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商机
那名主神也意识到这么做有些问题，赶忙停止了具现化清水的行为。
其他主神也有不少有这种想法，看到姜城发火，赶忙收手。
姜城环顾四周，面色严肃：“你们现在的表现，如果是在实战中，早就已经死了十次了！”
“你们知道后续的战斗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序列9的主神精神力不到100点，够具现化出多少水流？把宝贵的精神力用来清洗身体，以后遇到战斗，又该怎么办？”
“下次遇到新的血肉怪物，又粘上了脏污，是不是还要再清洗？是你们的命重要，还是保持身上干净重要？”
众人哑口无言。
刚才还一直沉默的姜城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
之前很多人还觉得，姜城和他们没什么不同，都是学生，也就是序列高一点，差距能差到哪去？
但他们才意识到，姜城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最大的差距不是实力，而是对这种残酷环境的认知！
其他人都是抱着一种增长阅历的心态来的，他们以为这次就是来打一打行尸，和竞技场中的战斗不会有太多的不同，最多受点伤，用治疗喷雾喷一下也就好了。
最不济，去晨星之盾的哨站求援就行。
但姜城的心态，才是真正的实战心态。
这次虽然是晨星之盾和主神学院提供的“试炼”场所，但里面的怪物都是真实存在的，也会有变异发生的可能性，这也就意味着，极有可能发生伤亡事件！
珍惜每一分资源，珍惜每一点精神力，用100%的准备去应对每一个潜在的敌人，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因为任何的疏忽，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试炼还没有结束，所有人，继续按照原定计划搜索。”
姜城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学生们愣了一下，随即各自组成小队，继续按照原本的方式开始搜索。
……
下午5点。
管制区域入口。
姜城带领着第五小组的成员，来到检查区。
所有人都狼狈不堪，而且看起来极为疲惫。姜城自己也是，身上沾满了污血。
他还有剩余的精神力，但也没有具现化清水来清洗。
检查区中，晨星之盾的士兵看向他们的小组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外和欣赏。
安检过后，姜城等人被安排到一旁清洗身体。只不过这里条件比较简陋，没有现成的浴室，只能是用水龙头简单地冲洗一下身体。
倒不是心疼这些学生，主要是不希望把空中巴士给蹭脏了，洗起来比洗这些学生要麻烦得多。
之前的那个青年军官吕钊还在，他也感到很是意外。
“向司令，这个小组看起来还不错，竟然能坚持到现在。”吕钊看向正在清洗身体的姜城，“尤其是他们的这个组长，感觉好像有些实战经验。是七大家族的人吗？”
旁边的中年军官，也就是被称作向司令的人笑了笑：“我怎么会知道，你该去查主神学院那边今天提交的名单。不过，能坚持到现在的小组，确实都是有点真本事的，至少组长的能力肯定要够强才行。”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都是以后的军官苗子啊。”
吕钊回忆着之前出来的队伍情况：“这次主神学院的一年级生大概来了300人，十个小组。”
“有两个小组在遭遇血肉怪物之后直接崩溃逃走，求助哨站的士兵；”
“三个小组击败了一两只血肉怪物之后因为浑身沾满污血不想继续战斗，提前退出；”
“还有两个小组因为资源分配不合理，击败一只血肉怪物就耗尽了大部分主神的精神力，不得不提前撤离；”
“至于剩下的三个小组……有一支队伍运气比较差，逛了四个小时只遇到两只行尸，轻松解决。真正遇到多只血肉怪物而且坚持到最后的，只有两个小组。”
向司令笑了笑：“还不错了。”
吕钊皱眉道：“这还不错？”
“这种人送到表世界，300人能活着回来十个就不错了。到底是一群学生，差的太远。”
向司令摇了摇头：“你不能总是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你这样会没有看得上的下属的。大部分人第一次面对战斗，都是手忙脚乱的，因为里世界的生活很安逸，即使是天性好战的轮回者，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变得温和。”
“我相信经过今天的战斗，他们都会有所成长。也许下周的今天，这批人就会有完全不同的表现了。”
吕钊沉默片刻：“但愿吧。”
……
空中巴士在主神学院的停车场缓缓降落。
车门打开，第五小组的成员们各自向姜城道别，返回自己的寝室。
经过了一下午的战斗，大部分人已经累得不行了，尤其是那些序列9的轮回者，一个个在空中巴士上全都睡着了。
原本以为只是一下午、四个小时的战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真正熬完了四个小时才发现，这种强度和平时的训练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许多轮回者日常在小型重力室进行多倍重力训练，经常也要进行三四个小时，他们还觉得实战应该不会被多倍重力环境更累，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实战更累！
赵昊然来到姜城面前，低头说道：“之前是我太莽撞了，对不起。”
姜城摇了摇头：“没关系，你的表现很好了。”
姚菲微笑道：“那我的表现呢？”
姜城看了看她：“你发挥出了自己应有的水平。”
“很好，我把这当成一种夸赞了。下周见了，组长。”姚菲笑了笑，背着狙击枪转身离开。
这些轮回者和主神们，基本上都已经精疲力尽，即使有还有余力的，多半也在心理承受能力上达到了极限。
长时间和这种血肉怪物战斗，确实是会有大问题的！
周瑞林感慨道：“姜城，之前你在边际世界，也一直都是在和这种怪物战斗吗？”
姜城摇了摇头：“不，那些怪物更强。”
周瑞林不由得咋舌。
“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跟章岚说一下今天的情况，让其他的小组能够注意。”姜城说道。
周瑞林和何程等人点头，先返回寝室。
姜城则是来到图书馆，向章岚介绍今天的情况。
“很难处理的血肉怪物……”
“嗯，有不少人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只是比例比我预估的要高。”
“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但只要不犯特别低级的失误，应该没有大碍。其他的小组，有出现重伤的，但还没有出现死亡事件。”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章岚听完了姜城对今天情况的汇报，颇为赞许地点头，认为自己没有选错人。
姜城转身离开，章岚则是在纸页上快速的写写画画，准备把这些情报和其他组长共享。
……
回到寝室，姜城先是把全身上下，包括可穿戴装备在内，全都仔细清洗了一遍。
在管制区的时候虽然也经过了简单的冲洗，但只是外面冲干净了，很多渗入衣服里面的污血还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气味。
虽然姜城在管制区战斗的时候顾不上这么多，但回到寝室了，个人卫生还是要搞一下的。
今天是周五，原本是安排了竞技场的战斗，但因为和这次的行动时间上冲突了，所以姜城已经提前取消了预约。
换上干净衣服之后，姜城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冥思，一边回忆着今天的战斗。
今天一天，第五小组一共解决了三只血肉怪物，和四个行尸。
行尸解决起来很简单，随便一个轮回者都能轻松单杀。
但三只血肉怪物，还是给众人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尤其是第一只。
这只血肉怪物的实力强吗？并不。
如果是守门人小队的芬克，他一个人，就能解决掉十只，反正电锯一开，有多少血肉怪物来了基本上都是白给。
关键是这些学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武器也很成问题。如果不是姚菲恰好有爆裂效果的子弹，解决掉这些血肉怪物还要多费一些周折。
现在姜城大致明白了，为什么“骑士”会在执棋者会议上为自己的手下人求购能够对付这种血肉怪物的武器方案。
原因很简单，有没有合适的武器，对付这种怪物真的区别很大！
如果能人手一把合适的武器，组织一支精英小队，那几乎可以成为联合收割机，走到哪，这种血肉怪物就死到哪。
可如果没有合适的武器，哪怕是出动大批人手，打起来也会相当吃力。
不过，经过了今天的战斗，姜城对血肉怪物的理解又加深了一些，现在他可以开始差不多着手构思关于这种特殊武器的方案了。
……
第二天上午。
“姜城，我感觉昨天的实战之后，我的进步很明显！”
早上刚一起床，周瑞林就激动地说道。
他有些兴奋地摸着自己的胳膊以及上臂的骨骼，感受着变化。
经过了一晚上的充分休息，昨天的疲惫已经一扫而空，而消耗的能量也全都转化为了实际的收益。
这种提升，甚至比姜城提供的试炼世界还要更好！
原因很简单，对于周瑞林等人来说，昨天的战斗比试炼世界要更难、付出的努力更多。
试炼世界最大的优势在于能够模拟真实的战斗，但再怎么模拟，效果也比不上实战。
当然，实战最大的问题在于风险大，而且不可持续。像昨天那样高强度的战斗，经历三四场之后轮回者的体力就耗尽了，无法再继续。
但不管怎么说，实战对于轮回者的提升效果，都是非常明显的。
两个人来到客厅吃东西，正好碰上唐文斌从外面回来。
“你们知道吗，外面都传疯了！昨天进入管制区的学生们回来之后，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现在有不少高年级的轮回者在花大价钱收购能够针对这种血肉怪物的武器！”
周瑞林愣了一下：“收购针对这种血肉怪物的武器？为什么？”
唐文斌解释道：“因为很多人发现，实战的提升，比什么重力室、靶场之类的设施，大太多了！”
“昨天新生的表现比较惨，像我们这样坚持整四个小时的小组很少，大部分人见到血肉怪物就懵了，有被吓跑的，有很快用光精神力的，反正表现都一般，所以没有从中获得什么好处。”
“但是那些高年级的学生就不一样了，他们有人能单杀这种血肉怪物，只是效率有些低，一下午也就杀了两三只而已。”
“结果，这些人发现提升的效果很明显！所以，这些人自然是希望收购一些能够针对血肉怪物的武器，进一步地提升效率。毕竟每个年级进入管制区都是有名额的，大部分人一周只能进入一天，如何在这四个小时之内提升效率，是大家最为关心的事情。”
周瑞林好奇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告示牌啊！”唐文斌说道，“现在校内的告示牌到处都是贴的各种求购告示，有些土豪甚至都开到一把B级武器100轮回点了，那可是1000学分啊！”
周瑞林不由得咋舌：“这么土豪？也太舍得花钱了吧？就提升这么点效率，有用吗？”
唐文斌摇了摇头：“这就是你与土豪思维的不同啊！据说，管制区虽然是第一次出现，但晨星之盾和主神学院有意向把管制区一直保留，也就是说以后的所有学生，包括我们下一级，全都有机会参加！”
“主神学院和晨星之盾的高层对学生的实战能力也是越来越看重了，很多高年级的学生，有来自于七大家族的，或者家里在军方能够获得情报，在得知了这个信息之后，想要采购这些武器，不是很合理的么？”
“假设这个管制区一直存在，那么高年级的学生们毕业之后就可以将武器一转手全都卖出，后面自然有土豪愿意接盘，这样一算，也亏不了多少钱的。更何况，买到的就算是针对血肉怪物的武器，那好歹也还是个B级装备吧？”
周瑞林恍然：“原来如此。果然，我太年轻啊。”
姜城在一旁听得也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个管制区的出现，反而还在主神学院中催生了新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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