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乡下和城里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城里晚上有路灯, 家里也可以开着灯，但是乡下就只有通亮的月光和那永不停歇的虫鸣鸟叫
当然，最明显的, 那是乡下的空气是真的好啊
在那薄雾淋湿树叶的时候, 大队上的人们就陆陆续续起床, 煮早饭的煮早饭，砍猪食的砍猪食。
人可以不吃饭，猪是不行的。
作为家里的小猪仔之一, 小桃桃大清早换上长袖衣服, 吃着蒸红薯，等着武曼珠把她快要到腰的长头发梳成小辫子以后, 这就一个蹦跳起身。
“我走啦”
说完，人就跟个小蝴蝶一样, 一会就没了踪影。
“等等我”
“等等我们”
脸都没洗的曲六曲七曲八几个立马也跟着窜了出来，跟在小桃桃的屁股后面跑, 一溜烟地就离开了家。
武曼珠眯了眯眼睛, 问道，“这几个崽子开学没有？上学期成绩咋样？”
“还没呢，下星期才开学”曲大伯母说，“成绩的话老七成绩最好，其他的倒差不差，之前放假的时候才被揍了的。”
“还逃课没？”武曼珠继续
“被揍过之后就没有了”说着, 曲大伯母都忍不住笑了笑，“暑假那会, 大队上揍孩子的可多了。”
可见大家现在有多重视学习了
“现在大队学校除了咱们大队的人，还有不少其他大队的孩子，那些个知青都各有各的事情。”
武曼珠点了点头, 继续听着去大伯母给她说着大队上和家里的事情
至于几个小崽子，那是跟着小桃桃就一路来到了
隔壁的蔺清和家里
“……”曲六几个那是十分不高兴了
“小哥哥，小哥哥”小桃桃才不管他们咧
好几个月没回来了，小桃桃可是心心念念这蔺清和
家里的蜂窝呢
“桃桃？昨晚上回来的？”宣娆笑眯眯说着，“吃早饭没？快过来吃，你小哥哥蒸的包子”
“酸豇豆馅的”
“真哒？”光是听着名字，小桃桃都快流口水了，哒哒哒跑了进去，拿起拳头大的又白又软的素包子啃了起来。
“宣老师，小哥哥呢？”
“他在那后面看蜜蜂呢，你过去小心点。”宣娆笑眯眯的，摸了摸小桃桃的脑袋。
“长高了不少”
“那是”小桃桃嘻嘻笑了一下，甩着两条大辫子就往后院跑。
宣娆又冲着外边跟过来的曲六几个招招手，散出去一个包子让他们尝尝味道，看着都往后院挤的崽子们，有些感叹。
“小桃桃一回来就是要热闹些了”
“小哥哥小哥哥”
走到哪热闹到哪的小桃桃钻到后院里面，冲着全副武装宛如小机器人一样的蔺清和喊道。
“别过来”蔺清和声音有些闷闷的
小桃桃立马停了下来，然后
“啪”
身后曲六几个冲太快的没停住脚直接撞了上来，给小桃桃撞了个踉跄，她下意识拉住旁边的木杆，一个用劲
木杆一断，整个棚子倒了下来，好好的院子立马变成一片废墟
“……”
几个罪魁祸首面面相觑
哦豁
“咳咳”
倒塌的棚子下面，全副武装的蔺清和呆了一下，把箱子关好，站了起来，忍不住拍拍脑袋。
“你们没事吧？”
“没，没事”干了坏事的小崽子们分分站好摇脑袋
“六哥七哥八哥……你们干什么呢？”差点摔了一大跤又把掀翻棚子的小桃桃气呼呼的
“没，没停住”曲六尴尬一笑，曲七望天，曲八再望
“没砸到你们吧？”听到动静的宣娆过来看了看，见他们没事，又笑眯眯离开。
“反正也没事，你们就把棚子再搭起来吧。”
看着这倒了一地的棚子，几个人面面相觑，行，行吧。
“你们搭棚子”
小桃桃觉得不行，瞪着三个哥哥，然后跑过去蔺清和那边。
“小哥哥小哥哥，蜜蜂怎样了？有蜂蜜没？和山里的一不一样……”小桃桃很是好奇
“蜜蜂问题不大，能自己采蜜，就是产量低，这三个月下来也只有两罐头的量，这次去城里可以带一瓶走。”
蔺清和小心走过这倒地的草棚，一点点摘下手上的手套，帽子，雨衣……
露出越发苍白和清瘦的脸
看着小桃桃充满怀疑的眼神，蔺清和轻笑了下，解释道，“前些天感冒了，所以看着苍白了些”
至于为什么感冒，他轻轻瞥了一样小桃桃身后的三个一脸心虚的兄弟，没继续说。
听他这么解释，小桃桃哦了一下，拍拍胸口很是自豪。
“小哥哥要注意身体呀，小桃桃都好久没生病啦。”
她才四岁呀
蔺清和轻轻抿嘴，视线飘忽了。
他身子骨弱啊
小桃桃刚刚提醒完蔺清和注意身体，话音一转就是，“走，小哥哥，我们去钓鱼”
蔺清和：“……走吧”
一行人又往小池塘那边走去
在小桃桃的带领下，曲六山兄弟三个又回去拿上了渔网，来到了池塘边。
看到兄弟三手上的渔网，蔺清和就忍不住皱抚了抚额。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感冒，还不是就因为这渔网了。
他们大队水不算多，那池塘就是难得的可以捕鱼的地方，但是大队上又没抽水机的，里面也没见着什么鱼，大家也就平日也就会钓着鱼玩玩。
但是曲六几个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何有福给了他们灵感，几个崽子自从小桃桃和柿子她们都跑到城里去了以后，这乱窜的范围立马从向阳大队一直向周边大队扩散
连带着王小二这一堆崽子也是不甘示弱，开始往外打天下招小弟
总归‘收复’了多少个地盘蔺清和不太清楚，但是光看着他们带回来的渔网，蔺清和就知道，沙河大队他们是收复得差不多了。
收复的还刚好就是宋行的‘娘家’人宋家，反正宋家人是上门几次了。
偏生宋行也不在，其他人也不管小崽子的事情，这渔网也就留下了。
只是蔺清和怎么也没想到这渔网留下来的第一批受害人就是他自己，被几个人拉着去水里转了一圈空手而归还得了个重感冒
再次站在池塘边，蔺清和忍不住叹了叹气，看向身边跃跃欲试的小桃桃，提醒道。
“会挨揍的”
“不怕哒”
小桃桃软软乎乎说道，手上已经很自觉地开始撩袖子和裤腿了，露出宛如白玉般没有半点瑕疵和疤痕的手腕和小腿
没一会，那袖子又掉了下去，小桃桃鼓了鼓嘴，又撩起来，又掉下去
循环往复之后
蔺清和再次叹了叹气，凑上前来，伸出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帮她一点点折好袖子和裤腿
那指节苍白，皮肤下青色血管十分明显，指间温度也是冰冰凉凉的，一看就知道手主人的身体不好。
“唉”小桃桃也忍不住叹了叹气，拍了拍面前苍白的手，像是在看不懂事孩子一样，语重心长道。
“感冒了就不下水了，小哥哥就在边上看我们就好了。”
说完，她又担心蔺清和难受，拍了拍正蹲着帮她卷裤腿的蔺清和的脑袋，软乎乎说道。
“乖”
本来就不打算下去的蔺清和：……
“等会挨揍我可不帮你说话”
小桃桃瞪大眼睛看向蔺清和，脸上写满了‘你怎么还无理取闹呢？’，她痛心疾首。
“小哥哥你变了”
蔺清和不想说话，推了推无理取闹的小桃子，让他们自己下去然后晚上挨打去。
小桃桃瘪瘪嘴，但是随着曲六几个也跳下河里拉开网，小桃桃立马又兴奋了起来，在水里跟着扑腾起来。
“鱼，抓鱼鱼”
“对，抓鱼。”
虽然上次抓了一天一条鱼都没抓到，但是曲六坚信他们是能抓到的。
曲七点点头，安排任务，“六哥和小八牵着网，我去水里赶鱼，至于小桃桃，就在水边”
说着，曲七看到在水里扑腾着已经变成落汤桃的小桃桃了，深吸了口气，心里暗念。
不就是挨打嘛，他们可以的。
“小桃桃就跟着一起去赶鱼”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定要让小桃桃玩得开心。
“赶鱼赶鱼”
小桃桃激动往水里面跑，那本来还算清澈的小池塘没一会就变成浑水了，得亏是现在没人在这边洗衣服，不然几个崽子一早就得被抓回家。
这些天都是晴天，池水温温的，小桃桃手上拿着根竹竿，在水里面随便搅合，一开始还是在池塘边上，两只小腿踩在水里
赶着赶着
‘咚’地一下
一个踩空，池塘里就只剩下小桃桃的小脑袋了
“……”
“赶鱼赶鱼”
虽然整个人陷水里了，小桃桃蒙了一秒钟，又嬉嬉笑笑地拍打水面。
“抓鱼”
“……你小心些”蔺清和默默收回腿
曲六几个默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仿佛已经知道等会回家的待遇了。
但是
这反正都要挨打了
三人对视一眼
“小桃桃”
“六哥教你游泳”
“七哥来，我游得最好”
“八哥教你，我最快”
什么渔网不渔网的立马被几个人跑到脑后，没一会几人就在水里噗嗤了起来
冒出个小脑袋的小桃桃也跟着他们在浑水里噗嗤噗嗤
只在游泳馆里游过泳的蔺清和脱下刚才弄湿的鞋子，蹲在地上，把帽子再拉了拉遮住脸，拒绝看这几个泥崽子。
在浑水里面溜了好几圈，小桃桃已经从只能冒出一个小脑袋到现在已经可以跟个小鱼仔一样流畅游泳了
就是那干干净净的衣服和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全是泥水，小桃桃还觉得挺舒服的，甩甩小脚丫，两只胳膊游啊游游啊游
游啊游
小桃桃仰着的小脑袋对上一只一双黑黑的小眼睛，那是一条看起来和她差不多长的鱼，只见它薄薄的嘴一合一张，一个个水泡泡就冒了出来
“……鱼，鱼”
小桃桃愣了一下，眼睛瞬间一亮，一个翻身就朝着那条和她差不多大的鱼身上跳过去，结结实实地抱住了鱼。
其他几个小家伙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小桃桃连人带鱼的没一会就消失在水面上，只留下一连串咕噜咕噜咕的水泡。
“……”
呆愣一瞬，几个人瞬间反应过来
“小桃桃”
“小桃桃”
“你快放手出来”
……
这突发意外，立刻让几个崽子手忙脚乱了起来。
至于罪魁祸首小桃桃
此刻还咕噜咕噜地抱着鱼在水里里面游呢
这水太浑了，小桃桃紧紧闭着眼睛，为了不让鱼跑掉，小桃桃手上更加使劲，嘴上憋着气，两只小脚开始使劲
然后在小崽子们焦急的潜水摸索之中，小桃桃连人带鱼一头钻进了那被放在一边的渔网当中，被网了个结结实实。
“咕噜咕噜”
水不深，那起泡可是太明显了，蔺清和手一拉，就拉上了一个抱着大鱼的泥娃娃
“你可真是”蔺清和松了口气
“小桃桃啊”
着急得快哭了的曲六几个人立马向着桃桃冲了过来
为了避免人被扑到水里的惨案，蔺清和再最后关头拉着人往旁边一移
“咚”
曲六曲七曲八一个接一个直直倒地，给抱着鱼的小桃桃和蔺清和身上又溅上了一身水
不过小桃桃此刻完全不在意，双眼发光地半抱着鱼
为什么是半抱着？
因为鱼太长了，还有一半在网里呢
“鱼”小桃桃露出白白牙齿，很是兴奋。
“呸呸呸”
曲六三个从水里站起来，看到那条大鱼，立马也高兴得不行，拿起渔网把鱼给包了起来，兴奋得不行。
“走，快回家。”
一行人从后面林子里绕了回去，刚好和在家里提前回来做饭的武曼珠给对了个正着
“……”要死了，一群崽子认知清楚
“……”死定了，武曼珠一把拿过手边柴火棍
曲家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这一次，就连蔺清和也没幸免于难
一番上蹿下跳之后，几个崽子重新换上干净衣服，捂着屁股围在水缸面前，很是惊叹。
“好大一条鱼”
“和桃桃一样大”
垫着个小板凳，小桃桃枕在水缸边，眼睛亮晶晶的，声音软软乎乎说着。
“吃鱼”
“吃吃吃”
武曼珠拿着毛巾走过来，拍了拍小桃桃脑袋，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大嗓门道。
“一天就知道吃，这天还是那大夏天吗？往水里钻什么钻？家里少你们吃了？”
“那也没多的吃的”曲六小声回道，得到武曼珠一大巴掌。
“你还敢说话？那水是不深，但是桃桃才多大？上次才把阿和拉过去弄感冒了，这又把人拉过去干嘛？”
“你们谁都跟你们这些个猴一样？”
“那也是小桃桃拉的”
曲六几个再次展示了男孩的不靠谱
大难临头各自飞
被出卖的小桃桃鼓了鼓嘴，进一步阐释这个词的意思，说，“小哥哥贪玩，我都不让他玩水哒，小桃桃乖乖的，小哥哥不乖。”
“……”正擦着头发的蔺清和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实在是太薄弱了
这条鱼实在是很大，有个三十多斤的样子，卖是不好卖，做成咸鱼也没必要。
武曼珠想了想，最后拍手决定，这东西就用来煮酸菜鱼了。
一家人好好吃一顿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一起吃个团圆饭了。
______________
在大队上的日子很是悠闲，小桃桃这里窜一下，那里跳一下，再次成为了大队上最靓的崽。
这天，小桃桃总算是想起了自己回来还有‘任务’咧
“爸爸，爸爸，我们去摘果子。”小桃桃拖着个大背篼过来拉住宋行，脸上全是期待。
宋行：……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在那柿子的专属背篼上转了两下，宋行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道，“行”
然后在小桃桃高兴神色中，悄悄换了个他能背的背篼，宋行这才松了口气。
用刚才那个，这闺女是想要老父亲的命啊。
小桃桃背上小布兜，又去抱了好多玉米棒过来扔到背篼里面，哒哒哒来来回回，等到给背篼无端增添上很多重量以后，这才擦了擦汗，松了口气。
“已经够小金吃了哒”
也是够他累的了，宋行心里哭唧唧的。
去山里背东西，他是真的不行啊。
但是闺女都指名点姓了，不能怂。
小桃桃可不知道自己亲爸的纠结，已经习惯每次出门柿子都能带上一大堆东西的小桃桃，完全不觉得这点东西算什么咧。
“走走走，爸爸，往这边走。”
手上拿着根小棍子，小桃桃头上还戴着小草帽，穿着小布鞋，带着宋行在林子里走着，嘴上不停指挥。
“还有一会啊”
“这边这边，有很多果子哒”
“爸爸你看到小金别怕，它很好的。”
……
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念，看着前面的上坡路，小桃桃擦了擦汗，然后转身，冲着宋行张大手，软软乎乎可可爱爱地说道。
“桃桃累，走不动啦。”
宋行：……
此时此刻，他真的好好想大闺女。
“来，爸爸抱。”心里想着，但是也不妨碍宋行抱着家小崽崽给抱了起来。
累点就累点吧，自己的崽。
再说了，现在才哪到哪，等会回来更累，宋行非常清楚这个悲惨的事实。
被抱着以后，小桃桃可是轻松了许多，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指着路，过了一会，一个果子砸了过来。
“哎呀，什么玩意儿？”宋行被砸了一下，好家伙，那是一个比他拳头还要大的石榴。
难怪这么疼呢
“小金小金”
没被砸的小桃桃拿起掉到自己手中的石榴，冲着那边树上的吱吱的猴子挥手。
“吱吱”你好久没来了
“我来摘果子啦”小桃桃兴奋
“吱吱”你毛怎么这么长了？
“还有没有上次的山参呀”
“吱吱”有上次的小黄粒没有？
……
宋行抱着自家闺女，背着半背篼玉米，，捂着被砸疼的肩膀，看着这一人一猴‘无障碍’交流了一番
然后跟着小金来到一片林子
全是果子
石榴，苹果，葡萄，橘子……
“崽啊”宋行咽了咽口水，贪心地说道，“你说我们要是把这些都给搬走”
“那我们可能会被小金他们给揍死”小桃桃严肃着脸，表示，“姐说了，不能干这缺德事”
缺德人·宋行看着这林子旁边一群一群的猴子，咽了咽口水，不住点头，很是认同小桃桃的话了。
全弄完确实只能想想，猴口抢食也是找死的。
“不过现在这样，咱过去猴群不会动手吗？”宋行也怂，紧紧抱着小桃桃，随时准备撒丫子跑人。
“不要怕嘛，爸爸”小桃桃拍拍他的肩膀，跳下地。
“我们是交换哒，把玉米给小金就好。”
于是，一手交玉米，一手摘果子，宋行人都有些恍惚。
这还能这样？
但是先摘了再说，摘大的，红的，一看就甜的，时不时再看看地下，见小桃桃又‘无障碍’和小金交流，这才放心继续摘果子。
小桃桃和小金交流着交流着，眼睛一亮，朝着一边草丛跑去，然后弯腰从里面捡起一个白色的野鸡蛋。
“哇”意外之喜啊
桃桃很是高兴
“吱吱”你喜欢这个？
小桃桃看了眼小金，连忙把野鸡蛋收了起来，表示，“这个你不能吃哒”
“吱吱吱”那里还有，你要不要
“不行，你要吃就自己找。”小桃桃严肃这脸，教育道，“我们要自力更生哒”
“吱吱”还有咕咕咕要不要？
“不许撒娇，自己找，你不能吃肉的。”
……
一人以后又开始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并且都自己为自己充分理解了对方的话。
小金：吱吱，她说她要
桃桃：小金总算是不和我抢了
‘相谈甚欢’之下，小桃桃又开始在附近逛了起来，看看这个草丛，看看那个草堆，爬爬这个树杈，又找到了两个野鸡蛋。
小桃桃可是满意了，要是能捡到野鸡就更好了。
“小”小桃桃高高兴兴地一转头，正想叫小金
“砰”
“咕咕”
“咕咕”
一只只鸡立马砸了过来，与此同时，中间还夹杂着几个鸡蛋
“……”
“啊啊啊啊啊”
鸡蛋小桃桃是顾不上了，那一只只野鸡看到小桃桃就跟看到仇人一样立马围着她开始啄了起来，展翅高飞，张嘴啄人，可是凶得很。
“爸爸，爸爸，救命”
“小金，啊啊啊啊，快帮忙”
“滚滚滚”
“呜”
小桃桃围着果树开始绕圈圈，小脸苍白，大声尖叫。
还在得意自己抓到好多咕咕的小金和猴子们伸爪子挠了挠头
“吱吱？”好像不太对的样子
“吱吱”快去帮忙
“吱吱”咕咕欺负崽子
……
小桃桃突如其来的大叫直接给宋行吓了个趔趄，差点就从树上摔了下来，稳住身子就赶紧跑了下来。
“桃桃，桃桃”
宋行着急担心的心情在看到人的那一刻停住
好，好多鸡
鸡=肉=钱
“闺女，别怕，爸来了。”
瞬间，宋行的声音都多了几分欢喜，撸了撸袖子就冲上前来，发挥这辈子最快的手速
一抓一只鸡，再抓又是一只鸡
抓抓抓
抓不住了就弄死丢一边再抓
没一会，都不用小金出手，小桃桃的危机就迎刃而解，而此刻宋行是左手两只鸡，右手两只鸡，脚上还踩着两只鸡……
鸡里鸡外
就连刚才被追着跑的小桃桃也忍不住亮了亮眼睛
“好多，好多肉肉，钱钱”
“对啊”宋行同样兴奋，“闺女，咱们这是发了啊”
“吱吱”
父女两个说话间，小金也走了过来，冲着他们吱吱吱几声。
小桃桃一看，就知道这是这群猴子搞的事情。
那后面还有不少猴手里拿着野鸡蛋呢
“呜”
小桃桃感动了，上前摸摸小金的毛脑袋，然后就拿着小袋子到其它猴子那里一个又一个地把鸡蛋给收了过来
“小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小桃桃感动死了
好多鸡蛋，好多野鸡
“你放心，等明日就让我爸再送玉米过来。”
走一趟已经快累死累活的宋行：……
大闺女，爸真的想你了。
但是这事还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拿着十二只野鸡，带着三十七个鸡蛋，再背着一背篼又大又甜的各种果子
小桃桃和宋行满载而归
这辈子，小金都是他们最好的朋友！！！
没有之一
在大队上悠悠闲闲，又有鱼，又有鸡，还有果子和其他，小桃桃可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城里还是有‘工作’咧
再一次来曲家跑空没看到人的季又昀苦巴巴的，“柿子啊，小桃桃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都多少天了？乡下能有城里好？再不回来，桑团长她们都得把我给冻死了。”
柿子瞥了他一样，这对于小崽子来说，那还真的是乡下好玩，尤其是在这着收获的季节，就那堆山里的果子，都得叫人乐不思蜀的。
“这才一个星期都没有，之前可是三个月没休息。”柿子还是站自家桃子的，虽然自己也很想她了。
“都一个星期了好吗？”
季又昀忍不住碎碎念念，“这上面文件都下来了，小桃桃回来就可以把户口转到文公团，从最基础工资拿起，每个月有十块钱，还有票可以领，你们怎么就不着急呢？”
这着急也没用啊，柿子抿嘴，“过些天应该就回来了”
季又昀看柿子一点不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又道。
“你们不担心小桃桃上学？她这个时候可以上学前班了，后面也不能从头到尾都训练，这天天在家多无聊？”
“刚好现在学校刚开学，小桃桃回来这不是刚刚好？”
季又昀这个话一说，柿子脸色就有些变化了。
上学问题，确实很重要了。
虽然一般也不会这么早上学，但是在柿子看来，多上两年学多好啊，以后还能考大学咧。
而且也是说到她心坎了，让小桃桃这样乱窜她们确实是不安心，又不可能随时陪着她，也不可能一直关着她。
虽说这花娘子也抓到了，但是这后面的人和组织可是没有头绪，这到时候要是报复她们怎么办？
季又昀看有戏，又强调，“文工团和军区关系好，离得也近，到时候直接给桃桃送军区去上学，多安全啊。”
柿子抬头，面色严肃。
“你等着，明后天就让桃子回来。”
季又昀满意了
柿子也满意了
回来就可以训练/上学了
“啊切”
浑然不知后面会面对什么的小桃桃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立马迎来武曼珠的怒瞪。
“你看看，你看看，谁让你个小崽子下水的？这不是就感冒了？”
“下次再下水，小心你的屁股。”
无辜被训的小桃桃：……
拜托，下水都是一星期前的事情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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