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午饭和江爸爸一起吃，晚饭和江妈妈还有肖文一起吃。
江妈妈不太会做饭，但是肖文做饭挺好吃的，炒了几个肉菜还炖了排骨汤，味道挺不错的。
江妈妈问道，“你爸来看你说什么了吗？”
“说要开车接送我上下学。”江河老实道，却没说江爸爸说要给他在京市买房的事。
江爸爸会有其他的孩子，就算他到时候要买，方圆圆的母亲肯定会闹，这句话也不过是一句笑谈，没必要说出来。
“那挺好的，快到冬天了，等车多冷呀，儿子你答应没？”江妈妈想着要是江河没答应，她明天就打电话让江爸爸过来接人。
江河点点头，“说先试一试。”
正吃着饭，对面楼突然传来一阵女人尖锐的哭喊声，肖文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江妈妈却习以为常，以前住在这里这种时不时的哭喊声都听习惯了，也有看不下去的邻居帮忙报警，但人家每次都会选择原谅，慢慢地大家帮忙的心思也就淡了。
“家庭暴力。”江妈妈简单解释了一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好管。”
肖文虽然有些疑问，但也没有多问，江河却知道，艾家又开始闹腾了。
艾妈妈有正式工作，却找了除去一副好相貌一无是处的艾爸爸，艾爸爸前些年只是吃软饭，这些年却变本加厉起来。
他经常十天半个月地不回家，一回家就是要钱，要不到钱就打老婆，大家都劝艾妈妈离婚，院子里有大妈说，没有艾爸爸，艾家母女过得不知道能好多少。
可艾妈妈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了，就是不肯离，不仅说为了孩子不能离，还说她老公平时对她挺好的。
人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好再多管闲事，这时不时的殴打声和哭喊声就成了常态。
明天艾妈妈估计就会带着口罩出门，欲盖弥彰。
家属院里有人看不下去偷偷报了警，警察来得很快，可艾妈妈却告诉警察他们闹着玩呢，连累报警的热心大妈受了警察的批评教育。
从那以后，艾家的事情就没人管了，大家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不了。
后来……
前世江河一直没有加回艾若雪的联系方式，但是两人在同一所大学读书，在校园里偶尔会遇到。
江河倒不是迁怒，他那时候就是不想看到和佟婳有关的人，他想向前看，不想停留在原地盯着过去不放。
艾若雪和佟婳是高中同学，又给他发了佟婳和她男朋友的照片，他不想有联系很正常。
可是人很多时候总是事与愿违，两人在一个学校，不见面的可能性挺小的，更何况两人都在学生会，偶遇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艾若雪倒不像现在假小子似的，那时她开始注重穿衣打扮，说话做事也淑女了很多，还有人来向江河打听她，江河不愿意背后论人是非，一概回答，“不太熟，不清楚。”
“听说你们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
江河皱眉，“我不太和女孩子一起玩。”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做着同学，直到江河快出国前，艾若雪打来电话，“江河，求求你陪陪我可以吗？我爸爸去世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江河却不知道该说节哀还是恭喜，但终究陪着她在校园里走了一圈。
再怎么也是多年的邻居，艾若雪应该也是实在没有人可以说话了，江河觉得，去世的终究是艾若雪的父亲，悲伤肯定会有，人说人死如灯灭，人去世以后，留下的人自然会想起他的好来。
后来他又听谷斌说艾爸爸是被人谋杀的，警方怀疑和赌博高利贷有关，可能是催债的时候失手杀人，一切正在调查之中。
再后来，他就不清楚了，他出国没几天就丧了命，又很幸运地回到了过去，但是他有女朋友，总不好招惹别的女孩子，而且现在的艾若雪确实有些过于大大咧咧了，之前图书馆行事也让人很无奈，基本上没有联系。
那声音慢慢弱了下去，江河也收回思绪，说到底，他和艾若雪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更何况艾爸爸那样的人死去，真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不好，没有立场更没有必要去管，江河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也是越来越冷血了。
艾家，艾爸爸拿到钱打算出门，艾若雪从厨房随手拿了把菜刀架在他脖子上，“我还未满18周岁，杀了你这个人渣，坐上几年牢我还能出来，我觉得挺划算的。爸爸，你说呢？”
艾爸爸被吓得发抖，艾若雪的声音太冷静，冷静到让人觉得她随时会下手，“你把刀拿开，快把刀拿开。”
艾妈妈哭愣了，她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若雪你别做傻事，那是你爸爸！”
艾若雪不理她，只把刀又逼近了一些，“你们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艾爸爸把拿到的钱掏出来带着哭声说，“若雪，爸爸错了，钱给你，你快放开爸爸！”
艾若雪拿过钱松了刀子，艾爸爸没敢回头一溜烟儿地跑了。
艾妈妈很不赞同，“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动刀子呢，这样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艾若雪嘲讽道，“要是嫁得和你一样，嫁不出去也挺好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妈妈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有对离婚的父母是多丢人的事情你知道吗？要不是为了你……”艾妈妈又开始哭了，把那些说过无数次的话重复着说。
艾若雪面无表情，“你是为了你自己，是你离不了那个男人，不是我离不了他，所以别把自己不离婚说得那么高尚，要是为了我，那好啊，我现在要求你离婚，请求你离婚，求求你快离婚吧！我的好妈妈，你愿意为了我和那个男人离婚吗？”
说到最后，她不由有些激动，艾妈妈先是一愣，接着又开始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能理解我！离婚多丢人啊，你看江河他妈，离了婚丢死人了！”
听到江河艾若雪瞳孔猛得一缩，她不想再听艾妈妈的哭诉，攥着钱进了自己的卧室，由艾妈妈去哭，她自己一个人哭得没意思，又慢慢停了。
艾若雪站在窗前盯着江家的方向，一片漆黑，她想着，如果这个时候江河能安慰安慰她就好了。
又想起自己在图书馆看到的画面，她有些无力地坐在地上，依旧紧盯着江家的方向，他不在家吗？去哪里了？是去约会了吗？艾若雪发狠地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江河和她女朋友分手！
国庆长假过去，又是早出晚归的初三生活。
江河在江妈妈家吃的早饭，肖文做的是红烧排骨面，排骨是昨天处理好的，江河很快吃完，“谢谢叔叔。”
“不用客气，”肖文笑道，“我挺喜欢做饭的，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和叔叔说。”
江河应了一声就得出发了，江爸爸在楼下等着，看他下来连忙发动车子，自家车确实方便一些，江河背了几段政治就到学校了。
江河刚下车就被江爸爸叫住了，他摇下车窗递出几百块钱，“江江啊，中午下午都得在外面吃，可别怕花钱饿着了！”
江河说，“我带钱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开车慢一点。”
人来人往的学生不少，江爸爸又把钱收了回去，“好，爸爸知道，你快去上课。”
到教室的时候佟婳已经到了，江河坐下偷偷摸摸牵住她的手，“好想你。”
佟婳就觉得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
上课第一天，老师们都在讲卷子，光是国庆发的卷子，没有几节课都是讲不完的。
李老师怕影响课程进度，打算占用自习时间讲卷子，上课的时候讲新课，下课后他说，“都把心收一收，时间越来越紧张了，没时间让你们慢慢调整。”
“既然来了学校，就好好学习，别总想些有的没的，让我抓住心思不在学习上，那我可不会再和你们说好话了！”
“今年元旦咱们学校会办晚会，初三也可以参加，到时候可以放松一晚上，但在这之前，你们都好好学习，否则我就不带咱们班去了！”
同学们都有些兴奋，连连表示自己会听话的。
在李老师的威逼利诱下大家还是很乖的，物理老师笑道，“不错呀，同学们！”
但是等语文老师进来大家却起哄起来，“老师新发型好好看！”
语文老师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同学们。”
化学老师进教室也受到了大家的夸赞，她和语文老师发型一样，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小卷，从发根处一直烫到发梢。
化学老师摆摆手，“可别笑话我了。”
再等英语老师进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免疫了，“老师，你们是一起去烫头发了吗？”
英语老师转过身把头发露出来，“好看吗？”
“好看！”
“特别漂亮！”
还是历史老师胡老师给大家解开了这个谜题，“发型师说人多了优惠，我们就一起烫头发去了。”
“你们语文老师苗条，烫了好看，我烫完就后悔了。”
同学们赶快道，“老师你也好看！”
“老师你最美！”
胡老师就笑，“行了啊，拍马屁也不能太过！”
“我们没有！”同学们大喊冤枉。
“好好好，咱们不说了，快来上课！”
下课后有个男生说，“看得我都想吃方便面了！”
额……这倒是挺贴切的，女老师们的头发确实有些像煮好的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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