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糊弄
系统立即展开科普,珍络草是一种自然生长的植物,最新研究发现它能产生60多种生物碱,光是里面的珍络碱和素明碱对治疗脑瘫,白血病以及肺癌的药物研发有着卓越的贡献。
因自然环境遭受破坏,科研人员无法进行人工培育,濒临灭绝,已经列为国家一级保护植物。本次任务是东国发来的,他们的实验室急切需要珍络草进行药物研发。
【为了东国数万名受白血病折磨的孩子,宿主愿意努力吗?】
我愿意!
陆柒含泪趴在一坨狗屎边,默默流泪,瞬间想放弃这个拯救计划。
当然系统没有变态到让她把这玩意吃掉,而是它感受到狗屎下有一个可以收集的原料,需要凑近些才能收取。
忙活了半天,热得一头臭汗,回家的路上,见四下无人,悄悄的把鼻子凑到衣服上轻轻嗅嗅。
闻第一下,是汗味;闻第二下,汗味中交织一股臭味。这股臭味一会有,一会又没有,若有若无,搞的陆柒都不确定了。
仔细检查了下,确定衣服没有沾到特别的东西,大概是她心理作用,疑心作祟。
陆娘端着一盆凉面从厨房出来,一进门脸扭成麻花,“哪来的臭味?”
陆柒心虚的左右看看,虽然她也有闻到却没有承认。
陆娘动动鼻翼,很快锁定了方向,朝陆柒那个方向走出。
“我说你是不是”陆娘越过她,揪起正在埋头苦干的陆柳的耳朵,“你这丫头是不是在吃臭鸡蛋啊。”
陆柳抬起头,嘴边一圈蛋黄完美的证实了这点,她狼吞虎咽的吃完剩下的一半,“娘,你也太厉害了,这是东头王奶奶送我的。”她的嘴巴张张合合,肉眼可见的一股深绿色毒气扑面而来。
陆娘两眼一翻,差点昏厥。
毫不知情的陆芜走到桌前看到盆里的凉面,期待的搓搓手,“娘,今天什么好日子,居然有面吃?”
还剩一口气的陆娘没办法回复这个问题。
陆柳笑眯眯的转过头,张开被毒气炸弹亲吻过的小嘴,“那是因为明天何三找的工人要来呜呜呜。”
陆芜手疾眼快的抄起抹布堵住那张嘴,无视陆柳的挣扎,满脸嫌弃,“你嘴里什么味,给我闭嘴吧。”
两人打闹一团,陆爹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抓住一脸看戏的陆柒,嗷嗷大哭,“小柒啊,爹对不起你啊,是爹没用啊。”
他两只手握拳捂住眼睛,悲痛欲绝。
陆柒一脸懵圈,“爹,难道你给我说了门亲事?另一半是个痴儿或者年迈几旬的富有老头那种?”
“你这孩子,还能笑得出来。”陆爹嚎得嗷嗷叫,半天愣是一滴泪都没有。问他也不说,就一个劲的摇头,嚎够了拉起袖子擦擦虚无的泪水。
“到底怎么回事?”
陆爹耸耸肩膀,在自家女儿的威慑眼神下,如实交代,只是一张嘴又要开始嚎,被陆柒凶了一眼,生生憋了回去,“小柒啊,你再怎么也不能吃/屎啊!”他感到难以启齿,音量都不自觉的降低几分。
陆柒眼瞪得大大像铜铃,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奔向五脏六腑,燃烧燃烧。
陆娘剩下的半口气成功的飘向了远方。
陆柳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佩服,她竖起大拇指,由衷的感慨,“小柒,你比我强啊。”
陆芜捏住鼻子,“小妹,那宋然以后还敢和你亲亲吗?”
“什么?”陆爹表情一变,“那个姓宋的亲你了,什么时候?这个小兔崽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土。”
“小柒,你快和我讲讲那玩意的口感和味道?”
她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耳膜阵阵嗡鸣,陆柒扶住脑袋看向罪魁祸首,“爹啊,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什么时候吃那个玩意了,那玩意一点都不好吃,不对,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吃好吗?”用尽全力吼出一句,成功掌控全场。
好气又好笑,她爹到底有多不自信,竟然会相信这种毫无逻辑的谣言。
鸦雀无声中一个轻盈的脚步迈了进来,宋然天真无害的看到着一屋子沉默的众人,“咦,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村里人都在说姐姐吃那个玩意。”
陆柒硬了,拳头硬了。
到底是哪个人在传她谣言,明明只是趴在动物的粪便旁边感受微弱的原料,而且离那坨东西隔着好一些距离,怎么就变成在吃/屎了
只能费劲巴拉的从头解释一遍。
其实解释并不费力,费力的是需要编瞎话。
反正她现在有一个不存在但是大家都相信的神仙朋友,只要说是他在传递旨意,就没人不会相信。
总之她成功的靠临时编造的故事再一次唬住了众人。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拂在大地时,不少人已经从田里做完一轮活回来了。伴随不规律的喝粥声,陆家人的一天也拉开了帷幕。
这天对于他们而言,是不一样的。
房屋改建是每个人所期待向往的事,特别是陆芜格外强调要有一张属于自家的床,搞得陆柳那丫头都期待起来,嚷嚷着要换掉摇摇欲晃的八仙桌。
然而满心欢喜的陆家人没等来工人,却等来了一堆烂木料子,送来的人什么也不说,把东西往他们家门口一扔就走了。
那堆木头料子内心都烂了,轻轻一掰就碎了,根本不能用。
“糊弄我有意思吗?”
陆柒气得找到何三质问,把烂掉的一截木头直接砸他脚下,没等人看清,木块就砸得四分五裂。
何三一脸心虚的将她拉到角落,“冤枉啊陆柒姑娘,我哪敢糊弄您啊,到底是什么事,大早上气冲冲的跑过来。”他赔着笑,小心翼翼的抵住头顶上锋利的斧刃,“你先把斧头放下,有话好好说。”
“派人送一堆烂木头,往门口一扔,我家建房那事你就是这么安排的?”
何三一脸震惊,“误会,绝对是误会。我明明特别交代,怎么会这样呢?肯定是那些下人办事不利。都怪我太忙了,没有把这事安排好。”
“不管你忙什么,如果答应好的事情不能做到,那我也不会继续帮助言而无信之人。”陆柒根本不想听他狡辩,知道何三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懒得多费唇舌。
扬扬手里的斧头做最后强调,“毕竟还没到交粮的时候,你也不想我在县太爷面前失信吧。”
县太爷留乡考察,说是要亲自监督交粮一事村里人人皆知,何三整日围在哪里大专为了何事忙,可想而知。
送走陆柒后,何三的笑脸蓦然收回,换上一幅阴沉的表情,“呸!臭丫头。”
他重回室内,将门关好。
“她怎么说?”
这是间茶室,壁上挂着字画,颇有一番风雅。小炉上的依偎的水咕嘟咕嘟,取出茶叶冲上,茶烟袅袅,满室茶香。桌前坐着两个人,为首的彭于安,左手是师爷周行,右手边是郑明。
方才问话的是彭于安,何三落了座,赶紧向县太爷汇报情况,“如大人所说,那丫头果然拿粮食威胁我了。说什么不给她家建房,她就把粮食都烧了。”
茶杯轻轻掷下,杯身的水荡起涟漪,彭于安了然一笑,“小丫头,不了解人情世故,正常。那日她请神想必大家都在场,周师爷你是怎么看的。”
周兴摸着痦子上的小毛毛,很是不屑,“一个黄毛丫头哪来这么大本事,我看不过是雕虫小技,手法拙劣,漏洞百出。”
郑明倒是有不赞同周师爷的说法,“我看未必,陆柒姑娘开口说话不像是招摇撞骗之人。”
听到被人反驳,周兴冷哼一声,乜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光凭说话就能确定一个人是不是骗子,你这推断也未免过于草率了吧。”
“既然如此,我倒有一事不明,周师爷所谓的漏洞百出,具体在哪呢,在下眼拙,那日现场并未见到什么漏洞,既然周师爷一双慧眼,能否讲解一二呢。”周行听他说一事不明还勉强给予眼神,直到听到让他讲解一二,才明白在是在这等着呢。
“这有何难。”周兴开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式,“所谓的神入体,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假象,成倍的稻子也是事先准备好的,利用障眼法取出。至于那个三日成熟的稻种,肯定是瞧瞧种了很久,然后再悄悄移植过来,浑人耳目。”
何三似懂非懂还一个劲捧场,“周师爷,厉害啊。”
郑明暗暗摇头,厉害什么呀,真是瞎子说话聋子鼓掌。一番解释是漏洞百出,而且在种田方面毫无常识可言。
彭于安微微思衬,也意识到了这点,看向郑明,“这么说来,你是觉得此事是真咯。”
“是真是假不好断言,但是陆柒姑娘绝对是有本事在身的。”听完这番话,彭于安陷入沉思。
饭后陆柒搬了条小板凳在院外乘凉。
“姐姐,有件事我挺好奇的?”宋然想离她近点,被陆柒不着痕迹的挪开了。
她手执一把大蒲扇,手腕轻摇,来回扇动,情绪表现的十分正常,“怎么了?”
天空铺满了璀璨的星子,明天又是一个晴天,这不得不让人思考上一次下雨是在什么时候。
陆柒心不在焉的用蒲扇拍打脚腕,以防有蚊子叮咬。蚊子在乡下并不多见,偶尔一两只飞出来咬你几口,令人防不胜防。
有问题的宋然迟迟没有说话,她扭过头,对上一双专注的眼睛。眼眸中水光荡漾,盛放着比星子还要耀眼的光芒,水光潋滟中蒙上一层主动展露的委屈,任谁看了都要溺入其中。
她瞥了一眼,不为所动,却无法再呆下去了。起身,想回去。
热源贴近,夹着令人无法躲避的强势。手腕被人钳制,牢牢地,根本甩不开。对方的情绪仿佛要通过手指融入到她的血肉里。陆柒承受不住,只能节节后退。
退哐——慌乱中小板凳被踢倒。
方才一瞬,云遮敝月,她失了方向,直到背脊贴到墙上。待云散开,漆黑的夜里,鼻息交缠,炙热勾人的风无异于感情的助燃,呈摧枯拉朽之势让人难以招架。
这一瞬拉得及长,这是陆柒唯一的感受。
漆黑的夜里,耳边依旧传来陆爹的呼噜声,难以入眠的陆柒翻来覆去,眼前全是一幕幕画面。
“姐姐,你生气了吗?”
“何以见得?”
他拉起陆柒的手缓缓晃动,颇有撒娇的意味,“直觉。”
陆柒轻笑出声,“不是哦,你会错意了。”趋于日常平淡的话,仿佛只是回应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唉!幽幽地叹出一口气,越发不明白事情怎么到了这一步。
宋然好好的突然怎么了?中邪似的,一口一个喜欢,一口一个控制不住的。可他们才认识多久就谈论喜欢,也太不切实际了。
难道?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直接从床上惊坐起。
这小子不会就是以前大学宿舍里宿友常提到的海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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