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考虑螺旋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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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考虑螺旋桨
李云鹤怀疑张知木能用这些石墨粉制作出来像太阳一样的碳弧灯，张知木也不解释，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和你说你也不明白。”
李云鹤临走的时候说：“听我家娘子说，在北京得天花的人很多，我们现在人越来越多，一定注意北京那边来的人，若是传染上就不得了。”
李云鹤的话，让张知木心里一惊。张知木知道自己是不怕得天花的，因为小的时候种过牛痘，这东西终生免疫。可是没种的痘的，得了天话死亡率非常高，而且得上没死的也会落下麻脸等残疾。
想到这里张知木直接来到张炳臣的卫生院，可是来到卫生院的张知木又只好先回来了，因为张炳臣正给一群人上课，这里听课的人有刘云派来的医护兵和张炳臣招的一群男女护士。
路上，张知木突然想到，这次招聘的学生中，应该增加一个医学班儿。现在的医学水平实在是太差了。自己虽然是穿越过来的，可是自己对医学上的东西，实在是知道的太少了。没办法，以后宁可花大价钱，也要遍请名医来讲课。不过这个时代的医生，手里有一点绝活，都不愿意说出来，那是人家吃饭的本钱，也不怪人家。不过这个世上，他准备换银子的东西就一定能花银子买到，只是要花多少银子而已了。
离开卫生院，张知木又来到来李迪他们的电机装配车间。可是车间里只剩下冶厂领着一群人在制作电线。原来李迪带着另一拨人去发电厂安装调试设备去了。
杨昌见到张知木来了，连忙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向张知木走过来。张知木问：“你们这是在包电线？”
杨昌说：“是。你上次说我们的电报线路要在露天经过风吹日晒雨淋，要做好绝缘和保护。我们就想了这个办法，您看看。”
张知木走到他们的电线加工设备上一看，觉得这些人真是实在太聪明了。整个铜线已经被他们分成五股搅在一起，涂上一层桐油后又用几股棉线密密的缠一层再涂上一层桐油，之后用棉布条一圈一圈的缠上。最主要的是，他们用一个带孔的圆盘上带着几个棉线轱辘，让电线从圆盘的孔中穿过，电线通过的时候，圆盘同时旋转几股线就从线轱辘被扯下来不断地缠在电线上，这已经和前世时，张知木看到过的电线加工设备的方法完全一样了。他们虽然不懂流水线的概念，可是他们把好几个步骤都是连续做完的。
张知木对杨昌说：“我看到你们能动脑筋想办法，非常高兴。以后你们要将这种办法，改成机械全自动的，那我们的电线生产就更快了，将来我会需要大量的电线。”
杨昌说：“说实话，张总。我们还顾不上以后生产的电线的事儿。我们是着急想快点儿把到凌水码头的电报连通了。可是用手慢慢的缠电线慢不说，还有的地方包住了，有的地方包不住。一急之下，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好在他们原来都是在车间搞机械的，大家就一起想出来办法了。我们做成这样的设备，不是一下在就做成这样的，也是满满的改来改去才成现在这样的。”
张知木说：“我觉得你们的电线最好在外面再刷一层漆，这样更好。”
杨昌指着到处凉着的电线说：“一定等它们晾干了再刷漆，不然里面的更不容易干了。电线外面，我们准备刷上黑色的漆，然后用那种大轱辘把电线缠上，按现在的速度，有一个月时间到凌水码头的线就能做完。”
张知木看到杨昌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看完杨昌他们加工电线，这更加提高了张知木对这些能工巧匠们的信心。张知木决定直接找李云鹤让他把制作螺旋桨的人早点交给他，张知木要把制作螺旋桨的任务交给他们来完成。
一听张知木要制作螺旋桨，李云鹤说：“你要的人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看你一直在忙，我以为你还顾不上呢？这几个人比我还着急，正等着跟着你搞新东西呢。”
李云鹤一共给张知木安排了五个技术人员，这五个人听完了张知木讲过的所有的课程，这让张知木心里更有数了。
其实螺旋桨这东西，张知木也是没搞过，不过有一次很好的机会，让他接触过这些东西。
那是整个军工行业都不是很好的时候，单位为搞三产，为了搞一个给船配套的电子产品，他和单位的同事去了一个修船厂，刚好看见一个轮船上坞大修，他有机会亲自看到并用手摸到比自己还高的大螺旋桨。这让从小就对船充满神秘感的张知木大开了一次眼界。晚上吃饭的时候，和修船厂坐陪的工程师坐在一起，又让张知木受益匪浅。
张知木第一个问工程的问题就是，这船的螺旋桨为啥不漏水，这也是他想过好久的问题。工程师的回答让张知木很是意外：“漏水啊。一般的小船，都有一个密封舱，漏一点水都在舱里影响不大。最早的传动轴密封是靠木头和轴的挤压，过去有用铁梨木做的轴套，这铁梨木硬度好耐磨而且遇水膨胀就使轴和轴套紧密结合了。尽管这样，也还是有一点漏水的。不过这样的一点水，影响就不大了，漏进密封舱里打出去就可以了。现在也有密封舱加压的，那样效果就更好了。不过现在大船都是用油压隔舱来密封，在船外螺旋桨附近装一个压力传感器，检测水深，然后调控密封油箱的压力使轴的油压和轴外的水压平衡。”
张知木当时问：“现在很少有铁梨木，用啥代替呢？”
当时工程师见张知木如此的对船感兴趣，还开玩笑说：“我看你很好学，对船又感兴趣，不如调我们厂来算了。”接着他介绍了，现在又用石棉和碳素做轴密封材料的，最新的是用碳纤维和膨涨石墨。因为这些材料和钢的摩擦系数都很小又都有弹性密封性更好。
张知木知道膨涨石墨这东西，因为自己单位的项目里用过这东西。
不过那次让张知木这样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的是，船上稍好一点的设备就是进口的。对这事儿，工程师说：“没有办法，海上安全是大事儿，没有人敢在这上含糊一点儿。进口设备就是安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张知木突然想起了那个大大的螺旋桨，问：“螺旋桨也是进口的吗？”
这时工程师第一次自豪的说：“螺旋桨是我们自己的，我们中国人制造的关公大刀形的螺旋桨是效率最高的。你没看到每个叶片都象关公大刀似吗？”
张知木只是看了个热闹，说：“我们外行人也就是看个热闹。”
工程师打开话匣子，就又给他们这些对船感兴趣的人讲起了螺旋桨，“你们在学校都学过几何是吧？你们发没发现，那些叶片都是螺旋曲面。如果简单地来说，螺旋桨也可以看成是飞机的机翼，根据伯努利定律，应该是速度大压强小因而螺旋桨的叶面就会有一个压力差，这压力差就能推动船前进了。”
张知木当时不解的问：“现在螺旋桨的复杂曲面可以用数控的办法加工，那以前都是用啥办法制作呢？”
工程师说：“要说这螺旋桨复杂呢，也真是复杂，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一直研究这东西。不过一百多年前人们就用简单地办法铸造螺旋桨了。你们都知道螺旋线都有一个螺距，螺旋桨也有一个螺距。你们想一下螺旋线形成的一个圆柱体，如果我们展开一圈螺旋线在一个平面上，这条线和垂直水平线是不是就构成一个直角三角形。反过来，我们做一个直角三角形，围着一个圆柱形，用垂直圆柱轴心的一条线沿着螺旋线画一个面，这个面就是一个螺旋曲面了。我们过去都是用这种办法，以螺距为直角三角形一直角的高，叶片的宽为底边长，用钢板做一个直角三角形，再根据需要围成一个圆弧做角规来制作叶片的模板曲面的。”
张知木又问：“那个叶片的被面，是凸起来的，应该怎么弄呢。”
工程师说：“看来你真动脑子了，今天不给你说明白了，你恐怕晚上觉都会睡不好。”接着他又说：“不过你说的凸起来的是朝着船头方向叫吸力面，朝船尾方向的叫压力面。上面我给你们说的是，制作等螺距曲面，这面是叶片的压力面，我们一搬用等螺距曲面。鼓起来的吸力面，我们叫做辐向变螺距曲面，就是随着半径不同螺距也不同形成的螺距曲面。我们制作砂模时，等螺距曲面用一个模板就行了，变螺距曲面就要用多个模板。”
这些就是张知木掌握的所有有关船用螺旋桨的知识，靠这一点知识，要想在理论上设计出螺旋桨是不可能的。不过张知木也在想，前人能在一无所有的基础上研究出来的东西，我们有了方向，就更应该制作出来。
张知木对几个人说，在开始我们的工作前，我要给大家补一补课程，有些知识你们不掌握没法开展后面的工作。这几个人听说张知木要给他们讲课，都非常高兴，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很荣幸的能听到新的知识了。都准备好笔记本，准备开始记笔记。张知木首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柱形，然后说：“大家都看到过我们火枪里的弹簧，那个弹簧就是螺旋线。整个螺旋线最后形成的是一个圆柱型，这就是我们画的圆柱形。”
下面这几个人非常认真地记着笔记，很怕漏掉一点儿张知木讲的内容。这让张知木想起了前世时的学习的条件是多么的好，想学啥都有现成的教材和参考书，还可以方便的上网查询。
张知木给他们讲了什么是螺距、螺旋面、等距螺旋面、辐向变螺距等概念，又给他们在讲了坐标系里的螺旋线的数学表达式。
张知木让他们回去好好地消化一下今天讲的课程，并且告诉明天就要给他们下达工作任务。因为张知木自己也要用晚上的时间，好好斟酌一下，写一份儿详细些的任务书。
这些人刚离开，小青和小虎就进来了。张知木还没说话呢。小虎说：“我要玩儿电铃。”
张知木赶紧说：“好。我给你把电铃安上。”原来，张知木留下一个电铃是想给杨玉琳他们房间按一个，这样张知木有事儿喊他们，可以一按电铃就行了。可是杨玉琳和那俩位小姐们都坚决反对，她们说有那个东西在，不知道它啥时候响，弄得人整天都提心吊胆的，没办法，张知木只好取消了，这可让小虎高兴坏了，没事这小家伙就来玩儿电铃。不过这东西第一个应用的还是在窑岗的几个岗楼上。这几个岗楼都和总值班室通了电铃，如果那个岗楼发现情况，只要一按电铃，总值班室就知道哪里出事儿，可以立刻处理。张知木想这绝对是大明朝将电应用到实用的第一例。其实这也是最简单的电报，人们已经不知觉得开始接受电带来的好处了。
小青看着张知木给小虎接好电铃后问张知木：“舅舅，以后我们也要学习安装电铃吗？”
张知木说：“当然，要学习。不过你们以后会学的更多，不仅仅是这一点儿。就这一点儿，你没看小虎自己都能弄吗？”
小青也笑着说：“我看小虎就要自己要动手呢。你要是不拦着他自己就会弄了。”
“我是怕电着他，以后我就会让他自己弄。”张知木接过话说：“别说小虎了，你今天怎么这么闲着？”
小青说：“哎呀，今天忙死我了。写完作业，我就帮着宋佳欣他们登记报名的考生，又去看望运城的新来的同学。还要帮他们预习课程。”
张知木看到小青很喜欢这些事务性的事情，觉得让她锻炼一下也好，说：“只要不耽误学习，多参加点儿课外活动也好。只是别太累了。”
小青说：“没事儿，做这些事儿，完了我可高兴了。”
张知木说：“好啊。这就叫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小青一边看着小虎玩儿电铃，一边提一个问题，让张知木很高兴，小青问：“舅舅，你说我房间的大蒜苗，长得那么好看，以后我们多种一点儿是不是就可以当菜吃了？”
大棚蔬菜在前世时是北方人必不可少的东西，这孩子现在就想到了，也是不得了，想到这些，张知木说：“今年开春暖和了，我们的玻璃厂能生产了，就会有很多玻璃了，我们可以建一个玻璃房子，里面通上暖气，就可以种很多蔬菜了。到那时候，你想吃啥就种啥。”
小青被张知木描绘的美好前景吸引住了，问：“真的吗？”
“真的。”
小青说：“那我要种很多青菜，我太想吃青菜了。每天吃鱼吃肉的都吃够了。”
张知木笑着说：“你没看到那些新来报名的考生，吃肉都不够吃，你还吃肉都吃够了。”
小青突然想来来一件事儿，说：“哎呀，忘了一件大事儿。有一个叔叔，昨天喝酒闹事儿，被阎爷爷给开出窑岗了，他让那个人滚出窑岗，那人今天回来就跪在那里，阎爷爷没答应饶了他，他就一直跪在那里。你去看看，这大冷的天，别动死了。”
张知木听到这话，知道一定是有人喝醉了，别人管不了，找到阎伯驹出面，阎伯驹一气之下，让那人滚蛋了。那人酒醒了知道错了，阎伯驹不原谅他，他没处去，只好跪在那里求饶。
对这些喝酒闹事儿的，张知木是深恶痛绝，尤其是这些好不容易挣俩钱儿就喝酒无度更痛恨了，看来是该定定规矩了，这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要抓。不过现在若是冻死人也不好办，阎伯驹的决定，窑岗的一般人还真不敢违拗。只好自己出面看看了，想到这张知木对小虎说：“小虎，今天玩儿到这吧，我们该回家了。”
小虎恋恋不舍的放下来叮咚半天的电铃，跟着张知木出来了。
张知木跟着小青来到阎伯驹办公室门口，果然看见一个人跪在那里，看样子已经支持不住了，旁边有不少人在围观。张知木过去，准备扶起那个人，可是那人腿已经僵了，站不起来。张知木让旁边的人帮着扶起他，把他送到卫生院去。可是这人还要挣扎着不去，气的张知木大喊：“把他拖去！”
那几个人起手八脚的把他拖走了。
张知木进到阎伯驹的办公室，小青和小虎都和阎伯驹打招呼：“阎爷爷！阎爷爷！”
阎伯驹也很喜欢俩孩子，忙说：“好好！”说着好从抽屉里拿出出来几个核桃给小青和小虎，俩孩子和阎伯驹也很熟，不客气的拿着核桃去找地方砸核桃去了。
阎伯驹小眼睛眯成缝说：“怎么，是给那个畜生说情来了。你没看昨天晚上那个狂劲儿，天王老子来了都被不怕。”
窑岗的小酒馆儿已经得到了通知，窑岗规定个每人喝酒都要有限量。昨天这个人酒有点喝多了，已经喝够量了，还非让再给他酒喝不可，小酒馆儿的人不给他，他就撒野，连打带砸的闹事儿，窑岗执勤的来了也弄不住他，更主要的是不愿意对他下很手。没办法有人把阎伯驹请来了。一般情况，窑岗有啥事儿，把阎伯驹请来，凭着他的威望基本都能平息下来。可是这个喝多了的家伙，昨天是谁也不认，上去几个人也摁不住他，这下子惹怒了阎伯驹，他命令执勤的士兵，把他给我捆起来。这些士兵早就有些生气了，见阎伯驹下命令了就不客气了，将他打倒捆了起来。第二天一早，阎伯驹告诉这人，马上结清工钱，离开窑岗。其实这人一早起来，酒醒了就知道昨天自己做大了，可是他没想到阎伯驹会因此让他离开窑岗，而且怎么说也没用。所以他只好收拾东西离开，可是这个平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人，这时候才才知道，自己离开窑岗没处可去，自己离开窑岗就啥也不是了，很快就会混在那些乞丐里。别看这人五大三粗的，可是心眼不缺，所以他转一圈儿回来，就在阎伯驹的们口跪下，希望阎伯驹原谅他。阎伯驹出来一趟告诉他，你犯的是窑岗的王法，窑岗若是原谅你了，别人都这样，那不乱了套。你还是走吧。说完阎伯驹再没理他，这人也是有种，大冷的天，硬是跪了一下午。
张知木喝了一口阎伯驹的茶说：“你就真能看着他在你门前跪死啊？”
“哎哎，你可别这么说。”阎伯驹摆着手打断张知木的话，说：“我可没让他跪在这，还劝他走呢，让他找一个更适合他的地方。”
张知木没接着阎伯驹的话，而是说：“看来我们窑岗的规章制度还要完善，谁犯啥事儿该受到啥处罚，都要规定清楚。以便大家有章可循，有法可依。”
阎伯驹说：“行啊这些事儿，我就不懂了，你就看着办吧。”
张知木又说：“今天的事儿，要把它变成好事儿。请我们的《窑岗周报》总编，写几篇文章，让大家讨论一下这样的事儿发生在窑岗应该怎么办？对了，让他也搞一些对各种各样的不同人做一些问答？我们窑岗要想稳定发展，人员的素质必须同步提高才行。”
阎伯驹说：“这些事儿，你就看着办吧。我现在关心的是，草料消耗的比预期的大一些。你看看能不能，李茂回扬州的时候带一些马会去，到了南方草料就不是问题了。”
张知木说：“现在河都没开化，李茂也是从冰上过黄河过来的。”
阎伯驹就知道张知木会这么说。他说：“我不担心别的，就担心路上遇到李自成的军队。因为黄河冻冰，别的河也冻冰，我们就可以利用河冻冰的机会，让马踏着冰过去。我看好了一条路。我们可以从这到沁源。沿着沁水到黄河，沿着黄河岸边到了开封就没事儿了，只要从黄河到开封这段没事就安全了。这条路冬天反倒好走。”
张知木说：“我研究过这条沁水的水路，如果从沁水走就不用过三门峡，这样就好走多了。没想到冬天可以走这条路。等李茂回来了我们和他一起商量一下。我看我们多派一点人去的话，这条路应该没有问题。”前世时，有一句话张知木记得很清楚，叫要想富先修路。现在，在交通不便的情况下，要是能闯出来一条路也更是可以发大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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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考虑螺旋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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