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子公司历练
向老挂断电话，坐在房间内久久不能回神，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实在不忍心对向炎做出过重的惩罚，毕竟那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虽然后来长歪了，不那么尽人意。
望着窗外霓虹灯闪烁，整个城市好像没有停下来休息似的，一直在运转中。
无论向老怎么做，势必都会伤害到叶子辰和向炎任意一个，一个是他的亲外孙，一个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孩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该怎么选择？
实在想不出办法的他只能迈着蹒跚的步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知道天空泛出鱼肚白才满怀心事地睡了过去。
助理知道向老的心情不好，迟了一刻钟才来敲门。
手里还外带一份A市著名的小吃——灌汤包，还有其他的一些早点。
向老刚刚睡下，还没多久便被助理叫醒，有些心力交瘁，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但也还是爬了起来去开门。
“老爷子，我给您准备了一份特色早点。”
向老本想回去再睡一会儿，助理手里的早点散发着浓浓的香味，不断闯进他的鼻腔，肚子却咕噜一声。
无奈地摇了摇手：“进来吧。”
说完，率先转身离开。
助理本来看到他的脸色不好，眼下青黑一片，一颗心早就提在嗓子眼，这时听到向老没生气这才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而后迅速将买好的早点拿出来摆在桌上。
向老也饿了，没多说什么拿了东西便开吃。
吃得差不多了不经意地问道：“你说，要是子辰回来了，向炎该怎么办？”
助理本来兢兢业业地站在一边，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顿时有些懵，不过随即反应过来。
心里不由得苦笑：这种事情是他能插嘴的吗？无论怎么说都会有偏帮一方的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缄默不言。
向老问完以后也后悔了，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假装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擦了擦嘴：“好了，收走吧。”
助理立马动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好了。
向老也想一个人静一静，挥了挥手：“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有事我会叫你的。”
助理点了点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窗外的天空乌蒙蒙的，给人一股风雨欲来压抑的感觉。
明亮的灯光下坐了一个老人，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背驼了下去，整个人的精气神像是被抽走了。
“喂，爸，有什么事吗？”
向老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管你是不是对子辰下手了，我希望以后最好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下不为例。”
向炎还想辩解什么，却又听到他继续说道：“为了避免你们再起争端，你去阳市的子公司当总经理吧，就当是出去历练一番。”
向炎知道这件事情是无可更改的，挣扎了一番。
“那我什么时候回来？”
向老不知道怎么回答，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全看他的表现了。
沉默过后，向老无声地叹了口气，挂断电话。
向炎咬着牙，手里紧紧拿着手机，半晌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犹不解气似的，上前踩了两脚，心里恨极了叶子辰。
向老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心里百感交集。
这一坐就是一天，等他意识到肚子饿想要叫助理给他送点东西上来的时候，才发现窗外的霓虹灯已经亮起。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他的肌肉早已僵硬，动一动，浑身发酸。
那个感觉，让人从骨子里发颤。
拿起被自己丢在一旁的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送点吃的上来。
整理整理心情，准备第二天给叶子辰打电话。
事情解决，向老的心情也放松许多，一整日没有进食，一次性吃了一大碗饭，小菜也用了许多，最后还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
喝完汤，浑身的细胞都在呼吸，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助理适时地递上一块毛巾，向老接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好了，你也回去吧，我坐一会儿也要休息了。”
见他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助理提着的心也放下来，点头应了之后不再多言语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
翌日，向老早早地便起床了，时不时看一眼时间。
有些后悔起这么早了，要是他给叶子辰打去电话，对方还没有醒那怎么办？
坐下再站起来，反反复复好几次，这才拨通叶子辰的电话。
屏气凝神，呼吸随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一起一伏。
没过几秒，电话就接通了。
“喂？向老爷子？”
叶子辰清冽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向老的耳朵里，他想说的话也一时忘了。
直到叶子辰略带疑惑地问了一遍才反应过来，问了个毫无营养的问题。
“那个，你起了吗？吃早饭了吗？”
叶子辰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忍着一本正经地回答：“嗯，起了，吃了。”
向老在问出问题之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曾经叱咤商场的他怎么临到了了还怯场了？
“没事儿，就是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跟我回向家，我给你定机票。”
叶子辰没想到他这么一大早给自己打电话就是问这件事，本想晚上再打电话拒绝的，既然他打电话过来了，那就一次性说清楚吧。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不会回向家的。”
说完以后，叶子辰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
向老却有些着急，怎么能不答应自己呢？
“子辰，如果你还在担心前个儿发生的事情，那你放心吧，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有后顾之忧的。”
叶子辰却很坚持自己的决定：“不管发没发生那样的事情，我都不会回去的，我有自己的生活和想法，很抱歉。”
向老一开始的踌躇满志现在被打击得七零八落，眉心紧紧地皱成川字。
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好话赖话都分不清吗？难不成自己前几天苦口婆心的话都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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