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寿辰
“看看你们两个,一脸伤,到时候我祖母寿辰,你们打算带伤上门吗?”
夏清乐气狠狠的说,随即给两人一人丢了一瓶药。浪费两瓶宝药在这种事情上,想想就想揍人。
“我不是知道姑奶奶你有药才敢这么打架吗?”
陈言熙讨好夏清乐,接着他打开药瓶给自己上药。庄白诚不说话的打开药瓶给自己上药,跟陈言熙搭话的意思都没有。
“他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过来打我,我犯着他什么事情了?”
陈言熙委屈的说着,还假假的抬起袖子要给自己擦泪,夏清乐眼神示意了几下,想让陈言熙别说了,奈何这厮匆匆看了几眼,就抬着袖子擦泪,丝毫没有接收到夏清乐的眼神提示的眼神。
夏清乐心想完了,本来以为庄白诚揍一遍陈言熙这事谁也不去提就那么揭过。
看陈言熙矫情的模样,看是难了,他自己作死就怪不得其他人了。
怒气自庄白诚身上散开,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夏清乐快速的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放到桌上,拿起桌上的菜刀跑了出去,顺手还把包厢门口关上了。
陈言熙见夏清乐溜走,隔着合上的门大喊她:“喂,你关上门去干什么?”
远离是非呀!
夏清乐回到府中就看到府里的下人在张灯结彩的布置院子,是为了夏老夫人的的寿宴在做准备。
众人看到夏清乐过来,向她屈膝行礼,夏清乐加入到布置之中。
天已经黑了下来,夏清乐轻车熟路的翻墙进了庄府。
庄白诚的院子在府中的西边,夏清乐刚进院子就看到书房里亮着灯,猜想庄白诚可能在书房内。
“咚咚”庄白诚听到有人敲窗的声音,放下书本,随手往自己身上搭了件金丝纹路的墨色披风,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子。
外面的风灌入屋内,外面的人进入眼里。
“你又不从门口走。”庄白诚拿夏清乐这癖好没什么办法。
“我就想爬窗户。”夏清乐在塞外养了一股放纵,她把手里提着的药箱放在窗沿,提起山岚色的交领襦裙爬上窗户,然后进了书房。
“你过来坐好,我给你搽药。”夏清乐已经在坐塌上鼓弄药瓶了。
“不用,陈言熙没下重手。”庄白诚身上没什么伤。
“那好吧!”庄周不是矫情的人,夏清乐见他说不用涂药也不强求。
夜色四合,很是寂静,夏清乐的头发有些乱,她干脆把头发散开,接着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梳子梳发。
庄白诚就坐在夏清乐的对面,两人仅隔一张小桌,他能感受到流动的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青丝香气。
夏清乐专心的给自己的长发辫小辫的时候庄白诚已经起了身子,站到了夏清乐的身旁。
感受到自己被人笼罩着,夏清乐抬头,正好和庄白诚低下头看她的视线对上,两两相视。
“我帮你。”庄白诚距离夏清乐很近的地方坐下,他身上的松香漂浮在她的笔尖。
夏清乐木纳的把梳子递给庄白诚,发丝在宽大的手掌划过,手掌把夏清乐的发分成一绺一绺的。
“你不看书吗?”夏清乐询问庄白诚,她伸手到对面把庄白诚刚刚看的书拿起来看。
“不想看了。”庄白诚自夏清乐进来心思就不在书上了。
晚上不需要繁复的发样,庄白诚给夏清乐用紫檀簪子弄了个披肩侧单马尾。
“好了”听到他说可以了,夏清乐拿起铜镜看,觉得不错。
“可以了,你要想换其他发样也可。”庄白诚敲了敲夏清乐面前的铜镜,半响见她没说什么,他认为她大抵是觉得满意。
他站起身来,他身上仍旧挂着金丝纹路墨色披风,他并未穿鞋袜,脚裸露在外,夏清乐的目光从铜镜中移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皎皎月光,公子无双。
“你这样我好喜欢。”
夏清乐从小到大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喜欢她的白诚哥哥,庄白诚听习惯了,并不在意。
淡黄的烛光把看着书的两道影子打落在随晚风飘荡的隔帘的飘纱上,两道影子晃晃荡荡,蟋蟀和一些夜间小动物在奏着夜间的天籁。
“你要回去睡觉吗?”庄白诚问正看书入迷的夏清乐。
“怎么了,你困了吗?”夏清乐觉得离睡觉时间还早着呢!
“没”
“那我也没,你有事你就去干吧!不用管我,我再看一会书,我可以自己回府。”夏清乐以为庄周有事情要忙。
“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做今天没有干完的事情?”
“什么事情?”夏清乐看书正看到最精彩的片段,没有深入的想今天能有什么事情是没干完的。
“我说要教你长寿面,你忘记了?”
他们到客栈的厨房是因为庄白诚要教夏清乐煮长寿面,在厨房的时候两人聊起她下意识的要给吴芸撒药粉的事情是不可取的。
夏清乐应和,多了一嘴,说了其实她给吴之言下过药的事情。
庄白诚继承了父母的智慧,对事情有这着很强的分析能力,他一下子就把吴二公子不举的事情和她联系在了一起。
“噢,我没忘记”夏清乐想去白天的事情就纠结要不要和庄白诚解释自己没给吴二公子下药,“那个,吴二公子,我没给他下药,他是被鬼怪吓到的。”
好吧!鬼怪是她和陈言熙弄的,这件事她确实有责任,夏清乐不停的绞手指。
“我知道,陈言熙说了你没下药,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厨房门被打开,里面的烛火被燃上。在菜刀的起起落落中,灶台上开始摆上了些小配料。
适量面粉放在黄地粉彩花卉纹大碗中,用小勺放些盐巴,水顺着筷子一点一点的往里面加,“别舍不得放水,水是要和面粉中和的,如果水多了你就再补充进去些面粉”。
筷子搅拌面粉至没有干面粉,揉一会成面团,“就这样,用点力气,好,再来。”面团揉好了。
“用木盖子给它盖上,醒发一会。”
按照庄白诚的指挥弄的夏清乐接过庄白诚递来的木盖子,她一路下来,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她自豪的对着庄白诚说,“好了,没什么难的吗?太简单了。”
“确实不难,但你已经和夏小白那只小白鼠一样白了。”夏清乐的襦裙和脸上都粘了白色的面粉。
庄白诚站在白惨惨的夏清乐对面,忍着笑意,帮夏清乐擦脸。
“笑什么笑,不许笑。”
“冤枉呀!我没笑你。”不笑我,你看我信你吗?
这四下无人的,厨房里除了你就是我,不是笑我,你难道再笑鬼吗?
京都的权贵们都知道夏侯已经失踪了,只是惧于皇家和夏家,没人拿到年事已高的夏老夫人这里来说。
夏侯虽失踪了,但老主母还是老祖母,夏家军对于夏老夫人寿辰很是重视。
“楠竹摇椅一张、三彩载乐骆驼一队、白玉杯盏一副、十二生肖金兽……”管家洪亮的报着夏家军贺寿的物品清单。
清单中的珍贵物品听过名字的没听过名字的都震撼着来参加寿宴的人。
这些人收到消息原以为夏家只剩下夏清乐和夏老夫人浪是再也翻不起来了,今日是给了面子才来贺寿,没想到……
“夏家军这手笔传出去可是能打很多人的脸呢!”
“也不知道是哪个嘴酸的开始传什么夏候府不行了、没落了。”
“谁说不是,这夏侯府是什么人家,就算是不行了、没落了也不是我们能攀的起的。”
“幸好我家老爷嘱咐我不可看轻夏侯府,说起来也是好笑,这吴家也真是够想不开,好好的得罪夏侯府,你们看看今日夏侯府都没给他们府上递帖子。”
“要是,这原先清乐郡主和那吴家的亲事可不就是当初吴家求来的,临了临了,孩子都大了,眼看到嘴的都给弄飞了。”
磕着瓜子闲聊的年轻夫人们坐的位子离夏老夫人远着,自认为她们的八卦不会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
“边塞如何?”
沈初生是护送寿礼的人,他和管家交接完贺寿礼物就来夏清乐这里了。
“葛堰二部还是没有放弃荆州,但想来二部王也顾不上攻打荆州,听探子来报葛堰的那个大王子被找到了。”
“什么?大王子找到了!”
藏在心中多年的心结被隐隐触动,夏清乐以手撑着按住摇椅,迫使摇椅停下。
当年葛堰大王子要和天蜀联盟,娘亲就是在护送葛堰大王子的途中被刺杀的,父亲一怒屠了和这件事有关的葛堰五部和葛堰六部,至此葛堰只剩八个部落。
当年的事情远没有表面的那般简单,娘亲和葛堰王子的行踪瞒的很隐秘,而大批葛堰人是如何进入天蜀至今令人费解。
“这位大王子可还是当年那位?”不是冒名顶替的吧!人在天蜀境内失踪而天蜀的长公主又惨死,不管是那一方的怒火,战争——势不可挡,多年的大战中,这位失踪的大王子早就淡出了众人视野。
夏清乐也用鬼市的耳目探查过,可都查不到什么,被默认为死去多年的人就这么回来了,他的身上还带着当年的种种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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