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连缘蛊
肖赟将这事儿跟赵别说了之后,终究是半点儿都没能按耐得住,问他:“你要那么好的翡翠玉石做什么用?那玩意儿不就是姑娘家用来做首饰之类的东西吗?还是说你想做个玉佩又或者是腰带的?”
赵别背靠在靠椅上,看向了正趴在床上睡着的闫小刀,徐徐道:“我跟你说过吧,这小子其实已经死了......只是魂魄未散完,意识也是残存,若是靠我时不时的给他输入真气限制他的魂魄的话,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这完全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所以我就想,若是用上拘鬼的那一套......”
“拘、拘鬼?!”肖赟被这两个字弄得直接就瞪大了双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知道。”
“......”
赵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其实这种事儿即便是那棺材路的老祖也是没有想过的,魂魄尚留于体,也算是半个活人,不能说是肉体躯壳......”
若是成的话,那便有可能会是不死不灭的玩意儿。
以前赵别拘的是死尸,而如今......
“再过几天,小刀身体便没有在任何的愈合能力,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他的身体也会逐渐开始腐烂下去,真到那种时候,他的魂魄就再也留不住了,随着魂魄的逐渐消散,他的神识也会随其逐渐泯灭,先是没有任何的思想,然后是不能行走,最后等到跟外界没有任何感知之后,那便真正是死了。所以我便想着在那之前将他剩余的魂魄囚在玉里......说起来这也不过是空想而已。”
肖赟怔然,“玉质越好越有可能吗?”
赵别将茶呷了一口,“按理说应该是这个道理。”
肖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许久之后......
“那我们现在去找我小姑奶奶?”
如今已经是半夜的。
赵别看了看趴在床上的闫小刀,终究是说了一声好。
在秋辞儿门口守夜的素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在看到肖赟的时候忙叫了一声少爷,在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时候那是一阵的惊讶。
明天再来不可以吗?
虽是这么想着,但素儿也没有问出口,直接推开门,又将门掩上,让他们先稍等着。
房间内被掌起了灯,里面的说话声让人听的不太真切。
没一会儿,素儿又出来了,将门再次掩上之后才转向两人。
“姑娘......大半夜的太困了,起不开身,少爷跟赵公子若是有什么话的让素儿代传就好......”
赵别轻笑了声,将想问的话传给了素儿。
素儿进去没多久就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镂空雕花的盒子。
“赵公子要的东西已经在里面了,”素儿说完没忍住低声又说道:“姑娘听赵公子说要这翡翠的时候半点儿睡意都没了,心疼的连搭在床上的手都颤了下,怕是现在脸还在枕头里埋着呢,可宝贝着呢......”
肖赟听着,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看向赵别。
赵别咳嗽了声。
“我们先走了......”
在回去后,肖赟没忍住问:“这么大的恩情,你打算拿什么还他啊?”
赵别小心翼翼地将盒子给打开,“让闫小刀后辈子给她当牛做马。”
“......你这话说的确实没毛病。”
已经切好的一片玉石,秋辞儿已经将镯位给画好了,赵别这圈口可真是够小的,但想起秋辞儿削葱般的手指......
这玩意儿放到别人眼里可能价值千万,但在肖赟这种不懂行的人眼里,也不过就是一块儿破石头。
赵别拿在手里查看了一下,又将手指搭在上面,输出一丝的真气进去,竟是没有穿透半点儿。
帝王绿碰上玻璃种果真是名不虚传。
肖赟看着赵别小心翼翼的样子也跟着有点儿紧张了起来,问:“赵别,这成吗?”
赵别借着烛光看着手里的玉石。
“总要赌一把。”
————
赵别将闫小刀叫了起来,肖赟到了外面亲自守着。
闫小刀迷迷瞪瞪的,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赵别抬起他的下巴,也不言说,直接就使用了封鬼之术。
过了足足有有半个时辰之后。
果真是不行......
封鬼之术用的是死玉,那种糯种一下,而且必须要有杂质的玉石才勉强可以。
而这帝王绿玻璃种的玉石......
赵别最后终究还是放弃了,任闫小刀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阿赟,”赵别将闫小刀放下。
肖赟进来,问:“成了吗?”
赵别对着他摇了摇头。
肖赟看着闫小刀,眉宇微微蹙起,“不成啊......”
“也不是,”赵别看着手上的玉石,“总有一种办法是可以的。”
“?”
“你先回去睡吧。”
在肖赟回去之后,赵别将闫小刀往床里边儿踹了踹,自己躺下,看着手上的翡翠,直到烛光燃尽,房间里突然暗了下去之后才叹了一口气。
有件事儿倒是忘了。
关于肖赟,关于闫世坤,关于连缘蛊......肯定是闫明宽搞出来的事儿,真是麻烦死了......
赵别一夜没睡,天刚亮的时候看着肖赟的房间,又朝着肖世坤住处的方向看了看,还真不知道找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来说这件事儿。
以后还是跟肖赟打的交道多!
赵别直接几步过去敲了敲肖赟的门。
肖赟打着哈欠,倚着门框,一副眼睛睁不开的德行。
赵别:“你爹中了蛊。”
“......啥玩意儿?”肖赟一下子就没了半点儿困意。
“连缘蛊,”赵别说话就跟聊天儿似的,“你爹要是真的没有半点儿亲戚,而且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的话,那应该就是从你身上引过去的。”
“......”
“中了这种蛊虫之后,若是修炼之人,只能散尽所有修为来保住心脉,若非修炼之人,孩童时期的话怕是会随着身体的发育逐渐损尽心脉而死,最多活不过三年......不过你爹身上的应该是次蛊,所以说应该是从你身上引过去的。”
“......”
“你小时候遇到过全身绞痛之类的情况没有?”
“......”
赵别见他傻眼了,直接就叹了一口气。
肖赟的嘴唇都在哆嗦,“那次蛊......我爹会怎么样?”
赵别也是没见过像肖世坤这样撑到这种程度的,自然是不大清楚。
“肖赟,你知道三大鬼节吗?寒衣,清明,还有中元,过往十几年,你爹每年在这三日可有什么异样?”
“我、我不知道......”
赵别倚在墙上,调整了一下姿势。
“一年发作三次,每一次,能撑过去那便是活,撑不过去那便是死。”
赵别没有半点儿的夸张。
每次发作,比起之前只会愈发的厉害,赵别所知道的撑过最长的是三年,而且很多都是死在第二或者第三次发作上。
十几年......
简直想都不敢想。
也难怪,修为天赋这种东西遗传性本就极强,肖赟是天生的五行体,而肖世坤却与常人无异,怎么着都不太合理。
肖赟已经有些站不稳当了,他看着赵别,嘴唇哆嗦着,眼泪在眼眶里晃荡,完全就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赵别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在最开始就委婉点儿。
只是这种事说的再委婉也还是这么个意思。
“肖赟,你爹的身体应该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我需要将次蛊从他身上引回到你身上,要赶在下个鬼节之前准备好一切。”
肖赟反应迟钝地看着他,没顾得上穿外衣,踉跄地跑出了自己的院子。
赵别见他跑出去后直到转身回了屋,又开始琢磨那块玉石该怎么用......
难啊......
肖世坤正坐在小马扎上钓鱼呢,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就看到他家儿子一副衣衫不整、要哭不哭的德行跑了过来。
“你干啥!”
肖赟停到他爹的跟前儿,见他爹一副烦透了他的臭德行,没忍住直接就哭了出来,这么一个高高大大的少年,眼泪鼻涕一块儿掉,难看的紧。
肖世坤:“......”
就在这时鱼咬上了钩子,肖世坤立马就激动了起来,挑着在河面上跳动的草鱼,神色那叫一个激动。
“滚滚滚!别搁这儿耽误事儿啊你!有事儿到别处哭去!”
肖赟这次倒是乖乖地退居一旁,就这么看着他爹神采奕奕的脸。
肖世坤总算是将那条野生的草鱼给钓上来了,眼角的每个皱纹都染上了得意之色,心里想着待会儿就将这鱼给拓上,也好留个纪念。
“爹......”
肖世坤听到声音才想起来他儿子还在身边儿杵着呢。
“你哭啥呢?”
肖赟跟个大孩子似得委屈的不行。
“赵别说你从我身上引了连缘蛊......”
正掐着鱼的肖世坤手上一哆嗦,鱼直接就掉到了地上,翻滚了几下逃回了河里。
“他说你一年发作三次,每一次,熬过活,熬不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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