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绝密任务(中)
和大多数陌生人聚餐一样,晚餐气氛由最初的拘谨到最后彼此相识、相熟悉后的热络,热情的M国大兵频频举杯找H国欧巴、阿德里上将喝酒,F国士兵和阿德里上将是一个国家的人,彼此很是亲切,这是个浪漫的国度,因此他们有着同样浪漫的基因,眼神永远含蓄内敛。
只有带着蛇的亚裔士兵始终沉默,偶尔喂蛇吃一种洁白美丽的花朵,璐子认出了,这是一种剧毒无比的仙骨花,相传是长在尸骨身上的花朵!
伴生蛇,璐子猛然想起,有仙骨花的地方就有一条伴生蛇,伴生蛇不会轻易跟随陌生人,除非……璐子同情地看了亚裔士兵一眼,他和仙骨花寄生的尸骸应该是直系亲属,这么看来,这是个类似家族遗传的技艺,每个与伴生蛇共处的人,死后也将成为仙骨花的寄生体,他的后代就可以获得伴生蛇的守护!
餐后璐子借口有些困乏,率先返回公寓,走到门口看到副官如厕归来:“长官,麻烦告诉阿德里上将,我在公寓等待两位到来,届时将揭开谜底。”璐子说完顽皮地眨眨眼,副官晒然一笑,点头:“明白了,说实话,我也很好奇,迫不及待了!”
返回公寓刚踏入大厅,高挑白皙的前台美女递给她一个包裹:“周中尉您交代的事情办好了。”
璐子递给她一张钞票:“非常感谢您!”
前台美女忙推回去:“这里不可以收小费,还请周中尉见谅!”
璐子点点头笑笑,从挂包里取出从月亮湖带回来的特产零食:“这个是Z国特产,您尝尝,不算贿赂!”
前台美女欣喜地收下来了,看璐子的眼神非常感激,好感顿升。
一小时后阿德里上将和副官匆匆赶来,半小时后他们俩带着一脸的震撼离开了,如果认真观察,会发现两人眼神都很激动。
次日五人按约定开始游览名胜古迹。
“参观钟楼需要爬387级台阶。”F国大兵很骄傲地当起了大家的导游,此刻大家都跟随着他参观国际知名建筑,从北侧钟楼走到南侧钟楼,可以看到一座大钟,他介绍:“这座大钟铸造于17世纪,它只在重大天主教节日敲响,每个月第一个周五15:00,会向公众展示三件圣物,分别为耶稣基督受难前戴的荆棘冠残片、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铁钉、十字架上的一块残木片。”
“来来,大家来个合影!”M国大兵热情的呼唤大家,长长的手臂将手机镜头拉到足够距离,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茄子!”
就连亚裔士兵也都泛起一抹笑容,阳光下四男一女笑的灿烂轻松。大家都很珍惜这么宝贵的一天时间,自此以后执行任务后就各奔东西,也许一辈子都无缘相见了。
次日四个大兵押解着塔拉.纳界进入直升机。
“周中尉呢?”有人发现璐子还没来。
“她另有任务。”副官淡淡地说着,眼角余光不经意撇了一眼锁在铁笼子里的塔拉.纳界,他正凶狠地瞪着大家。
“看什么看!”见不到璐子颇为失望的M国大兵回头见到塔拉.纳界的眼神,一阵窝火,用枪托敲了敲铁笼。
塔拉.纳界哼了一声,傲娇地拧着头,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副官嘴角直抽。
阿德里上将上来后扫视全场,干脆利索地下令起飞!
A国L市是一个历史非常悠久的地区,早在2000多年前,腓尼基人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后来基督教和***教两派多年纷争导致这个城市千疮百孔。
飞机降落在东部山地黄土高坡上,远远地可以看到对面山谷里阶梯式土房,土房前有一圈外墙,哨塔,隐约间可见人影和枪支晃动。
阿德里上将等人押着塔拉.纳界下了飞机,徒步向前。
前方围墙里驶出2辆底座很高的军用吉普车,上面站着疑似塔拉.纳勒和他的护卫队,一辆军用卡车紧紧跟随,驾驶室上方帆布里数只枪管对着前方。车后扬起黄沙一片。
“停!”吉普车上的士兵喊了,双方停止。第一辆吉普车下来了塔拉.纳勒和护卫队,第二辆一个女人被捆绑着推上来。
阿德里上将靠近塔拉.纳界一步,亲自严密控制,过了会儿,他表情古怪地看向塔拉.纳勒,手隐蔽地向后方做了个动作,副官眼神一闪,向两侧做了个暂停动作。
带着蛇的亚裔士兵和M国大兵等人立即做好防御准备,放弃攻击抢人,按计划他们要强攻抢走塔拉.纳勒。
塔拉.纳界盯着自己的哥哥,表情似笑非笑。
“尊敬的阿德里上将,我们又见面了!”
“少废话,你这个冒牌货,不要浪费时间,快点换人。”阿德里上将的话让身周的人大吃一惊,眼前这个人和照片里一模一样居然是替身?!
“塔拉.纳勒”也是一愣,这是他第一次被看穿身份,阴沉着脸没有多说,他一挥手,三个孔武有力的战士推推搡搡地拉着一个短发女子出来。
“梅拉.曼斯?”阿德里上将的声音带着疑问,他一把推着塔拉.纳界贴近他,很快他就展颜一笑。
梅拉.曼斯抬起头,脸上满是尘土疲惫不堪,但是,看到阿德里上将的瞬间她绽放出一道灿烂的笑容,瞬间让阳光失色。她不是绝色女子,但是她绝对是那种热情洋溢的坚强女人!
“交换吧!”阿德里上将干脆地让人将塔拉.纳界带过去,他凝视着梅拉.曼斯心里暗自叹息,有些风险不得不去承担,为了永久的安宁。
M国大兵和其他两名特种兵紧抓着塔拉.纳界缓步向前,对面同样如此,梅拉.曼斯被押解着向他们靠近,两条平行线上的人都紧张地盯着对方的士兵,只要对方稍有动静立即采取行动。
当距离越来越近时,彼此几乎能看到眼底的戒备,即将交错时大家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塔拉.纳界缓缓地抬头看了“塔拉.纳勒”一眼,后者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而后垂下眼皮看向他脚下。
塔拉.纳界眼睛一亮,盯着地面,继而嘴角勾起一个邪笑,狠狠一跺脚,几乎与此同时,另一边阿拉伯战士也做了同样动作,顿时尘土飞扬……
阿德里上将忙带人快速躲避,和带着蛇的亚裔士兵汇合,掩藏到土堆后。
过了许久,尘埃落定,视野终于清晰了,交错的人群消失不见了,“塔拉.纳勒”等人的车则已在远处疾驰返程。
阿德里上将率先开枪了,同时向前跑去,士兵们紧紧跟随,到了巨大的黄土坑,向下望去,M国大兵三人咳嗽着从下方爬起来,含糊不清地说:“前方隧道被堵,人质失踪。”他的声音无比憋屈。
把人拉上来后,大家返回直升机内沉默不语,阿德里上将不时将视线投向远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长叹一声:“撤!”
M国大兵等人心有不甘地垂着头,唯有带着蛇的亚裔士兵眼神迷离,他困惑地看着远处阶梯土房,再回头看看肩头的伴生蛇,刚刚塔拉.纳界暴起的瞬间,他分明看到了它畏缩的样子和选拔赛那天初见璐子时一样……
“哈哈哈!”夯土房里传来爽爆了的笑声,塔拉.纳界狠狠拍了拍“塔拉.纳勒”的肩膀,“好样的!”
“好痛啊纳界……”假塔拉.纳勒痛的直咧嘴。
“真主保佑,快给老子上好吃好喝的!这几天吃牢饭嘴巴都淡出鸟了!”
“塔拉.纳勒”立即吩咐圣地战士:“快点去烤全羊!”
手下端上来一碗客喜渴,塔拉.纳界端起碗来就是一大口,这是用酸奶干和小麦粒制成的,上面有一层橄榄油,口味酸咸,他很是享受的闭上眼。
战士毕恭毕敬地端了盆水进来,又退了出去。
“纳勒人呢?我不在的时候有没发生什么事?”塔拉.纳界洗完脸转身问,旋即皱眉,因为他看到“塔拉.纳勒”背对着他,在他面前扒去面皮,脱了衣服裤子,他摸了摸鼻子,心里一沉,这小子难道有什么特殊癖好?
“头领的动向没人知道。”假纳勒头也不回地回答了。
他阴沉着脸站着,过了会儿才再度舒展,假纳勒换上一条长白卦,待要转身,门外嚷嚷:“堪布尔,快来帮忙抬。”假纳勒即堪布尔应声出去了。
塔拉.纳界松了口气,端坐在地上,真是土著人啊,饭菜放地上,吃饭用手,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粗糙不堪。
烤全羊搬进来了,闻了一下就胃口大增,简直太香了,塔拉.纳界迅速切下一块肉放盘子里,用手指迅速地撕下一块肉条塞进嘴里,手指都不碰到嘴,动作娴熟老练,就像一个资深的本地土著。这烤羊肉原汁原味,很有羊肉野性的味道。他将羊肚子里的大米饭搅和着葡萄干、杏仁抓了一些出来放碗里,往嘴里送,味道鲜美,这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大米饭了。
“纳界!”一个蒙脸白长裙女子出现在门口,惊喜地呼唤着,纳界的手一僵,抬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向她招招手。
“阿米达......”一个武装战士匆匆追过来,拉住女人,看到纳界忙弯下腰匍匐在地:“首领。”
“下去吧,让阿米达过来。”纳界慢条斯理地吃了口饭,看着阿米达开心地小跑过来,坐在下首。“吃吧。”阿米达漂亮的大眼睛满是惊喜,她解开面纱,露出丰满的唇、曲线优美的鼻梁,她快速地盛饭,往嘴里塞,像是饥饿了许久的旅人。
纳界切了块肉放到她盘子里,有一刻眼神温暖,但立即消逝。
坎布尔回来了,看到阿米达显然很意外,纳界敏感地发现了,立刻凶狠地说:“让她拿着吃的滚出去。”
坎布尔冷笑着拉起阿米达,后者则委屈地看着纳界,那双眼充满控诉,纳界低下头专心地吃着,漠视她。
“坎布尔兄弟,晚上我要去找那个洋妞。”纳界的话落在走到门口的阿米达耳里,她背影一颤,噹~手里的盘子跌落在地,坎布尔一把拉着她把她推了出去,而后狠狠关上门。
“真主在上,这个女人烦死了。”坎布尔骂骂咧咧地返回,坐下来,拿起餐盘抓食物。
“那个记者关在哪里?”纳界撕了块肉塞进嘴里,坎布尔头也没抬回了句:“头领不许人碰她。”纳界就是太好色无情了,玩了就甩。
“她在哪里?”纳界不依不饶,坎布尔摇了摇头,没有理他。啪~一个餐盘甩在中央,坎布尔吓了一跳,抬眼看着纳界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摔门而去。
塔拉.纳界出门后立刻循着一个固定方位穿梭在曲折的巷道里,沿途土房里晾晒衣服的妇女看到他立刻退后靠墙向他行礼。这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纳界只能以冷漠来适应。土层房顶巡逻的士兵看到他,尊敬地行合十礼:“纳界首领。”
很快他在一个土房面前站定了,屋内两杠枪从窗口探出来,看到他后,收回了,门打开了。“首领?”圣地战士恭敬地退后让他进来。
“真主保佑。”
“真主保佑。”
“我有些问题想问那个记者。”
“可是......”战士瑟嚅着,纳界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可是什么?啊!啊!啊!”他不断地拍打战士的头,直到将他打出门外,而后回头瞪了另一个人一眼,后者吓了一跳,立刻主动走出去,将门关上。站在门外站岗了。
“怎么办?”被打出的那个战士立刻问。
“能怎样?不让他进去,他会打死我们的!”死了也是白死,主动出来的那个战士抱着枪斜靠着墙,掏出一根香烟递给他。
纳界进屋后并未上楼而是进入地下室,这里到处都是挖掘出来的暗室、隧道,四通八达,便于逃匿,暗室通常在地下层砂砾岩壁地带,无法挖掘通道,利于囚禁。
囚禁战地女记者梅拉.曼斯的地下室仅有一个扁平略狭长的口,仅够一个食物托盘进出。守卫室内墙上挂着钥匙,纳界取走钥匙走到囚室门口,打开门。一阵风从头顶袭来,他早有准备,伸手挡住托盘,反手将袭击他的梅拉脸贴墙的按住。梅拉像只野猫张牙舞爪,拼命挣扎,最后,纳界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自己胸口:“我是女人,奉阿德里上将之命前来救援!”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声从一个魁梧男人嘴里传出来,既诡异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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