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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5 怎解决


  三月十五,将军府摆宴。
  建丰长公主认了个干女儿,西南来的焦珍。
  她算是在应天府正事露面。
  美珍公主、兴华公主和五公主也去了。
  三个公主好奇的看着焦珍,啧啧称赞。
  “长得真好看,表姐,我能找她玩吗?”
  付昔时今天只带着老铁来的,来了后就被亲娘抱走了,她负责招待三个表妹。
  “人家呆不了多久就要跟着她爹走了,你还是别去打搅人家了。”
  付昔时是想那个焦珍做事出格,还是别影响正在茁茁成长的公主们吧。
  美珍本来都够奇葩的了,再被焦珍影响成二货奇葩,嫁不出去怎么办?
  有打焦珍主意的夫人们婉转问建丰长公主,长公主也婉转的说焦家父女要离开应天府,不会在这找女婿。
  三月喜事多,来赴宴的付太夫人满脸的笑,付家长子付兴桥媳妇有喜了,是付昔时的付家大哥。
  付昔时道了喜,说明天去看嫂子。
  这是祖孙俩私下说的话,宴会上付太夫人并没多说,免得人又议论罗家付家复杂的关系。
  宴会办的圆满,焦珍倒也落落大方。
  只要她不说话,坐那看着还是很稳重滴。
  过了十五,付昔时让罗志豪找的高人去算下焦文雄的婚期,她没出面,把两人八字给了罗志豪。
  带回来的话是美满一对,三月二十九的日子最好。
  付昔时一算日子,得,给四胞胎过完两周岁生日再走吧。
  三月中旬,会试揭榜。
  叶家没有什么欢喜,管他钱宜民考不考中。
  钱判官这段时间如坐针毡,几次约叶府尹喝茶,商谈子女之事。
  他拉下老脸,陪着笑脸,眼神里是祈求。
  叶府尹还和以前一样,除了说儿女的事,其他都是谈笑风生。
  钱判官见他如此猜不透,一般人通常是生气,再提条件,那是给对方下马威,儿媳还有回钱家的可能。
  但是叶府尹这种态度,钱判官琢磨不透。
  他和钱判官接触的少,以前在关中学堂的时候,他是看不上叶府尹的,钱家的底蕴可比叶家强多了,只是羡慕他的好运气。
  叶府尹听到钱判官问孩子们的事就说,先等会员揭榜了再说。
  钱判官又操心叶家这边,又发愁儿子外室母子的安排。老妻说等他们走时带回去,找个同宗无子的人家收养,孩子娘给些银子让她嫁人。
  钱宜民不敢反驳,心里是不同意,倒不是他还想留下她们母子,是他了解孩子娘,她不会愿意。
  孩子娘说过,如果再也见不到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钱宜民偷着去见了她,把父母来的事告诉了她,她抱着孩子痛哭,说为何容不下她们母子,说她愿带着孩子回广信府原来的家,自己抚养孩子。
  钱宜民不知怎么安慰她,更不知接下来怎么安排她们母子。
  母亲的主意,孩子娘不会接受,父亲还没发话,父亲要是定了主意,母亲只有遵从。
  焦头烂额,就是钱宜民现状。
  钱宜民趁父亲不在家,偷着带母亲去了小宅子,母亲抱着孩子哭,没理跪着给她磕头的孩子娘。
  回到家,钱夫人骂儿子,又抱怨儿媳不够贤惠,如果没孩子打发了就成,可是孩子都有了,不过是纳个妾,为了钱家的脸面,也得顾全大局。
  不看别人份上,总得看向阳兄妹三的份上吧。
  这话钱夫人只敢给儿子说,不敢给丈夫提一个字。
  不是丈夫一再交代她别去叶家,她是想去见见儿媳,好好劝劝她。
  当婆婆的低三下四,儿媳不能不给婆婆脸面吧。
  钱判官已经决定把那对母子送到饶州府,他有个姑母嫁在饶州府,到时给姑母书信上写清楚,让姑母把那对母子安置了。
  进钱家那是不可能,以后不会让儿子再见到那对母子。
  不过他这个想法没有给儿子说,总要等儿子殿试之后在做安排,也不会告诉儿子把那对母子送到哪里。
  现在不说是不想让儿子分心,既然儿子口口声声说知道错了,以后会和儿媳好好过日子。那么他就帮他解决外面的事。
  终于等到会员揭榜,钱宜民考了五十二名,成为一名,殿试的时候再分一甲二甲三甲。
  不出意外的话,钱宜民一个二甲到手。
  按照原来的打算,叶府尹是想等女婿殿试之后,想办法把女婿留在应天府。
  现在……
  当然他不会破坏钱宜民的仕途之路,他是读书人,明白一个读书人,能经过会试经过殿试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艰辛。
  不止十年寒窗。
  有的人到老连秀才都老不中,就像豆全柱,豆全柱如果是在大户人家有好书好先生,他也不会止步于童生。
  钱宜民会试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的,自从事发之后,忐忑不安,哪有心思看书。
  成绩下来之后他又去叶家,依然是没让他进去。
  钱判官约了叶府尹,这次叶府尹去了钱家住的地方,他带了好些书,钱宜民吓一跳,以为是他留在叶家的书籍。
  叶府尹让人把书拿出来说道:“这些书是我经常看的,还有半个多月殿试,向阳他爹在家好好看看书吧。”
  钱宜民深深的躬身道谢,心里松口气,岳父还是希望他能够考个好名次。
  他要努力一把,争取殿试的名次比会试的名次要高,岳父看在这方面也会让媳妇回家。
  钱判官很诚恳的感谢了叶府尹,说他会好好的辅导儿子念书。
  叶田卓不知道父亲啥意思,去问父亲:“干嘛给他书?这样钱家不是以为我们原谅他了吗?我巴不得他殿试中个同进士。”
  叶府尹说道:“这是两码事,公是公私私是私,他凭自己的能耐去考,考得好,对向阳他们也好。”
  叶田卓不说话了,父亲说的对,外甥的爹太不堪,外甥也没脸。
  钱宜民闭门读书,不再去叶家门口晃悠。
  付昔时从叶田卓的口里知道叶家大姐的决定,他拍手叫好,说道:“就该这样,大姐还年轻,不该憋屈的活着。田卓,你回去给大姐说,大姐的学问这么好,去女子学堂当女先生呗,是金子总会发光。人要是做点有意义的事,才会觉得生活有奔头。就拿我来说,现在要是让我待在后院啥也不干。哪怕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可有什么意思?我宁愿忙来忙去受苦受累,也不愿猫在家里等着人伺候。等老铁他们再大点我肯定带着他们四处跑,先到六六顺当伙计去。”
  说到这就笑,“以前在凤阳府的时候,三胞胎在拉面馆一样当伙计,报菜名报的可好了。”
  叶田卓也哈哈笑,那会他经常去豆家拉面馆,客人多了他还帮忙收拾桌子。
  想一想那会儿的日子无忧无虑,没事逗逗三胞胎,和原河东扯西扯。
  想到这好久没去见原河了,从豆家出来,叶田卓就去了岑家。
  看到三胞胎排着队,背着手来回走,他好奇问道:“你们在干嘛?”
  三胞胎停下,叫了声三舅,然后回答:“在背书,我娘说坐着背书摇头晃脑头会晕,边走边背书还可以活动手脚。”
  叶田卓呵呵笑道:“那我只看到你们活动脚,没看到你们活动手呀。”
  大铁说道:“等我们背完书,打拳就是活动手了。”
  “那你们继续,我去找你们二舅了。”
  岑溪农已经在正屋门口等着他,两人进屋坐下。
  叶田卓自从那次发现钱宜民带着外室来给原河说过之后,再没提这事。
  最近发生的事儿也没给他说,今天来了就全说了。
  “原河,上回你说傻子才会赌一口气去折腾妾室庶子,幸好我大姐不傻。我大姐说她也想敞敞亮亮的活着,这个话还是表嫂说的。我就服表嫂,还有我媳妇,我媳妇这样的挺好。我不喜欢那些有话不明说,做事是面子上好看,背地里却是龌龊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不喜欢那样的人。要不就不接受,要是接受了坦然对之。不过我不希望我大姐接受,我爹说的对,我叶家的人担得起事。”
  他自己啰里啰嗦说一堆,岑溪农问了一句:“那你大姐将来打算如何?”
  “这会哪能问这个话?好像要赶着我大姐出去似的,不过表嫂说了,如果我大姐愿意,可以去女子学堂教书。”
  他没说最早是他亲娘提了这个建议。
  岑溪农说道:“我看挺好,能做点事生活也充实。”
  叶田卓问他:“你都在家里呆了两年了,大门都不出,闷不闷啊?”
  岑溪农摇摇头说不闷。
  叶田卓说道:“不过你当过和尚,呆在家里可比呆在庙里念经好多了。再说还有三胞胎,他们三个人在就不会闷。”
  又想起个事问道:“你怎么让他学看石头?还想培养他们去赌石啊?这样是让表嫂知道了,可不愿意,表嫂说吃喝嫖赌,除了吃,占了哪一个?都有瘾,戒是戒不掉的。”
  岑溪农说道:“世上万物皆有灵气,石头也有,石头有顽石有宝石,接纳万物,心更加宽阔。”
  叶田卓笑道:“我看你是呆的无聊,是不是怕三胞胎他们光读书太闷了,给他们想法找点事儿做做。
  岑溪农也笑了,道:“被你看出来了,要劳逸结合嘛。”
  叶田卓环顾四周,看到墙上多了一幅画,走过去看,看署名惊讶道:“哎呀,你还有王子序的画呀,我去岭南的一路上听别人说过他,说他的画一副难求,他和你家认识?”
  岑溪农说道:“不认识,这幅画是我舅舅给的。”
  叶田卓仔细看画,说道:“这好像是画的广信府,那远处的房子就像广信府那边的建筑,王子旭是广信府人士?”
  岑溪农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听我舅说。”
  叶田卓站在画前。看了半天说道:“也不一定是广信府的人,那些画画的喜欢到处走,这么说来我觉得我和他是同道中人。我喜欢到处走,然后记下来,像他们画画的也是喜欢到处走,然后画下来。这样说来我们是同路,不是同行。要是有机会能认识一下,结交结交,以后没准还可以同路。只可惜不知道他在哪,要是知道他住在哪里,有机会路过的时候就去拜访拜访,或许是个老头子,那就当个忘年交。”
  岑溪农和他在一块,一般都是他说得多,岑溪农一旁听。
  叶田卓说着说着又说道:“太子秋天成亲,到时候你也该出孝了。原河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我问了也是白问,你以后肯定是要参加科举,然后走向仕途。你是嫡长孙,你们陈岑家将来你就是家主了。到时候你可要受累,这么一个大家族,担子重啊。:
  岑溪农说道:“多谢你替我发愁,不过岑家也不是烂摊子,我祖父父亲都还在,轮不到我做什么事。等将来我接手。就容易的多。”
  叶田卓啧啧道:“对于你来说容易,让我担这么个责任,我宁肯对祖宗说:求放过。要不我爹说我有你一半一半的一半就满足了。”
  岑溪农说道:“我有什么好?我还羡慕你哪。”
  叶田卓点点头说道:“我也觉得我挺好的,我爹是望子成龙。不过我爹现在也总夸我,说我出息了。:
  他坐下说了会话,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看院子里的三胞胎。然后又到书柜旁,看书架里的书。
  岑溪农就一直坐着,眼神跟着他转来转去。
  叶田卓转个身对着他说道:“几年前我就说过,你没准是哪个世家子弟,真是站如松坐如钟。让我坐一刻钟时间,我浑身痒痒。让我天天不出门,不可能,憋死我了。不出去转悠也得出大门附近走走,我爹说我是猴子投胎的。”
  岑溪农笑了,想起那会在陶家铺的时候,七哥也说过他,他也说七哥,躺着也歪来歪去,坐着也是大腿翘二腿。
  七哥反问他,那你这么坐着一动不动,不难受吗。
  想到这他就问道:“七哥最近在忙啥?”
  “还不是跟着小将军在做事,六哥就要当爹了。哎呀,我也要当爹了,说是这个月生,不知道是生儿生女,等到接到信也是下个月了。”
  想一想他就着急,不是着急等岭南那边的来信,还有就是大姐这边出了事。叶田卓早就想去附近溜达溜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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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要请假,好在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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