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破茧
说完，她花了十积分，从系统那兑换了一瓶强效灭草剂。
第二天，当爪洼子村的村民，起个大早上山，准备拔点山野菜的时候，彻底傻眼了。
“哪个王八羔子，缺了大德，怎么把除草剂打到山上了！”
昨日的一片翠绿，而今变成大片的枯黄，就连山上偶尔冒出的几棵山枣树，都没能逃过这场厄运，枝丫上顶着的几片嫩叶，枯黄枯黄的摇摇欲坠。
“绝对是故意的！这是眼红咱们挖野菜，赚了几个钱，红瞎了眼！”
“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看我不把他的腿打折！”
“不行，我这就去找村长，这事他必须好好管管！”
村里人，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把人给找出来。
打了除草剂的山野菜，就算还是绿色的，也不能挖，除草剂毒性大，吃了会死人。
一群人骂骂咧咧地下了山，聚在村口，讨论着到底是谁那么缺德。
乔风华一出门就听到这个消息，她跑去山脚下看了看，只见被打除草剂的面积实在不小，整座山没有半点遗漏，全都是枯黄一片。
如此巨大的手笔，根本不用猜，就能料到绝对是程冬梅干的。
除了她，没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整座山打上除草剂。
歉疚地看着村口站着的人，她走上前，还没开口就被葛春燕拉住胳膊，殷切地叮嘱：
“风华，最近你也注意着点，也不知道什么人脏了心，今天他能把野菜都打死，明天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几个人没菜挖，聚在一起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只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坏人，一定要防备着。
而且，乔风华绝对是最首当其冲的存在。
乔风华感激地笑了笑：“好的，嫂子，我就是有点想不通，这打药的人是不是脑袋不太灵光。”
“这话怎么说？我觉得那人就是单纯的坏，看不得咱们赚钱。”
“确实坏，而且还蠢，咱们村山野菜最多的地方的确是南山上，但野菜也不光长到山上，麦地里也不少，沟子沿上，大堤上多的是，只不过离咱们村远了些，但只要想挖，骑个自行车最多半小时，还愁找不到野菜？”
她每天卖菜来来回回，路边随便看看，就能看到不少婆婆丁。
乔风华说完，聚在村口的人眼睛立刻亮了：“风华说的对，这野菜又不是谁种的，我们想去哪挖就去哪挖，有本事那个坏蛋，把所有地里都打上除草剂。”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把缺德鬼骂了几十遍后，约好吃完早饭一起去隔壁村挖野菜，就都开心地回家了。
谁都不知道，从今天开始，爪洼子挖野菜大军正式成立。
这么一支松散的队伍，逐渐发展壮大，成为后来风华山野菜连锁店的奠基主力。
当天中午，她们便给乔风华送回来一百五十多斤山野菜，并喜气洋洋地告知，下午至少还能挖两百斤。
看着满院子的山野菜，乔风华下定决心，等忙完今天下午，她一定要给自己找个助手。
下午四点，钢球厂的工人准时下班。
乔风华跟他们已经是老熟人，有些下班早的，即便不买菜，看到她也会笑盈盈地打声招呼。
“大妹子来了，今天的菜看着真不错。”
“是啊是啊，比昨天的大，应该是又长了，这玩意见风长。”
说说笑笑间，乔风华的菜便卖出去不少。
不过今天她带来的量实在多，再加上连来了好几天，工人们的新鲜劲儿差不多过去，销量便不如前几天那般喜人。
意料之中的事，她并不觉得失落，只琢磨着，要怎么找新的销路。
眼看钢球厂的工人走的七七八八，乔风华收拾着摊子，低头琢磨哪还能去摆一会摊，好把手头这些菜卖掉。
“风华妹子，等一下。”张秀琴匆匆从厂里跑出来，“幸好你还没走，我有事要找你。”
乔风华抬头，怕她摔倒急声道：“张姐，你慢点，我不着急走。”
张秀琴：“今天加了会班，差点赶不上，是这么回事，我家那口子他们饭店菜色单一，正巧琢磨着整点新鲜的，见你的山野菜还不错，问能不能给他们供点货，价钱好商量。”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乔风华感激地应下：“姐，你这是帮了我大忙。”
“是我要谢谢你，春天菜色少，饭店是真难干，我大哥就在饭店当厨师，最近也是天天犯愁，想搞点新花样。”张秀琴忧心忡忡道。
新政策不断下来，眼看着手中的铁饭碗就要保不住，说实话，她家那口子的位置，能不能坐稳当是真说不好。
今天找乔风华订山野菜，不过是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对此，乔风华并不知情。
她按照张秀琴给的地址，把山野菜送过去，去了才发现，竟是韩庆水上班的国营饭店，而张秀琴的老公在这里担任经理，同时兼任着一家国营食堂的后勤部部长。
张秀琴的丈夫陈玉国，此时正忙得焦头烂额，他接到消息，明天县里的领导要来饭店视察，说是看看新形势下国营饭店的发展。
饭店还要怎么发展？
陈玉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他倒是听说省里边，已经有人开了私营饭店，生意非常不错，离得近的国营饭店被挤的生意惨淡，入不敷出。
有人说，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国营饭店怕是要经营不下去。
乔风华就是这个时候到的饭店。
“同志你好，我是来送菜的。”她从正门进的，哪怕穿着打扮跟饭店格格不入，依旧大大方方，不带一丝怯意。
陈玉国看到她，立刻明白为什么妻子如此看重一个农村卖菜的。
“是乔风华同志吧，辛苦了。”
两人简单地寒暄，口头上说好，由乔风华每天送三十斤山野菜，价钱随市场价。
乔风华一一应下，临走时她疑惑地问道：“陈经理，咱们饭店的客流量大吗？”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点，但在店里边，她只看到了一桌客人，再结合张秀琴说的，担心是饭店的经营遇到了问题。
陈玉国倒也没藏着，他不好意思道：“最近确实生意不怎么好。”
乔风华：“过几天应该会好一些，清明节马上到了，到时候家里招待客人，来饭店的人会多一些。”
“但愿吧。”陈玉国苦笑着回应。
乔风华想了想，开口道：“陈经理，我可以看一下店里的菜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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