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仙姑求道，甘为奴婢
张果老虽然只是个刚刚成仙的小仙，但他是应劫而生的上洞八仙之一，上头有玉帝和太上老君罩着，让他有着不惧任何仙妖神佛的底气。
“太上老君？玉皇大帝？”
看到张果老拿出玉帝和太上老君的名头唬人，哪吒满是笑意的看着张果老说道。
“张果老！朕乃是天庭的东华帝君，是与玉帝并肩而坐的三界至尊。就算今日玉帝亲自降临，你也必须偿还穿山甲五百年法力。”
“东华帝君？你——你就是那域外天——”
差点把魔字说出来，张果老慌忙捂住嘴，目光惊恐畏惧的看着哪吒。
就在张果老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时，漫天花雨突然伴着阵阵仙乐从天而降。
接着，一道七彩神光洒落在哪吒跟穿山甲和张果老身上。
哪吒三人抬头望去，便看到七彩神光的尽头，出现玉帝端坐凌霄宝殿的画面。
“东华帝君！”
跟哪吒目光对视之后，玉帝面色不悦的说道。
“张果老正在向朕觐见，你却把他拘到人间。如此行事，是否对朕太不尊重了？”
哪吒毫不示弱的冷笑道。
“这张果老不问自取，偷吃穿山甲的千年何首乌。以他的德行，如何可以成仙？我将他拘回人间，就是要让他给穿山甲一个交代，洗去他的一身业债。等他一身清白再飞升天庭，这才不会玷污天庭的威望。”
哪吒的话说完，凌霄宝殿的众仙立刻窃窃私语。
这穿山甲身为妖类，张果老不替天行道杀了他，已经是对他有天大的恩德，哪里还用给他什么交代。
玉帝虽然也这样想，却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不仅是天庭众仙的主人，也是三界众生的主宰。
看到玉帝沉默不语，哪吒接着说道。
“玉帝！我等身为三界至尊，天庭众仙是我们的臣子，穿山甲这样的妖类，也是我们的子民。手心手背都是肉，绝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难道你要说，你不支持我为穿山甲讨回一个公道？”
以玉帝的智慧，他当然知道要是他独厚张果老这样的仙神，将来哪吒就可以用这件事做文章，宣称他没有资格主宰三界众生。
稍一犹豫，玉帝便看向穿山甲说道。
“穿山甲！你是张果老的苦主。现在朕问你，你希望张果老如何补偿你？”
“这……”
面对张果老这个小偷，穿山甲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
但是面对三界至尊玉皇大帝，身为妖类的自卑让穿山甲惶恐畏惧，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敢说。
“小妖……小妖……只求……公道……公平……”
看到穿山甲的反应，哪吒戏谑的嘲讽道。
“堂堂的三界至尊玉帝陛下，何必为难一个小妖。若是你真想化解穿山甲和张果老的因果，就把王母的蟠桃或是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送给穿山甲一颗，帮他增加五百年法力。”
“好！此等小事，实在不值得我们浪费口舌。朕就做主，赐给穿山甲一颗蟠桃。”
说出自己的决定之后，玉帝看向穿山甲说道。
“穿山甲！你对朕做出的决定是否满意？若是你不反对的话，今后你和张果老就再无恩怨。”
穿山甲立刻欢欢喜喜的向玉帝和哪吒跪拜说道。
“小妖不反对！小妖不反对！多谢玉帝陛下为小妖做主！多谢东华帝君为小妖做主！”
看着穿山甲虔诚跪拜的样子，玉帝含笑点头后，他伸手一挥，便将张果老转移到凌霄宝殿。
接着，洒落人间的漫天花雨跟阵阵仙乐和七彩神光，同时消失不见。
看到穿山甲还在继续跪拜叩首，哪吒立刻说道。
“穿山甲！玉帝已经走了，你继续磕头他也不会看到。”
“小妖是在叩拜东华帝君！”
穿山甲抬起头来，目光激动的看着哪吒说道。
“求帝君收我为徒！我想修炼得道，飞升成仙。”
“你要拜我为师？”
哪吒满是笑意的摇摇头说道。
“我对收徒弟没兴趣。但我可以告诉你，将来会有一位准圣大能收你为徒，让你拥有不输给孙悟空和二郎神的大神通大法力。”
听到哪吒的话，穿山甲先是露出失望的表情，接着向哪吒询问道。
“我想请问帝君，张果老吃了我的千年何首乌能够飞升成仙。那我吃了蟠桃增加五百年法力，是不是也能成仙？”
“不能！”
哪吒毫不犹豫的摇头说道。
“虽然吃了蟠桃增加五百年法力，能让你拥有真仙境界的法力。但你想要成为天庭的仙人，必须没有业债缠身。所以你吃了蟠桃之后，还需要在人间积德行善，洗去一身业债才能成仙。”
“可是……可是那张果老……”
“张果老是太上老君门下弟子，所以就算他德行有亏，也可以飞升成仙。可你穿山甲是三界哪一位大神通者的弟子？”
哪吒的话，让穿山甲哑口无言。
他就是一个自行修炼的小妖，曾经跟过的最大靠山，就是偷跑到人间的兜率宫青牛。
片刻之后，穿山甲满是无奈的苦笑道。
“原来这神圣无比的天庭，其实跟人间的官场没什么不同。若不是有东华帝君为我做主，只怕今日我根本没机会讨回公道。罢了！不就是要积德行善洗去业债，我做就是了。”
尼玛！
我还以为你看透天庭的黑暗，不打算成仙了。
没想到你还是削尖了脑袋，想要钻进既神圣又黑暗的天庭，成为三界之中最上等的天庭仙神。
就在哪吒转身准备离去时，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美貌如同仙女的绝美少女，突然跑过来跪在哪吒面前说道。
“弟子何仙姑一心求道，还请帝君收我为徒，教我修道成仙。”
何仙姑。
原本的命运轨迹中，她曾在吕洞宾的黄粱梦中，嫁给吕洞宾为妻。
后来吕洞宾入魔的时候，她也曾在天地之极，和吕洞宾互相倾诉心中的爱慕之情。
如果说白牡丹是和吕洞宾身体上相爱的情侣，那么何仙姑就是跟吕洞宾精神上相爱的情侣。
此时的何仙姑还没有跟吕洞宾相遇，她的心中毫无儿女私情，一心只想拜入高人门下修道成仙。
就算媒婆介绍她和年轻有为的费长房相亲，她也不想成为费长房的将军夫人。
哪吒将美貌身姿只比牡丹逊色一分的何仙姑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摇头说道。
“刚才我已经对穿山甲说过，我无意收徒，现在对你还是同样的话。”
说完，哪吒便准备离开。
何仙姑立刻拦住哪吒说道。
“就算不当徒弟也行，我愿在帝君身边为奴为婢，求帝君将我收入门下。”
刚才何仙姑躲在暗中，已经看到哪吒确实是跟玉帝身份平等的天庭帝君。
如果对方是普通仙神，何仙姑当然会要求成为对方的徒弟。
哪吒是三界至尊的天庭大帝，能当奴婢追随，何仙姑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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