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议政殿中论功过
四大天王前来朝歌觐见纣王帝辛,所要议论的第一件政事,便是镇西侯哪吒擅自出兵攻打鬼方国这件事。
虽然因为李靖迟迟不肯出兵,哪吒扫平鬼方国,算是帮大商王朝解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危机,按理来说应该能够功过相抵。
但是纣王帝辛,显然想要借机惩治哪吒这个乱臣贼子。
就在四大天王齐聚王宫门前,一起入宫觐见纣王帝辛的这一天,哪吒身为今天议政的主角,也以镇西侯的身份进入了王宫当中。
王宫的议政殿里面。
纣王帝辛坐在龙椅之上,看到大殿之中不仅有着四大天王和朝歌的文武大臣,还有哪吒这个乱臣贼子站在黄飞虎身后,纣王帝辛气的差点从王座上站起身来。
过去纣王帝辛把哪吒当成一个自己能够掌控的小孩子,就算哪吒闯出天大的祸事,纣王帝辛也觉得哪吒的作为只是小孩子任性胡闹,根本没有惩治哪吒的必要。
而现在——纣王帝辛把哪吒当成无视王命的乱臣贼子。
哪吒擅自出兵攻打鬼方国,就已经让纣王帝辛生气到想要杀人了。
今天看到哪吒没有王命传召,竟然擅自前来朝歌,纣王帝辛心中对哪吒变得更加愤怒。
“哪吒!你好大的胆子!”
群臣还没有向纣王帝辛行礼完毕,纣王帝辛便抬手指着哪吒斥责说道。
“过去你擅自出兵攻打犬戎,寡人念你年幼无知,所以恕你无罪,没有惩治你。没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厉,先是擅自出兵攻打鬼方国,然后又没得到寡人的传召,擅自前来朝歌。哪吒,你可知罪?”
看到自己果然成为今天议政的主角,被议政殿的所有人目光注视,哪吒走到群臣前方,向纣王帝辛抱拳行礼说道。
“哪吒知罪,请大王依律严惩。”
“你——”
没想到哪吒竟然这么干脆的认罪,纣王帝辛迟疑了一下,看向四大天王说道。
“四大天王!既然哪吒知罪,你们说说,寡人该如何惩治哪吒之罪?”
作为朝歌四大天王之首,西伯侯姬昌首先出列说道。
“回禀大王!依老臣看,哪吒虽然有罪,但也立下大功。请大王让哪吒功劳相抵,既不封赏也不惩治。”
冀州侯苏护接着出列说道。
“大王!老臣跟西伯侯想的一样,哪吒毕竟扫平鬼方有功,请大王网开一面。”
然后黄飞虎出列说道。
“大王!哪吒是臣的义子,臣就不说了。请大王依其他三位天王的谏言裁定。”
看到三大天王没有一个人说要将哪吒治罪,纣王帝辛看向最后一位天王——陈塘关总兵李靖。
“李靖!你来说,寡人该如何惩治哪吒?”
李靖出列之后,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在心中犹豫着——自己究竟应该说哪吒有罪,还是应该说哪吒无罪。
因为殷十娘离开陈塘关前去寻找哪吒的缘故,李靖迟迟不敢出兵攻打鬼方国。
哪吒出兵扫平鬼方国,毫无疑问是帮李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因为李靖心知肚明,他若是在没有殷十娘陪伴的情况下强行出兵,很有可能会战败而归。
既然哪吒帮李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按理来说,李靖应该跟其他三大天王一样,主张哪吒无罪。
但李靖觉得,哪吒乃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了避嫌——也是为了彰显他的大公无私,他应该请纣王帝辛依律处置哪吒。
更何况,先王帝乙去世之前,曾经梦到哪吒乃是天命灭商之人。
如今哪吒几次三番做出无视王命的事情,连纣王帝辛都无法忍受哪吒的胆大妄为,或许哪吒——真的是天命灭商之人。
那么为了大商王朝,为了陈塘关李家的世代忠义,李靖觉得自己有必要大义灭亲,完成十年前没有完成的事情。
心中有了决定之后,李靖便向纣王帝辛谏言道。
“大王!功是功,过是过。若是人人都可以功过相抵,那对大商王朝有功之人,肯定会纷纷效仿哪吒任意妄为,搞出天下大乱的祸事。臣请大王,依律严惩哪吒,好杀鸡儆猴,震慑人心。”
“好!”
听到李靖的谏言,纣王帝辛满意的大笑一声说道。
“李靖你果然忠心耿耿。哪吒你听到了吗?李天王让寡人依律严惩你。”
哪吒不仅是黄飞虎的义子,还是李靖的亲儿子,纣王帝辛当然是知道的。
就算纣王帝辛原本不知道,邓九公也会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乐子告诉纣王帝辛,来博纣王帝辛哈哈一笑。
此时纣王帝辛对哪吒说这番话,隐藏的含义就是告诉哪吒——连你亲爹李靖都支持寡人惩治你,你看看你做人有多失败。
哪吒并没有在意纣王帝辛的戏谑嘲讽,因为李靖会请纣王帝辛惩罚哪吒,本就是哪吒预料之中的事情。
如果李靖像其他三位天王一样,主张不惩罚哪吒,那才是真正的咄咄怪事。
觉醒不属于此世的记忆之后,知道李靖会跟自己有着两世杀身之仇,哪吒从来没有奢望过李靖会对自己有舐犊之情。
“哪吒从一开始就说了,请大王依律严惩哪吒!既然李天王已经向大王谏言惩治哪吒,请大王降罪吧!”
“哼!”
看到哪吒让自己降罪,纣王帝辛冷哼了一声。
现在哪吒身为镇西侯,管理的犬戎之地能够召集出五万大军。
再加上界牌关的五万黄家军,若是降罪哪吒逼反了哪吒和黄飞虎,危害之大比之四大诸侯之首的西伯侯姬昌——有过之而无不及。
【口口声声让寡人降罪,分明是吃准了寡人不敢惩治你!】
在心中吐槽完之后,纣王帝辛冷声说道。
“虽然李天王让寡人依律惩治你,但寡人念你还是个小孩子,而且你还是寡人的侄子。这一次,寡人就对你网开一面。”
听到纣王帝辛的话,议政殿的群臣,全都松了口气。
纣王帝辛虽然平时任性妄为,但是在这种关乎大商国运的大事上,却是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如果降罪哪吒,逼反了七代忠良的黄飞虎和少年英雄的哪吒,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听到纣王帝辛的决定,李靖立刻感觉脑袋懵了一下。
既然纣王帝辛不打算降罪哪吒,那又何必让他站出来做一个恶人,以亲生父亲的身份说要惩治哪吒。
哪吒的事情解决之后,今天的朝会圆满落幕。
纣王帝辛身边的庄公公宣布朝会结束,议政殿文武大臣各自散去的时候,哪吒被纣王帝辛单独传召,来到了酒池肉林当中。
当哪吒进入酒池肉林,早已经在这里饮酒作乐的纣王帝辛,立刻将手中的酒杯向着哪吒的脑袋砸了过来。
砰地一声闷响!
哪吒不躲不闪,任由酒杯砸在自己的额头上面。
酒杯落地摔成一堆碎片之后,哪吒来到纣王帝辛面前,露出灿烂的笑脸说道。
“侄儿哪吒拜见姑父!姑父消气了没有?若是没有消气的话,便多拿几个酒杯砸在侄儿身上。”
说完之后,哪吒催动法力,在纣王帝辛面前的矮桌上,变出两排十个酒杯。
哪吒竟然甘愿被自己扔出的酒杯砸中,完全出乎纣王帝辛的预料。
看到哪吒用法力变出十个酒杯,纣王帝辛犹豫了一下,说道。
“哪吒!孤王本来是很生气的,但是刚才砸了你一下,现在已经气消了。你先是擅自攻打鬼方国,接着又擅自前来朝歌,可有话向孤王解释?”
“哪吒有话要说。”
哪吒单膝跪地,脸色凝重的说道。
“大王!战事发生,军情如火。大王命李天王出征鬼方国,可是李天王迟迟不肯出兵,每日里都有我大商子民被鬼方国士卒屠戮。哪吒是为了解救我大商子民,这才擅自出兵鬼方国。扫平鬼方国之后,哪吒也是为了立刻向大王请罪,才会擅自前来朝歌。”
听完哪吒的解释,纣王帝辛脸色怪异的说道。
“哪吒!照你所说,寡人真正应该惩治的——其实是迟迟不肯出兵的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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