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送别牛金星 研究海外大事

　　第二十九章  送别牛金星    研究海外大事    

　　来到窑岗的刘宗敏和牛金星，不能不把张知木和李自成进行比较。张知木明显的要比李自成多了一些人情味儿。两人其它方面的差别，他们心中更有数只是都不能说，这是没法放在一起比较的人。

　　牛金星对李自成很了解，要说李自成当初来窑岗的时候，更多的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张知木是啥样的人，还没先决心归顺窑岗的话，他完全是到了窑岗见过张知木之后，才完全被张知木折服了。牛金星心里更佩服李自成的是，这个人想好的事，下决心做了，就非常坚决。把他们文臣武将派过窑岗来，李自成就是想让他们心悦诚服的了解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这一点，李自成做到了。

　　到了窑岗之后，大顺朝的这些文臣武将们，明白了为啥李自成在陕西不和窑岗人打，在中原不和窑岗人打，现在到了江南反倒归顺窑岗人了。是因为李自成站得高看得远，他早就看到大顺军和窑岗人之间的差别太大了。打的结果就是死更多的人，而且没有任何胜算。

　　特别是刘宗敏他们武将们，参观了窑岗军事学院、窑岗少年军校之后，看到窑岗的教学水平和教学设施，还有教学手段，他们彻底服了。这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们看到了窑岗人的各种教材之后简直惊呆了。教材上列举了各种战例和实战战法，让刘宗敏他们觉得后背发凉。这些东西，窑岗的军官在学院里面就已经背熟了，他们军队中，如果哪位将领会用一招都觉得很是高人一头的，这怎么能相比。还有新兵训练基地，能经过严格训练新兵才能编进战斗部队，这样的军队就不用担心新兵多不多的问题。刘宗敏和那些将领们私下议论，他们队伍里面的士兵，十个里面能有一个士兵达到这里新兵的水平就不错了。其实他们没敢说，那个断桥之类的东西，他们这些将领们也没未必都敢过去。

　　不过有心的将领们参观的时候，毫不掩饰的用新学会使用铅笔进行记录。窑岗的工作人员，在不保密的情况下，也送给他们一些资料。

　　关于窑岗士兵门都学习文化的事，刘宗敏和李自成探讨过，这次刘宗敏和大家讨论的时候，有发言权了，“这就是我们的军队和窑岗军队最大的差别！这是闯王爷说的。当时闯王爷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听不进去。现在一看才知道，不识字按照窑岗的战术训练都很难进行。特别是，当了军官不识字根本没法指挥作战。当初我们撤出陕西、撤出中原，你们不少人还嘟嘟囔囔不满意，现在知道为啥了吧！不论是官还是兵我们差的都太多了。不仅仅是武器上的差别。”

　　过了初五，牛金星他们一群文臣就要先回去了。他们要先乘火车到风陵渡然后，看黄河能不能行船，能行船坐船走，不能行船就走陆路到开封。

　　张知木带领窑岗的官员们，到窑岗车站给他们送行，也真是一一惜别。这段时间，虽然大家都是搞政治出身，在一起还是结下了很深的感情。

　　临上车前，牛金星最后来到李岩面前握着手：“李公子，今后就多多拜托了！”

　　在窑岗这段时间，牛金星几次单独请李岩把话谈开了。也就是以前的事儿都是为了争宠，多有得罪，希望李岩谅解。

　　李岩也是大度的人，说过去的都过去，今后大家还是好朋友，终究是还是故人吗！

　　牛金星他们已经在考虑家人过窑岗来的事儿了。跟李岩说的拜托，也就是以后家人过来，有啥事儿要帮着照顾一下。其实牛金星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他的妻子是李自成的女儿，窑岗人照顾的能差吗？

　　牛金星他们白天走了，刘宗敏他们晚上坐火车就到大同、包头去，他们要看边关情况。那边周遇吉也在等着他们，这些战场的死敌，又要在一喝酒了。刘宗敏和周遇吉都充满了期待。

　　送走了牛金星和刘宗敏他们，窑岗的主要领导，年后又坐在一起，很轻松的聊起了今年的事情。

　　第一件当然是军事解决江南问题，这件事儿具体的就由陈玉锋和欧阳鹤负责，从去年就开始了准备工作。

　　第二件比较大的事儿就是进行土改试验的事。这件事儿是窑岗人必须迈过的一道坎儿，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因为这样会触动那些地主们的利益，也会遇到他们拼命反抗。

　　谈到这件事儿，欧阳鹤说：“我一直主张这件事儿尽量要往后推，我认为我们现在必须集中所有力量，完成取得全国政权的任务。现在就搞土改，势必要分散我们的精力。再就是反对我们的人也会因此团结起来。不过，张总既然认为不搞土改，其它工作不好进行，非要做这事儿的话，我看是不是想点策略。”

　　张知木知道欧阳鹤说的话有一定道理，可是土改不做的话，下面选举之类的事儿，就是形式，根本起不了啥作用。基本上还是那些地主说了算，不做不行。看来欧阳鹤对这样的事儿，是认真思考了。

　　果然，欧阳鹤又说：“我看我们能不能还是打着朝廷的旗号，让皇上下旨推动土改。这样我们还是奉旨行事，谁反对就是造反。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我们应该有办法让朝廷下这个旨意。不行的话，就再借给朝廷点儿银子也行。”

　　张知木知道，欧阳鹤实在是太了解当前大明朝的情况了，大家对皇上说的事儿，可以不分好坏坚决执行。可是我们要做的事儿，好话说尽了，不出一点差错，还很难让所有人都满意。如果能让皇上下旨做这事儿真的是一步好棋。问题是怎么才能让崇祯皇上下这份旨意呢？

　　陈玉锋赞同欧阳鹤的说法，说：“知木这件事儿，我看最好是有你和皇上联系一下，陈说厉害。最好让崇祯皇上自己愿意下旨，不然想法逼着他下旨。”

　　“好！这件事儿我来办，”张知木说，“不过，二叔（阎兴）和李公子，你们要拿出来所有详细的执行方案。方案要有可操作性。总之，我们收买地主的土地，不是没收他们的土地，地钱我们分五年和十年，两个方案付清。不再允许土地买卖。原则上，未经允许，不再允许随便开垦土地。开垦土地必须是有计划地进行，不然很难控制住水土流失。退耕还林的事，坚决不能放松。但是鼓励那些拿到大把银子的地主从事工商活动。对工商活动原则上就是采取低税赋，但是偷漏税付重罚的政策。邱老东家你们的税务总局，现在要依靠阎伯的警察完成税收，但是从今年起，你们要逐渐的建立起自己的税务队伍。如何做我建议你和陆先生研究研究一下。然后，再有李岩起草相应的税收法。必须以法律的形式制定税收的办法。”

　　阎兴说：“我们正在和李公子研究设计未来我们政府的机构设置情况。我们也想把税收这一块独立出来。将来有几大税种要单独设立，一是盐税，二是海关税，三是农业税，四是工商税。我们慢慢的逐渐细化。”

　　陆成祥说：“春节的时候，李茂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谈到两个事情。一个建议就是我们要花些银子，加强黄河、长江两大干流重点码头的建设。这些重点码头都要建有深水泊位，也要有塔吊等装卸设备。还要有专用的散粮码头，这样的码头可以使用我们的散粮装卸设备，减少运粮时间和成本。大宗商品搞专用码头可以极大地提高装卸速度。第二个就是，我们能要花些银子，加固几条大河的大堤，不然再遇到去年那样的大水损失还会巨大。”

　　张知木接过话头说：“陆先生方才说的是两件事儿一个是水路运输问题。我看李茂的建议非常好，这事儿我看，我们要根据货运情况，确定几个重点码头，参照凌水码头和淮安码头，进行重点建设。我还有一个建议，我们可以试点开始搞集装箱运输。”

　　集装箱运输，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说，都把目光转到张知木的脸上。

　　张知木一笑说：“大家知道运输最麻烦的就是装卸，不但货物装卸不但费时费力，还很容易破损。如果这样，今后我们各个码头车站，都有吊车之后。我们制作一些标准的货箱，我们运输的货物就都装在货箱里面，由吊车进行装卸，货箱由货主专门用铅封封好，运输过程中为外人不允许打开。这样的话，货物在路上不论遇到风雨都不怕，货物也安全。装卸还容易。这些标准箱就用来周转。”

　　陆成祥说：“哎呀！这可是太好了。我建议箱子不能太大，最好一辆马车可以拉一个。这样货物就可以用这种，叫集装箱的直接运到库里面。不过箱子可要结实才行，不然用不了多久就坏了不行。”

　　“集装箱可以专门设计，我们目前可以用好木头做箱子，外面蒙上铁皮。今后钢材产量上来了还可以专门用波纹钢板制作集装箱。”张知木说，“这事儿，我看就安排造船厂那边向造一些集装箱样子。陆成祥研究一下，用啥尺寸好。”

　　“好！这事我研究一下在说。”陆成祥答应道。

　　“陆先生说的第二件事儿，我看是这样，先由卢炳义先生负责，等唐景窑撤下来再交给他。我们几条大河防洪真的是大事儿。我们不能再象以前一样没钱修大坝，但是花钱抗灾。就像没钱看病，有钱买棺材。各地段的大坝，都由当地负责加固。那些特别贫困的地方，我们可以补助一些修大坝的钱粮。要告诉各级官员，修坝的事不能有任何大意。我们不允许向百姓们摊派劳力，但是修大坝的事儿除外。今年黄河新河道就能开通，淮河入海口也开挖。争取今年黄河和淮河都能不出大事儿。再就是长江沿岸。我们要确保我们管理的地方大坝的绝对安全。我建议，将来的水力电力委员会，要有防汛部门，在沿河各段建立水文观测站，数据用电报直接报到防汛部门，这样我们就能做到心里有数。最起码大家能知道洪峰到哪里我们心里能清楚。黄河、淮河、长江之后，各地的河流也要开始治理。我们的工作可以说任重道远。”

　　过了年之后，还有一个消息让张知木很高兴，那就是范松押着一船货马上就要到泉州，他们准备在泉州雇船将货物运到淮安之后就回窑岗。正好范成坤和李茂要经过淮安回窑岗，张知木就让李茂和范成坤在淮安接范松一起回窑岗。

　　李云鹤听到范松回来很高兴，现在橡胶马上就要用完了，李云鹤正急着呢。

　　为这事儿，张知木又和陈玉锋和欧阳鹤商议了一下。觉得今年拿下福建之后，要尽快开通自己到按南洋的航线才行。

　　陈玉锋说：“我也在和欧阳先生商议这事儿，担心我们船台上这艘五千吨的大船年中下水可以，可是新船下水到使用是不是要有段时间啊？”

　　“我看问题不大，去年五千吨的船已经在试航。我们第二条船上的人，也都在这条船上跟着试航。只要熟悉了这条船，新船和这条船上的设备基本上一是一样的，驾驶新船应该没有问题。现在船长都是范成坤他们训出来的老手。再说了五千吨的船没有装火炮等重武器，只是配备了一些步兵炮和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训练起来难度不大，只要能操纵大船就行。因为有这样的大船跟着，给我们的钢壳战船提供补给，我们战船就可以长时间在海上航行执行任务。不打仗的话，还可以作为运输船。”

　　“我们五艘钢壳战船，对付一般的船队没有问题。”欧阳鹤说，“这次范松回来，我看还要给他一个任务，要让他在南洋建一个能停靠五千吨大船的码头。”

　　“上次范松回来，就带走了不少码头用的机械设备，我想他们买来的码头应该建的不错了。”张知木说，“这次他回来，我们就把新船的数据给他，让他看看能不能停靠我们的大船。我想让我们两艘五千吨大船到南洋拉回来两船鸟粪，那样的话，回来可就能解决很大的问题了。我们现在就是磷肥不足。”

　　陈玉锋笑着说：“要是别人听说你要用船从南洋拉鸟粪回来，会笑掉大牙！”

　　说笑了一阵儿，欧阳鹤问道：“张总，我们水军基地是不是要迁到泉州去啊？”

　　“呵呵！今天，我也要和你们说这事儿。我们的水军不能永远是内河水军。面目前内河没有任何力量能和我们抗衡的。打败了在郑芝龙之后，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就要面对整个海外的对手。我们不但要有保卫我们自己海域、海岸安全的能力，还不能太保守了，我们要培养海洋意识，建设一直强大的海军。但是没有海外贸易作支撑，任何国家也养不起一个群强大海军。”张知木说。

　　“呵呵！张总，现在的两手五千吨的机帆船，就是你作为海外贸易的船吧？”欧阳鹤笑着问。

　　“是的！我们的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不用非等啥季风不可。有风可以利用，就升帆，没有风就用蒸汽动力。来往方便多了。”张知木说。

　　陈玉锋说：“是不是也给他们加上两门大炮啊？两门炮占不了多少地方！”陈玉锋说。

　　“我和林宗伟先生研究过，加上炮，就要有专门的炮手，平时训练保养都是问题。还影响整个船上装载货物。遇到一般海盗船，他们追不上我们，再说了我们的步兵炮对付一般的海盗船那也是利器。还有我们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那是一般木船的噩梦。再说了，我们钢壳战船可以给他们护航吗？吕宋那边的弗朗机人不打败，我也不放心没有护航的大船单独出海。”张知木说。

　　“是啊！我们上次那一船货物不知道被谁抢去了，我们不能再吃这样亏了。东西没了都不知道找谁要去？”陈玉锋说，“那些东西回来后再出去，不知道能换回来多少粮食，想起来就心疼。”

　　“看看范松这次能带回来点消息不？”张知木说，“我估计是佛郎机人干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现在没办法需要忍耐，不过这样也为我们向他们开战留下了一个理由。不然我们出面打他们还出师无名。”

　　“这些事儿我们也要慢慢来，我看这辈子，我们要做的事儿多着呢！”欧阳又问：“我看眼前，张总如何劝崇祯皇上下旨支持我们进行土改是个当务之急！这件事儿难度也很大。”

　　“这事我也想好了。皇上能支持我们最好，他能主动的给我们下圣旨，否则的话，逼着他也要他下圣旨。再不行的话，我们就替他下圣旨。”张知木说，“过几天我就给皇上写封信。告诉他们我们想让天下永**安，就是必须要让天下人都有地种。这样的话，那些掌握大量土地的人，就必须把土地让出来。但是我们不强夺他们的土地，我们采用收买的办法，把他们手里多于平均水平的土地收买过来。地主们拿到银子可以从事工商业。今后土地永远不许买卖。任何人也别想做啥大地主。我看看崇祯皇上是啥态度再说。不下圣旨，我们就不借给他银子。看他能挺到啥时候，过完年，皇上又要借上半年开销的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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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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