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姐妹出行
“同学来信啊?他喜欢你吗,不会是男朋友吧?嘻嘻,我也想谈恋爱了,就是没有相中的人。”同来的师姐调侃着静茹。
“就是吧,看你趴在床上的样子,就知道我们的静茹妹妹有情况,相思啦,哈哈,要不把情书交给我看看,都写个啥景,我也学学。有空了就带你一起去邮局,还在城南呢,有点远。”如玉听同来的姑娘说笑,也忍不住一块说笑,少女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被两个师姐一说一笑,静茹的愁绪一下子开朗了。是的,相比较她们,自己还是有个牵挂的人,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公平吧。
“那不能看,没有写啥,写的很差,先谢谢师姐。”静茹感激地对着如玉谢着,她还真不想把自己的秘密和别人分享,特别是情感这东西,在女孩之间羞死个人了。
“逗你呢,看把你紧张的,加油哦,早点嫁人我们好吃喜糖,嘻嘻。”如玉一笑,活泼的性格,温暖着静茹的心情。
三个人说笑着把布料捆扎好,穿雨衣的两个人抬着,一个人打着雨伞,冒着雨往店铺赶去。
老裁缝等到三个姑娘把布料拿来以后,就开始裁剪教学,边裁边说,让几个人认真地听。每做一个步骤就停下来,详细地讲他这么做的道理,不像课堂上课,只是看书听讲,而是理论与实际结合起来,这种师傅带徒弟的发扬光大方式,还是很实用的。
在讲完了一个步骤后,老裁缝坐下来喝水,他边喝边开始了题外话:“你们几个都是女孩子家家的,一定要好好学这手艺,不然将来只能依附别人吃饭,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天天遭人白眼,等于没有了自己,人说:女大十八变,有的越变越好看,会变成根线,不会变成一块布片。你如果变一根线呢,别人把它织在锦缎上;如果变成一块破布片,不是洗碗抹桌子,就是让人垫在屁股底下,人家喜欢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要记住我的话儿,不要拿眼盯着我看,要看我手里的动作和裁剪的技巧,孰能生巧,你们这些上不去学校的娃,不好好学习手艺,将来都难啊,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事实就是这样的。”老裁缝说完,喝了一口茶,继续他的教授任务。
静茹听着师傅的教诲,她深有感触,她就是不愿意依附于别人才选择离家的,她憧憬着通过自己的努力,有朝一日能够发挥自己的作用,实现自己生命的价值,成就自己生命的辉煌。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去度过一生,岂能容忍自己是一块布片?
如果她真要作为一块布片而依附男性,在她,男性是可以被忽略掉的。因此,当父亲逼着她嫁给那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时。她是不能接受,在她和父亲吵架,父亲问她,如果她不嫁给一个有经济条件的男人,将来依靠什么赡养他和母亲时,她就抢嘴道:那您们也不会等着饿死、病死的!吵架以后她也后悔对父亲说那么重的话,但她不想把自己就那样给牺牲了,她不甘心。
来到临县后她努力地学裁剪,想给自己的将来准备一门生存的技能。听着师傅的话,静茹暗暗地下决心,一定不能浪费了师傅的心血教授。
第二天,天空依然飘着雨,但静茹等不及了,她和师傅请假,央着如玉姐带她去一趟邮局。两个人打着伞走在街上。
临县县城不大,却是古帝都的遗址,虽然没有成为都城,但规模样式按着中都来的,大批的工匠为此付出了心血和生命,后来成了废都和皇亲的关押场所,一座罪城高墙见证着历史的印记。
快走到邮局的时候,一个邮差骑着自行车从身边过,车速飞快一个水洼被溅起,静茹急忙用雨伞去挡,但还是被溅起的水花喷了一身的泥水,如玉大声地叫骂着:“没长眼睛啊,会不会骑车子?”静茹也很生气,但她没有开口,因为她觉着自己是个外来的,在这个县城人不熟,只能忍气吞声。但如玉可不怕事情,性格也泼辣大胆一些。
听见叫骂声,那个邮差赶紧下了车子,把车扎好,跑过来,连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我赶着把报纸送过来。大意了,没有避开水洼,实在是抱歉!”
一张赔笑的脸从雨衣的帽子里露出了,如玉却骂不起来了,“表兄,怎么是你?”
“小玉,你们这是来邮局啊?”在如玉认出面前的表兄后,对方也认出了如玉。
“嗯,我陪师妹来寄信,看你冒冒失失的,把我们两个身上弄的脏兮兮的,你怎么到这上班了?”如玉看到表兄骑着邮差的车子,很诧异他不读书后,怎么会到邮局上班。
“我替我爸的班呢,他身体不好,反正我不读书了也没工作,就来邮局替班。这不刚刚送完件,下雨了,怕弄湿了邮包,才骑得急了点,那个小玉的师妹,不好意思啊,刚刚车子溅起的水喷着你了。”如玉的表兄一边解释着一边看着边上的静茹道歉。
静茹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中等个子,偏瘦型,雨帽下的脸看不真切,但态度和语气比较诚恳,也就释然了,看着师姐小玉,然后点点头,没有言语。
“小玉姐,我先进去寄信了,你们聊。”静茹看看已经到了邮局的大门口,就和如玉打了声招呼,走进邮局的大门,买邮票给韶云寄信。
静茹郑重地贴好邮票,把信件投到邮筒里,看了看大厅里来回忙碌的人群,内心松了一口气,韶云很快就能收到自己的信件了。他现在怎么样呢?应该在上课吧。
想着,现在的自己不读书了,信都写得很苍白,韶云会不会看低了自己,每每想到此,静茹就很揪心。如果韶云再上了大学,那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会不会更加的遥远。堰塞书信少,滋味相思老,相逢怕相逢,断肠两处人。
静茹的内心很郁结,和天上的雨一样,湿漉漉的心情。走出邮局大厅,如玉和她的表兄也聊了有一会儿了,他们笑得很开心,不知道说了什么,但如玉表兄看向走出门的静茹,眼光里有着不一样的莫名,可能是刚才他和如玉聊到了静茹吧。
见静茹出来了,如玉对表兄说:“表兄,我们走了,有空到店里去玩,我有好几个师妹呢,哈哈哈。”
如玉的笑声把他的表兄弄的不知所措,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他低声地,忙不迭地说:“谢谢小玉,谢谢!我一定会去的。”
静茹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互相笑着的两个人,对如玉说:“小玉姐,回吧。”如玉收起了嬉笑,拉着静茹的手和表兄说声再见,两个人打着雨伞在雨中往回走去。
路上如玉边走边对静茹说:“妹子,现在还早,来城南一次不容易,要不我带你去寺里去许个愿吧,很灵的,”
皇觉寺“在府东南二里。明太祖微时,尝为寺僧。洪武初敕建,改名龙兴寺”(移至今县城北凤凰山日精峰下)。《明史·太祖纪》:“太祖孤无所依,乃入皇觉寺为僧。”
静茹点头应允,自己的心情很差,走一走看一看或许能打开心结。两个人在小雨下漫步前往寺中,路上如玉跟静茹说起了她的表兄。
说起这个表兄,如玉很开心,打小她就喜欢跟周日的一起玩,她的表兄叫祝永良,是她舅舅家的长子,如玉的舅舅在县邮局做事情,一直比较溺爱祝永良,但在读书这一块,他就是不用心,没有考上高中就不愿意读书了。
一直在家待业,县城里不比乡下,有田地可以种,在城里都靠着他爸爸的工资生活。好在他的父母都有工作,养活他们没有问题,家里两个男孩没有女儿,他的母亲是农村嫁过来的,只能在城里做点零活贴补家用,主要的收入还是他爸爸的。
如玉的母亲和祝永良的爸爸是亲姐弟,她母亲去世后,小如玉有好几年都是在舅母的照顾下成长的,她和祝永良一起玩耍,关系特别好,有人欺负她,祝永良兄弟都会保护她。
如玉滔滔不绝地和静茹絮叨着,她和表兄小时候和别人打架的事情,让静茹听了很羡慕。有这么一个表兄确实踏实。
如玉的语气和为人,竟然像她的名字一样独特得妙不可言。静茹本觉得她在如玉面前感觉特别温润,几个师姐当中如玉最有个性,又是师傅的手艺传人,静茹对她更加心仪,心里想着她们应该能成为最好的姐妹。
两个人边走边聊不知就到了寺外,龙兴古刹,寺域规模宏大,僧众骑马关山门,人前人后有福音。龙兴寺屡废屡建,有佛殿、法堂、僧舍。相传龙兴寺碑立于原大殿后,碑文为明太祖御制,碑阴有御制《敕僧文》。天王殿中四大王塑像的坐姿,对天下寺院影响深远。
据传明太祖幼时得一怪病,夜间啼哭不止,到寺中许愿,后来还愿做了和尚。他从最低等的勤杂活做起,每天挑水打柴扫佛堂。在打扫天王殿时,由于四大天王顶天立地站着,腿像柱子,扫地不便当。他就一边扫,一边喊:“脚抬起来”果然是“君口玉言”,四大天王居然把脚跷起来了,说着便坐了下来。而后,天下新建寺院便纷纷效仿,四大天王也由立而坐了。
静茹跟着如玉到了寺里,宏伟的寺殿净化了她狭小的心境。她震撼地惊叹还有这么气派的寺院建筑。
两人在殿前,焚香许愿。此时悠扬的龙兴晚钟敲响,钟声幽清,远传数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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