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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回、净潭幽泉


狭长的甬道内,两侧凹凸不平的黑色石墙泛着些许油光,阴冷的气息由甬道的深处呼啸而来,夹杂着哀怨的呜咽之声,让人不禁汗毛倒竖。

辟邪看了看大鹏,指着墙面涂抹的黑色油膏问道:“这是?”

大鹏用纸卷蘸取了墙面的黑色物质,在眼前看了看道:“黑色,油膏状,无味。”随后又将纸卷擦在黑衣人面上道:“无毒。”

黑衣人嘴角抽了抽:“我……”

“只要不是毒就行。”说着继续向里走去。

那人翻了翻白眼,嘴里不知嘟囔了什么,继续被大鹏如同小鸡仔一般夹着前行。

只是在他们离开几步后,被擦过的黑色墙面泛起波澜,随后又恢复平静。

这黑色的甬道极长,期间还设有不少岔路,再有那人的“指引”,想要抵达终点却有难度。

“这是?走错了?”辟邪盯着眼前的石墙,虽然没有被涂成黑糊糊的样子,可是这墙面也没有任何类似门的开关,随即两人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绞向黑衣人。

“这……这我可真不知道,我……赫赫,谁也阻止不了。”本还是怯生生的,却突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继而面部也绽放出奇异的笑容。

墙面的黑色粘稠物质汇聚出一个凸起,越来越大,幻做人形,可周身不时上下起伏的冤魂让他显得及其可怖,他抬手,那黑衣人面上的黑色油脂似乎也有了生命一般由男人的五官爬了进去,黑衣人整个面容变得及其苍白,随即扭曲起来,口中还一直念念有词,眼睛却已经变得一片漆黑,直到没了生气。

“两个人,我可都要了~”说着扭捏着身姿不急不缓的走向辟邪二人,仿若视他们为囊中之物。

“咦……好做作的家伙。”辟邪嫌弃的看着面前这团黑乎乎的怪物。

“哼!”那怪物冷哼一声墙面数十条黑色水柱般涌了出来,直指二人。

“当心!”大鹏手臂开合之间,鳞状光片四射而去将水柱一个不落的挡了回去。

“黑土土的史莱姆,怎能干过我师兄!”辟邪叉腰对着怪物就是眼神俯视。

“看来是遇上相当的对手了……魂淡!吃了他们!肯定很美味!……快呀!快呀!”身体不时窜出不同的魂体,蠕动着用怪异的声线说着,活生生一个精分场面。

“哼!想吃我们?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说着辟邪如闪电一般同大鹏两面夹击,速度之快只能在甬道内见到剑火拼斗的电光之色。

“如此便想将我击败?雕虫小技……”被两人切成块状的黑糊糊落在地上,缓慢的蠕动起来,向一处聚拢。“怎么回事!”想要再融合的怪物却没有得逞,切口上燃起的蔚蓝色火焰让他们沸腾起来,夹杂着喧嚣的呜咽之声,一同燃尽。

此时黑色的墙面不住的翻腾起来,如同失去海尔的母亲一般嚎叫着,翻起滔天的黑色浪潮想要将他们吞没。

大鹏手掌开启屏障,将二人护在内里。

“开!”辟邪双眼闭合睁开,金光溢出,四目望去,黑压压的魂魄之内一处尤为亮眼,辟邪口中念念有词,一剑冲天,虽奇袭而至,确有无形的压力冲在剑身,辟邪额间渗出滴滴汗珠,手型变换,一声“破!”剑雨刺穿,瞬间魂魄如同打破枷锁一般四散逃去。

“没事吧。”大鹏关切的看着辟邪。

她叹口气摆了摆手,大鹏从怀中掏出一方墨灰色巾帕,为她拭汗,口中也是不停着,好一通教育,说什么本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尽是惹祸之类。

“好了,我知道错了……师兄?”辟邪突然觉得大鹏似乎又变得好像小时候虽然喜欢欺负她,但事事又如同老母一般唠叨的师姐大鹏,一时竟有些想念。

大鹏收了帕子,嘴角笑了笑,内心里道:“宣姬,你总说她的不是,还不是一直担心她?”

宣姬:“我那是气她,就知道惹祸!哥,你可不能惯着她!”

此时,身后的墙有了动静,缓缓向上抬起,连带着地面也因晃动轰轰作响着,昏暗的光亮由低缝投射而入,越来越多,带着冰冷的寒意。

辟邪走出石门,借着石门外一块凸起的平台向下看去,只见十数条宽窄一致的沟壑由数个小门内延伸至中心位置,形成一座庞大的水塘,可内里涌动的并非是水,而是一种藏蓝色的浑浊液体,前仆后继的向水塘内汇聚,而水塘中央则是刻画着奇怪纹样的圆形台面,坐于纹路中央的正是那位玉公子,而之前捆他而来的棕毛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什么情况?”辟邪见着眼前的景象不由蹙起眉头。

未来得及细想,石门轰的一声重重落下,将还在平台的辟邪锁死在内里,大鹏却是被困在石门之外。

听到大鹏轰击石壁的声音,可除了落下的灰尘之外,石门却是纹丝不动。

“别管我,先想办法出去!”大喊一声的辟邪踏前一步,飞身前往水塘中央,也许下面有其他出口?

身体行至半空,暗处便有风声袭来,辟邪侧身躲过一掌,后退落于平台之上,还未站稳脚跟,一双臂膀便将她拦腰接住。

猛的抬眼,一双皎洁明亮的眸子却正看着她,不是玉公子还能是谁,辟邪刚想出声,却被那玉公子无视,他背过身去道:

“本来不想和你计较,可我这只差一步便要成功,你却要来插一脚,可怎么算?”说完嘴角微扬不屑的嗤了一声。

“我可是因为要救你才困在这里,毫无办法,你这人还在怪我破坏你的计划?!”真是好没良心的家伙,辟邪气到双手叉腰,脸也如同变成了煮熟的包子。

玉公子则未作理会,只是一把将她拉在了身后,瞬间一掌与那棕毛人碰上,棕毛人倒退几步才重重一跺地面站定,而玉公子也是退后三步站稳身形。

辟邪看傻了眼,这人一路就隐藏了实力,直到现在才暴露出来,不简单啊。可是现在却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危险的情况下,多一个队友显然是比多一个敌人强,想到此,辟邪的气也消了大半,忙站在玉公子身侧,关切道:“你没事吧……”见他不理,又继续道:“现在这样……只能合作了?”说着已经摆好了对敌的架势。

“你这棕毛贼,谁人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在王都强绑少男,不知道这是犯了王法的吗?!”辟邪说的义正言辞,可一旁的玉公子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居然有人称自己少男?自己明明就是个大男人好吗?

那人却嗤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多几个人来……也好,既然来了,都别想走。”说着脚向后退了几步,一处暗格深陷,藏蓝色液体翻涌着,逐渐要包裹上平台。

“这……这什么情况啊!密室逃脱啊!”辟邪心里暗道不好:明明是来救人的,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要被救的了呢?

玉公子冷哼出声:“净潭幽泉,泉水清冽刺骨,暗蓝色,若近身,可无形中将某种意念在人内心根植,而却不自知,虽言行与原无异,可当根植意念之人有所需求,则会被轻易摆布,无形中成为一个傀儡,真是妙啊~”说完还拍起了手。

辟邪一副怔愣模样,现在是夸赞别人的时候吗?

而那棕色男人眼内也是显出一抹诧异,可随即又笑道:“不愧是天下驰名的三公子,样貌温润如玉,做起事来却能让人铭记于心,也许我还该称呼您为裕亲王?……不过多说无益,你们已无处可逃!”

辟邪听完更是惊讶起来,这玉公子不仅是能有这天下三公子之称的人,还是个亲王,皇亲国戚呀?一看就是主角光环加身的人,难怪周围那么多护卫,可怎么竟让他一人孤身犯险?

玉公子勾起唇角,一抹笑意由眼角划过,似乎这一切都已在他的预料之中,道:“你知道这么多,恐怕也不能这么轻易让你如意了”。

辟邪心道,果然还是有后手的,不愧是拥有主角光环的人,果然天不亡我!

突然周遭泉水翻涌,石台的边缘已然没入幽泉之中,而玉公子则突然发力,向棕毛人呼出几掌,虽然那人有些防备,可还是避之不及,一脚踏入了没上平台边缘的泉水之中,泉水顺势吸住他的脚,蔓延至他的身上,任凭他如何动作,都无法摆脱。

“没用的!就算困住了我,也没有用!只不过再受一遍而已,你是逃不掉的!”那鬃毛怪死死的望着玉公子,面色狰狞,眼中除了阴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玉公子口中念念有词,衣袂翩翩,周身被一层淡淡的微光环绕,仿若神邸。

这什么操作啊?!辟邪看着眼前一幕惊叹一声,突然腰间一紧,耳畔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道:“走了。”

棕毛人似感觉不对,却无法跟上,只能是默默的再次接受泉水的浸润。

辟邪则被大力一同带入了泉水之中,睁开眼,发现玉公子与她靠的极近,辟邪毫不客气的扶着他拉开些距离,一副挤眉弄眼的心道:这不是自己赶着送死吗?

玉公子看了看别处,比划了几下,让辟邪跟紧了,便头也不回的游向一处。

辟邪愤懑之余瞅了瞅自己的周身,竟然也如玉公子一般附着着一层淡淡的微光,仿若是一层贴身的保护膜,不及多想,脚下深不见底的泉水让她内心泛起丝丝寒意,心慌之余才拉开手脚赶着玉公子去了。

而另一头,石门之外的大鹏如何也无法再打开,正准备蓄积最后的气力轰击时,门却自己开了,他朝下望去,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泉水也渐渐退了下去,见此状况,想必辟邪已经离开,他也看稍微松下口气,由甬道原方向离开,只要审问审问总是能知道其他出口的。

未过许久,在泉水之中的二人穿过洞口一路游至另一处甬道,泉水也渐渐少了起来,越是靠近岸边,玉公子越是谨慎起来,抬手示意辟邪先停一停,好观察岸边情况,可刚刚抬起手示意,便见辟邪如同窜天猴一般跃出水面,想来是他多虑了,也跟着离开了泉水。

辟邪不顾形象的倒在落脚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心道:就算现在有火箭炮对着她,她也不想起来了。

玉公子立在岸边,对着辟邪摇了摇头,用内力将辟邪和自己身上残留的泉水烘去,才撤了周身的防护,寻了处平坦的地方坐下调息。

辟邪只觉经过血战已经精疲力尽,眼皮打架的厉害,恍恍惚惚的见着玉公子白色的衣袍在身边,竟全然卸下防备睡了过去。

悠悠转醒,见一旁调息的玉公子额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也紧抿着,很是痛苦的样子。

辟邪嘴角微勾,不会吧,英雄蒙难的戏码?女主呢?在哪?她左看右看也不见一个人影,这也不好见死不救,懒散的坐在玉公子身后,闭上双眸,周身渐渐泛起莹白微光,伸手抵上玉公子肩胛,小心为他运功,果然,玉公子的面色较之前有了缓和,辟邪见他恢复,也收功修整。

此时,突然几人闯入,辟邪正准备袭击,却被身后一掌击晕,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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