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缺德女儿＆便宜舅8

现在风水轮流转，何氏发现她力气突然变大了，虽然比不上她家四丫头。
  但每日可劲的折腾何猎户和小寡妇，绰绰有余。
  何猎户沦为床上伺候工具，伺候得不满意，一顿揍揍。伺候得满意了，哪儿学来的狐媚手段，一顿揍揍。
  小寡妇直接沦为何家最底层人物，她倒是想跑，没机会。
  何家什么都不多，就人多，几个丫头还看不住一个怀孕的小寡妇！
  小寡妇终于受不了了，“大姐呀，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当家的。这是跟我私通的镇上酒楼的王掌柜的孩子。”
  何氏笑得不能自已，何猎户当场想宰了小寡妇。
  实在没料到头上的帽子这么绿，差点儿就帮人养孩子了！
  养孩子？
  好主意，夫妻二人组盯着小寡妇的肚子，眼神异常兴奋。
  小寡妇被盯得连连后退，她后悔碰瓷这家人了，比她还坏呀。
  “我家大儿正好在同一家酒楼当跑堂，既然咱们稀里糊涂成了一家人，这就是天赐的缘分。手里有好处，自然应该帮衬着自家人不是。这孩子王掌柜不方便养，我们替他养着，不过得让王掌柜保证我儿子也能学了怎么当掌柜。”何氏脑子转得快。
  这会儿看何猎户也没那么不中用了，只想着等会儿避开小寡妇再好好问问他，外头还有没有什么相好的，能不能用上一二，也帮衬帮衬二儿子和小六。
  三个儿子嘛，不能厚此薄彼。
  “妹子，你呀只管好好养胎，我让我当家的去镇上请了王掌柜-孩儿他爹来咱这半山腰吃点儿野味，喝上一盅浑酒。”有利可图，情敌也能握手言和。
  王掌柜是东家老仆，且家有母老虎，还是东家太太屋里的得意人，与小寡妇的二三事自然要藏了又藏。
  有何猎户愿意当这个背锅侠，他不过是在酒楼里稍微提点一下何二，于他来说小事一桩。
  至于你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谁还不会留一手呢！何况何二能跟他一样卖身为奴？
  再说，有了师徒名分，何家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威胁他，他还能借着何猎户的名头继续跟小寡妇在镇上打野食。小寡妇肚子的孩子也能有个清白身份，以后不管是读书还是啥的，他都能暗中使把力气。
  就这样，小寡妇成了何猎户的小妾，被安置在了镇上，看得下山村的村民直呼何家发达了，要不然能养得起小的。
  乖乖隆地咚，乖乖隆地咚，他们咋就没有何猎户这么好的运气呢。
  姜昊泽八月参加乡试，姜母与大妮在家里等消息，听说了何家的八卦，姜母拉着大妮的手感叹道，“还好你当初没被他家骗了去，瞧着两口子都是板正人，没成想都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稀得好你跟昊泽成了亲，不然我就要跟这样的人当亲家，得呕死。”
  随着家里的日子越发好了，姜母的话也多了起来。
  至于你说昊泽以后万一中了进士，没有妻族这份助力？
  姜母也看开了，俩孩子能好生生活着过日子就成。再不济，凭着那份功名，在乡间正经办个私塾也能把这个家撑起来不是。
  儿子指望不上，这不还有孙子吗？
  孙子没有童养媳，没有青梅竹马，总不能还挑不上一个得力的岳家吧。
  大孙子指望不上，儿媳妇肚子里不是又揣上了嘛，总有一个能指望得上。
  姜大妮抿唇笑，“是我知道阿娘和相公的好，赖在咱家不肯走呢，可不就叫我真赖上了嘛。”
  姜昊泽中举，虽没得中解元，但排名也挺靠前。
  手里拿着夫子推荐去国子监旁听的推荐信，他决定回下山村接了家中老母几人往京城去，他要参加来年的春闱。
  早些去，在京郊赁个房子，手头也宽裕些。
  来年要是考中进士，就直接授官上任。他家在下山村是外来户，祖坟本就不在此地，以后要是能在京城站稳脚跟，自然就要把他们这一脉的祖宗在京城的家里头供起来。
  何猎户眼见着姜家越来越好，仿佛那好运应该应在他何家一样，心里头攀比的劲头足得很。
  对小儿子的课业也盯得紧，现在不走镖了，儿子休沐他就准时赶牛车去接，也对他儿子在学堂的表现摸得有几分清了。
  机灵是真机灵，可那心思太活泛了。
  毛都没长齐，竟跟着王掌柜家的儿子去逛花楼。
  王掌柜妻子生的小儿子也被送到了镇上私塾读书，虽不能科考，但要为主家办事，没有二两墨能有什么前程呢。
  因着王掌柜与何家明面上的关系，王家小儿跟何小六搅合到了一处。
  没人压着何小六，他那份儿聪明劲儿就不愿意往正途上使。何况还有个王家小子在一旁引导，那是个跟在主家少爷身边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种。
  何猎户从夫子那里知道何小六已经逃学小十天了，又听了夫子那番言论，与当初姜秀才说的一般无二，心里悔恨万分。
  出去打探了一圈，才知道自家小六跟着王家小子和主家少爷去了府城长见识。

  府城，多远啦。
  何猎户有心想去找都不知道去了府城到何处去寻，只能赶着牛车回了半山腰。
  进门就跟何氏开干，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何氏，还是忍不住要挥拳头，“都是你这个恶妇，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下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我的小六呀，我的小六全完了。”何小六一直被何猎户寄予厚望，那是他何家改立门庭的根基。
  何氏不明所以，只听何猎户哭何小六，还以为何小六不好了，揪着何猎户拎到了半空，“小六咋啦？你说说，小六到底咋啦。”
  急呀。
  ……
  何氏听了何猎户的话，大大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小六死在了学堂。
  ‘啪’，何氏一个巴掌甩到何猎户脸上，现在知道自己力气大，何猎户只有被虐的份儿，她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我家小六好好的，胡咧咧什么呢。”
  “可小六这么小读书就没个定性，还能有个什么前程。”何猎户捂着脸，又是鼻青脸肿的一天，往后一个月别想下山了。
  “我小六前程大着呢，那酒楼东家可不是咱们本地人，人家主支在京城呢，这是家里家大业大，才把酒楼开到了咱们这穷乡僻壤之地。咱们小六跟主家少爷提前交好，还怕没有前程。”何氏看得开，真以为谁家都能出个姜家小子那样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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