常可怕的小姐姐。
等待水流完全褪去的过程里，尤溪三人在房车旁的空地上燃了个小小的火堆，提供给两个少年取暖和烘干衣物。
他们身上穿着对方的女装，大小倒是正合身，只是脸颊上的羞愧始终没办法完全褪去。因为除了衣服之外，对方还给他们送了两碗汤和几片面包。
这是他们这两天吃的第一顿热食，美味无比，但同时也让他们惭愧万分。这次要不是有她们，即便他们逃过了地震洪水，失去了车子浑身湿透的两人也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实和想象中的冒险生涯好像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现在他们的车坏了，之后该怎么办？继续腆着脸皮求那三人带上自己吗？那也太丢人了……
两人捧着汤碗发呆时，尤溪再次下了车，半蹲在他们对面：“你们的父母家人呢？”
“很早就不在了……”
“现在在你们心里，这样的灾难还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冒险吗？”
“不……灾难太可怕了。”两个人回想刚才一幕，都心有余悸。
“拥有冒险精神是好事，但……末世，从来不是一场冒险。”
维克多没好意思看对方，他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快速把剩下的汤喝完，“抱歉，没有地方洗碗，这个——”
“给我就行。”尤溪伸手接过碗。
一旁的安东见状，也飞快的把汤喝完，红着脸将碗递给对方：“谢谢……”他声如蚊呐。
“我们等下面的水褪了之后就走，这里离丹尔城镇很近了，如果路况没问题，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但我们不去丹尔城镇，会把你们在进镇的路口放下。”
“你愿意带上我们？”他们虽然失去了车子还差点没命，但好在他们放在衣服里袋里的钱还在，只要到了镇子上，就不用担心后面的事了，他们可以找人搭顺风车回其顿小镇。
“顺路而已。”
然而等高地下方公路的洪水慢慢褪去之后，尤溪她们才发现路面上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建筑残骸、碎石断枝，车辆碎片……以及尸体。
公路彻底开不了，尤琪展开地图，再次研究路线，找到高地上另一条岔路，稍微绕一些路，但最终还是能抵达通向丹尔城镇的路口。
随着车子慢慢靠近丹尔城镇，周围渐渐能看到其他人和车，这里的气氛很不一样，一场地震加上大坝塌陷，如今镇上乱的很，很多人和家人朋友失散，都在到处寻找。
进镇的路不长，从路口就能看到丹尔城镇的建筑，两个少年下了房车，再次红着脸和车上的三人道谢和说再见。
他们在原地站了很久，目送房车驶离，直至消息在道路的尽头。
房车上的尤溪三人并不知道，这天，当维克多和安东两兄弟踏入丹尔城镇之后，并没有依照他们原本的计划，找一辆顺风车，返回他们的小镇。
丹尔城镇刚刚遭遇了一场地震，加上大坝塌陷，全镇大断电，使得很多施救工作没办法展开。幸好因为地势的原因，洪水并没有影响到这里，但地震后的狼藉和凄凉也让两个少年大受震撼。
紧急电源都供给了医院，几乎全镇子没有受伤的人都投入了救援工作。
他们才踏入小镇就被一个就地进行施救工作的医生给叫住了，对方只有一个人，没办法给病人止血，见两个少年全手全脚的出现，当下将人叫过去帮忙。
维克多和安东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紧张的气氛所感染，跟着紧张的施救人员开始了帮救工作。
这一帮就是三天三夜，当两个累到极点的少年跟着施救人员再一次在废墟下方找到生还者时，他们被生还者的家属紧紧抱住，对方泣不成声的感谢，每一个字都落在了他们心底。
这天夜里，他们靠躺在医院大厅的墙角处，看着周围一张张疲倦却依然坚持忙碌的面孔。
“哥，我们不想回小镇了。”
“你想去哪？”
“我想加入救援队，听说他们下一站是另外两个遭遇陨石袭击的小镇。”
“好，一起去。”
末世不是一场冒险，末世是全人类的劫难。
在灾难面前，人类无比的渺小与脆弱。
可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在不懈努力着对抗着。他们想成为这些人里的一员，哪怕再渺小，也能成为给其他人带去希望的星火。
就如同，他们曾经被别人给予的星火一样。
七天之后，风尘仆仆的房车在等待数个小时后，终于通过了边境，正式驶入京国的土地。
同一时刻，久违的中性声线在尤溪脑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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