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有了《Sweet Child O' Mine》成功在前，《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的排演也十分顺利。
迪伦酒馆的老板和黑狼是好朋友，也是一个音乐迷。
在听过青鸟乐队的歌曲后，他已然成了青鸟乐队的死忠歌迷。
一分钱不收，就将迪伦酒馆借给他们开演唱会。
当然，牧阳也给不起那个钱。
到了演唱会当天，酒馆外人山人海，大部分都是当时比赛的观众。
他们那天只听了牧阳一曲，根本意犹未尽，早早地就等在迪伦酒馆外。
迪伦酒馆的老板自告奋勇，站在酒馆外替牧阳他们收取入场费。
因为只有两首歌，所以入场费牧阳订的十分亲民。
只要10个铜圈就能入场，再加1个铜圈酒馆老板还附赠一杯麦酒。
很快，迪伦酒馆就挤满了观众。
站在舞台上，牧阳大致算了一下，至少有一二百人。
赚钱只是次要的，他现在最主要的尽快打响青鸟乐队的名气。
人都来的差不多之后，迪伦酒馆的灯光一灭，一束光柱打在舞台正中央。
牧阳抱着一把就吉他站在那里。
一句话都没说，牧阳直接拨动琴弦，开始了演奏。
这时，音乐显然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牧阳选择的第一首歌当然还是《Sweet Child O' Mine》。
婉转华丽的吉他前奏响起，酒馆里的观众瞬间就沉静下来。
他们之中大多数都已经是第二次听到《Sweet Child O' Mine》，但依然无比震撼。
前奏结束，黑狼和莉莉安也加入进来，整首曲子立刻变得更加饱满。
She's got a smile that it seems to me（她仿佛是在对我微笑）
Reminds me of childhood memories（勾起了我的童年回忆）
……
当牧阳开口演唱，刚才还寂静无声的酒馆瞬间沸腾起来。
几分钟后，一曲作罢。
“大家晚上好，又是一个愉快的夜晚，很高兴大家来到我的演唱会！”
牧阳调整着吉他的位置，拿着话筒，对台下的观众说道。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台下的观众激情热情地呼唤着牧阳再演奏一次《Sweet Child O' Mine》。
“今天这场演唱会的目的呢，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发布新歌。”牧阳清了清嗓子，淡淡说道。
“新歌？！”
“居然有新歌！”
听到牧阳的消息，整个酒馆都沸腾了。
“我的新歌，叫做梦碎大道，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牧阳对着话筒说完，就再次拨动吉他的琴弦。
《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的旋律和《Sweet Child O' Mine》完全不同，前奏和《Sweet Child O' Mine》相比有些没那么抓耳。
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觉得这首歌似乎没有牧阳之前的那首歌好。
但当牧阳开口的瞬间，酒馆再次寂静下来。
I walk a lonely road（我走在孤独的小道上）
The only one that I have ever known（这是我唯一认识的路）
Don't know where it goes（不知道它通向哪里）
But it's home to me and I walk alone（只有我和自己作伴）
这首叫做梦碎大道的歌，讲述的似乎是他们的心声。
不管现在他们处于人生的什么阶段，但他们总陷入过迷茫。
走在大街上，不知去向何处，不知路在何方，不知人生的走向。
牧阳简单的几句歌词，便将酒馆的气氛完全转变。
演唱还在继续。
I walk this empty street（我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On the 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在碎梦大道上）
Where the city sleeps（城市已进入睡梦状态）
And I'm the only one and I walk alone（只有我踽踽独行）
I walk alone（我独自漫步）
I walk alone（我独自漫步）
后续的唱词更是将曲中人物的孤独与寂寞刻画的淋漓尽致。
空旷大街，独自漫步，所有人都在沉睡，只有曲中人在街头踽踽独行。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酒馆中的观众似乎都变成了曲中那名孤独漫步在城市街头的人。
不管他们是事业有成还是家庭圆满，无可言喻的孤寂不由分说地涌上他们的心头。
特别是当牧阳唱到我独自漫步的时候，酒馆中的大半观众，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涌出。
这是感动的眼泪，也是与曲中人的共鸣。
歌曲仍在继续。
's only one that walks beside me（唯有影子陪伴着我）
My shallow heart's the only thing that's beating（空虚的心中传来微弱的心跳声）
Sometimes I wish someone out there will find me（有时我希望有人可以发现我在这里）
Till then I walk alone（那时我独自漫步）
Ah-ah
此时，不光是现场观众，就连台上的莉莉安和黑狼眼中也饱含热泪。
虽然这几天里，他们已不知排演了多少次，但曲到高潮，他们仍无法抑制内心的感情。
或许这就是音乐的感染力吧。
也正是如此饱满的感情投入，《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被完美还原。
不，牧阳觉得已经超越绿日乐队的现场！
唱着唱着，牧阳眼角甚至都出现了晶莹的泪滴。
I'm walking down the line（我走向市中心）
That divides me somewhere in my mind（脑海陷入深深的思索）
On the border line of the edge（我在徘徊）
And where I walk alone（不知该去向何方我独自漫步）
Read between the lines（我恍然大悟）
What's fucked up and everything's all right（生命中的一切对与错不断在脑海中涌现）
Check my vital signs to know I'm still alive（感觉到我的脉搏还在不停跳动，我才知道我还活着）
And I walk alone
I walk alone
I walk alone
I walk alone
歌词是完美的，表演者的情绪是饱满的，一切都几近完美。
美中不足的可能只是，迪伦酒馆太小，容不下青鸟乐队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My shadow's only one that walks beside me（唯有影子陪伴着我）
My shallow heart's the only thing that's beating（空虚的心中传来微弱的心跳声）
Sometimes I wish someone out there will find me（有时我希望有人可以发现我在这里）
Till then I walk alone（那时我独自漫步）
Ah-ah
I walk alone
I walk this empty street（我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On the 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在碎梦大道上）
Where the city sleeps（城市已进入睡梦状态）
And I'm the only one and I walk a
My shadow's only one that walks beside me
My shallow heart's the only thing that's beating（空虚的心中传来微弱的心跳声）
Sometimes I wish someone out there will find me（有时我希望有人可以发现我在这里）
Till then I walk alone
……
最后一段唱罢，牧阳终于长长吸了口气。
他自己都没想到《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会被他演绎地如此完美。
酒馆里观众们直到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来，雷鸣般的掌声在酒馆中炸起。
青鸟乐队的第一次公开表演完美谢幕。
……
单靠两首歌当然是支撑不起一场大型演唱会的。
拿着第一场演唱会几十个银轮为乐队购置了全新的乐器后，牧阳就开始闭关思索着合适的曲目。
三天后，牧阳带着五首脍炙人口的摇滚歌曲回到他们乐队的废弃仓库中。
枪炮与玫瑰乐队的《Don't cry》，披头士乐队的《let it be》，齐柏林飞艇乐队的《Stairway to Heaven》，皇后乐队的《Bohemian Rhapsody》，穷街乐队的《18 and life》。
这几首歌曲的风格各不相同，但给人的震撼又如出一辙。
看着牧阳拿给他们的乐谱，莉莉安和黑狼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无法想象，他们的主唱是何等的天才，居然能在三天时间里拿出5首曲子。
虽然还没亲耳听过，但仅看乐谱，他们就能明白这些歌曲是多么的伟大。
单拿出来一首估计够他们吹嘘一辈子，整整5首是什么概念！
在无比的震撼中，他们用了十天的时间排演完了所有曲目。
黑狼和莉莉安都觉得在如此精妙的音乐的熏陶下，他们的音乐水平都被拔高了不止十个档次。
有了完美的音乐，接下来要做的很简单。
再开一场演唱会，这次牧阳要开个大的！
……
祖安的上层区域，这里是祖安的富人和炼金男爵们生活的区域。
皮尔特沃夫的一些商人和探险者也时常会在这里徘徊。
上层区域的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广场，大广场足足能容纳上万名观众，牧阳记得之前他穿越到祖安的时候，萨勒芬妮就在这里开过演唱会。
不过，就算是有钱也不可能包下整座广场，更别提牧阳没钱。
而且这座广场虽然位于祖安，但实际上确实皮尔特沃夫多年前为了加强祖安和皮城的交流建造的。
想要借用中心广场，就必须先征得皮城守卫们的同意。
牧阳和他的乐队来到了皮尔特沃夫。
对于一群从祖安来的无名小卒，皮城守卫们并没有打算理会。
这并难不倒牧阳。
皮尔特沃夫是一座自由开放的城市，只要不影响城市的正常秩序，音乐人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始他们的表演。
即使是皮城守卫们的门前也不例外。
青鸟乐队的三人将各自的乐器一摆，就开始表演。
牧阳这次选择的是《Bohemian Rhapsody》（波西米亚狂想曲）。
《Bohemian Rhapsody》的音乐结构极为特殊。曲中无重复的副歌，而是由许多支离破碎且风格步调差异甚大的部分构成，包括歌剧，重金属，清唱等，并且充满著猛烈的意识流与噩梦色彩。
这里是皮尔特沃夫的闹市区，如此独特的音乐风格，只是前奏响起，就开始有路人驻足。
《Bohemian Rhapsody》的歌词则更为震撼人心，当三人的和声部分结束，牧阳开始独唱。
Mama， just killed a man（妈妈，刚刚我杀了人）
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用枪抵着他的头）
Pulled my trigger， now he's dead（扣动了扳机，现在他已经死了）
这与众不同的歌词，让越来越多围过来的路人都屏息凝气。
当歌曲演唱到一半的时候，整条大街都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皮城守卫们再也坐不住了，一名守卫亲自出来以扰乱交通秩序的名义将青鸟乐队的三人逮捕。
守卫们的这一扫兴之举让刚刚还沉浸在这无可言说的音乐中的人们愤愤不平。
守卫门外一片骚乱。
……
守卫们并没将牧阳他们怎样，再仔细聆听过青鸟乐队的音乐之后，他们最终同意了牧阳的请求。
祖安下层的中央广场将会让他借用半天时间。
……
在牧阳费尽心思的宣传下，一名来自祖安的穷小子将在中央广场举办演唱会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皮尔特沃夫和祖安。
再加上皮城守卫们的支持，演唱会当天，可以容纳近万人的中央广场座无虚席。
这么大的场面，牧阳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难免有些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说道：“大家好，我们是青鸟乐队。”
“今晚，我们会带给大家真正的音乐。”
牧阳简短的一席话，却让整个广场炸开了锅。
今晚来到这里的观众，大部分都没有听过牧阳之前的音乐。
他们来到中央广场的原因，差不多都是好奇。
他们好奇一名来自祖安的籍籍无名的穷小子何德何能可以用中央广场开他的个人演唱会。
要知道，在此之前，只有誉享整个瓦洛兰大陆的歌姬萨勒芬妮在这里演唱过。
而那次萨勒芬妮的演唱会还是出于公益目的举办的，为的是加强祖安和皮尔特沃夫的交流与沟通。
此时，在听到牧阳的话语后，广场上的观众一片哗然。
带给他们真正的音乐？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之前他们听过的都不配叫音乐吗？
这个来自祖安的穷小子哪里来的勇气如此自大？
台上的牧阳没有理会观众们的纷纷议论，他转头看向莉莉安和黑狼。
莉莉安和黑狼当然也是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场面，和牧阳相比，他们更为紧张。
莉莉安手中的鼓槌都在随着她的身体不断颤动。
“就和平时一样，我们的音乐会征服他们的不是吗？”牧阳笑着对莉莉安和黑狼说道。
“没错！”莉莉安使劲点了点头，“我们的音乐会征服他们！”
“绝对会的！我相信！”一旁的黑狼也附和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开始吧！用音乐征服他们！”牧阳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面对广场上上万名观众。
他轻轻拨动琴弦，简单的旋律从吉他上传出。
如此重要的场合，牧阳选择的开场曲是穷街乐队的《18 and life》。
这首歌和其他几首相比可能没有那么出名，也没那么抓耳，但却又特殊的意义。
歌曲讲述的是18少年的闯荡江湖的故事，在城市的纷争中打拼，用力量和意志杀开自己生活的道路。
这和祖安下层人民艰难的生活简直不谋而合。
这也是牧阳选择它作为这次万人演唱会开场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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