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9章 人生好惨
对于绝世无双女子这样的话，李七夜不由得笑了，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绝世无双的女子看着李七夜，李七夜也迎上她的目光，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目光相交，在这刹那之间，犹如是时光停止了一样，亘古如一瞬，一瞬如亘古。
彼此不言，似乎在时间之中彼此在流淌着，彼此的灵魂在那时光之中穿梭。
“你是老了好多。”绝世无双的女子伸出手，为李七夜梳了梳头发，笑着说道。
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美丽，甚至用美丽形容都是玷污了她的笑容。
“我刚好十八。”李七夜笑着说道。
绝世无双的女子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是吗？我看你呀，腰都弯了一些了，和以前见你，那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李七夜也是笑着说道。
绝世无双的女子，说道：“因为你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一个纪元，压在了你的肩上，把你的腰都压弯了。”
说到这里，绝世无双的女子顿了一下，说道：“属于你的纪元，又有谁还为你分担呢。”
“是属于我的纪元呀。”李七夜也不由感慨，说道：“大道漫漫，负重前行。”
“所以呀，你老了，一个纪元，只有你一人，把你的腰都压弯了，这天地，还得你撑起来。”绝世无双的女子也不由有些感慨。
李七夜不由笑着说道：“丫头，这不像你，你这是改性格了吗？”
绝世无双的女子，瞪了李七夜一眼，没好气，有着几分俏活的气氛，当她流露出那俏活的气氛之时，整个天地都欢悦起来，好像星辰都在跳舞。
绝世无双的女子说道：“只是感慨罢了，这些年，不由想起了我的父亲，看到你，我又不由想起他来了，他也是如你这般。”
“别，千万别。”李七夜笑着摇头，阻止绝世无双的女子，说道：“我可不是你的父亲，也不是你的长辈，若是以年龄而论，那我得叫你一声老祖宗，老姑婆。”
“你叫一声试试——”听到李七夜这样说，绝世无双的女子顿时虎着眼，那怕是她虎着眼睛，依然是那么的绝世无双，美丽的词汇都不足形容她的美丽。
李七夜耸了耸肩，不由笑了起来，一种说不尽的欢快，索性躺了下来。
绝世无双的女子也陪着李七夜躺了下来，两个躺在神岳上，看着天穹上的星辰，看着星光闪烁。
“有时候，我想我父亲了。”绝世无双的女子不由轻轻地说道。
李七夜看着满天的星辰，说道：“能想一个人，是好事呀，人世间，还有一个念想，那怕是已经不复存在了，有念想，至少，人世间，对于你是有意义。”
绝世无双的女子不由侧脸，看着李七夜，说道：“那你呢？想谁了？”
李七夜看着天空之上的星辰，看着星星闪烁，过了好久好久，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呀，或许，已经忘记了，或许，没有想的能力了，又或许，不愿意去想了……一切，都好像是随风去了，一切，又似乎永恒地铭刻在心中。”
“可怜的家伙。”绝世无双的女子不由伸手轻轻地抚着李七夜的脸颊，轻轻地说道：“你真的老了。”
李七夜乜了她一眼，说道：“我年仅十八，何来之老，就算是我老了，那也不是你父亲，我也没有这么大的女儿。”
“那你缺一个女儿吗？”绝世无双的女子不由格格的娇笑起来，那么的欢快，她的欢快声，充满了李七夜的心房，照亮着李七夜的心房，暖着李七夜的心房。
“丫头呀，你的确是变了。”李七夜都不由撩了撩她的秀发，不由感慨，说道：“以前的你，哪是这般模样，多少的防备，多少的凌厉。”
“是呀。”绝世无双的女子，不由窝着李七夜的肩膀，看着星星，说道：“你要知道，其实我以前就是这样的，这就是我。并非是我变了，我只是回归于我。”
“能明白。”李七夜轻轻地说道：“那一定是十分欢快的岁月。”
“是好快乐，好快乐。”绝世无双的女子点头，窝着李七夜的肩膀，说道：“你要知道，在那岁月里，我只需要在我父亲的臂弯中长大，我父亲，就是站在那高天之上，他撑起了无尽的天空，我只需要快快乐乐就可以了。”
“让人羡慕。”李七夜不由笑着感慨。
绝世无双的女子笑着说道：“不，你是嫉妒，嫉妒我的快乐，你就是经历无数沦桑苦难的老父亲。”
李七夜也不由笑了起来，说道：“人世间，有谁愿意去承受苦难呢，只是，有一条路，总是无归，踏上了，再也不回头，毕竟，我便是我。”
“你呀，就像一个老父亲了。”绝世无双的女子为李七夜揉了揉太阳穴，笑着说道：“我父亲在的时候，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只是，当我现在站在这高天之上的时候，那怕站得不如我父亲高，我懂他的话了。”
说到这里，绝世无双的女子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在这叹息之中，有着许许多的怅然，似乎在吐息一般，一个吐息，便是过了千百万年之久。
“可惜，他已经不在了。”绝世无双的女子抱着李七夜的手臂，轻轻地窝着李七夜的肩膀。
李七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心里面也不由为之怅然，过了许久，说道：“但，你还在，他也一定很欣慰。这就像你想念他一样，这人世间，值了。”
绝世无双的女子轻轻地窝着，似乎十分享受着这漫漫无尽的时光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轻地说道：“对于你来说，这人世间值吗？”
“人世间，不值也。”李七夜笑着说道。
绝世无双的女子闻此言，不由抬起头来，看着李七夜，望着李七夜的脸庞，轻轻地说道：“这人世间，不值，你为什么还守护着？”
“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呀，踏上了，就是不归路。”李七夜淡淡地笑着说道：“既然选择前行，为何要退缩，心若退缩，一生造化，那也只不过此罢了。不忘初心，才得道心坚定。”
“你真可怜。”绝世无双的女子不由轻轻地抚着李七夜的脸庞，轻轻地说道：“心无想，神无念，你这是多孤独呀。”
“是我选择了孤独呀，不是孤独选择了我。”李七夜笑着说道：“所以，大道无悔，不归路，就永不归途。”
“你好惨。”绝世无双的女子不由轻轻地说道。
李七夜不由一笑，说道：“人人都说我是幕后黑手，背后的屠夫，还真没有人说过我惨，你这说话，深得我意啊。”
“虽然我父亲走的路，和你差不多，但，他没你惨。”绝世无双的女子轻轻地说道：“他有所想，有所念，才是勇往直前，无敌于世。”
李七夜感慨地说道：“只能说，他是一个幸运的人啊，若是时间更久远之后，或者，再去看，又不一样呀。在这亘古以来，走这条路的，也不仅仅是你父亲，他们也是有所想，有所念，也曾经勇往直前。”
说到这里，李七夜顿了一下，看着绝世无双的女子，看着她那无与伦比的脸庞，轻轻地说道：“但是，最终他们所走的路，他们所作所为，你也是知道的。”
绝世无双的女子听到李七夜这样的话，不由颤了一下，但是，她终究是绝世无双，至高无上，一下子又平息了心中的一栗。
“一切皆如初，此为最好呀。”李七夜轻轻地抚着绝世无双女子的脸庞，轻轻地叹息。
“有时候，我也在想呀，一切皆如初。”绝世无双的女子也不由轻轻地说道。
李七夜也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多少人梦寐以求呢，又有多少人要换长生呢，这就是一切的起源呀。”
绝世无双的女子看着天空上的星辰，看着星光闪闪，看着出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轻地说道：“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呢。”李七夜笑着说道。
绝世无双的女子轻轻地说道：“若不是你，我是永不见天日。就算我再出来，只怕其中所付出的代价，恐怕是不再是我。我还是我，终究是因为你的善念。”
李七夜不由笑笑，看着天空上的星辰，看着星星闪烁，神态宁静。
绝世无双的女子也陪着李七夜看星星，两个人就这样躺着，好像是可以一躺到万古。
时光就这样流逝，似乎是可以千百万年过去，甚至可以一躺就是一个又一个时代，一个又一个纪元。
“我可以一直躺下去，你可以吗？”过了很久，绝世无双的女子侧过脸，看着李七夜。
李七夜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能。”
“你命真苦。”绝世无双的女子这样评价李七夜。
李七夜不由苦笑地说道：“我今天是不是没有看看吉凶，到了你口中，我不是惨，就是可怜，要不就是苦。”
“因为你本就是这么惨呀。”绝世无双的女子格格地娇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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