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新娘逃婚
第二十九章:新娘逃婚
接过侍者递来的单,他签了个大名拉着我出去:“放心吧千寻,我哥也不是一个很凶的人,而且我哥在我们纪家也有权威和发言权,要是能让我哥帮我说话,咱的事就有眉头了。”
我笑戳他的腰:“怪不得对你哥的事这么上心呢。”
“能不上心吗?我的幸福都扛在他手里,小爷的目的很明显的,我约莫跟我哥提过我有喜欢的人,我哥态度不知多好,才不会跟我妈咪爸爸一样,一说除了李虹啥也别说。我哥说现在都是自由恋爱的,咱纪家不能越活越回去。而且我陪着他跑了这么多地方,他对咱的事也上心了,定是会为我们说话的。”
靠在他的肩上:“小北,你的用心我都知道了,要不要买些鲜花过去。”
“不用,过几天才正式开店呢,小爷去没让他们那店献花就好了,还自个带花去,真是笑话。”
“少拽点你会死啊。”
“会啊。”他笑着搂住我的腰:“慢慢散步消消食先,让司机在后面跟着,你要是走累了,咱就坐车过去。见我哥,你嘴巴甜一点就好了。”
“呵。”我甜甜一笑:“我嘴巴哪有你甜啊,纪小北,我发现你特会拍马屁。”
他一手捂着我的嘴巴:“宝宝,我要杀了你,你知道得太多了。”
走得累了,就上车坐着去。
并排坐在后座,有些累,打个呵欠依在他身边。
“最近你和林夏走得近?”
“没。”
“我怎么听说他是你的男朋友。”
“哈,纪小爷你日理万机,哪里打听来的啊。”
他冷哼:“你们学校有我的眼线,好啊,我的女人在外面有个男朋友,那我算不算是被戴了绿帽了呢?”
好笑地用头敲他的肩头:“男性的朋友,也叫做男朋友啊。”
“千寻,我可真不想你因为我二姐的事而接近他,他什么样的人,你比我还要清楚的。”
“我知道,不会的啦,你放心吧。”
“知道知道,放心放心,你要是能让我放得下心来才怪,真不喜欢那样,你们学校真有一二个教授比较熟的,我偶尔的问起你们学校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他就娓娓道来了。”
“你也知道有些时候,误会也会比较好,我年纪这么大了,就是交男朋友也很正常的事啊,但是让有心人那样作弄,着实是比较郁闷的。”我觉得私生活,就是自已的事。
“放心吧,小爷把她搞定了,你在国内见不到她了。小爷纡尊降贵地去见她爸,告诉她爸好好地管教一下女儿,顺便一张远程机票送给他,他就明白了。”
我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小北,你还真是杀人不见血。”
“为了咱宝宝,什么事都得顾着的。”
“我跟林夏,现在也没有什么来往了,纪小爷请放心,宝宝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笑,抱住我的脖子。
有时候的爱情,就是这么的简单,只需要说出来,越发的清楚。
他的手机响起,靠得太近了,他掏出来就看了上面的名字。
他看了看,按掉了。
“你接呗。”
“谁爱接她的电话。”
“你大姐可能有要事和你说。”
“得了吧。”他冷哼,极是不耐烦。
然后手指在屏幕上划动二下:“让她去黑名单里呆上一段时间,看她还敢管小爷的事。”
够蛮横啊,自已的大姐也敢这样子对待。
车子一路开去了三里屯那一带,阮离打电话给我:“千寻。”
“啥子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你在哪呢?我跟林夏哥在吃饭,你晓得不,看到一套衣服,特别特别的适合你,林夏哥就不走了,就看着。哥们看不过眼,就打个电话给我呗。”
我有些好笑:“阮离,你们真是无聊啊,我不跟你们说,本小姐今天晚上有节目,我们要去KTV,下次聚会我请你们哦。”反正是纪小爷请单,管他呢。
“切,不会和你那奸夫吧。”
纪小北的脸色不好看了,这电话的声音多少是有被扩出来的,而且我们靠得这么的近。
伸手去安抚一下他,骂道:“阮离你这混蛋,不跟你说了。下次看到你,你试试我不剥你层皮。”
他哈哈大笑:“哥哥我好怕哦,妹妹你快不剥我的皮,现在有点痒呢。”
丫的,真是欠揍啊。
我挂了电话,纪小北握紧我的手:“要是我在你的手机里装一个盗听器,那多好啊。”
我汗如雨,怎么有这样的男人啊。
他马上又说:“不过小爷不会这样对宝宝的,没有各自的隐私的话,你会抓狂的,我们也就很快玩完了。”
“还没到吗?”
“就快了。”前面左转,看到那名写没有,就是那间了。”
司机停了车,纪小北出来,伸手也扶我出来。
这会儿手机却是狂叫了起来,叫得那般的急,赶紧从包里找了出来,又是阮离这混蛋。
“阮离,你又有什么事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怎么老是电话轰炸的。
阮离的声音变了:“千寻,你快点过来。”
“怎么了?”
“你快点过来就是了,林夏哥的手都是血,快点。”
说完就挂了电话,像是很紧急一样。
纪小北关切地说:“千寻,怎么了?”
“小北,我恐怕现在不能去见你大哥了,阮离打电话来说林夏哥的手都是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马上过去。”
纪小北不悦了:“我都跟我哥说了叫你来见他的,而且你也知道见他是咱二人的事。”
“小北,迟些见也是可以的,我有点担心啊,林夏什么事都可以搞定的,可怎么会流血呢?”
“你便是在乎他的,是不是?”
纪小爷又开始蛮横起来了,而现在,我却不想跟他斗嘴。
“对不起,迟些我给你电话。”又跑出路边去,正好一辆出租载客停了下来,招招手车过来马上就上。
纪小北还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我。
我不是不想和他去,但是林夏都受伤了,我放心不下。
到阮离说的那地方,医生也已经给林夏的手缠上纱布了,缠得很厚,拳头那儿缠得像是馒头一样。
“林夏哥。”
“千寻,你来了。”他温雅地打招呼:“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阮离有点大惊小怪的。”
“这怎么了?”
“一个喝醉酒的人,用啤酒瓶砸到林夏哥了我。”
“痛吗?”
“肯定痛了,千寻你怎么是越来越笨了呢,都流了不少的血,哪能不痛,那玻璃,插得很深血直流。”
真是遭来横祸,吃个饭还把自已弄受伤了。
“没事的,不用担心,不过是个小伤。”
阮离说:“哪小伤,我是不管你的了,一会我还有个宴会,你就让千寻送你回去吧!”
他叹口气,转身就走。
我去扶起林夏,林夏那手伤的不仅仅是拳头,雪白的衬衫上还有些鲜血沾染。
“林夏,去买件衣服换下吧,都是血了。”
“好啊。我带你去看件衣服,发现真的很适合你。”
雪仿的裙子,很美,洁白如雪一般。我看了却笑:“林夏,这裙子是小孩子穿才好看的,我都一把年纪了,穿起来哪儿好看呢。”
“哪有,咱们的千寻,穿这样的就好看,像个洁白的天使。”
天使,我心里暗笑。
进去,他挑了件衬衫,但是手不方便。
他暗示着让我去帮忙,看这店员也有男的,我便叫他去帮林夏。袖子进不去出不来,唯有剪坏这衣服了。
他还是把那件衣服给买下了:“真的很适合你,送你。”
“林夏。”
“现在不会是连我送的这衣服也不收下了吧,千寻,得劳烦你送我回去了,这手只怕是不好开车。”
“这没问题。”
开车送他回去,他又得吃药,就给他倒水。
特意又去洗手间看了,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放纸巾的小箱子我也打开看,那盒避孕套安静地躺在那儿,还是没有开。看来他和纪二姐还没有发生什么。
女人挺容易爱上上过床的男人的,有些东西很是说不清楚。
“千寻,你可以帮我发个文件吗,要得急呢,这拳头这样真是很不方便,才敲了几个字就开始作痛起来。”
“呵,没问题,我来帮你。”
那文件好几页,我打字速度又不快,这一忙起来一不小心就到了十一点才忙完。
林夏很抱歉地说:“千寻,让你这么忙真不好意思。”
“咱们是什么关系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林夏哥,你不必跟我客气什么的,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我是很高兴的啊。”
“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却有些固执:“不行,不看着你上车,我不放心你,要不你把我的车开过去。”
“没地方放呢,好吧,你要看着我上车就看着我上车,一会你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别让水溅到伤口了。”
他宠溺地看着我:“知道。”
送我下楼,在路侧拦了台出租车,我上车朝他挥手,似乎看到他脸上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真是怪怪的,林夏哥不会认为我是个麻烦,迫不及待地想将我送走的。
不过纪小北那儿这一次去不成,他又会生我的气了。
有些事情这么恰巧,谁也不想发生的。
姑姑打电话给我,那会儿正在上课。赶紧按掉回个信息:“下课我给你电话。”
到洗手间打电话给她,她叫我出去坐坐,喝个茶的。
下午只有一节课,我挺不喜欢的西方经济,索性就逃个课。
坐了车过去,只有姑姑一个人在酒店下面等我。
“姑姑,昨天还睡得好吗?”
“还不错,爱文还在倒时差,这会儿还在睡呢。”她笑笑:“有没有打忧到你上课。”
“没有,姑姑。”
“千寻啊,这次回来,就是想多看看,你也带我去看看吧,你三套房子都带姑姑去看,以后姑姑回来还能找得到你。北京变化这么大,真是一不小心,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知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会拒绝她:“好啊,姑姑。”
就打了车,在北京城里转着,最贵的一套相当好的路段,不过不能上去,人家租客不在。
“这三房二厅,有多少个平方啊。”
“嗯,一百多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们这签约,都是多久的?”
“这个还有一年吧。”不是我签的,但是送来的文件我约莫看了一些,租金也转入我的户头了。
“哪能这么久的呢,你会吃亏的,千寻,你爸爸妈妈不在了,人家都欺负你,觉得没有人给你撑腰,什么事儿都占着你的便宜呢。”
“不会的,姑姑,我要是不懂的,我可以请教律师。”
“现在的律师费,那是多贵啊,不划算。”
“我有个朋友是律师高材生,不收费的。”
她有些讪讪然,便不再说话。
接着再去看另外二个地方的,房子也还挺新的,一开盘的时候我妈妈就认购了,户型很不错。
姑姑盘算着说:“千寻啊,我看这房子也值不少钱的了。”
“还好吧,没有去算过。”
“你这孩子,怎么做事都不精打细算的呢,这哪是过日子啊,你啊,不能和你妈妈一样挥霍成性,我们陌家的人,可都不能那样子。”
又说我妈妈,我心里有点烦呢。
于是便说:“姑姑,那你有什么建议呢。”
“这房子出租,那是最不值的,我觉得该卖出去。”
“卖出去这钱存在银行,不是一样也贬值吗?”
她终于说了出来:“不不不,你可以请你姑父代理投资啊,绝对会比你现在还值的。”
我叹口气:“姑姑,我不想那么麻烦,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知道姑姑是一番好心,想要让我过得更好,但是我现在过得了挺了的,就是租金,还有银行利息,也够让我花天酒地的了。”
“你就不想想你以后的事业了。”
“我有事业了姑姑,我的事都有厉害专业的人给我打理着。姑姑,我觉得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如果说是投资的事,我不觉得我有必要找一个美国人来投。”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她颇有些尴尬,轻声地说:“其实千寻,我们在美国现在过得不好,股市一掉再掉,负资产也很大,现在的局面如果没有资金注入,我们将会变成贫民。我也看了一下你这房子,还值得不少。你爸爸留给你的几千万资产你都捐了出去,现在也已经是这样子了,但是千寻,可以给市中那套房子给姑姑吗?如果那套房子卖出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把我们公司挽救于一难。以后公司有了钱,一定会还你的,姑姑再给你在北京城里买几套房子。”
“姑姑,我现在的生活,就只仰仗着这三套房子的租金了。”而且这些房子是妈妈的,我是不会卖的。
她有些惊讶了:“不会吧,飞烟说你妈妈留给你不少的现金啊!”
“全投进去做事业了,姑姑,我想,我真的不能帮你。而且这三套房子也是妈妈的。”
她就说:“她的还不是你爸爸的,你想想一个女人,她哪有这么大的能力赚这么多钱,都是你爸帮着她的,通过她的关系把一些见不得光的钱转过去。”
“姑姑,我不会卖的,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姑姑,真的,这世上亲人很少很少了,妈妈留给我的东西也不多,我会好好守着的。”
她有些沉默,然后叹了口气。
送她回酒,她说:“千寻,很抱歉。”
“没关系,我不能帮到你,我也很抱歉。”
正如纪小北所言,便是想向我要钱的。
姑姑啊姑姑,其实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你自已也说了,爸爸出事之前让你回国来照顾我们母女,你哪怕是来看看,很多事情都不会一样的了。
但是你不来,那时风光着,你和我妈妈合不来你就不理我们,姑姑,其实你多自私,我能帮你,我只是不想帮你。
钱的事,不是事。
但是还是只当一般的亲人,这样子会比较好,除了一点血亲之外,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不愿意做圣母,我更不觉得我该给你,我又不欠你的。
回到住的地方,一楼保安员给我一盒酸菜说:“陌小姐,这是一个酒家送来的,指定要给你,你不在就没让他上去。”
“谢谢。”
提了上去坐在沙发上,觉得有点累。
什么才是亲情呢,姑姑和妈妈合不来,大伯那时候卷了一笔钱财,爸爸建议他去美国,姑姑离了婚,也跟着过去了。
那会儿我才五岁,正是记事的时候,妈妈也和爸爸吵过,说爸爸不能老往美国寄钱。
那时候不懂,反正顶烦他们吵的,就跑出去外面和东子他们疯玩。
爸爸要她回来照顾一下我们母女的时候,那是姑姑在美国过得最是风生水起之时,妈妈没有经过风雨,爸爸很疼她,但是没有办法。
可姑姑,你没有回来,你的理由是你和我妈妈相处不来。如今你需要钱了,妈妈给我的,你倒是说是因为爸爸。
爱情啊,又是什么?我和林端拼死拼活冲破这么多,可是我们最后是只能做朋友,现在又是和纪小北,我们努力着看不到希望的事。
飞烟说,越是结婚期到了,越是迷惘。
我也想不通了,凡事就由得它去吧。
纪小北他一生气,就不给我电话短信的。
我发个短信给他:“我今天好累。”
过了大半个小时他才回:好好休息。
好吧,我是得该开心一点,能让纪小爷回短信可见他还是挺在乎我的,若是换成他的姐姐,又该黑名单里呆着了。
过了一会儿,纪小北又发了短信过来:我在医院,刚才没有空,宝宝,睡了没有。
我回复他二个字:睡了。
他就给我发个笑脸,发个睡觉的猪猪图片过来。
飞烟的婚事,刚巧就是周日,她让我周六就要过去,要化妆,要挑婚纱,而且还有各式种样的忙。
从酒店里出嫁,我和爱文做伴娘,有点赶鸭子上架,但是她没有多少朋友在北京,也只有我和爱文比较合适了。
周六一早就电话轰炸,把我挖起来去试伴娘的礼服。
林夏做伴郎,以及林端一个在美国的同学。
林夏穿起礼服来帅呆了,本就是一个干净清然的男人,稍加的装饰,就如艺术品。
爱文看得不眨眼睛:“北京好帅男人。”
她破中文让人觉得好笑,试了礼裙出来,林夏看了却说:“不行,这衣服有点露了,我给你挑一套。”
最后一套粉紫的伴娘服,爱文不甘情愿穿那色,那美国帅哥说穿那衣服顶好看,她又去换了。
“林夏哥,你的手现在好些了吗?”
他伸给我看:“瞧,没有什么事了,创可贴就可以搞定了,好得挺快的。”
“那就好。”
“来,给你挑大首饰。”
“不要太隆重了,伴娘哪能抢新娘的风头。”
“谁都有谁的美丽,千寻,你对林端,是否已经放下了。”
对他是否放下,要说完全放得下,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以前,太多的回忆了,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尝到恋爱的甜蜜味道,我们度过很多快乐的时光,抹杀不掉的。
如今他要结婚,新娘不是我,我是新娘的伴娘。
如果不是心里已经有了纪小北,这只怕是最痛,最难过的事了。
“没事的,我还能坦然地做伴娘,很多东西放不下,但是已经成为了过去,我有我的生活,他也有他的生活。”各自奔波着。
“千寻,你现在和纪小北,走得很近吗?”
“没啊,我们各过各的生活。”没有住在一起。
幸好当初这样的选择,是对的,要不然我会更多的烦心事,来自于他家的,来自于四面八方的。
他淡淡地说:“你要是相信我,你就不要和纪小北走得太近,千寻,我不想你再受伤害,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想保护好你,不让你伤心。”
“呵呵,谢谢林夏哥,我现在过得很好啊,而且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也懂得照顾自已了。”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你和他再走得近,你会后悔,你会受伤的。”
说得那么的肯定,是心理在作怪吧。
我也一笑置之,不当一回事。
试了首饰之类的,也就差不多了,很多事都有婚礼公司打理着,只消告诉我们怎么走场就好,别的不用去多管。
这一晚得陪着准新娘住酒店,酒店里处处洋溢着喜气的味道。
心里有些感伤,什么时候我才会披上婚纱,嫁给我喜欢的人,然后我们有一个家,光明正大地管他,用法津来约束他,要他只有我一个,只爱我一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抛下我,离开我,我们会相扶相依着。
我想有个家,不是一个人的家。
妈妈和爸爸最是了解我的人,所以他们的遗愿,就是让我嫁给乔东城,这样我就有家了。
爱上纪小北啊,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羡慕飞烟,明天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林端,成为林端合法的妻子了。
打电话给纪小北,那厢又是吵死人的热闹。
“都不许吵了,把声音什么的都关掉。”纪小北在那边大声地叫,手机就安静了下来,没有喧嚣的声音。
他低笑地叫:“宝宝,怎么想起我了。”
“是啊,这会儿想起你,就给你打电话了。”
“宝宝,做伴娘好不好玩?”
“不好玩。”
“难不成你想做新娘子啊,你现在给林端做的准新娘做伴娘,我真不知你想什么啊,现在心里难过了吧!叫你不要,你又不听,你管你那么多亲戚作什么。”
“纪小北,我打电话给你,不是因为这个心里不好受,罢了,你现在忙,我不打忧你了,就挂了。”
啪地按掉通话,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好想你。
我更想说,我想做你的新娘,然而我不能说出来。
有些东西一旦说出来,那么就会压仰不住,就会更加的难受了。
我什么时候,才会成为你的新娘,小北。
走廊里,爱文大声地用英文说着什么。
然后服务员来敲我的门,当我跑到飞烟姐那儿的时候,是空无一人了,桌上还放着一封信,她逃婚了。
那是写给林端的,赶紧打电话给林端,告诉他飞烟姐现在逃婚了。
电话那端的林端,却是有些沉默的。
我焦急了:“林端,快些去找啊,现在还来得及。”
他颇是有疲累的地说:“林端,飞烟姐很爱你的,她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去劝劝她,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赶紧的找她吧,她对北京可也不怎么的熟悉。要不然明天的婚礼,没有新娘子这怎么成。”
林端轻声地说:“千寻。”
“我在。”
他又再叫了一声:“千寻。”
“什么事,林端,你快说啊。”电梯还没来,急死我了,推开楼梯的门就急匆匆地下楼。
他说:“千寻,明天,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我林端的新娘。”
我停了下来,一手还抓着扶梯。
放暑假了,妈妈不让我出去找林端玩,可是我哪是关得住的啊,她在一楼看电视,我就推开窗,林端在下面接着我,我跳下去压住他了。
逃出去之一我说:“林端,你的手都流血了,幸好不是脸,要是破相了就不好了。”
“不是你嫁给我么?”
“去,你又没有跟我求婚,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啊。”
他就笑:“千寻,那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子吗?我林端的新娘。”
我笑着咬他的手:“行啊,就做你的新娘,这是印记,你记着哦,你说过的话我可是记得的,不要到时候遇上更漂亮的更优秀的,你又说什么,你林端是我下了定的。”
他终是向我求婚了,但是在不适当的时候,说了这么适当的事。
我挂了手机抓着,林端,错过时候了。
问酒店大堂的人,有没有看到飞烟出去,他们说不知道,一天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没记住。
我打她的手机,却是关机的。
如今这么晚了,她去哪了呢?她在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我哪能放心得下啊。
召了出租车,叫他靠边开慢着到沿着路边看,我打电话告诉林夏,林夏叫我不要焦急,马上就去找。
出租车司机大抵听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建议地说:“小姐,这么找不办法的,逃婚大概不开心,不开心就会想要去发泄,想买醉,往夜店那些地方去找大概还容易一点。”
“那麻烦你了。”
下了车就到处去找,酒吧一条街找翻了还是没有看到飞烟姐,开始又往高级些的地方去。
飞烟姐没有找着,但是看到了纪小北。
没有左拥右抱,只有一个身材惹火的女人陪着,那女人娇媚入骨,皮肤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我坐在出租车里还没下来,他站在夜店前面,司机将他的的车开了过来,那女人也上了他的车。
“小姐,你要进这里去找吗?”
“不找了,你帮我跟前面那辆车,不要跟得太快了。”纪小北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会被他发现的。
“小姐,就要交班了。”他不太愿意。
我从包里翻出几张粉红钞票:“麻烦你司机。”
他没再说什么,踩上油门跟了上去。
他去的地方,就是以前带我去的市中那套豪华大房子,看着车驶了进去。
我也下车跟了进去,看着他搂抱住那女人水蛇腰。女人爱娇地也抱住他,还踮起脚去亲他的脸。
这一切,如刀一般割在心里痛着。
我以为他也会像我一样的爱他,就如我对他一样,我也只爱他一个。
按了他的手机,他接了。
我问他:“小北,你在哪里啊?”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关心还是依旧,还是那么的轻言细语。
“没有事,我飞烟姐逃婚了,小北。”
他说:“我现在没有空啊,我和我哥在一起呢,我们在KTV里做着一些准备工作,迟些我再打电话给你。”
毅然地转身离去,再看下去有什么意义,他们进了电梯了,跟上去,然后去敲门,然后抓奸吗?我凭什么,我是他的谁?
离开他那儿,走在在霓虹灯下。
是我太相信爱情的唯一,还是我太傻太天真。
如今想买醉的,却是我了。
不能这样作贱自已的身体,受不了酒精的与醉意。
坐车回家里,我不开灯它就黑漆漆的一团,走到阳光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都凌晨一点了,依然是那么多车来往着,他们在忙碌什么,他样要去哪里,是要赶回家吗?
我这个家,我不在,它安静得可以,我在,它也安静得可以。
开了电视,让声音伴着我便去洗澡。
手机里有一条信息,按开了看居然是飞烟姐发过来的。
“我知道林端爱的是你,一直是你,从来就是你,不管过去,现在,以后,他爱的都是你。千寻,我把他还给你。林端他不爱我,他被迫与我结婚的,你不要问为什么,但是我真的不忍心再这样下去,他太爱太爱你了,我离开,因为我爱他。”
发信息的时间,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打她的手机,依然关机。
打电话去给林端,林端轻声地说:“千寻,你不要找了,赶紧回去休息,我会寻找的。”
“林端。”我沙沙地叫他的名字。
“什么事?千寻,你在哭吗?是不是有什么事?”他紧张了起来。
“没什么事,林端,你不要找飞烟姐了,你找不到她的,而且她现在很清醒,她没有事。”
林端叹口气,轻声地说:“是不是她给你说了什么?”
“林端,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飞烟结婚吗?是因为,仅仅是代替,还是负责。”
他说:“你不要问,我不会告诉你的,千寻,你别难过。”
“可是林端,纵使飞烟姐逃婚了,但是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无比的伤感:“我知道。”
“对不起林端。”
挂了电话,静静地消化着飞烟的话。
是林夏吗?是林夏要林端和飞烟结婚的吗?那林夏是否知道我在法国的事了,当时就只有林端知道,他责骂我的时候林静打电话过来,只听到一点点。
林端家从上海到北京,都是仰仗着林夏家的,我和林端在一起,林端他爸肯定是乐意的,那时我爸爸多大的官啊,可不曾想到林夏的喜欢隐藏得这么深,最后林端搬出大院,不久之后林端的爸爸也调了职,然后林端在美国这么多年,他是不想回来,还是不能回来?我相信林夏有那个本事。
林端回来在北京一公司上班,听说很清闲。是林夏的公司么?
不想去想了,一点也不想开灯,在黑夜里洗了澡在床上躺着却是睡不着,现在纪小北和那个娇媚入骨的女人在翻云覆雨吧,我嫉妒了,我心里难受了。
爱,到底是什么,像林夏那样控制着,还是像林端那样压仰着,又或者如小北那样,我以为我经历的事不算少的了,可是现在依然想不出一个头绪。
迷迷糊糊到天亮,要不是门铃的声音吵了一次又一次,压根就不想起床。
赤脚去开了门:“林端,有没有找到飞烟姐。”
他一脸疲累:“没有,今天的婚礼,取消了。”
“啊,你的脸。”红红肿肿的。
他摸摸:“你姑姑砸的。”
“快进来,我去拿冰块。”
拿了决过给他敷着,看看墙上的钟,已经转到十点去了。赶紧去梳洗出来:“林端,我陪你去找飞烟姐吧,你想想你们回来带她去过哪里玩?”
他低垂下眸子看着皮鞋:“哪都陪她去。”
我蹲在他的面前看他:“林端,你是不是在林夏的公司里上班。”
他点点头,我又说:“林端,你在美国这么多年可曾相悖这,要去法国找我,要回中国找我。”
“想。”
泪涌了出来:“林端,我一直认为,你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的。”
他捂了冰块的手,冰凉入骨,轻抚上我的脸颊:“千寻,我在创业,等我二年,我林端,就是独立的林端。”
我摇摇头:“我不等你了,林端,我们互相走得太远了,已经等不了了,我只知道你曾经对我不曾放下过,就挺好的,飞烟姐她真的很爱你,可惜爱情不能勉强,林端,如果你见到她,你一定要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我会的,千寻。我给你做早餐吃。”
“不用了林端我会做,在法国的时候很苦,我洗盘子,端菜跳大腿舞什么的,吃饭是最根本的,回到北京,在乔家我就一心想着跟乔东城结婚算了,然而世事难料,终是不能依靠着别人,如果那时你回来,多好啊,就是你一无所有,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你走。”
我等你,好多年好多年啊。
他苦笑:“我却想,捧着丰厚的一切到你面前,让你做我的公主。”
苦涩地笑着,他还是挽起袖子去厨房给我下面吃,他搬出来我就常去他那儿,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但是愿意为他学着做饭,每一次都是不成功,林端就自个做,然后就变成他做了。
切了西红柿,放了鸡蛋,青菜,面的味道跨过岁月的沟壑,不曾有改变。
“不要怪林夏,是我们没有本事,得依赖着他家。”
我轻声地说:“我不怪他,但是林端,我是不会喜欢他的。”耍心机的男人,我真不喜欢。
“林端,我在法国的事……。”
“永远只是秘密。”
涩涩地一笑:“谢谢。”
我真不想让谁知道,那些是多不光彩的过去。
“那时如果我多问问你,并不是责怪你,都不会是一个样,是我不曾保护好你,是我不值得拥有你了,千寻。”
那时,我们都太年轻了,我只会哭,你只会责怪,然后我们吵了一架,各自就奔东西。
课业紧了,纪小北打过几次电话来给我,叫我周日去他公司找他,但是一点也不想去。
姑姑说让爱文在北京,让她多学语言,迟早都是要回国的,叫她与我同住,我委婉地拒绝,表示愿意每月给二千元给爱文租房,姑姑就带着爱文回美国去了。
她说二千元能干什么,吃一顿饭,还是唱一次K,或是买件衣服。
其实二千元也不错的了,我开出租车那会儿,我一个月房租水电伙食,从不超出一千元,我没有义务让她在北京过得好,紫云轩乔东城眼也不眨地签单几万元一桌,旋转餐厅十多万是纪小北签的,这些都是与我无关的。
一场秋雨,带来了冷意,北京的秋今年来得有点晚,可毕竟还是来了,班里组织大家去香山赏枫。
我在超市里选着运动鞋,爬山可不能穿高跟,试了一双觉得不错就是柔软性不够,不知走得久了会不会硌脚。
“试试这双吧!”
刚才看到了,顶贵的,觉得很不值就不想试。
纪小北蹲下身,把我刚穿上去的给取下来,再把他拿来的给我穿上:“挺合适的嘛,宝宝,你看我对你多细心,就连你穿多大码的鞋也知道,来,走二步试试。”
“不要。”
“又任性了是不是,就要这一对,他勾勾手指,跟一边站着的看货员说:“写单。”
“纪小北,你真霸道,为什么就要照着你说喜欢,就要强加于我呢。”
“哟,宝宝生气了,是不是气我这么些天都没来看你,叫你与我一块儿住,你偏又不肯,要不然不是天天都见到么,买这鞋子去哪儿?”
“爬山。”
“运动好,该多去走走身体才会强身健体,走二步看看。”
我站起走二步,他夸我:“不错,咱的宝宝穿什么鞋都很好看。”
叫得这么的亲密,那天那个柔媚入骨的女人他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行,就这双,爬山要买水,山那些地方的水很多都质量不行。”
他又拉着我的手,往吃的那一片去。
“薯片要不要?”
我摇头:“不要。”
他还是扔了一包下购物车:“女孩子都吃零嘴儿的,放背包里,有背包吗?”
“没。”
“买个。”
“纪小北,就是爬山,哪有你这么多事的,中午都一块儿吃饭的。”
“哪吃。”
“我哪知,香山附近呗。”
他叹气:“真是十足的小姐脾气,什么也不管不理不顾的。”
没理他,继续往前走,水真不想带,有什么必要啊,又不是没得买的,何必这么沉重呢。
他去拿了二瓶水放下,拉住购物车:“宝宝你在生气。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我有些啼笑皆非了,可以这样子的么。
但是他的表情是一本正经,我便靠在架子上跟他说:“纪小北,林端没有结成婚,新娘子逃婚了。”
他淡淡地说:“于是你觉得,林端对你还挺好的,你们旧情又想复发了。”
我摇摇头,推了车就走。
生气不是这个,但是不知如何去说。
他跟了上来,从后面搂住我:“千寻,不要回头。”
“小北,你爱我,你后悔过吗?”
“没有。”
他说得那么的坚定,我轻笑:“我不回头,没有意义。”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带你去买些吃的,还要手仗不。”
摇头笑,他捏捏我的脸:“看来我要看紧点你,太多人想打你的主意了。”
“你要对我好,我一辈子都不会跑。”
“那行。就对你一个好,就宠你一个,就爱你一个。以后你错了,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纪小北的。”
呵,我倒是没有他这么蛮横不讲理。
选一些东西的时候,他手机响:“啥事?”
“很好,那你们去……。”他似乎不想我知道,就边走边说。
等他讲完电话回来,一张脸上尽是放松的笑意。
“千寻,宝宝,千寻,宝宝。”
我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他拉下我的手:“我没烧,就是高兴,乖宝宝,很高兴很高兴。”
纪小北正翻弄着我的课本,一本正经地检查我是否有完成各项作业之类的,他说手机下载了个新的游戏,叫我玩玩看。
有种变相的,让我查他手机的意思。
很多男人都不会喜欢女人查他的手机,觉得这是隐私,而且些,故意这样分享,觉得这样是一种在乎的表现方法,纪小北就是这么想的。
拿着他的手机躺在沙发上玩连连看,一局一局厮杀着,纪小北的手顺着我的发,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我的额头。闯关闯得正兴奋的时候纪小仪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把手机给他:“你电话。”
他手伸过来按了免提:“咱一块听。”
“二姐。”
纪小仪的声音有些焦急:“小北,你快到医院来,妈咪又晕倒了。”
“二姐你别担心。”
他接过电话,不免提,凑在耳边说:“合适的心脏已经找到。”
纪二姐不知说了什么,他说:“你放心吧,反正什么事我都不会经手,我什么也不知道的。”
挂了电话他亲我一下:“宝宝,我要去医院。”
“那你去吧,一会开车不要开得太快了。”
“保证不会撞红灯。”他敬个礼:“如何。”
“去吧,废话真多。”
他抱住我,轻咬我的唇角我,然后再细细地亲亲我:“宝宝,记得想我。”
“嗯。”
送他出门,才回来收拾有天要用的东西。
一大早去学校,坐大巴一起出发,虽然年纪大点,但是还是要合群才行的,不然考试人家不给我看啊。
但是今天眼皮却是一个劲地狂跳着,像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样。
秋风染红了枫叶,班级里的同学拿着相机不停地照着。
“陌千寻。”
我回头,已然是给照了一张,我一笑继续往前走。
他追了上来:“你背着这么多东西不累么,让我们男生替你背吧。”
“呵,谢谢,不用了。”
“你真不同啊。”他笑笑:“你大概还不知我叫什么名字吧。”
汗,我的确是不知,却还是保持着礼仪的笑。
“陈景景。”他说。
我恍然大悟:“班长啊。”久违久违,我只知大名,不知其人。
他笑起来有一口洁白的牙齿:“爬山累吧,要不要喝水。”
“谢谢,我有带水来。”纪小北都给买好了。
“我多给你照相吧。”
再拒绝,就真的格格不入了。更笑了:“好啊。”
越照越是乱来,挤眉弄眼的,越玩越是开心。
他就说:“陌千寻,其实你挺好相处的嘛。”
“本来就是。”
“可是同学都挺怕你的,说你有后台,很强大。”
“有没有说很黑。”
他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笑:“这倒是没有。”
香山的枫叶,真是美。
我摘了几个不错的放在透明袋里,再放进包包,中午吃饭是在香山上面的餐厅,班费不高就订的一般般的。
一进去服务员就带我们往高级的地方去,陈景景怕弄错了就上去问。
服务员笑容可掬地说:“同学,没有弄错,是一位纪先生给你们订的,已经免单了。”
我笑着进去,纪小北你还真是有心思,这也能查到。
上的菜色都不错,吃完了走人了,班长才有些回过神来:“看来是真的。”
下山走人,搭大巴走的会回学校,要不然可以各自去逛,有些同学是外地的,想着去逛别的地方,我倒是想早些回去,搞搞卫生也好。
路边停了好多车子,看看没有车来这才出去,要到对面去拦出租车。
猛地有人拉我的手,往后坐跌了下去,一辆车就从我刚才站的地方冲过去,要是慢个一步我就血溅当场了,浑身有些汗如雨下。
陈景景同学吞吞口水:“真是好险啊。”
是啊,真的好险。
“陌千寻,你有没有什么事?”
“没。”
“真惊险,这车也真是的,差点就撞到你了,还跑这么快。”纪景景回头,跟同学说:“你们看到车牌号了没有。”
“没呢,好像都没有牌的车。”
黑车,还专撞我的,难道是李虹吗?上次我开纪小北的悍马,她就有叫人想来揍我,这女人在北京,仗着她爸高官,猖狂得不得了。
“太危险了。”他说:“大家都先别离开。”
我手机响起,一看又是纪小北的,有些恼了,接了电话就吼:“这一次,是不是你又叫我赶紧跑,跑远点。”
他说:“千寻,对不起,你不要走,叫你的同学陪着你也不要走,我马上就来。”
“纪小北,我们已经报了警。”
“我马上过来。等着我。”
警察比纪小北还要早到,问了下情况说:“这大概是意外,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们还是一块儿组织着坐车回学校,免得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同学也怕出事,大家便又坐上大巴回学校。
一路上,他的不停地打我手机,我不想去接。
到了学校下车,纪景景还有些担心:“陌千寻,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那谢谢了。”
一出校门,纪小北的悍马就堵在校门口,按了按喇叭。
“班长,不用送我了,我朋友来接我了。”
他看看纪小北,还是跟我说:“你陌千寻你自已小心点,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都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同学的通迅录你有吧。”
“有的。”
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跟纪小北走:“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唉。”他拍拍额:“头痛。”
“快说啊。”
“你的心脏,与我妈咪的挺合适的。”
我真的让他雷到了,昨天晚上他跟纪二姐那样说,说反正什么事他都不知,就是想用些非法的手段达到目的。
可是这个人,是我。
我鼓着颊看着车窗外面,想笑又笑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啊,有点疯狂了。
“千寻,没吓着你吧,我也是多问了一句,那人说会安排人在香山脚下做,那片的交通有点乱,忽然我就想到你了。”
“你说得还真是对,差点就撞到我了,纪小北,如果不是同学眼尖手揪我一把,你现在看到的我,就是血淋淋的。”
一个急刹车,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一准就扑痛了。
他快速地解下安全带,凑身过来紧紧地抱着我。
后面的车,不停地按着喇叭,骂着。
他的紧张,他的在乎,他的害怕,我能感受得到。
“纪小北,现在我没有事。”我轻抱他:“赶紧把车开走,我不想成为明天的头条。”
上了公寓,我问他:“心脏可以让一半给你妈咪的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这么去做,我爱纪小北,我可以把我一半的生命给予他最在乎的人。
“不可以。”他打断我。
“纪小北,可是你妈咪?”
“还能找到合适的。”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不管是找到谁,你能不能先谈谈,不要这样子,真的不好。”你和黑社会有什么二样,你不过是有权有钱,但是你不能这样取人性命。我一点也不喜欢,若不是我是你喜欢的人,只怕这一次是惊险,下次是送命。
他抱住我,像还心有余悸一些。
“小北,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他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话。”
尊重生命,每个人都只能活一次,要是污黑得来的,能否延续也不一定。
第二天陈景景问我来有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我告诉他没有,他才松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一场意外,没事就好了。”
打电话给乔东城,他颇有些意外:“千寻,稍等会。”
过了一会他说:“刚才在察看新兵蛋子训练,你说。”
“乔世伯的身体,好些了吗?”
“现在在医院里,我妈去陪着他了,但是不在北京。”
“那我,可以去看他吗?”
乔东城轻声地说:“爸爸不希望这段时间被人打忧,连我也不能去看,大概是觉得最后的时间,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样子。现在除了妈之外,谁也不许去看他。”
“东城,那,乔家现在怎么样?”
“说句实话,不太好,爸爸现在暂时停职了,只是说因病而停,没有太大的查处,我这部队与他是分得很清的,上面查我也查不到什么,只是查封了一些乔家的产业,倒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你也要注意自已的身体。”
“知道。”
正想要挂电话,乔东城又说:“千寻,一会你要不要出来西单,我让人寻诗集,西单这里现在挺多的。”
“好啊,下午我没课,我坐地铁过去,但希望有妈妈喜欢的那本诗集。”
年时久远,我也不是个爱学习的孩子,不记得妈妈喜欢的诗集是什么名字了。
在乔家的书房里找书,乔东城偶尔问了一句,不曾想到他还在记心里了。
地铁一上去,就是西单图书大厦,乔东城就在正门等我,常服还是显得很英气,看到我就主动地接过我的包提着:“上去看看,我叫人留意了。”
好多精致的图书,诗集,但是我都搞不清楚什么名字,就更不好找了,约莫记得一二行话,乔东城说:“这容易,我去借这儿的电脑查一查,就知道了。”
一会儿他回来:“千寻,是席慕容的。”
我晃晃手中的,彼此相视一笑。
手里拿的,正是席慕容的散文小诗之类的。我在一堆的书里,就挑了出来。
他接过书:“不得不说,你和你妈妈真是有共通点的。我让人挑的是诗,不曾想到连散文也放进去了。”
“妈妈那一本让我调皮,把封面给撕了,只是记得一点目录。真多书啊,我想去看看。”
“行。”
散文,小说,语集,流行的,畅销的,不得不说现在物质上有了一定的满足,精神上的要求是越来越多了。
乔东城拿了二本言情小说:“你看,这些女孩子都爱看,给你挑的。”
“好啊。乔东城,要不我们去逛街吧。”
西单商场,卖衣服的多不胜数,有平价的,也有昂贵的。
我骨子大概就喜欢买新衣,觉得这样很开心,比他们给我买的名牌衣服还要开心,在乔家他会让人送来,衣柜里很多,纪小北也会,只是觉得没有什么惊喜。
所有的东西他都提,不让我动一下手。
“乔东城,我想去吃麻辣诱惑。”
“不行。”
“好想吃啊,我好久没有吃辣辣的菜了。”
“你身体才动手术有多久,这些得戒口,去景香楼吃吧,广式风格的菜。”
我垂下脸:“好吧。”
拖着他狂了半天的街,收获甚丰。
吃过饭送我回家,他问我:“千寻,感觉你又回到了过去那活泼可爱的千寻。”
“呵,那你是说我现在很不活泼很不可爱。”
“你从法国回来,不可爱。”
“不说了,我下车,你半点东西也没有买,却陪了我半天,真不好意思。”
“跟我还这么客气?对了,过几天有个大型的演出,可以跟我一块到部队去看吗?”
以前也是经常这样在一些场合出双入对着:“好啊,你提前把时间告诉我。”
“还久着,得下个月,十二月份的跨年晚会。但这段时间也有些事得忙了,根据可靠的消息,有个超级毒袅到了国内,大概就锁定在北京。”
“天啊。”
他忍不住笑:“别怕。”
“想想挺怕的,呵呵,不过我觉得你在吧,真不怕,乔东城是一个对国家对人民很有忠诚心的人。”再说我又不是什么人,人家毒枭犯得着找上我吗?
“告诉你呢,是让你小心一点,出入看看有没有陌生人,少在外面晃悠着。再多的就是机密了,就不能告诉你了。”
“呵呵,乔东城,要是我哀求你,请求你告诉我,你会不会说。”
他摇头:“不会。”
“真无情啊,不过向你敬个礼,好样的,甭送我了,我这就上楼去,回去试试我的新衣,到时拍了照片发你看啊。”
他笑道:“好啊,一言为定。”
我回去就臭美着开始试新衣,用相机拍下来。
登际我的QQ想发给纪小北看,他不在线,再上MSN,还是不在。
倒是乔东城给我发了个笑脸:照片呢?
还真较真儿了,幸好我照了,把照片导出来,选了几张比较臭美的给他。
同时也发到我们发小的那群里:快来看美照。
东子吐,敬之汗,丫的,这二个死男人,赞我一下会死啊。
秦瑞说:千寻,很漂亮,这红裙子衬得你肌肤很好的,是不是灯光有点暗了,看起来气色不好。
我迅速地回:是啊。
他说:我明天去给你调一下。
笑呵呵的:秦瑞,你真好啊,好人,让姐亲一个,姐去复习了。
乔东城在小窗口里回我:衣服很好看,很适合你,早些睡不要看书看得太晚了。
林端告诉我,就飞烟回了美国。
感觉北京的秋天,更冷了一些,更空了一些。
她是我的堂姐,这样就回去了,以后在北京的亲人,又更少了许多。
周六炖了点汤送去给纪小北喝,免得他说我总是不去看他,男人有时候也是需要哄一哄的。
他还在开会,他的助理陈荣带我去他的办公室。
“纪总还要半个小时左右,是否要先通知他?”
“不用了,我就等着吧。”
“陌小姐你是要茶,咖啡还是牛奶,果汁。”
“开水就好,我自个去就好。”
他笑笑:“陌小姐不用客气,对了,你来了也好,纪总叫我准备了一些天使酒店的资料给你,还有几个经理人的联系方式,我想你也是必须有的。”
“麻烦你了。”
我真不相信,陈荣会对我耍心眼儿,乔东城给我的资料,是陈荣找人在车里做了手脚,我打电话给纪小北求救,他很快就做好了一切,我不知纪小北知道多少,但是我知道他一点也不想我出事的,这赌,有点大。
一百八十的车速,很容易出事。
我宁愿把这件事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吧,那时把地给纪小北,想着我这条命是他救的,若不是他我也不能活着,更不可能得到那块地,还是他帮我打官司的。
纪小北天天要做很多的事,也不可能事事亲作亲为,车速的事我希望他不知道是陈荣做的手脚,爱一个人,若是太多的猜忌,不见得会是一件好事。
酒店的资料,我看得一知半解。
陈荣走进来:“陌小姐,你需要在你签名的地方签上名,这份资料一会纪总会看。”
“好。”
“要是有不懂的地方,你随时可以问我,我在旁边的办公室处理一些事务。”
签了几条名,纪小北也快开完了,我便去外面的洗手间上个厕所。
回来陈荣在收拾着他的办公室,我签过名的文件他都放在纪小北的桌上。
纪小北推开门,没看到绿色盆栽后面的我,冲陈荣叫:“陈荣,给我泡杯黑咖啡。”
“纪总,陌小姐来了。”
他瞧着我把领带一揪,拉了下来,笑呵呵地过来:“千寻宝贝,终于舍得来看我了。还穿得这么漂亮,真好看啊。”
“不然你又说我不来,给你带了些汤。”
他指着脸,可怜兮兮地说:“你看小爷现在累成什么样了,干掉熊猫我就是国宝了。”
“你现在不干掉他,你一样也是宝。”
“千寻宝贝的宝。”
我笑:“是啊,我的宝。”这么大个人了,偶尔还是会撒娇,要是让他公司别的人看到,他还上哪去寻找他的威风。
“纪总。”陈荣敲敲门:“你要的资料都准备好了,陌小姐也签了名放在桌上。”
“你拿去尽快执行吧,我希望在过年之前,就能看到天使酒店装潢一新。”
“是,纪总。对了,纪总,你哥二点会过来。”
倒了汤给他喝,他以前喝汤不吃肉的,这会儿却是连骨头都咬多二口。
看着他吃,心里就很柔软。
“小北,你妈咪现在身体好多了吗?”
“在私家医院,照顾得还不错。”
他开了幻影机,把天使酒店理想中的图片发给我看:“这是请专人设计的,你看看可喜欢。”
入堂大片的浮雕是各个天使,都是小宝宝一样的天使。
“喜欢。”
“再看看别处。”
每个细心都很用心地做,很是精致的酒店,现在还在重新装潢着,看了这些图片我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实体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二点了,想着他也要工作,没打算再留在这里,就一中午他都不知推了多少的饭局,窝在沙发上陪我看图片。
摸摸他的头:“小北,你要乖乖上班,赚钱给我买花。”
他笑得很是开心:“成,咱赚的钱就给你买花。”
“不用送我了,我还要去一下洗手间再下去。”
“pairs,这里,纪总已经在等你了。”
我低头匆匆进洗手间,不曾抬头看看那个pairs是何人。
有些事,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不想让谁知道,但是不代表,我可以隐藏得住。
有些人的秘密,一辈子也不会让人发现,但是有些,越是想藏,越是藏不住,这都是命。
注定了还是要将我所有的黑暗,摊在太阳底下,血淋淋地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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