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杀胡口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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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杀胡口买马
分公司开业了，其他的工作就开始进行了。
那个客运站，本来在窑岗时，杨靖等人就有一个大概的方案。这时结合那个铺子的具体特点，又对方案进行了修改，方案更合理一些。张知木告诉杨靖，“最好离开杀胡口前，就把方案完全确定。这样大队离开时，这里剩下的工作就交给分公司自己继续完成。等真的通车搞不好就要明年开春了。冬天大雪一封路，就走不了了。”
杨靖说：“李云鹤说了，冬天可以做一个大型的钢爬犁，只要前后加几个刀拖着地，不让爬犁侧滑就行。”
张知木说：“到时候再说吧。就怕雪太大时，马也跑不了。那怎么办？”
杨靖说：“只好到冬天试试再说了。”
陆成祥现在就开始了大规模的采购工作。已经到江南走了一趟了的他，非常了解南方啥东西好卖。这次他对那些驼峰之类的东西非常用心，几乎把杀胡口的驼峰买了个一空。
张知木和陈玉锋等人也到市场上转了一转，发现今年的羊非常便宜。一问才知道，跟原来估计的没错，草原上也遭了蝗灾，今年的草少，养不了太多的羊过冬，所以今年的羊就卖出了萝卜价。张知木直接就告诉陆成祥按原计划买一万头羊。杨玉琳说：“你一下子买一万头羊，倒要干啥用。”
张知木嘿嘿一笑说：“在这里，这一头羊的价钱，和一张皮子一个价。我们窑岗把羊运回去，吃完肉，再费点劲把皮子熟出来，就等于白吃羊肉。我们冶厂那边就有几千人。这点羊不够吃的。回去路上给牛头山上留一千头羊，让他们这个冬天也有肉吃。再说就是回去卖，这羊也能卖出几倍的价。”
“今年牛也便宜，养到明年春天，一定能卖出个好价钱。”陈玉锋说。
“我们买了那么些地，以后耕地也是需要牛的。”杨玉琳接过话头说。
张知木陆成祥等人商量一下，今年的牛羊牲口都太便宜了。羊就买一万头，牛买一千五百头。这牛在长江以北都好销，长江以南一般不用这种牛，那里都是用水牛。
张知木说：“我们也要挑一些专门产奶的奶牛。而且我们自己一定要培育出产奶高的奶牛。这事儿就交给阎伯负责吧。”
阎伯驹也很爽快，“行，这事儿就交给我吧。不过，方才说半天牛羊。那马怎么办。”
屋的人都笑了，这阎伯驹终于忍不住了。他最关心的还是马。
张知木说：“阎伯，你别急。我们来到这，大头还是买马。等其他的事儿都落实完了，我们再定在这买多少马？因为我们还要去张家口呢。”
陆成祥说：“现在，我们大宗的货还没完全备齐。象牛皮、羊皮、马皮、骆驼皮都还差一些。最近潘掌柜的又去草原上了。我让他多带回来一些羊羔皮。牛角牛筋这两天都能到货。这些东西上次在九江，一下子就出手了。有多少能卖多少。”陆成祥没忘了他在九江时的丰功伟绩。
“得啦。你这个陆小抠。你不抓紧点，我们到张家口就没好马了，天也该下雪了。”只有阎伯驹管陆成祥叫陆小抠，陆成祥不生气。
陆成祥说：“我说‘赛伯乐’，我在张家口几十年，比你熟悉那里。那才是马匹的最大交易地点。那里最高时一年能交易马匹三万五千多头。这杀胡口能有一两万就不错了。”
“马的事儿，你就不用跟我说了。张家口马再多也没用。我们买的马只有这么多数量，张家口的马再多没有用。而且官马都是整栏卖，你挑都没法挑。我们就在这买完得啦。”阎伯驹恨不能马上就把马买完。
这牛和羊，陆成祥没一点一点买，而是谈好价钱，租好围栏。第一天，分几伙人在谈好的蒙古商家哪里，一起出手，一下子就买了一万头羊。第二天在他们还在议论羊的事儿时，他们又是一下子出手买了一千五百头牛。这样就不给他们发现有大买家时互相串通涨价的机会。
等这些人醒悟过来时，窑岗人已经完成交易。在城外派人看着牛羊就行了。窑岗出手之大之快，又一次震惊了杀胡口，接着几天里，人们议论的还是窑岗人的事儿，都觉得这才是大商人呢。
等陆成祥的货都备得差不多了。张知木知道该买马了。至于在杀胡口买多少匹马，大家有个争论。阎伯驹的意思是五千匹马都在这买。陆成祥说，还是留一半儿，到张家口再看看。
张知木想到张家口究竟会怎么样，不确定因数太多，大量的马还在这买了。但是张家口也不能一点不买。就决定在杀胡口买四千匹马，剩下的到张家口再说，就是买不到马，也不影响大局。再不行回来时，再拐到杀胡口买也是可以的。
大家见张知木已经决定了。也就都没意见了。
这样就该张知木去办马引了。阎伯驹建议最好能买一千上等马，两千中等马，一千下等马。这样搭配着好卖。
张知木去见守备王世昌办马引时，带了两辆车去。一辆是四轮马车，张知木和陈玉锋、杨玉琳乘坐的用的，另一辆是李菁扮着车夫带两个人赶着的，李菁车上拉着装有三千两黄金的几个箱子。这三千两黄金相当于三万两银子。
张知木见到守备王世昌时，王世昌迎上来说：“老弟真是大手笔，这些日子我耳边没少听到你的事儿。真为你高兴。”
张知木说：“你军务这么忙，开业时还派人送去贺礼，真给我长了不少脸面。”
王世昌到是跟张知木很不见外的说：“得啦，我们俩就都别客套了。你这次到底能要多少马匹？我这马引都给你写好了，就等着添数了。”
看说到这了，陈玉锋和杨玉琳就都借故出去了，下人们上完茶也都出去了。张知木见没人了，指着抬进来的几个箱子说：“这里面一共是三千两黄金。”
王世昌一听马上站起来说：“老弟这不可以，这太多了，你是要你哥哥我的命啊。”
张知木说：“哥哥，你坐下。我话还没说完呢。这点事儿算啥。坐下，你听我慢慢的说。”
王世昌这才坐下。
张知木说：“我这次要买四千匹马，一匹二两银子，这就是八千两。另外还有，一份是给哥哥你回去疏通打理谋个好前程的；还有一的份儿，是我上次说的要一份儿大明朝地图的事儿。你说，这几项加起来，是不是不多了？对了还有一点儿马引的费用。”
王世昌说：“那也是太多了。你们是挣了一些银子，可那也是不容易的。”
张知木说：“你还没回去，等你到了京城，那些大人们会把你看成一只肥羊，有权有势的都会来咬一口。这些银子也就能替你挡一阵。你说这些银子多吗。你放心。回去后千万别太吝惜银子，不够的话，我会想办法的。有你在北京能某个好前程，我心里也踏实。我早晚会到北京去做生意。哥哥就是替为弟打个前站吧。对了，你回去后，有事没事儿我都会定时派到你府上看望你。有啥事儿，你告诉他们就行。”
王世昌实在没想到，张知木一下子能给他拿出这么些金子。
张知木说：“哥哥卸任了，你的金银细软，可要先差人送走。别一起回京。”
“你放心，上次的金银早就送回京城了。军中有自己的运输渠道，安全得很。我马上就可以安排把这些送回京城。”王世昌说。
“那就好。”张知木说。
“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大同总兵姜瓖姜大人的，另一封是，写给张家口守备李清。这李清和我关系甚好，我们两家是世交。你拿着我的信给他，他会像我一样对待你。还有，来接我的新守备估计已经在来杀胡口的路上。他倒时我会把你的事儿跟他说一下。都在京城做官，他一定会给我面子的，他一年后就回去了，大家还要在一起共事。”
二人一起谈了很多其它的事情。由于没有外人，王世昌也对大明朝的未来表示了忧虑。他说：“如果不是老弟你在开封送粮解了开封之围。那么闯贼已兵临黄河了。北面刚有松锦之败。大明朝就要两面临敌，就更加危险了。”
张知木说：“我来之前见过晋王，整个山西没有人做对抗闯贼的准备。闯贼拿下陕西，下一个必然是山西。这闯贼已经恨我恨得要死。前一阵派来二十多人的小队来刺杀我。幸亏被我躲过。不然就见不到哥哥了。”
王世昌一听吓了一跳，说：“贤弟一定要保重啊。生死事大，不能儿戏啊。”
张知木说：“放心，我还有太多的事儿要做。不会这么快就完了。”
“好兄弟，一定保重。我这次出京做一回官，能交下你这个兄弟就值了。我们大明朝要完了，可是我们兄弟也要活下去。”王世昌有些黯然的说。
张知木长出一口气说：“现在我还不想让大明朝就这样完了。我还没又自保的实力，还需要大明朝这块牌子罩着。”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王世昌说。
张知木说：“你看啊。我帮着周王解了开封之围，就使李自成暂时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就不会威胁到北京。大明朝就有精力全面对付满清。如果我这次能帮着朝廷断了满清的粮食供给渠道，那满清就没有力量进攻了。这样朝廷就会有缓一口气儿的机会。”
“唉！老弟是忧国忧民，真的为朝廷出实力啊。可是你不了解朝廷的情况，上上下下都是想着捞银子，没人想着朝廷的安危。即使你这样做成了。我看也就是多延缓一些日子。”王世昌说。
“我不需要朝廷挺太多的日子。有两年时间，我就会有自保的力量。到那时候，谁惹我都不怕。”张知木说。
王世昌说：“今天，你我都是说的一些大不敬的话。我看兄弟你绝对不是一般人，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雄踞一方的想法。”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想如果有一天，朝廷保不了我们了。我们要有自保的力量。朝廷能保我们，我们就好好地做生意多好。为啥去操那份心。”张知木心想，现在还不能跟他说的太多。
“说说眼前的吧。你到底是要那些马？”王世昌问。
“这次最好要一千匹上等马，两千中等匹马，一千匹下等马。”张知木说。
“那就是二十栏上等马，四十栏中等马，二十栏下等马。”王世昌说着，就来到桌子前，提笔写下了数字。
然后说：“明天你们到马场，付银子收马。还是老规矩，你们就直接用那些马栏子就行。那些看马场的还是你打理一下。到时候我过去一趟，他们办事儿能快一点儿。”
“那太好了。” 张知木说。
回到客店，阎伯驹一看张知木拿回来了马引，高兴得像个孩子。接过马引仔细看着就像在看马一样。张知木觉得阎伯驹这人好想就是为马匹生的，每天都离不开马。张知木甚至有一种错觉，阎伯驹看马的养神，有点像看情人的眼神。
范成坤除了留下一些人看着牛羊外，带着其他的人都来帮着接管马匹来了。由于张知木要的马都不是一栏挨着一栏子的，挑好马以后，为了便于看管。要把马赶到紧挨着的马栏子里，然后在外面重新圈起来。以免与那些没卖出去的官马混在一起。所以需要很多人一起忙活。
这次，张知木等人早早的就来到马场。管马的也知道今天卖掉的马匹数量很大，而且买马的是跟守备大人关系很好的窑岗的东家。所以今天他们也没敢来晚。这些人看完马引就开始算账。老规矩是上等马二十四两银子，中等马一十五两银子，下等马十两银子。这样一共是六万四千两银子。
这些管马的官军们也是一通忙活，因为这六万多两银子的清点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双方都要十分的认真的清点才行。等银子清点完了，守备大人王世昌也到了马场。他没想到，今天这些平时吊儿郎当的下属们办事儿也可以这么快。王世昌就和张知木一起，看着阎伯驹挑马。这马场规矩是买马必须整栏整栏的买，阎伯驹也不可能仔细地挑，也就是看哪栏子里有一两匹看着不错的马，就选定一下。这是因为有王世昌的面子，不然可能挑的机会都没有。这官军们早就直接就给你分配完了。尽管这样，八十栏马挑完集中在一起。这些人一直忙到晚上。当然王世昌看了一会就走了。张知木告诉那些官军们，忙完了晚上一起喝酒。这些官军们高兴坏了。那些管理马场的配军门，张知木还按老规矩，给了他们银子。这些人们也是一阵欢呼，都说早就盼着张东家来买马，这样大家还能有点油水。
有了马匹，阎伯驹早就让人把行李搬到马场了。这阎伯驹就开始折腾了，所有的马他都要重新分等。由于这‘赛伯乐’名声响，在窑岗资格又老地位又高，而且连张总都给三分面子。所以柳成璜这些人被他折腾个够。
阎伯驹在那边折腾，张知木在这边也被从草原上赶来的托里王子缠的够呛。
这托里王子，本来是想向张知木多买一些钢簧马车的。因为上次他买走的钢簧马车，给他在草原上带来了很大的荣誉。他的马车可以跟着马群一起奔跑，这事儿很快就在草原上才传开了。而这钢簧马车用起来的确十分的安全可靠，人乘坐上去也非常的舒适。所以托里王子，这次来一定要多多的购买钢簧马车，他想让他的所有的马车都换上钢簧马车。可是当他看到四轮马车时，非要上去坐一圈。这一圈下来，他又开始要四轮马车。尤其是要张知木的那辆玻璃马车。本来张知木想不行玻璃马车就给他们算了。可是陈玉锋说：“他们什么好就要的毛病不能惯。”
所以，张知木没同意给他玻璃马车，可是这托里王子非死缠着要。这样张知木更不能给他了。就告诉他，这辆马车是自己乘坐的。如果想要这样的，下次来时给他带一辆来。但是可以卖给他其它的四轮马车。
没办法，这托里王子只好就买两辆其它的四轮马车。但是他说，他还要买很多上次那样的钢簧马车。张知木说，现在的钢簧马车用的钢材比上次的马车的钢材还好，而且，现在还采用了焊接技术，使马车更结实可靠。这次如果要的多的话，可以给他便宜一些。
托里王子说他想买一百辆。张知木说：“一百辆可以三百两一辆。上次的钢簧马车是五百两一辆。那四轮马车是五百两一辆。”
托里王子跟汉人打交道多了，非常能砍价。最后这钢簧马车每辆是二百五十两，四轮马车张知木坚决没降价，托里王子就要了一两四轮马车。
双方约好，第二天他们带银子提车。张知木中午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因位他们必须在关城门之前出城。所以就只好中午请了他一顿。
这些蒙古人喝上酒就要喝醉，不管是王子还是平民。趁着托里王子酒喝多了，张知木也装喝多了，故意说：“托里王子，我们是好朋友。作为好朋友我要说。你不该花这么多的银子买钢簧马车。我听说你们蒙古骑兵就要打过来了。到那时候，你去抢不就行吗？何必花银子。”
这托里王子，以为张知木说的是前一阵张家口那边蒙古骑兵越境的事儿，他说：“上此次越境的骑兵们，已经不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了，他们是投降了满清的败类，丢尽了祖宗的脸。你放心我们最近不会打过来，等我们那边所有的部落，再一次统一时我们会打过来。这是成吉思汗子孙的使命。”
张知木故意语无伦次，问：“就是为了你们的黄金宝藏吗？你们就打过来？”
“不不，不只是为了黄金宝藏。我们还要做汉人的主人。”托王子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你的部落分配的宝藏地点在哪里？”张知木故意醉着问他。
可是没问出来。涉及到这个问题，喝多了的托里王子还是警觉了。说：“你是汉人，不能告诉你。就是蒙古人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长生天交给我们的秘密。不会告诉你。”
这顿酒喝完，张知木知道了。对面蒙古人各部落之间正在互相征战，暂时没有能力进攻大明朝。那以前越境袭扰的是被满清征服了的投降了满清的部落。还有就是再一次证明了，这些部落都有元朝撤回草原时留下的藏宝图，也就是说元朝留下的黄金宝藏是存在的。
这‘赛伯乐’遇到了马也就不知道累了。用了三天时间给马重新分了等。这三天里，陆成祥的货物也都备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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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杀胡口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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