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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眼高于顶


  想着坏水儿就也没跟他们多说什么,只是让陈西关和马常来带着他们出去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然后把冯六单独地留了下来。
这时就听坏水儿问道:“刚才我听说,冯老兄可谓是三朝元老呀。我这里初来乍到的,还望老兄要多多赐教。”
冯六这时听完就忙道:“刘团长这话,可真是要折煞小的了。小的其实也没什么能耐,就是跟孙常有孙会长家里沾了点儿亲戚,孙会长那边时常会给这自卫团分拨些粮草,自卫团的兄弟们也会在孙会长吩咐去征粮的时候出些人力。这样儿也算是互惠互利,让这团里留守的兄弟们也能吃口饱饭。”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心道:“照这么说,这自卫团也真是垃圾中的垃圾了。闹了半天这团里干活儿的人,要不是有孙常有的接济,平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那这汉奸叫人骂的也真是没谁了。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冯六手里攥着这个,那王友贵自然是不敢动他了。不过这冯六是孙常有家的亲戚,而樱井认为刺杀王友贵的最大嫌疑人又是这孙会长的女儿。当时王友贵请客,孙常有也请客,这中间如果有冯六通风报信,再结合着张怀保那时在车里说的那一番话分析,这时机上,孙常有这一家子确实是嫌疑最大的。可是这时机有了,动机呢?当时案发地点是松鹤楼,不是个防守严密的地方。就算这孙常有一家子是军统,那弄死王友贵这么个人,也不必让自己的女儿去冒这个险吧?”
想着,坏水儿就问道:“老兄是孙会长家里的亲戚,那想必对昨天发生的事,有着自己的看法吧?”
冯六听完就点了点头道:“筱瑾这孩子,那是我看着长大的。要说谁是军统都有可能,可是她,我敢拿脑袋担保,绝对不是。想必刘团长您也知道,孙家的家教一向严格,不管是私塾还是后来的女子中学、女子卫生学校,那每回上学、放学必然是车接车送。当时的军统的蓝衣社在临阳确实有活动,但是他们可也不敢招惹孙家的小姐。所以筱瑾这孩子无论是从时机还是从家世上分析,都不可能是军统的人,更别说是给他们那边训练有素的杀手了。”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道:“孙小姐是被冤枉的还是不是被冤枉的,都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我刚才就是想问一下,老兄对于王团长的事情究竟是怎么看的?”
冯六听到这儿就忙着道:“王团长来这自卫团后,确实是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无形之中得罪的人也有不少。不过这些事也和军统扯不上什么关系。说白了,这自卫团,一不能打仗,二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三是这临阳的皇军针对的是本地的治安,离那国统区十万八千里,就算能有什么作用,两下也不可能挨得上呀。不过这王团长毕竟是从那边过来的,另外有什么个人原因,小的就真不知道了。”
坏水儿听完就又点了点头,心道:“通过这么多的人分析,这自卫团里的事情确实跟军统沾不着边。那剩下的就是王友贵个人的问题了。”
想着,坏水儿就问道:“王团长这段时间究竟在忙什么?平常都爱去些什么地方呀?”
冯六听完就道:“王团长这段时间,除了跟杨二少爷整理许德仁留下的买卖外,就是四下派人找城里一个裁缝的老婆,平时去的地方不是酒楼就是百花楼,根本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坏水儿听完,知道这冯六是孙常有的人,所以为了那孙小姐的事情,不可能对自己有所隐瞒。除非这冯六跟孙常有那一家子都是军统的。不过要是这样儿,也就没有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姐出手杀人的道理了。
想着,坏水儿这心里不知不觉间仿佛好像又想到了点儿什么。心道:“陈西关和马常来,以及眼前的冯六。都说了王友贵这段时间在查纪茹的事情。可是这件事牵扯到了自己和那杨二少爷的花边新闻,自然就没人当一回事了。可是这纪茹却不是只有一个呀。这大丫头是纪茹,但是却还有一个二丫头呢。而且这二丫头能进入守备森严的关立人家,还差点儿没一刀了结了自己,这手段上跟王友贵的死,却是极其的相似呀。如果王友贵这段时间追查的不是纪茹,而是那二丫头······。要是那二丫头成了军统的人。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军统的人,会刺杀这么一个自卫团的团长了。”
想着坏水儿就有点儿,如坐针毡跟不寒而栗了。如坐针毡是因为这二丫头不知道因为什么她有可能成了军统的人。而现在临阳上上下下都是在找军统的线索。而不寒而栗是因为,如果二丫头又把自己当成了目标,那自己又将如何面对呢?
想着,坏水儿就先故作愤恨地冲冯六道:“我拿王友贵真是当亲大哥一样呀,想不到他背后却冲我的人下起手来了。王裁缝的老婆跟我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我可不管那杨二少爷怎样,敢动我的人,老子一定让他好看。一会儿你帮我把话传下去,叫兄弟们不要再管这件事了,要是让我知道谁敢串通那杨二少爷吃里扒外,老子就让他全家死绝。”
冯六听完忙着就先点了点头。
坏水儿见了就又道:“你现在就去找警察局的老于,让他把那什么狗屁通缉令给我撤了。并且给我撂一句话,就说这事儿谁向着我,我这里自然拿他当兄弟看。可是谁要是背地里跟我过不去,那就别怪老子跟他不客气。”
冯六听完别的一句话也没说,忙赶着就去办了。
又过了一会儿,陈西关和马常来就带着那两个眼线回了来。坏水儿看了一下天色已然正午,就叫陈西关他们在这里看着,然后坏水儿就带着那两个眼线,回到了王友贵那宅子。
到了那里以后,坏水儿就连那拉车的一块儿,都叫了进去。吃饭的时候,坏水儿就特意让人准备了几桌。跟着分桌落座的时候,就让这府上的丫鬟、婆子,连同胡德财带来的人,和虾米带来的人,还有那赶车的,都坐在了外边的桌子上。而里间儿的那一桌,坏水儿就叫上了胡德财、和那两个眼线陪着。
落座之后,胡德财就先拿起了酒壶,分别给坏水儿和那两个眼线倒上了酒。可是倒酒时坏水儿就稍微点了一下头端坐着没动,而那两个眼线竟然也没有起身客气一下。这让坏水儿心里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的。
这时,胡德财斟完酒,也看了出来。所以就拿眼神看了坏水儿一眼。
坏水儿见了,并没有动声色。而是端起了酒杯笑着向那两个眼线介绍起胡德财道:“这位胡德财胡老兄,是皇协军曾团长手下的排长,以后可能要跟两位老兄共事一段时间。两位老兄是警备处的,算起来也都不是外人,所以以后一定要多亲多近呀。”
坏水儿这句话说完,那两个眼线仿佛也听出了什么,所以就也端起酒杯,客气地敬了坏水儿和胡德财一下。
但是坏水儿还是觉得这两个人的表现,特别的生硬。酒桌上的做派,一点也没有上级下级、年幼年长,那论资排序应有的样子。仿佛就是两个不懂规矩的人,跟中国这酒桌上的文化显得格格不入。
想着,坏水儿就向那两个人道:“这喝酒就这么干喝确实是没什么意思。不知二位是哪里人呀?在二位的老家喝酒划拳的习惯呀?”
这时,这方志满和韩友良听完就互看了一眼。然后才听那方志满道:“我们两个人最主要的,就是要保证刘团长的安全。所以这酒我们是实在不能多喝了,刘团长要嫌不尽兴的话,可以和胡排长去划,我们在一边看着就行。”
坏水儿听完就在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道:“韩老兄说的确实有理,下午可能还有事情,这酒确实不应多喝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吃菜。等以后有时间,等以后有时间咱们一定好好再喝一次。”
说完,坏水儿就没再招呼那两个人。而胡德财也觉得这两个人好像不太给自己面子。所以,也就没再过多客气。
一时酒足饭饱之后,坏水儿就跟胡德财来到了账房。而那两个眼线却让他们留在了门外。
到了账房里边,坏水儿就拉着胡德财低声地道:“这两个人的路子,你看明白了么?警备处的人一直就是这么大了吧唧的吗?”
胡德财听完就摇了摇头,低声回道:“警备处跟警备队的人,无论是装备和军饷都是可以和皇军比齐的,他们那些人都认为自己是二等皇军,所以确实是眼高于顶,没把我们这些杂牌放在眼里。但是,可也没像门口那两位这样儿不近人情。昨天警备队的人去了南城门,我当时给他们的一个小头头敬烟的时候,那人也是稍微客气了一下的。”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心里就隐隐的感觉出有什么不对了。但是坏水儿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跟胡德财提,而是问那胡德财道:“王友贵的家产,你上午盘得怎么样了?那几家生意的账目有什么出入吗?”
胡德财这时听完就道:“那几家生意都是刚落到王友贵的手里,所以账面上也没什么多余的钱,稍微一看就已经明白了。不过这些生意虽然算是王友贵抢到手的,但是从家里的账目上看,王友贵也是花了不少的钱才算弄到了手。”
说着,胡德财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印章,递到了坏水儿手里。坏水儿一看,就见这个印章几乎是跟关立人的那一个,一模一样。就问胡德财道:“王友贵学关立人,把钱都匿名存到钱庄了?”
胡德财听完就点了点头,道:“王友贵这孙子在家里就留了些日常开销的零钱,大数,估计都在那里了。但是现在印章是在咱们手里,可对比的签名字迹咱们没有呀。这要是对不上,这些钱咱们只能是干看着取不出来。”
坏水儿听完就想了一下道:“上次有关立人的存单,这次王友贵的存单就没找到么?”
胡德财听完就点了点头道:“我已经把王友贵的家里每一张纸都搜遍了,可就是不知道那孙子把存单放哪儿了。”
坏水儿听完就想了一下道:“不用着急,慢慢儿地找。现在这宅子就在咱们手里,到时候一寸一寸地找,自然不难发现什么。”
胡德财听完就点了点头,这时坏水儿想了一下就接着道:“以后城门那边有日本人,有警备队,你留在那边估计也顶不上什么事儿了。现在那姓杨的二少爷,已经调到了皇协军去了,我准备把咱们这些兄弟都调到我身边儿来,你觉得当我的副团长······”
胡德财听到这儿就忙着道:“刘爷,兄弟们其实早就盼着这一天呢。说白了,这给日本人当差,到哪儿都让老百姓戳脊梁骨,而攻打鸡头山的时候皇协军又是首当其冲的炮灰。这里边乱七八糟的事,兄弟们那边也早就看透了。都想着与其在外边费力不讨好的卖命,还不如把命交给刘爷,最起码刘爷从来就没亏待过兄弟们。”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道:“行,回头你把兄弟们的名单都统计一下。我到时候再运作一下,相信曾团长那边也不会不放人。而这自卫团有你当副团长,我也就能轻松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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